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寒辞捏了捏眉心,掩去眼底的烦躁,淡淡吩咐,“去请业内最好的编剧,把剧情从里到外打磨一遍。”陈惟点头应下,又多嘴问了一句,“周小姐希望请知名大导来拍,需要现在就开始联系吗?”霍寒辞思索了几秒,缓缓摇头,“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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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鸢暗暗在心底警告着。
强迫自己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重新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从容。
“你亲自来帮我搬家,应该是有目的的吧?”
“之前给你看的那个剧本,已经立项了,目前第一波投资已经到位,你如果有固定合作的团队,可以提出来我们去邀……”
池鸢眼眸一眯,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警惕。
试探吗?
她一个刚刚回国的人,不说两眼一抹黑便罢了,哪里来的固定班底?
池鸢心中燃起了十二分的警醒,面上不动声色,从容应对道:“我导的第一部戏你也看得出来,很简陋,几乎都是亲力亲为的,所以团队这方面可能还需要霍总这边多费心了。”
“嗯。”
霍寒辞沉沉的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将她送到住处之后,便打算离开。
池鸢倒也没挽留,毕竟刚才这一路上,他的电话就没有断过,想必工作是真的很忙。
临走之前,霍寒辞递了一张邀请函给她。
“后天的慈善晚宴,这部戏最大的投资商会出席,你可以去看看。”
池鸢闻言,面露诧异,“这部戏最大的投资竟然不是霍氏吗?”
“蛋糕也要分享才能长久的做下去。”
霍寒辞丢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便驱车离开了。
池鸢翻了翻邀请函,心中有了决断,让经纪人给自己准备合适的晚礼服。
……
霍氏。
霍寒辞刚从外面回来,陈惟立刻敲开了他的办公室,将一叠资料递到他面前。
“这是您让查的池凰的资料,她从小到大的履历都很完美。”
霍寒辞捡起几张翻了翻,恰好是最近几年的。
里面夹杂的照片是在剧组随手拍下的,池凰坐在监视器后面,整个人都透着病态的虚弱和清瘦,应该是跟她之前随口提到的生病有关。
这个池凰,和池鸢出意外之前那几个月的模样重合很严重,很难让人不去分析这里面的玄机。
霍寒辞很快看完所有的资料,厉眸微眯,漫不经心的评价,“完美复刻。”
陈惟点点头,说出自己的理解,“她从前的资料像个AI,最近两年才有了生气,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巧合。”
霍寒辞闻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神情骤然间变得凌厉起来,语气森冷,“巧了,我也从不信所谓的巧合。”
“继续查,另外再安排人盯着她的动向。”
等陈惟离开之后,他又拿起池凰两年前的照片若有所思的看起来。
“笃笃——”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霍寒辞回神,随手合上资料,才淡漠出声,“进。”
紧闭的门立时被推开,高跟鞋落到地板上的‘哒哒’脆响由远及近。
周丹雯婷婷袅袅的走到霍寒辞面前,脸上扬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声音温柔,“寒辞,我想你了。”
霍寒辞不为所动,恍若未闻般埋头处理这面前的文件。
周丹雯一番娇媚施展给了空气,面色微不可见的凝固了一瞬。
她用力攥了攥手指,才又继续道:“伯母给我打电话,说是想你了,我们今晚一起回老宅看她好不好?正好我们订婚也有好几年了,也是时候该考虑办婚礼了……”
听到这儿,霍寒辞总算停下了动作,掀起眼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旋即,不疾不徐的开口,“我记得当初说得很清楚,订婚只是为了挽救周家当时的危机,才两年,你就忘了吗?”
周丹雯面色一白,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
她用力抓着办公桌的边缘,眼眸微红,声音委屈而虚弱,“我以为,以为那只是一句玩笑。”
霍寒辞神色不变,语气又冷又沉的反问,“你觉得我是会随意开玩笑的人吗?”
周丹雯语噎,脸色瞬间又白了两分,心脏直直沉入谷底。
当时……
她是担心过的。
毕竟寒辞是碍于老太太的施压,才同意暂时订婚的,但这两年他一直没对此表现出反对。
她因为当初他承认如果没有池鸢,会跟自己……种种原因下,原本忐忑的心自然放下了,以为他默认同意了,为什么……
周丹雯脑中突然闪过一张脸。
——池鸢!
这一切都是从池鸢回来之后变了。
原本对事事都不在意的寒辞开始和她有交集,为了她而警告自己,现在都已经默许她搬进了他的住处……
想到这里,周丹雯氤氲水光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妒恨。
如果再不争取,她真的什么都要失去了!
她心中阴鹜的想着,面上去仍是倍受委屈的模样。
“寒辞,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会强求你跟我结婚,但我毕竟是女人,取消我们的婚约对我的声誉会有很深的影响,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
她一边抽泣一边提出要求。
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霍寒辞厉眉轻蹙,不仅没有心软,心里反而莫名生出了一丝不耐。
周丹雯卡在他拒绝之前,再度识趣的表示,“取消婚姻这件事由你来提,伯母恐怕会很难过,只要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去跟她解释清楚。”
霍寒辞闻言,涌到口边的话顿时凝住。
他眼眸微眯,似是在思忖。
周丹雯见状,心中又是一阵浓烈的酸涩和不甘。
曾经这个男人所有的事都可以为她破例,从什么时候起,她在他心里竟然还不如池鸢那个贱人了!
