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沈君御推开众人,跑进船舱,在男人的身上翻找着药品,却一无所获。他深皱着眉,难道就要看着眼前的人活生生病死吗?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人群中脱颖而出:“让我来!”沈君御循声看去,看见一个烫着卷发,穿着洋裙,拎着小皮箱的女生走了出来,就要踏入船舱。他站起身拦住她:“你是谁?”沈念瑶撇撇嘴:“我是医生。船长,你再不让开,这位病人可就要死了。”沈君御看了眼病发的男人,又看了看沈念瑶,终究还是让出路。这种情况之下,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只见沈念瑶打开小皮箱,从里面拿出了个小瓶子,倒在手心几颗就放入男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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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之上,挂着目标人物的项上人头,景淮没有食言,他独自完成了任务。
可那城墙之下,景淮被五花大绑,双膝跪地,身中数箭,就连血液都干涸得不再流动。
他紧闭着双眼,嘴角却是带着笑的。
从跟着老师踏进组织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为死去的父母报仇。
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所以在离开之前也是笑着的。
但阿洛的出现,让他对这世间还是保留了那么几分希冀。
只可惜,他们即使心意相通,也无法在一起。
阿洛走到景淮身边,跪下抱住了他,眼泪落在他的衣衫上,很快消失不见。
她哭得很大声,丝毫没有压抑,很快便引来敌人。
他们站成一排,冷冷地看着哭成泪人的阿洛,无情地举起了手中的刀。
寒光闪过,背后传来刺骨的痛。
阿洛倒在景淮身上,却和他一样露出了笑容。
“景淮,你不知道,我想要的自由,是和你一起逃离这满是鲜血的战场……如今你不在了,我们到地府再相聚也不迟……”
能和你共同度过了十几年,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船长,不好了,船上有个客人突发心脏病,这可怎么办?!”水手跑到甲板上,对沈君御焦急地说道。
闻言,沈君御眼神一暗,连忙赶到船舱。
病人的船舱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但是他们看着病发的男人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嘴里一遍遍地念着怎么办。
沈君御推开众人,跑进船舱,在男人的身上翻找着药品,却一无所获。
他深皱着眉,难道就要看着眼前的人活生生病死吗?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人群中脱颖而出:“让我来!”
沈君御循声看去,看见一个烫着卷发,穿着洋裙,拎着小皮箱的女生走了出来,就要踏入船舱。
他站起身拦住她:“你是谁?”
沈念瑶撇撇嘴:“我是医生。船长,你再不让开,这位病人可就要死了。”
沈君御看了眼病发的男人,又看了看沈念瑶,终究还是让出路。
这种情况之下,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只见沈念瑶打开小皮箱,从里面拿出了个小瓶子,倒在手心几颗就放入男人口中。
她转过头人衣化十虫豕正里看向沈君御,语气严肃:“水!”、
沈君御忙倒了杯水递给她。
给男人服了药之后,沈念瑶又给他做了紧急救治。
做完一切,她已经满头大汗。
而男人剧烈起伏的胸口在众人的目光之中逐渐平缓下来。
这下,所有人都相信了她是医生的事实。
沈君御和水手将男人扶回床上,沈念瑶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小皮箱就要离开。
他连忙追上去,又一次拦住她。
沈念瑶挑了挑眉:“船长,你又要质问我什么?”
沈君御抿抿唇,一本正经地开口:“现在还不能确定我的客人已经完全好了,如果有什么意外,我还是要找你的,所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原来是这样……”沈念瑶狡黠地笑了笑,放下小皮箱,脱下一只手套,然后趁着他不注意拉过他的手,“我的名字是……”
她用手指在他的掌心里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每写一个字,就念出来:“沈,许,洛。”
沈君御的掌心温热,她的手指在上面摩擦,让他觉得有些痒,他想要抽回来,却被她的另一只手牢牢抓紧。
直到写完,她才松开了他的手。
临了,她还笑着问:“记住了吗,船长?”
