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细想之后就问郝老六:“你知道的挺多啊?”
郝老六答道:“我老板跟你三叔的交情可不一般,这还是他告诉我的,这几天就可以见到你的传家宝了。”
郝老六拿出三个破碗倒上酒说道:“这头绪都有了,啥也都搞明白了,来,咱哥儿仨干一碗。”
阿坤先端上碗一口气下了半碗,哭丧着脸说道:“老汤,咱明天赶早办完正事,再大吃一顿,然后好好睡他一觉!”
我也跟着喝了一大口,这酒味道真烈,顺着喉咙流到胃里,这段距离就像一团火在燃烧,这种感觉让我难以忍受。
郝老六把酒碗放到嘴边,看了我一眼,见我正盯着他,又急忙收回眼神。
我眼皮沉重,头开始发昏,一点劲都用不上,扭头看见阿坤早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才知道我和阿坤中招了,但也为时已晚。
郝老六对着我,露出狡猾了笑容。
我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被人七手八脚地给架了起来,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比阿坤醒的早,我的新款波导手机被掏走了,这是一间小黑屋,屋子里唯一的小窗户也被十几跟粗钢筋焊死了,门是厚铁门,屋子里又飘进来一阵令人恶心的腐臭味。
我头疼的厉害,阿坤还在酣睡如泥,我没叫醒他,摸了阿坤的口袋,就剩下钱包,他心爱的诺基亚N93也不见了。
我起身走向窗户旁,踮起脚尖用力拉扯钢筋,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阿坤被我的动静吵醒了,他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然后骂道:“娘的,昨天喝的是什么酒,一个劲儿地往头上冲。”
阿坤还没意识到我俩现在的处境。
我悠悠地说:“你醒了,看看吧!我们被人下套了,手机都被他们收走了,暂时不能于外界取得联系。”
阿坤看下四周,赶紧上下摸口袋,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暴跳如雷:“他娘的,那郝老六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也不知道他把我们给关进了什么地方。”
阿坤用力搬着窗户上的钢筋,钢筋纹丝不动,又踹踹铁门,门也异常牢固。
我压制住焦虑的心情说道:“坤,他们不会就这样不管我们的,你先留点劲,保持着体力,我都试过了,根本出不去。
阿坤也妥协了,一屁股蹲在地上说道:“那就坐观其变,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你说我昨天怎么就轻易的相信了他,现在在社会上混可真应该多留个心眼儿,他把咱俩关在这儿肯定是等谁的吩咐。”
我故意吓唬阿坤:“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地密室杀人。”
阿坤一听慌了神:“老汤,老汤万一他们真来个先斩后奏,把我俩给饿死在这,那我可就太冤了,出身未捷身先死,我可不想我这么早就栽了,我还要和李睿谈恋爱,还要跟她结婚,也不知道她现在想我了没。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相思,自难忘,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我的李睿啊!你等着,等我出去肯定跟你结婚,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我看向窗户道:“哎哎!阿坤别说话。”
阿坤立刻严肃起来问:“怎么了老汤,是不是谁来了。”
我对外喊道:“有种就放我们出去,别把我们关着,要斗就明斗,别躲躲藏藏的,有意思吗?”
外面人扔进来两包烟对我喊道:“先抽着,解解闷儿,等中午还有饭吃,别再嚷嚷了啊!”
阿坤喊道:“抽个屁呀,没火怎么抽。”
那人又扔进来一个打火机,我也看不到外面是谁,反正不是郝老六,更不是水多余,这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我对阿坤说:“咱俩昨天高兴的太早,现在反被狗咬了一口,真是得不偿失,怕都是这珠子牵扯的,后边会发生什么事谁会知道。”
阿坤愤愤地说:“只要别让我在这鬼地方呆时间长,怎么都行,在这真是憋得慌,怎么会让郝老六给阴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窝囊气,我老爹如果知道我这么没出息,还不气出个心脏病来,这郝老六我跟他没完,让我再见到他,非捏死他不可。”
我点着烟细思道:“我认为郝老六就是个跑腿儿的,后面肯定有人指使,水多余跟他们也是一伙儿的,筹备了多年的计划,就是要等我出现,咱刚到这里,就跟着他们的长线上钩了,如果他们要弄死我早就会下手,也不会等到现在,我估计不出明天,就应该能见到咱想见的人。”
我又想了一下说:“那封信说不好也是伪造的。”
将近中午的时候,窗户外递进来两只用油纸包着的烧鸡和几瓶水。
烧鸡味道还不错,被我俩一扫而光。
我思绪万千:“我们进了小庄胡同以后,就等于进了他们的圈套,人家早就知道咱会找上门,你想想,水多余半夜出来撒尿,住的地方能没夜壶吗?”
