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
好起来?
楼清月真的不知这安平王到底在想什么。
三日最多能将体内的毒素都排出去。但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哪怕是三月都未必能养好。
赏花宴…
啧。
勾心斗角的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但既然答应了安平王,不去怕是也不行了。
“王妃。”欢儿在安平王走后,迈着小碎步进来了。“安平王派管家送来了许多补品。”
“补品?”楼清月好看眉头微微皱起,看着欢儿手里捧着的盒子,出神。
这安平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突然之间开始对自己这么好?
不过就是一个赏花宴,至于这安平王下这么大血本?
天山雪莲阿。
即便是元楼,天山雪莲可也是稀罕之物。
“王妃?”
“炖了。”楼清月拂袖一挥。“刚好补身子用。”
—
赏花宴那天。
安平王携带楼清月与小柔姑娘,前往赴宴。
按大玥国规矩,王爷与王妃同马车,侧王妃只能在后面,不能与王爷同坐。
因此,最前面的马车里只有楼清月与安平王二人。
然,自从上了马车后,这二人便没有说过话,安静的诡异。
“吁!”
马儿突然之间不听话起来!马夫不得不突然啦缰绳!
楼清月本便心不在焉,因此,在缰绳拉下那一刻,整个人失去平衡的倒进了安平王的怀里,刚刚好撞了个满怀。
安平王下意识的抱住怀中人儿,直到马车又重新开始赶路,这才松开手。低声训斥。“连马车都赶不好。”
楼清月也迅速的整理了下衣裳,故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安平王见状,低沉开口。“王妃可是害羞?”
“嗯?”楼清月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了什么,美眸流转的看向那边。
“元宝已经三岁了。”安平王再度开口。“为何只是抱一下,王妃便会脸红?”
“只是车里太燥热。”楼清月根本不知自己是否脸红,只知道刚刚那一抱,有些…尴尬。
“既然燥热,可把帘子掀开。”安平王作势便要掀帘子。“刚好可以让百姓看到本王与王妃鹣鲽情深。”
“不必麻烦王爷了。”楼清月立刻握住安平王的手腕,淡淡的看着他。“鹣鲽情深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既是二人独处,自然不需做戏不是吗?”
“可前几日王妃还口口声声想要与本王重修旧好。”安平王深邃的眼眸带着探究。“若非如此,当初王妃又为何严惩赵华?”
草!
一种植物!
楼清月终于明白安平王近日来的不寻常到底为何了!
他这是在将自己!因当初以重修旧好惩戒了赵华,当中拂了他的颜面,故而才这样。
好心机。
心机的让自己都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个心机boy。
但转念一想。他可是王爷,若是没点心机没点手段,怕是早已经被弄死一万次了吧。
“王妃为何不语?”
“臣妾以为…”楼清月沉默半晌后,为自己找到了不错的借口。“重修旧好这样的事儿,虽很重要,但也不必如此。”
“为何?”
“王爷与侧王妃才是鹣鲽情深。”楼清月可不想陪着安平王玩什么狗屁的过家家游戏。“既是如此,臣妾为何还要不识趣,一定要横在王爷与侧王妃之间。”
“王妃的意思是要成全本王与侧王妃?”
“自然如此。”楼清月微微一笑,殊不知此时此刻她的笑容有多好看。“也望王爷可成全臣妾一个清闲。”
“楼清月,你可是忘记了你王妃的身份,忘记了当初这个位置可是你亲自求来的?”
“当初年少不更事。”楼清月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如今,既以成娘亲,自然许多事儿都已经想清楚了。不会再做那等糊涂之事。”
“哪怕此生本王都不会踏入杏园也无谓?”安平王深邃的眼眸寒光逐渐浓烈。
楼清月缓缓的对手安平王的视线,点了点头。“臣妾愿成人之美,成全王爷所愿。”
“本王所愿。”安平王忽而冷笑,那笑容中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王妃可知本王心中所愿为何?”
“这…”
“是大玥国边疆百年无战事,目及所处皆王土!”
安平王眼神坚定,闪烁着光泽。
“若王妃真想要如本王所愿,怕是杏园以后也呆不成了。”
楼清月沉默了几秒后,这才找回声音。
他的豪言壮语,他的宏伟大志,的确是世间男儿该有的鸿鹄之志。
只是…眼下皇帝病重。安平王却敢如此放言,难道不怕招惹祸端吗?
“王爷这番话日后还是不要说了。”楼清月好心提醒。“虽王爷有志向,但若在有心人的耳朵里,这话怕是大逆不道之话。”
“王妃可是有心人?”安平王深邃的眼眸如同鹰隼一般的看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丝表情。
“王爷以为如何。”楼清月认为这段时间自己表现的已经足够明显了。“若王爷有事,我与元宝也不能独善其中。”
安平王这才收回视线,不再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楼清月轻轻的撩起帘子,看向窗外的景致。
街边的小商贩热热闹闹的在为谋生而推荐自己的货物。
路边的行人时不时的会停驻欣赏观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大玥国之所以能有这番的国泰民安。与强国脱不开干系。
而强国,却需要浴血奋战,踏敌尸首堆砌起威望,扩展疆土。
安平王便是大玥国能够拓展疆土的重要原因。
他是大玥国的战神,是百姓的崇拜,是敌国的闻风丧胆。但脱下那一身战袍,他却是皇帝的疑虑,其他势力的眼中钉,朝中大臣的赌注。
“王妃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安平王来到楼清月身边,二人之间如此的贴近,甚至安平王的胳膊已经将楼清月圈入怀中,却无任何接触。
楼清月可以清楚的听见男人强有力的心跳。以及读书与他身上的味道。
有些扰人心扉,却不足够让人丧失理智。
“王爷…”
“嗯?”
“是否太近了。”楼清月轻生提醒。“这只有你我二人无需逢场作戏。”
“你怎知本王在做戏?”安平王低沉沙哑的嗓音出现在她耳畔。“马车颠簸,王妃可以靠着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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