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余欢优雅的拿出化妆包补妆,悠然的好似在自己家一般,“陆少,你觉不觉得我们很像被抓的奸夫淫妇?”
她说话间慢条斯理的穿上准备好的衣裳——她之前的都被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撕碎了,看来这药诚不欺她,果然很厉害。
直接忽略男人几欲杀人的眼神,余欢涂好口红便起身朝门口走去,但男人却冷冷的开口。
“站住。”
她脚步一顿,侧首,狭促开口:“怎么,舍不得我?”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谁让你来的。”
余欢一听这句话就笑了。
“陆先生,陆大少,你可是海城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睡你就睡你了,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她年少无知误闯了这个男人的房间,他的确是她这辈子都可望不可即的人。
但很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您要真的想要一个理由的话,就当是我想上位吧。”
她明媚一笑,径直走向门口,打开。
沈零月几乎是在瞬间就闯了进来,发丝凌乱满眼的红血丝,一看就是心急了一晚上。
可这张脸,余欢却记得一清二楚。
“贱人,你怎么敢——”
沈零月甚至都没有仔细看面前的女人,扬起手就狠狠的抽过去,可——
“啪”的一声,她的脸上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余欢根本就没有给她动手的机会。
沈零月被打懵,猛地抬头,才看清眼前的女人,瞳孔就瞬间放大!
“是……是你?怎么是你?”
错愕,惊讶,混杂着异样的恐惧。
余欢挑起嘴角,朱唇带笑。
很好,还记得清楚。
“真是好久不见。”她恣意张扬的模样与五年前大相径庭,高高在上的睥睨:“沈小姐,我是余欢。”
余欢……余欢!
沈零月的脸唰的变白,她惊慌失措的看向卧室里的男人,却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她立刻咬牙,强作镇定:“你居然还敢回来。”
“你都敢继续活着,我为什么不能回来。”余欢嫣然的笑意里闪过一丝狠戾,语气却故作讶然:“哎呀,我差点都忘了,您是来捉奸的。”
故意的挑衅瞬间让沈零月火冒三丈,她才想上前,却因为浴室中停下的水声,而迟疑的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的小细节落在余欢的眼里却格外讽刺。
这就是沈零月宁愿残忍残害一条生命都要得到的男人,卑微如狗,根本没有任何自尊可言。
可想而知,她当年想要的一切,一丝一毫都没有得到。
“庭钧……”
沈零月一见到男人走出来,便立刻红了眼眶,我见犹怜的模样格外惹人心疼。
陆庭钧丰神俊朗的面容冷隽得没有温度,语气冷淡:“你怎么来了。”
“我……”
“她当然是来捉奸的。”
余欢眼底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神色,可沈零月却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慌乱的解释:“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看到了照片,才……”
“什么照片,是你找人跟踪偷拍的吗?”
余欢打断她的话,适时的补刀。
根据她的调查,陆庭钧这些年虽然一直让沈零月打理醉月传媒,但她的地位却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步,而反观陆庭钧,虽然一直寡着,但却并没有跟任何女人传出绯闻。
“你胡说八道!”
沈零月果然被激怒了,她想要争辩,但是却碍于陆庭钧在场,只得铁青了脸道:“庭钧,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只是担心她找你炒作——”
“哈,那不是更好?”
余欢嗤笑出声,毫不留情的打断。
“忘了告诉沈小姐,我刚刚已经签过醉月传媒的合同了。”她说着,慢条斯理的拿出合同,上面已经签好了名字。
沈零月脸色发白,目瞪口呆。
她……是什么时候签的合同?
“沈经纪人,我以后就是你们公司的人了,还请您多多指教。”
“庭钧,这种人不能留……”沈零月恳求的看向面前的男人,可他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说出的话更让她瞬间绝望。
“既然已经签约了,就留下。”
他紧绷着下巴开口,虽然极度讨厌这个女人,可,他陆庭钧,绝不白睡任何人。
沈零月脸色青白,可余欢却笑得灿烂。
“还是陆少大方,那就多谢了。”
她说话间转身离开,路过沙发看到男人丢在上面的白衬衫,顿时兴起,扯过一吻,在上面印了一个大大的红唇印。
“陆先生,过几天见~”
暧昧的挥手,余欢依旧踩着摇曳生姿的步伐离开,擦肩而过的瞬间,朱唇轻启:
“沈零月,怕了吗?”
低低的声线却带着狠戾,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却足以让她恐惧到骨子里。
余,欢!
沈零月倏地转头,却刚好看到她眼底的狡猾一闪而逝。
她狠狠咬牙,却因为陆庭钧在这里,只得将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房间中安静下来,只有一两声沈零月轻微的啜泣,她小心翼翼的觑着面前的男人,可还未等她开口说话,陆庭钧就已经深深颦眉。
“你在这里,时久怎么办。”
时久,陆时久。
因为出生时候太过瘦弱,整整住了十九个月的ICU,几乎每天都有七八个医生监护,也因此,被陆老爷子取名时久。
寓意健康长长久久。
可,五年过去了,五岁的孩子却还只有普通孩子三四岁那么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病态的缘故,小时久的性格都格外古怪自闭。
沈零月显然有点慌,她支支吾吾的开口:“时久……已经睡下了,他担心你,所以我……我才找来的。”
五年了,即便沈零月想方设法的各种表现,但除了看孩子以外,陆庭钧对她却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与不同。
尽管在外人看来,这个男人已经给了她所有的风光和前途。
“他担心我……”陆庭钧冷冷侧身,睥睨的眼神染上一层锋锐:“他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
陆时久性格古怪,从不关心任何人,别说是沈零月,就算是对陆庭钧,他也从来都是冷冷的敬而远之。
说他会担心自己,简直可笑。
沈零月浑身一颤,惊惶的眼神闪避:“不是这样的,庭钧……”
“照片哪里来的。”陆庭钧没有理会她的辩解,只是无情的开口:“能这么快找到这里,看来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沈零月,还记得你带时久来找我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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