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和溪边那个迷惑她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现在的他是如此尖酸刻薄。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芸娘颤声问。
“可怜的小家伙,你一定吓坏了。”他捧起她小巧的下巴,唇边泛起一抹残忍扭曲的笑。
“你难道不知道,你亲爱的丈夫该死的惹了他根本惹不起的人?我耶律昊不是可以轻易原谅别人的。他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
他语气中的恶毒和暴力令芸娘窜过一阵冷颤。
“他究竟做了什么?”芸娘忍受不了这迫人的紧绷,终于尖声叫道。
“那个色鬼让我戴绿帽!”怒气使他英俊的脸扭曲,他粗暴地扯住她的手。
“他好大的胆子,竟敢玷污我未过门的妻子。现在是他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我要让他丢尽颜面,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他的妻子落入我的手中,让他也尝尝绿云罩顶的感受!”
芸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强烈的惧意令她栗栗发抖,他该不会是想要……
她还来不及深思,下一秒她发现自己跌落在他坚硬如石的怀中。他赤裸的肌肤像火炉般灼烧着她,芸娘惊慌地挣扎起来。
“嘘……别动……”他粗哑地开口,毫不费力地制止了她的挣扎。
耶律昊俯看怀中的女子,欣赏她粉颊潮红,双眸闪闪发光的诱人神韵。
她的双手被他的大掌钳在身后。她看来是那么无助、那么柔弱、那么令人怜惜。一阵火热的欲望突地穿透他。
他做了自第一次在溪边见到她时就想做的事。
“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低喃,着了魔似地覆住她惊讶张开的双唇。
芸娘惊呼出声。这是不合礼教的!他不能……
“不要!”
她一用力,挣开错愕的他。
芸娘可以看见他重喘着气,双眼仍充满野蛮的欲望。
她全身发抖着,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他的暴行,还是自己体内陌生而强大的欲望。
耶律昊感觉全身就快爆炸了,无法满足的欲望令他疼痛不已。他狠狠地瞪着她,出乎意料之外的,竟看到她紧咬着下唇,眼泪夺眶而出。
她明显的惧意如一盆冰水,浇熄他满腔的欲火。该死的!他从来不曾如此粗暴、猴急地硬要一个女人。
到底着了什么魔?
“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他僵硬地说,没发现自己潜意识中想保护她的疯狂欲望。
她抬起一双泪眼,空茫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他竟然在安慰她!这是方才那个霸道、粗鲁的男人吗?她迷惑了。
耶律昊大声咒骂着。他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件多么大的蠢事,竟去安慰一个仇人之妻,而且还立下那个该死的承诺。天知道他现在只想立刻将她压倒在软垫上一逞兽欲。
芸娘听不懂他的话,只是瑟缩地感受到他的挫败和怒气。她发抖地绻缩着。看着他忿忿地穿上上衣,大步走出营帐。
芸娘力气全失地跌坐在垫子上,他带给她的感觉强烈得吓人,但他对她的仇恨却是如此的浓烈。天哪!她怎么会陷入这样的绝境。谁来救救她啊……
三天了,整整三天,她被困在这个华丽但坚固的牢笼之中。
芸娘烦闷至极地在帐内踱步,沉重的无力感压迫得她几乎窒息。
她尝试逃跑,但帐外严密的监视令她沮丧。就算她逃得出去,外面是一大片苍茫的草原,根本不知道该往哪走──她挫败地承认自己的无助。
她试着向每天来打扫营帐的下人寻求协助,但他们根本听不懂汉语。芸娘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逃跑的机会真是太渺茫了。
而耶律昊显然很得意地看着芸娘的挫折和沮丧。他对她其实十分慷慨。他派给她一个女仆,还送她一大堆华丽精致的毛皮和契丹衣饰,可是芸娘都负气地拒绝了。
她像个小孩子似地和他唱反调。对他不理不睬,纵使他再友善,她都一概置之不理。
这一切耶律昊全都像是不在意。他照常早出晚归,训练军队,整顿政务,忙得似乎已经忘了她的存在。
夜晚他会回到帐内,那时芸娘早已累极而眠。
他毫不客气地抱着她娇小柔软的身子入睡。
大草原的夜晚十分冷冽。芸娘每天早上都气嘟嘟地发现自己像小猫似地蜷缩在他赤裸结实的怀中醒来。
这天早上,芸娘又气急败坏地爬出他紧拥的怀中。她费力地移动他如千斤顶般强壮的手臂。
“你好像该洗个澡了。”他慵懒的声音自她背后传来,吓得芸娘惊叫出声。
她回头怒视他一眼。他不在意地起身,露出一身精壮结实的肌肉毫不避嫌地伫立在她面前。
“天哪!你身上的衣服竟然穿了三天。”
耶律昊语气中的自大、不屑,激怒了芸娘。他竟敢嫌她臭?是谁霸道地掳走她,害她一件衣服也没得换。
“我送你的那些衣服呢?为什么不穿?”
“我才不穿蛮人的服饰呢!”芸娘骄傲地抬起下巴。
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小巧的嘴唇嘟起一个圆,忽然有种吻她的冲动。
他抓住她的下巴,逗弄地说:“想不想去洗个澡?”
他的话强烈地吸引着芸娘。她全身早就黏乎乎地,恨不得立刻清洗一下。苦在她一直羞于启齿。
芸娘不服气地回瞪他,但眼底却不自觉地泄露出渴望。
“好吧!”他轻笑。“我陪你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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