阿坤长叹一声说:“啥都别说了,就咱们倒霉。”
我说:“现在都已经进来了,我估计咱们还在小庄胡同。”
阿坤说:“你怎么知道咱们就在小庄胡同,小庄胡同哪有铁门铁窗的。”
我对阿坤说:“我早就闻到一阵腐臭味儿,还是那些死老鼠的,这间屋子也是专门为咱俩准备的。”
阿坤拍拍脑袋说道:“对啊!我还觉得奇怪,但是没想到咱还在小庄胡同,他们为了咱俩也是下血本儿了,我还真想见见幕后的这位老兄,看他的能耐是不是大的很。”
我冲着外面喊道:“老兄,在不在,我要撒尿。”
瞬间窗户外伸进一双手,递进来一个小尿壶。
外面的人说道:“方便完后再递出来。”
阿坤没尿,我方便完后敲敲铁窗,那人把手伸了进来,我一下用皮带勒住他的手,用力一拉,外面“哇”的大叫一声。
我吼一声:“别嚷嚷,再叫拧断你的手。”
阿坤跑到我旁边拉着皮带把那个人的手死死绑在钢筋上,先制住他再说。
我脸贴着窗户斜眼往外看只能看到他的头顶,那人胳膊吃疼,手被在捆在钢筋上,整个人根本动不了。
他忍不住叫道:“二位兄弟啊!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他们花钱雇我,我就负责看着你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赶快松了我吧!疼啊!”
我刁声浪气地说:“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阿坤明退暗就道:“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十倍的,你找个大锤把琐砸了就完事儿了!”
那人哀求道:“如果放了你们,他们指不定要怎么收拾我,再说大锁被灌了铝水,现在整个琐都成了铝疙瘩,我想开也开不了啊,我还得给你们弄吃的,把我绑在这也不是办法,把你们饿着了,我还得担责任,求求两位还是把我松开吧!”
我听他说的也有道理,我和阿坤被锁在黑屋里,目前他们也没打算放我俩出去,难为他也没用,把他困住了,我俩就得饿着,就示意阿坤解了窗上的皮带。
第二天早上,那人从窗里递进来几十个小笼包和两瓶汽水儿。
没多久,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有两个人像是要过来开门,我和阿坤悄悄跑到门后面,门开后,我一脚把开门的人踹翻到墙上。
阿坤抓住另外一个人的胳膊给扔进了屋子里说道:“什么他娘的锁灌了铝水,这不是好好的嘛!净在这儿忽悠人!”
我俩往胡同外跑去。到胡同口我俩停住了,五六个人挡住了出路,他们身后停着两辆轿车,挨揍的那两个人也气喘嘘嘘的跟了过来。
前有虎,后又狼,看来这回是跑不掉了,阿坤学的散打也没派上用场,我俩被乖乖的请上了车。
我和阿坤是分开的,一人一辆。这两辆车都是04款奔驰E240,这车各方面性能都很好,是同类汽车中的佼佼者。
我坐在车的后排,旁边两个人把我夹在中间,副驾驶坐的人好像就是郝老六。
但跟前两天的样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头发梳的油光,白色衬衫陪着灰白色西裤,戴着大蛤蟆墨镜神气的很,唯一和之前相同的就是驼背。
我叫了一声,他转过身来,果然是他。
我深吸一口气问道:“郝老六,我差点就把你当好人了,没想到你这麽阴险,你们到底是要耍什么花招。”
郝老六说:“哎呀!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也是受人之托,没办法呀!你不是要找双鼬珠吗?”
“是啊!”我有点迷惑的回道。
“那就安安静静的坐在车里别发牢骚,晚饭前就能到豪阳市见我老板了,我前天晚上给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没骗你。”郝老六有点不耐烦了。
我搓手顿足地说:“那为什么还要把我俩坤整昏迷关起来,你们安得什么心。”
旁边两个人急忙按着我,生怕我揍他。
郝老六说:“兄弟,我不是要请示一下老板嘛!计划有变,要不然你们两个人被关到什么时候谁都不知道!”
然后他把手机扔给了我。
我收起手机问道:“你老板把珠子直接给我不就行了!”
郝老六嘿嘿笑道:“行啦!你就别问东问西了,到地方你自然就明白了。”
我也没再跟他啰嗦,先到目的地再说,到时再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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