她问了,却不等他回答,拎着小皮箱转身便离开了。
……
船的终点是上海。
沈君御站在甲板上,看着船上的人一个个走下船,他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那个穿着蓝色洋裙的沈念瑶。
她走到岸上,却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对上他的目光。
就好像她知道他在看着她一样。
沈念瑶微微抬起头,双唇动了动。
明明隔着这么远,沈君御却读懂了她的唇语。
她说:“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船长。”
沈君御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
但没过多久,沈念瑶说的话就成了真。
沈君御有自己的一艘船,偶尔会在上海和英国之间运些货物,而他之所以能有自己的船,也是因为家里是做出口贸易生意的。
傅家几代相传,家底厚实,跟他们世交的沈家同样也是做生意的。
沈家有个小女儿,从小便在外国留学,沈君御知道这事,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沈家的小女儿会是在船上遇见的沈念瑶。
两家聚在一起吃饭,沈君御推开门就见到了坐在对面的沈念瑶:“怎么是你?”
沈念瑶看见他,露出个笑容:“船长,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原来不是错觉。
“你记得我?”沈君御微微蹙眉。、
“想不记得也很难,我妈妈每个月都会给我写信,然后寄来一张你的照片,跟我再三强调,这是我的未婚夫。”沈念瑶神色中又稍许的无奈。
未婚夫。
沈君御看向两家父母,只见他们已经在说什么“两个孩子真般配”,还有“彩礼你们家要多少,尽管开口”的话。
两家本是世交,各家也只有一个孩子,定下娃娃亲也在情理之中。
沈君御把沈念瑶喊出来,问她:“你不是从国外回来的吗,还接受父母包办的婚姻?”
“船长,你是不想和我结婚吗?”她笑着问。
“你我从未见过,没有感情,如何结婚?”沈君御反问。
沈念瑶却满不在乎:“你没有见过我,可我见过你所有样子,你一岁时候尿床的照片我还留着呢。”
闻言,沈君御怔住,耳后爬上一抹诡异的红。
怎么这种照片也寄给她看啊!
“船长,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沈念瑶倏地贴过去。
两个人的脸颊靠得极近,近到只要有谁稍稍动一下,就会亲上去。
沈君御呼吸一滞,连忙后退一步,拉开距离,那抹红晕紧跟着爬上他的双颊。
看见他红了脸,沈念瑶笑得更灿烂了一些:“船长,你害羞了。”
沈君御偏过头去,有些气急:“我没有喜欢的人,但也不想跟你结婚。”
“那么,”沈念瑶扬起眉,“你去跟伯父伯母说吧,只要你能劝说成功,我没有意见。”
话已至此,沈君御抬脚就要走。
他刚越过沈念瑶,就听到她缓缓开口:“不过船长,你刚刚的那番话,叫我好生伤心。”
她说着伤心,脸上是笑着的,语气是含着笑意的,哪里有半点伤心的意思?
……
不知道沈君御是怎么跟两家父母说的,但在那晚之后,两家父母确实是没有再催过结婚这件事。
沈念瑶不太在意,去了医院报道工作。
再见到沈君御就是在两个月后。
他的船在临近上海的时候被人袭击,一船的货物都沉了,连他都险些丧命。
沈念瑶在看到被抬到医院的沈君御之后,脸色一瞬就变了。
她亲自给他做了手术,总算是救回一条命。
沈君御醒来的时候,沈念瑶就坐在他的床边,笑眯眯地说:“船长,这次我救了你一命,你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他刚刚醒来,身体还虚弱地不行,却还是强忍着痛问她:“你为什么想要嫁给我,只因为父母之命?”
谁知,沈念瑶却稍稍敛了笑意,她的唇边带着笑意,语气却认真:“因为,我喜欢你啊,船长。”
……
最后两个人的婚事还是提上了日程。
随着沈君御的身体一天天痊愈,婚礼也逐渐近了。
他出院的那一天,就被沈念瑶拉去试婚纱了。
在婚纱店里,她乐此不疲地试着一件件洁白的婚纱,而他挑了一套西装之后就坐在沙发上不再动了。
瞧见沈君御明显的敷衍,沈念瑶也不生气,始终自顾自地挑选礼服。
一周之后便是两个人的婚礼,是在教堂举办的,一切都按照沈念瑶的心意布置好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但是,沈君御没有来。
他逃婚了。
……
沈君御的逃婚,让沈念瑶成了全上海的笑柄。
可就连傅家都找不到他的人,他就像蒸发一样,从上海一夜消失。
尽管如此,沈念瑶还是按部就班地到医院上班,对身边的议论闻而不听。
人人都说,是她用救命之恩强迫沈君御跟她结婚的,所以才逼得他逃婚。
可是只有沈念瑶自己知道,那天,是沈君御答应了的。
下班之后,沈念瑶往沈家大宅走,路过一处小巷时,一只手臂忽地捂住她的口鼻,拉着她的胳膊就将她带进小巷。
沈念瑶拼命挣扎,甚至摸出口袋里的手术刀。
可等到那人将她松开,她才看清,是沈君御。
沈君御将沈念瑶带到一处隐蔽的屋子中,两个人坐在院中。
“结婚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但我的确不能和你结婚。”他沉着声说道。
几日不见,沈念瑶见他憔悴不少,像是过得不好,在逃命似的。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原因,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屋中走出来,还端着两杯茶水。
是个模样清秀的姑娘,穿着朴素的衣服,看着沈君御的双眼中却满是爱意……和她一样。
“沈姑娘,喝点水吧。”那姑娘将茶水放在沈念瑶面前,声音柔柔地说着。
“介绍一下,她是小清。”沈君御看了一眼小清,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沈念瑶的心中一瞬便明白了。
她紧抿着唇,好半天才艰难地从嗓子中挤出声音:“这就是,你不能和我结婚的理由吗?因为她,是吗?”
