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华妃是丞相之女,目前在后宫中位分最高,执掌后宫之事,仗着丞相之女的身份,平日里眼高于顶。之前见刘轻语一个小小宫女,便是封了个贵人,也成不了气候。却没想到她竟然怀了子嗣,母凭子贵,与她位分齐平。这口恶气,她自然咽不下去。华妃带人,直奔刘轻语寝宫,刘轻语憔悴不堪,瑟瑟发抖,她顾不得行礼,慌慌张张地喊我。「崭秋,崭秋?」我捏了捏指尖。「不说话,朕现在把你就地正法。」帝王的呼吸加重,眸子里透着寒意。我知道他必然说到做到,忙推开他的手:「晚上。」帝王心情变好,没有计较我推他,埋首在我锁骨处咬了一口,以作惩戒。「早该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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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是我做了个梦。
此后,刘贵人圣宠越盛,而她脸上的面纱,从未摘掉过。
没多久,刘贵人变得异常暴躁。
侍寝回来便把自己泡在浴桶中,一遍遍地清洗。
看着抬到锦绣宫的赏赐,她的眼中不再是喜悦,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
整个锦绣宫,人人自危。
刘轻语每每看着我,眼神总是变了又变。
时而忧虑,时而愤恨,时而迫切,时而哀求。
可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宫女,尚且自身难保。
大监来宣旨时候,刘贵人晃了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还不到一月时间,刘贵人消瘦了一圈,眼窝都陷了下去。
我捏了捏指尖,终究是抬手扶了她,起身后悄悄塞了一块无事牌给大监:「大监,刘贵人身体抱恙,侍寝之事,能否暂缓?」
大监虽然是太监,却是帝王身边的红人,他的话,多少有些分量。
「姑娘,这事,老奴做不得主。」
大监朝我行了个礼,将无事牌还给我,转身离去。
我看着手里的无事牌,转身递给了刘贵人。
无事牌,根本敌不过圣意难违。
刘贵人又将无事牌塞回我手里,近乎哀求:「崭秋,救救我,你说过你活着我就能活着,我再不找你麻烦,这些赏赐都给你。」
我捏着无事牌,指尖发白。
「刘贵人莫说胡话,当心隔墙有耳。」
晚些时候,刘贵人高烧不退、陷入昏迷,太医开了药离开。
夜幕降临时,宣旨的大监没来,只遣了小太监带了棵百年人参过来,让刘贵人好生歇息,待身体康愈,再承圣恩。
刘贵人不去侍寝,我也难得清闲。
晚间,我躺在池塘边的石头上,看着天空半圆的明月。
深秋时节,风透着三分寒意。
却比不上,我心之寒。
再过八个月,我就可以出宫了,不知深宫之外,月亮是不是也这样圆?
可我真的能离开这深宫高墙吗?
我拎着桃花酿,一口一口地喝着,不觉间,我竟有些醉了,望着高墙之外,痴迷地呢喃。
「我能离开的,哪怕是死,我也要离开。」
突然,一道凉薄威严的声音响起。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
我睫毛猛地颤了颤,侧过身去,装作没听到。
心里却翻江倒海。
周元安登基近十载,虽然后位空悬,但后宫妃嫔不下百人,却至今无嗣。
他却让我生孩子?凭什么?
「生下朕的子嗣,朕可封你为后,你不心动?」
我不心动,我心如止水。
周围温度骤降,寒意逼人,我假装醉酒睡着,不为所动。
「杨崭秋?」
周元安磨牙,将我转过身来,强迫我睁开眼睛。
「你还真是清心寡欲。」
帝王原本就冷硬的五官,蒙上了一层寒霜,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里,暗光涌动。
君心似海,我的生死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可让我一直困于这里,我宁死。
我扯了扯他的衣角,泪光闪烁。
「陛下误会了, 若能为陛下诞下子嗣,奴婢自然求之不得!只是奴婢年少时曾于寒冬落水,落下病根,大夫诊断,子嗣困难,或终生无嗣。」
帝王望着我,眸子闪烁。
「朕命太医为你诊断。」
「多谢陛下。」
我顺从地应下,因为我拒绝不了。
我起身行礼,递给薛太医一块拇指大小的金牌:「劳烦薛太医。」
薛太医收了金牌,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姑娘放心,老夫自当尽心竭力,为姑娘调理身体。」
这时,另外两个太医神色慌张地走来。
「薛太医,刘贵人有喜。」
刘贵人喜怀龙嗣。
乃是帝王第一个子嗣,震惊前堂后宫。
大监来锦绣宫宣旨,唱道:「刘贵人贤良淑德,蕙质兰心,为皇家开枝散叶,功德无量。特封妃位,封号『贞』。」
贞?贞洁吗?
