小说介绍
作者阮欣的一本小说《替身婚姻》,主角是阮欣傅司砚,它给我们带来的精彩内容片段:别墅霎时一片寂静。十天后,帝都第一医院,住院部。阮欣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一片漆黑。旁边的护士柔声道,“你感觉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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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欣从三楼楼梯滚到二楼,全身骨头如断裂一般,痛得她发麻。
女佣的电话里,傅司砚凉薄的声音从免提电话里传来——
“等她摔死了,再来通知我。”
整栋别墅陷入短暂的沉寂。
‘死’这个字,阮欣一点都陌生。
结婚三年,傅司砚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阮欣,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所有人都说,是她害死了傅司砚的心上人佟楠月。
若不是她借着对傅老夫人的救命之恩,逼傅司砚娶她。佟楠月也不会在赶来婚礼的路上,突发车祸身亡。
从那以后,她挂着傅太太的名分,成了整个帝都的笑话。
正压抑心中酸痛,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搬箱子的声音,阮欣身形一怔。
是傅司砚,他回来了?
阮欣不顾满身的伤,在女佣担忧的神色下,从地上爬起来。
就像以前在帝都福利院,无论是被人打得头破血流,还是被人从高处推下,她都能自己爬起来。
阮欣就像块铁,没人能击垮她,除了傅司砚……
傅司砚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让她体无完肤,心无寸肉。
因为她爱他,而爱,是世上最能伤人的东西。
阮欣挪着腿走向大门。
到达门口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人,几个搬运行李的黑衣保镖以及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保安。
金发女人见到她,浓艳的红唇霎时扬起一抹讥讽的意味。
“你就是阮欣?”
阮欣惊诧,她不认识这个女人,轻声问道:“你是?”
男人高大欣长的身影从阮欣身侧掠过,修长的腿迈至客厅沙发,坐定,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一根烟。
而后缱绻望向佟楠月:“阿月,过来!”
佟楠月脸上迅速扬起嫣然笑意,步子款款朝他走去,坐在他身旁。
傅司砚长臂一揽,将佟楠月拥入怀里后,猛啜了几口Y。
阮欣看着,心中一痛。
傅司砚此刻的温柔,是她做梦都不曾拥有过的。
这时,紧随在傅司砚身后的助理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她。
文件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六个大字:【捐赠协议】
阮欣疑惑地看向傅司砚。
沙发上的他双腿交叠,薄唇微掀:“当年我妈忽发心梗,你送她去医院救了她一命,她想收你做养女,你却恬不知耻非要嫁给我,呵。”
说到这里,他啜了一口烟,唇间呈现一抹青紫色,锐眸转向叶林欣——
“你要傅太太的身份,我给你了。现在我妈重病,你救不救?”
这番话说出,别墅内其他人噤若寒蝉。
就连佟楠月都惊住了,俏脸僵若木鸡。
坐在地上的阮欣一页一页地翻着协议,翻到最后一页后手忽然顿住,脑海里念着:
傅司砚,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阮欣,不会拒绝傅司砚的任何要求。
她泛着血丝的眸眼微抬,看向女佣:“帮我拿支笔。”
“太太……”
女佣悲伤的语气顿了顿,终还是去递笔给她。
接过笔后,阮欣一气呵成地签下她的名字,将文件交到他助理的手中。
助理转向傅司砚,提醒他:“总裁,关于捐赠,条件苛刻,在程序上可能会有些阻碍。”
看着助理手中那份已经签完字的协议,傅司砚却并没有得偿所愿的高兴,胸中反而如堵了块巨石,闷得很。
他觑了眼阮欣,撒气道:“没事,她不过是没人要的孤儿,不会有人在意她!”
孤儿两个字,震散了阮欣身上所有的生机。
脑海蓦地回想起十年前——
那时候的她吐字不清,甚至分不清前后鼻音,把自己名字的‘欣’念成‘星’,把‘傅’的音发成‘三’。
他说:“欣欣,星星,你是世上最闪亮的星星,以后三哥做你的亲人!”
“星星,三哥一家要出国了,你乖乖长大,等我回来!”
可那个曾说要做她亲人的三哥,长大后却忘了她,如今还嘲笑她是个孤儿。
当初,明明是他亲口说的,要她等他,现在,他为什么不要她了?
看着沙发上相依相偎的身影,阮欣心痛垂眸。
但想着傅司砚的身体,还是没忍住提醒了句:“三哥,抽烟患肺癌的风险是普通人的二十倍。”
话刚落音,傅司砚脸色顿沉,一甩手,将烟头重摔在地,推开佟楠月,肃然起身。
十分钟后。
瘦弱无骨的阮欣被抬上急救车前一刻,迷糊中呢喃了一句:“石头、剪刀、布,三哥,我赢了,替我抄书……”
声音无比虚弱,但仍是落入了一旁傅司砚的耳中。
他冷峻的脸庞闪过一丝惊愣,这个女人不仅仅学着阿月称呼他“三哥”,竟然连他们之间石头剪刀布的游戏也知道?
傅司砚才有些失神,但很快就收回视线,大步上楼。
这想必又是阮欣为了博得他的关注,故意打探到的。
这世上,就没有比她更心机的女人。
“砰——”一声巨响后,书房门被傅司砚合上。
别墅霎时一片寂静。
十天后,帝都第一医院,住院部。
阮欣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一片漆黑。
旁边的护士柔声道,“你感觉还好吗?”
“不太好,我的眼睛怎么了?”阮欣喃喃地问。
“你应该是很久之前受过严重的外伤吧,怎么也不好好休养?现在大脑血管压迫到了视神经,你的眼睛回天乏术,失明了。”
“严重外伤?”
阮欣前几天摔下楼梯的伤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她忽然想起三年前救傅老夫人那次,当时为了救老夫人,头部大出血住过院。
想不到竟然会因此眼睛失明。
她闻着医院里面刺鼻的药水味,顾不得神伤,支起身子后摸着手上的吊针、留置针,依次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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