“寒辞,我已经这么退让了,你还是不愿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难道还不值得你为我多考虑一分吗?”
周丹雯语气十分痛苦的质问,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边接连不断的从脸庞滑下。
霍寒辞眉心紧紧拧起,终于开口,声音冷沉,不见分毫怜惜的给出期限。
“半年。”
目的达到,周丹雯暗暗松了口气。
她识趣的告辞,临走之前再度提了晚上一起回老宅的事。
霍寒辞思忖片刻,同意了。
等她走后,拨内线叫来陈惟,“周丹雯之前递那个剧本,怎么处理的?”
陈惟一头雾水,“就按你的意思,暂时冷置着啊,难道您改变主意了?”
霍寒辞捏了捏眉心,掩去眼底的烦躁,淡淡吩咐,“去请业内最好的编剧,把剧情从里到外打磨一遍。”
陈惟点头应下,又多嘴问了一句,“周小姐希望请知名大导来拍,需要现在就开始联系吗?”
霍寒辞思索了几秒,缓缓摇头,“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如果可以,他希望是池凰来拍。
如果还有谁能将这个剧本化腐朽为神奇,重新赋予它灵气和生命的话,她会是那个唯一的答案。
傍晚,夜幕降临。
一辆深色的法拉利缓缓驶进市二环边上一出复古的四合院。
霍寒辞方才下车,老宅的管家便急急忙忙的迎了出来,“快进去快进去,老夫人已经在里面盼了一天了。”
霍寒辞将钥匙丢给他,大步流星穿过小院长廊进屋。
霍老夫人正坐在沙发上听周丹雯说圈子里最近发生的新奇事,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猛地起身,拄着拐杖上来拉人。
“还知道回来?要不是丹雯孝心,我看你是要直接住在外边儿了。”老太太一边不满抱怨,一边却拉着儿子的手不舍得放开。
三年前出了那场意外之后,她这个儿子性格是越发冷淡,两年前她因为一些原因强行订下他和周丹雯的婚约,让母子关系也变得岌岌可危起来,这两年是越来越难见着他回来了。
好不容易团圆,霍老夫人高兴的让厨房加菜。
x席上,她果然提起了霍寒辞和周丹雯的婚事。
“我年纪大了,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在有生之年看着孙子出生……”
霍寒辞神色不动,平静得像是没听见一般。
周丹雯暗暗觎了他一眼,表情僵硬。
她明白他不接老太太话茬,是要让她拿出诚意来。
她何曾被他逼着受过这种委屈!
周丹雯用力握着筷子,眼中水光闪烁,勉强对霍老夫人挤出一个笑容,干巴巴的道:“伯母您明明就还年轻,怎么能这么说呢,关于婚礼和孩子的事,我和寒辞已经在规划了,您放心吧。”
霍寒辞眉心一蹙,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周丹雯后背僵住,目光祈求的看着他,等从老宅里出来,她立刻急切的解释,“就算要说清楚也得一步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伯母身体不好,也会接受不了的。”
霍寒辞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点点头,准备上车离开。
周丹雯见状,飞快地上前一步拦住她,神情哀伤,且带着一丝恳请,“寒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霍寒辞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轻轻颔首,“说。”
周丹雯用力攥着车门的把手,深吸了口气,才轻轻出声,“在你心里,就没有过丝丝要跟我在一起可能吗?”
霍寒辞暗眸微眯,漫不经心的开口,“我记得三年前你问过差不多的问题。”
周丹雯瞳孔微缩,紧张的看向他,声音微颤,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都记起来了?”
霍寒辞没有回答,反而冷漠的继续道:“我已经和池鸢结婚了,哪怕只是商业联姻,我们也不会再有任何可能了。”
三年前耳听过的拒绝,如今再次听见,周丹雯依然心痛得接受不了。
她红了眼睛,声音哽咽的提醒他,“可她已经死了。”
霍寒辞面不改色,语气坚定而残忍,“这没有分别。”
此言一出,周丹雯像是终于死心了一般,后退一步,失神的跌坐在铺了沙砾的草坪上。
霍寒辞垂眸,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一动,下一秒又像醒神了一般不动声色的垂回去,冷冰冰的越过她上了车,驱使着座驾扬长而去。
周丹雯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一边流泪,一边拨通了陆锦川的电话。
“锦川,帮帮我……”
陆锦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周丹雯身边。
从她口中得知霍寒辞竟然只把和她的订婚当成一场应对周家危机的手段时,自诩是霍寒辞身边最好的兄弟的他难得的发了火。
“寒辞实在是有点混账了,不过丹雯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周丹雯泪眼朦胧的爬伏在他怀里,闻言,故作紧张的替霍寒辞辩解,“锦川,你别怪寒辞,我觉得他一定是被什么人蛊惑了,才会突然这么对我……”
听见她毫无原则的替霍寒辞说话,陆锦川神色黯然了一瞬,但很快又若无其事的开口冷讽道:“还能有谁,无非就是那个长得像池鸢的女人!”
“应该不可能吧?”周丹雯迟疑着皱了皱眉,故作好心的分析,“这位池导毕竟是池鸢的亲妹妹,她怎么可能……”
“这种池家捏造出来哄人的鬼话你也信?你就是太善良了,池家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失落在外的女儿还不一定呢。”
陆锦川冷笑一声,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阴鹜,语气骤然阴沉到极点,“有机会,我倒是想去领教领教她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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