刘轻语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大监合起圣旨,满脸堆笑:「老奴在这里恭喜贞妃。贞妃,接旨吧。」
刘轻语不动,整个人没了灵魂一般。
我连忙跪着移动到她身边,小声提醒:「贞妃。」
刘轻语这才反应过来,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多谢圣上恩宠,贞妃接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扶了她起来,刘轻语道:「有劳大监。」
我连忙上前,递给大监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后宫嫔妃晋升乃是喜事,打赏宣旨大监,乃是惯例。
大监直接将羊脂玉推了回来:「姑娘莫要为难老奴,老奴只负责传旨,受不起这福分。」
大监的态度,预示了刘轻语的未来。
唉!
世人妄念,终究是自断生机。
贞妃不再侍寝,可帝王派了三个御医,日夜轮守,以保皇嗣安然无恙。
隔日,帝王亲临锦绣宫,带来了大量补品。
刘轻语谢恩时,瑟瑟发抖。
帝王说道:「贞妃身体弱,快些回去休息,莫要伤了子嗣。」
宫女扶了刘轻语去内殿休息,我刚挪动一下脚步,便察觉两道锋利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只能停下了脚步。
薛太医走在最后,直接把门关上。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我跟周元安。
「过来。」
我往前走了几步,就要下跪行礼。
「杨崭秋,过来。」
帝王声音中透着寒意,预示着他此刻心情不佳。
我越发低眉顺眼,刚靠近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拽进了怀里。
「陛下——」
「若说的话是朕不爱听的,朕劝你别说。」
我闭上了嘴。
帝王捏了捏眉心,揶揄道:「倒不如喝醉了。」
我:「……」
帝王:「便是醉了也没一句实话。一个小宫女,心眼倒是比马蜂窝还多,你若是男儿身,朝堂上便没那群老匹夫什么事了。」
我:「……」帝王夸我。
「多谢陛下夸赞,只是奴婢惶恐,未生成男儿身,为陛下效力,请陛下恕罪。」
帝王明显顿了一下。
「女儿身也能为朕效力,替朕生下一个跟你一样心眼多的子嗣,便能确保朕的江山无虞。」
「陛下——」
我吓了一跳,就想跪下。
却被他牢牢锁住:「别跪来跪去,伤了养育子嗣的肚子。」
我沉默不语,无声抗争。
帝王周身寒意丛生,呼吸却火热,大概是气到极致。
「杨崭秋,朕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既然成了朕的女人,为朕生孩子,就是你逃不掉的责任。你是现在满足朕,还是晚上主动过去陪朕?」
我捏了捏指尖。
「不说话,朕现在把你就地正法。」
帝王的呼吸加重,眸子里透着寒意。
我知道他必然说到做到,忙推开他的手:「晚上。」
帝王心情变好,没有计较我推他,埋首在我锁骨处咬了一口,以作惩戒。
「早该乖一点。」
这时,门外传来大监的声音,「陛下,丞相在御书房,有事要奏。」
帝王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嘲讽的暗光,嘴角泛起一抹冷意。
「朕有了子嗣,倒是有人急了!也罢,就让贞妃试试这后宫的水,是深是浅。」
我心里一惊。
帝王起身,视线落在我的腹部:「你好好调理,孩子总会有。」
帝王离开后,我摸着自己的腹部,忧心忡忡。
难道我要生一个孩子,才能获得自由?
不。
生了孩子,这深宫后院,便注定是我的坟墓了。
刘轻语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神情恍惚。
而且帝王对她的「专宠」,明着是无上殊荣,实际上却是她的催命符。
随着帝王亲自探望贞妃,后宫平和的假象,被彻底打破。
午时刚过,华妃与温昭仪带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了锦绣宫。
华妃是丞相之女,目前在后宫中位分最高,执掌后宫之事,仗着丞相之女的身份,平日里眼高于顶。
之前见刘轻语一个小小宫女,便是封了个贵人,也成不了气候。
却没想到她竟然怀了子嗣,母凭子贵,与她位分齐平。
这口恶气,她自然咽不下去。
华妃带人,直奔刘轻语寝宫,刘轻语憔悴不堪,瑟瑟发抖,她顾不得行礼,慌慌张张地喊我。
「崭秋,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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