沈君御一怔,最终却还是点点头。
沈念瑶站起身,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悲伤,淡淡道:“既然如此,我自会跟傅家解除婚约,但你也不该为了逃婚而离家出走,叫伯父伯母寻不到你。”
沈君御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我会回去的。”
沈念瑶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再晚家里会寻我。”
“好。”
……
但那却是沈念瑶最后一次见到沈君御。
大概半个月后,傅家收到了沈君御的死讯。
之后才知道,沈君御曾加入了什么秘密组织,那次在海上被袭击就是因为他运送的货物被人发现。
组织得到可靠消息,敌人要在他的婚礼上杀了他,所以沈君御才逃了婚,而后又离家出走,躲在没人知道的地方。
他自己作出的选择,不能连累家人,更不能连累沈念瑶和沈家夫妇。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沈念瑶颓废了好久一段时间。
后来,她离开了医院,瞒着所有人去了战场上效力。
那天刚好是她的二十八岁生日,一颗流弹击中了她的心脏。
她倒在血泊之中,眼前却浮现出沈君御的身影。
她的手上还戴着那枚结婚戒指,她从未摘下来过。
闭上双眼之前,她喃喃道:“如今……我和你做了同样信仰的事,你……可以喜欢我吗?”
——
沈君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深夜。
他头疼欲裂,无数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拥挤着,像是快要爆炸一样。
他坐在床上呆愣了很久,才捋顺这三个梦的前后因果。
到最后,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沈念瑶每一世死去时的模样。
自沈念瑶溺水离去之后,他前前后后已经梦见六世,若是按照她说的那样,那便还有三世。
可此刻的沈君御已无睡意。
他起身在屋中走了一圈,先是看了一会儿两人的婚纱照,而后喝了杯水。、
在喝水的时候,他的余光瞥见了电视下方的柜子。
他记得,沈念瑶曾将家里的所有药都放在右边的那个抽屉中。
沈君御放下水杯,缓缓走过去,一把拉开抽屉,翻了翻,果然看见了安眠药。
从前他在学校教课的时候,经常因为头疼而睡不着觉,所以沈念瑶便在家里备了一些助眠的药。
沈君御拿起那盒药,按出几颗就着水咽下。
而后,他又重新回到房间里,躺在了床上。
困意很快袭来,沈君御如愿地闭上双眼。
沈念瑶第一次见到沈君御,是在小学三年级。
他是从外地来的转学生,成绩优秀,模样清秀,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站在讲台上,字正腔圆地介绍自己:“大家好,我叫沈君御。”
他名字中的那个“琛”大家都还没有学过,于是有小朋友举起手问:“可以再读一遍吗?”
“琛。”沈君御又念了一遍,没有丝毫不耐烦。
后来给他找座位的时候,只有沈念瑶的身边是空着的,大家都喜欢的转学生就成了沈念瑶的同桌。
整整三年,他们都是同桌。
升初中的时候,沈念瑶偷偷问沈君御:“沈君御,你去哪个学校呀?”
沈君御却回过头看向她,问:“你去哪个?”
小沈念瑶想了想,回答:“妈妈让我去三中。”
听完之后,小景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继续去背英语单词了。
直到放学,小沈念瑶才后知后觉,沈君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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