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回头,整个视线都撞入一双温柔而淡定的黑色眸子里,温文尔雅的俊脸,一身米白色的锦衫长袍,淡淡的青色的玉带束在腰间,淡青色的罩衫,此刻的他正浅浅的笑着,双手负在身后,眉角含笑,专注的凝视着她!
月晚心里一紧,旋即飞奔了过去,待到了他身前,站定,抬眸含笑,银铃之声脱口而出:“你,是,玉公子?”
哈哈哈,优雅的笑着,带着淡淡的喜悦,伸手拧着她的鼻子,促狭的说道:“莽撞的,小丫头?”说罢,又是爽朗大笑。
“你,真乃极品公子!”谁料到,月晚突然一句话,抽了众人的脸。尴尬之色涌动着。
水寒星的脸色变了变,唇角微微勾起,可终于淡然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月晚,一指,“你,也不错!绝色小丫头!”
一旁的人,脸色更是抽的发麻,这个……唉,汗。
宫人一看,赶紧过来俯身低首,问候:“奴才见过大皇子!”
一语惊醒周遭人!
“大皇子?”李心田看看月晚,又悄悄望望那个温润的男子,怎么会?疑惑神色瞥向锦衣,谁来解释?
“大皇子?水寒星?儒雅玉公子?”月锦衣的震惊不亚于任何人,坊间传言,京城极品四公子,其中处于首位的就是他。倾慕神色浮现在脸上,可转而,盯着那娇小俏皮的小人儿,眸子里寒色一片。
“我明白了。”仰着脸的小人儿似有所悟,了然的点了点头,眸光闪闪。
“你明白了?明白什么了?”完全忽略旁人的瞩目,他饶有兴味的盯着眼前的小女子,睿智的目光,英气逼人。
眼前的小女子,柔和而俏皮的笑着,那一笑,眼眸似是流动的溪水,透亮灵动,笑意深浓时,清澈的水眸中绽放着璀璨的光芒。樱花林中,就是如此醉人的笑,撞入了他的心!
“明白为什么你会在这儿了?因为你是大皇子啊!”嘤咛出声若黄莺出谷,媚色似有似无的波及而来。
这?水寒星的眼眸回转,嘴角重新挂上淡淡的笑,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额前发丝挽起到耳后,这个动作自然的好似做过了千百遍一样。亲切而细腻。
“那,以后就多来宫里!”
说完,不顾呆愣着的月晚心思百转,转身冲着李心田等点了点头,便往前走去。
月晚,在五月的风中心思凌乱。
月锦衣,清眸跟着那个如玉的身影,郁结之情在心,“他没有看到我!他压根就视若无睹,除了,那个丫头……”
李心田没问什么,也没说什么,带着一双女儿跟着宫人到了指定的位置落座后,四顾着,搜寻自己熟悉的人影。
月晚,心在纠结,可脸上俏皮生动,指着那边匆匆流淌的溪水,惊叫连连:“姐姐,姐姐,你看,那边有鱼,黑色的金色的鱼儿啊!娘,我要过去看!”
“晚儿,皇上和太子马上就来了。你耐心等会儿!”李心田按了按月晚的柳肩,示意她不要大惊小怪。
“真是个聒噪虫!难道你就不会文静一些!只听见你不听的叫着,就不嫌烦么?”月锦衣不耐烦的瞪着晚儿,寒光惊现,震得晚儿身子抖了抖,脸色一变,赶紧低头不语。
“锦儿,不可对妹妹这样!”李心田低低呵斥一声,拍了拍月晚的交握在一起的手,
“娘,都是你惯得!”月锦衣不满的嘟起嘴巴,又警告的看了一眼偷偷斜睨着她的晚儿,吓得那个小人儿赶紧低头垂眸。
嘴角泛起得意的笑,挺直了身子,仪态高贵而雍容!赢得一片赞叹。
低垂着的小脸上,神色凝重,太子妃么?与我无缘,我之祈愿:生生世世,一人足矣!
“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驾到——”尖细的嗓音,众人皆跪下参拜!
“都免礼罢!今日不同往日,年轻小姐们居多,不必多礼,朕今日只做旁观,皇后,你来主持!”皇上浑厚的磁性声音和蔼可亲。说完,就在上首坐了下来。
“今日之事想必都已知晓,本宫就不必多言,只希望各位佳人使劲浑身解数,迷了太子的眼!”说罢含笑看了太子一眼,跟随皇上落座。
此时,殿中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太子一人身上。
太子水寒冰,因自小具有治国之谋略,犀利眉峰更是显示着气吞山河之势,深得皇上喜欢,在这个立贤者为主的社会里,他是当之无愧的太子。
此时,他寒眸冷冽,扫视了一下全场,凝固的冰霜之色弥漫开来,顿时所有的人噤若寒蝉,都说太子清冷、孤寂,不与人交往,看来所言非虚!
月晚偷偷的往场中扫视了一眼,舔了舔嘴角,真是个冷心冷清的太子!不知道今晚哪个有缘女子会不幸被选!
选妃程序开始,才艺展示!
无外乎琴棋书画,歌舞剑棋,展示者激情满怀,观看着兴味盎然!皇上意兴阑珊,皇后则精挑细选!
无聊的揉动着自己的衣裙的短衫下摆,握了松,松了握,无聊啊无聊啊!月晚百无聊赖的往四周张望着,陡然目光撞到他清透寒冽的星眸,心里一震,竟莫名的心慌。赶紧低眉,不着痕迹的掠过,而又落进一双慵懒闲适的淡笑里。心里一暖。
回身偷偷的看了看娘亲和姐姐,待会儿该姐姐展示了,恐怕娘亲不会注意到自己,低头侧目一笑,悄悄的溜了出去。
出了掬水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大大的拥抱了一下阳光,终于不必忍着了啊!
提裙急急往前碎步跑去,被人看到自己偷溜出来就不好了!
往后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这才抬眼一看,一个浓荫含翠的院落就出现在面前,探头看了看,好静!走了进去。
哇,好漂亮啊!院子里,竟然种植着大片大片的合欢,此时的合欢正值花开盛时,片片羽毛一样的花瓣轻盈若飞掠的云丝。月晚心中大乐。
伸手挽起宽宽的灯笼袖,用挽纱缠绕住,又将长长的裙角打了个结垂着,就小步往后走了几步,试了试高度,自己一跳,正好可以摘到这些花!
一阵疾跑,在离最繁盛的那一树枝两步远的时候,娇小的身子一跃,手指就碰到叶子,可……
唉,跳的早了些,遗憾的跺了跺脚,冲着树枝一阵讥诮:“哼,你高,你比我高,我就够不着你了?看我抓到你,把你给摘个干净!”
看着小小女子叉着腰发狠,不远处,两双眸子,一冷一暖,皆染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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