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铭领旨谢恩!”
“臣女领旨谢恩!”
两人都看着自己手上的圣旨,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措。
郭夫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官宦家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嫁给官场中的人,女子的脸皮也要够厚才好。
她笑着打趣,“看,这叫天赐良缘,兜兜转转这夏大小姐与这摄政王那是真正有缘人。”
夏予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回头看着她,忽然展颜一笑。
是啊,兜兜转转她还是要嫁给萧铭!
“郭夫人说的对,原来摄政王才是我的有缘人。”
郭夫人恭维几句就离开了,在此期间一句话都没有和小杨氏说。
夏予安拿着圣旨心里一阵茫然,她一度以为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把这条走歪去的路搬回正道。
原来老天真的给了她再次的机会。
“啪!”耳边传来耳光声。
夏予安看见被夏凛打了的小杨氏委屈的哭道:“老天我也是为了予安,我不知道郭家大公子已经订了婚,我本来是想……”
“你什么都不要想!”夏凛气急败坏,“我夏凛的女儿还轮不到别人挑三拣四,你别以为我看不见你那些小心思,你不该把主意打到予安的终身大事上!”
“予安予安,你的眼里只有夏予安,你可还记得予婷?”小杨氏大吼,“夏凛,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予婷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可你的眼里可曾有过她,你从小到大只知道偏心夏予安,你可有半点作为父亲的自觉,分给予婷一点疼爱。”
夏凛转脸看向夏予安,“人的心脏长得就是偏的…”
他回首看向小杨氏,“你又如何期待公平公正,予安是我和星梦唯一的女儿,这世界上没有谁能比她在我心中更重要,这样的事,不要让我知道你有第二次,否则我立马要了你的命。”
夏予安握紧手里的圣旨,鼻腔一酸,更加坚定了自己这辈子要护住自己父亲的心。
夏凛来到夏予安面前,“如今你也算是得偿所愿,好好的和萧铭过日子吧。”
她点头,“女儿明白的。”
夏予婷在窗边看着自己父亲带着夏予安走远,握着丝帕的手指甲陷入肉里。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后悔,我要让你们跪在我的面前忏悔。
萧铭拿着圣旨恍然如梦,“皇上怎么会突然赐婚!”
皇上明明就很忌惮他,如今怎么可能会同意他娶了夏凛的女儿。
还是夏凛最在乎的女儿,难道他就不怕他所害怕的事情会发生吗?
“王爷,可能是皇后娘娘帮忙也说不一定。”许清河提醒。
萧铭也觉得这件事最有可能是自己姐姐帮忙。
可是她怎么做到的!
“同本王进宫见姐姐!”
“什么,皇后不见我!为什么不见我?”萧铭不可置信。
东巧安抚道:“摄政王息怒,皇后不是不见摄政王,皇后在里面召见夏予安,所以摄政王还是先回去吧。”
“夏予安!”萧铭一听干脆坐在门口不走了。
太子躺在床上不发一词,身边的人端着药过来,被他抓住一把扔在地上。
太傅走了进来,“太子就算要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撒气啊!”
李时溪依然不说话,冷冷的发着呆。
太傅搬来凳子坐下,“一个人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来,而不是只会拿自己的身体撒气,你倒下了敌人还很顽强的站着,若是太子只会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那我岑毅是看错人了!”
李时溪抬眸盯着他,“谁说本宫只会自暴自弃,本宫不过是在想办法如何绝地求生而已。”
转脸对守在一旁的下人说道:“端药来。”
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心中的怒火怎么也平息不了。
最后还是把碗使劲仍在地上,“凭什么!本宫才是太子,凭什么他事事的要高于本宫,本宫筹谋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让夏予安对本宫有情,连个女人他都要和我抢,萧铭,萧燕,总有一天本宫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他的母亲没有享受过一天皇后的待遇,为皇上而死,可皇上登基后立马就封了萧燕为后,那本来应该是他母亲的位置。
夏凛身为将帅有兵权也就算了,可他萧铭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也能掌管兵权,而自己身为太子却有名无实。
未得到皇后的意思,夏予安只能继续跪在地上。
直到皇后开口,“想必皇上的旨意你已经接到了吧!”
“臣女今日接到了皇上的赐婚。”
皇后问道:“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她想了想,“臣女多谢皇上赐婚,多谢皇后娘娘!”
萧燕看向她的手腕,上面只有一只带着紫色的玉镯,“你的这只镯子不好看。”
“啊!”夏予安疑惑,低头看着自己的玉镯,“是,臣女马上就摘了。”
“你为何不带鎏金七彩镯子?”皇后问道。
夏予安摘玉镯的手停下,抬头看着萧燕,“皇后如何知道臣女有鎏金七彩镯子?”
