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她以为的等待,而是一场宛如宣判的庭审现场,而秦琰宛如执行长一般坐在客厅沙发最中间,幽深的目光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在他面前,是奄奄一息的蝴蝶犬以及哭得泪流满面的阿绫母亲。
“可怜我女儿在医院到现在还没有清醒,三爷,你可要为我的女儿做主……”
“是呀,人命关天,杀人偿命。”
“就连一只狗都不放过,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该送她去监狱好好反思反思。”
“哎,夫人要是问起来哆啦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了。”
在阿绫母亲的带头下,一群人左一句有一句地开口,仿佛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几乎给苏柚判了死刑。
苏柚几乎是一瞬间收敛了所有神色,淡然地走到秦琰对面坐了下来,手上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她面上没有丝毫慌张等多余情绪,仿佛一众人的指控对象不是她。
秦琰把玩着手机,神色淡淡,目光在她带回来的东西上停留了片刻,才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面上不动如山,一副看戏的做派。
苏柚坐在秦琰面前的沙发上,指尖漫不经心地在膝盖上轻敲了几下,“药材被毁,我刚采买回来。”
随即,她伸手将蝴蝶犬小心地托在手上,一边查看情况,一边开口道,“这只蝴蝶犬是楚女士的爱犬?”
“嗯,这是母亲的宠物。”
苏柚点点头,提着药材带着狗上了楼,“它不会有事。”
秦琰对她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只是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别的意味,心思一转,不由得想起佣人们转诉的那句“我先生”,竟莫名有些心热。
苏柚并没有理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处理的,等她下来吃饭的时候,一切如常,只是伺候的人变了,她没问,他也没说。
饭后,秦琰眉头直跳。
那两张被苏柚撕下,又贴上,并且这个过程持续了一周的创口贴。
眼睁睁地看着那毫无烫伤痕迹的手背又再一次地贴上了创口贴,他头一次觉得创口贴这东西碍眼。
秦琰颇为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苏柚,烫伤已经好了。”
苏柚转身上楼,闻言,依旧背对着对方,“我知道。”
但是,她就是要贴。
秦琰自我反省,行吧,贴就贴吧,谁还没点特殊爱好呢?
苏柚在这个时候开口道,“明天你陪我出去一趟南大吧。”
南大,全国TOP1的名校,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秦琰倒是没想到,她出门的目的地竟然是南大,而且明天正好是南大开学的日子。
据他所知,苏柚从小就极为聪明,只是可惜被迫辍学,现在想来,恐怕是心底还存着些许读书的愿望,如果她提出想法的话,他倒是可以考虑为她推荐。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早饭就出发了。
下了车,视野里皆是大理石白、不同时代的雕塑与各色绿植交相辉映,充满了浓厚的学术氛围。
秦琰刚要开口给她做介绍,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顿了一下才对身边的人开口,“我离开一下,十分钟之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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