萧燕抚摸着怀里一只小狗狗,“那是本宫的母亲留下来的遗物。”
!!
遗物,皇后的母亲,那不就是萧铭的母亲。
“这鎏金七彩镯子是……”夏予安犹豫了,她一直以为这只镯子是李时溪送的,原来不是。
“你以为是什么?”萧燕有些不悦。
“臣女以为这镯子是太子殿下送的,所以便让人收了起来放在库房里,没有再碰过。”
“哼,你倒是诚实,这倒也算你一个优点。”萧燕冷冷清清的嘲讽。
夏予安心中越发好奇,“臣女有一事不明,希望皇后能给以明示。”
“说来听听!”
“这镯子既然是皇后母亲的遗物,又怎会到了臣女手中?”
如果不是李时溪,那这镯子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萧燕微顿,认真审视夏予安,“本宫问你,你可愿意同萧铭成婚?”
她没有半点犹豫,“愿意!”
“为什么,你喜欢他?”萧燕接着问道。
“……摄政王曾经是天策上将,是威武的将帅,臣女能嫁给他是臣女的福分!”
萧燕说道:“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不喜欢他对吗?刚刚本宫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你迟疑了,你的迟疑是因为你在想该如何搪塞本宫。”
夏予安五指微紧。
“本宫再问你,你可知道萧铭喜欢你。”
萧燕轻描淡写在夏予安心中投下巨石并掀起惊涛骇浪。
一个自己认为最不可能的事情,现在由另外一个人告知自己,这可能是真的。
她嘴唇动了几下,最后问了一句,“皇后娘娘,请问这是摄政王亲自给您说的吗?”
“没有,他从来没有说过。”
听见这话,夏予安忽然松口气,可是又觉得有点失望。
可是萧燕接着一字一句犹如钟鼓一下一下敲在夏予安心上。
“可若不是喜欢,他又怎会把母亲的遗物送给了你。”
“若不是喜欢,他又怎么会连夜赶到本宫的宫殿,恳求本宫向皇上求情给你们指婚。”
“若不是喜欢,又怎会连着6年去祭拜你的母亲?”
“若非喜欢,他堂堂一个摄政王被人公然悔婚,他又岂能半点不追究,就那么轻而易举放你离开。”
萧燕起身缓步来到呆愣的夏予安面前,抬手勾起夏予安下巴,细细打量一番。
“恩,确实长得很漂亮,可是他怎么就愿意为你放弃那么多呢?”
夏予安木然的看着萧燕,“皇后娘娘不是在说笑吧?”
“本宫倒是希望真的再跟你说笑。”萧燕站好,郑重说道:“夏予安,这是最后一次,我用我腹中孩子的安全替我的弟弟换了一次机会,你莫要再一次辜负他。”
说完萧燕满是疲惫,“退下吧!”
“皇后说的都是真的吗?皇后是不是在为自己弟弟抱不平,故意整我。”夏予安急忙问道。
萧燕背对着她摇头,“你若是觉得是假的,那便是假的吧!”
夏予安心跳如鼓,急忙问道:“皇后你还没告诉我那镯子怎么会到臣女手中。”
萧燕回首看着满脸惶然的夏予安,想起自己也曾如此彷徨,“你若想知道一切,便自己去找萧铭找答案,若你能真的爱上他,他定值得你一世情深。”
夏予安出了宫门一辆马车缓缓停在自己面前。
车窗帘子撩开,露出李时溪惨白虚弱的脸孔,“予安,我们谈一谈?”
萧铭心神不宁的听着皇上念叨。
“虽然这夏予安是巫女,还不能生育,但是她倒是长得倾国倾城也不算委屈了你,本来朕也觉得她不合适,但你姐姐刚怀有身孕,朕答应给她一个要求,她既为你求了这桩婚姻,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不能生育!
这不重要,只有是她就好,不过萧铭问道:“皇后有孕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皇上会答应。
皇上笑着点头,“是啊,本来朕这身体想有子嗣是无望了,没想到燕燕如此争气,不过才三个月,胎还不稳,此事不宜大声宣扬。”
皇上叫了皇后小名,看来对这一胎很看重。
是啊,这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胎,恐怕一会是最后一胎,当然格外看重。
但这也意味着萧燕更加危险。
萧铭看了一圈皇上身边的侍从,“萧铭知道,这就去看看皇后。”
“去吧!”
萧燕要休息,姐弟俩也没有说多久。
萧铭出来就问东巧夏予安。
得知人已经回去了,他无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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