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知道,」封远释然地笑了笑,「我就找你吃个饭,这几年在国外忙,国内朋友没几个常联系的,心理负担不用这么重。」「嗯。」我松了口气,「那这样,我带你好好玩玩。」「之后呢,你还打算继续在这儿生活吗?」「不打算了,我想回我老家生活一段时间。」「我也去。」「啧,」我笑了笑,「你去忙你的工作去,我没这么脆弱。」沈禹洲钳住我手腕,「谁让你对他笑的?」「我想笑就笑了。」「你他妈是老子女朋友,你只能对我笑。」「你那天丢下我去找她,我就说过了,从此之后我们再无瓜葛,现在别在这里装深情。」「沈禹洲,你知道那天晚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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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封远打电话给我,说他回国了。
几年不见,他变得成熟了,样貌倒是和当初一样出众,皮肤比女生还白。
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深情,漆发如墨。
我俩以前都是同个社团同部门的。
封远是部长,我是副部长,他总是很照顾我。
沈禹洲也恰好和封远是室友。
我和沈禹洲在一起后,和封远关系慢慢淡了。
没过多久,封远出国交换留学了,毕业后他留在英国工作,除开节假日,我们没事时很少联系。
每隔一段时间。
他会从不同的城市寄来明信片。
当然,不止给我。
还有部门我们当时关系好的同学,都会收到。
我以为再见面可能会尴尬,可相视一笑时,又好像回到了当初那时熟悉的模样。
我开玩笑道:「你不会是来替你的好室友讨伐我的吧?」
「不可能,要讨伐也是讨伐他,」他淡笑了声,「我出国后换了手机号码,和很多人都没有联系了,我想讨伐他都没办法。」
「那就好,我不接受一切说情。」
「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人,别提他了。」
「喝酒去呗。」
他蹙眉:「喝什么酒,你牙齿过敏好了?」
「没有……」
封远说:「那就不准喝。」
我说:「那去听歌吧,去我们以前常去的离歌。」
那时我们大二。
因为社团任务一起外出。
下大雨我们都没带伞,为了避雨,我们进了路边一家清吧,名为「离歌」。
歌手唱完几曲后,邀请台下的人一起唱歌。
封远起身,灯光下他那双桃花眼温柔得不像话。
「唱一首《十面埋伏》。」
我最喜欢的,陈奕迅的歌!
我眼睛都亮了,我喜欢听 Eason 的粤语歌,可我不会唱。
封远是是广州人,他的粤语很好听。
封远连着唱了好几首 Eason 的歌。
我短暂地沉浸在他的歌声中,将烦恼都遗忘。
情绪再也不用被沈禹洲牵动的感觉,真好。
离开时,封远去停车场开车,有个男生走过来:「小姐姐,我送你回家吧,大晚上你一个女生不安全。」
我微笑着摆手:「不用了,我在等我朋友。」
我刚说完,沈禹洲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猛地推开刚才那个男人,「这是我女朋友,你给我让开。」
沈禹洲钳住我手腕,「谁让你对他笑的?」
「我想笑就笑了。」
「你他妈是老子女朋友,你只能对我笑。」
「你那天丢下我去找她,我就说过了,从此之后我们再无瓜葛,现在别在这里装深情。」
「沈禹洲,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我开口,忽然看见远处穿着白色长裙的陈伊伊,她身上披着沈禹洲的外套,「算了,无所谓,去陪你的陈伊伊吧。」
陈伊伊小跑过来:「禹洲,你们吵架了吗?」
陈伊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不会是因为我吧?不好意思啊言欢,那天我真的是……」
沈禹洲说:「不关你的事。」
我补充道:「我们不是吵架,我们是分手了。」
「赵言欢,你认真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
他好像突然又变得很在乎我。
我不懂,也不想懂。
可能只是我不像以前那样求和,反而让他不习惯了吧,让他的骄傲无处安放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认真的,开这种玩笑很没意思。」
沈禹洲死死盯着我。
几乎要将我盯出个洞来。
陈伊伊拍拍他:「沈禹洲,没事的,这个世界总会有人把你的真心不当一回事,大不了这次换我陪你淋雨。」
我以为我不在乎了。
可是还是心脏骤缩了下。
原来啊,挂了我三通电话的他,在陪陈伊伊淋雨,反胃的感觉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幸好,封远的车到了。
「言欢,上车。」
沈禹洲惊诧不已:「我说你怎么好好的,非得分不可,原来是找了别的男人啊,还是我大学好兄弟。」
说完,他拉开封远的车门。
「封远,出来,」沈禹洲揪住他的外套,「你他妈在国外待着就待着,你好好地跑回来招惹老子的女朋友,你有病吗?」
封远淡淡看他:
「你和言欢已经分手了,我招惹还是不招惹,都与你无关。」
我走过去,拉开沈禹洲。
沈禹洲不可置信:「你竟然护着他?」
「这种滋味不好受吧,」封远冷笑,「那你有没有想过,那天你大晚上丢下言欢时,她是什么感受?」
沈禹洲愣了两秒,「你他妈别说得冠冕堂皇……」
我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却发现我的手都在抖。
「沈禹洲,别发疯了好吗,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吗,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醒醒吧。」
陈伊伊冲上来。
「你好好的打人干什么啊?」
说完关切地看向沈禹洲,「禹洲你没事吧?」
沈禹洲却低着头,他自嘲似的笑笑:「好,我再问最后一遍,分手是认真的吗,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无论你问多少遍,都是——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末了,他了然地点点头。
他指着我说:「好,行,是老子他妈的眼瞎,是老子他妈的犯贱地来求你。」
我没理他,上了封远的车,扬长而去。
「封远,刚才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还有就是,现在我可能……」
「我知道,」封远释然地笑了笑,「我就找你吃个饭,这几年在国外忙,国内朋友没几个常联系的,心理负担不用这么重。」
「嗯。」我松了口气,「那这样,我带你好好玩玩。」
「之后呢,你还打算继续在这儿生活吗?」
「不打算了,我想回我老家生活一段时间。」
「我也去。」
「啧,」我笑了笑,「你去忙你的工作去,我没这么脆弱。」
没过多久,我辞职了。
我用存在的钱买了辆二手车,开车回老家去看我外公。
可我回到家时,外公是躺在床上的。
他一脸虚弱,脸上瘦得只剩一层皮,附在骨头上。
「外公怎么了?」
「前几天不小心摔倒了。」
我来到他床边,老头吃力地想要坐起来。
「别,外公你躺着就行。」
「欢欢回来了啊,我没啥事,你别担心,就是骨头摔了一些而已,过几天就又生龙活虎了。」
说完,他让我帮他把床头柜的小铁皮盒拿给他。
「你最爱吃的雪花糖,外公都给你留着呢。」
甜味在舌尖蔓延开。
生活似乎也没那么苦了。
小镇这么小。
总会遇到认识的人。
我遇到了在市场卖菜的奶奶。
她没认出我。
我走过去,她连连递给我菜篮子,让我把自己要买的菜装进去,看起来异常和蔼。
没过多久,有个流里流气的男生走过来。
管她要钱,要完钱看到我,男生睁大了眼睛:「你是丧门星吗?」
「你认错人了。」我冷冷道。
奶奶连忙跟我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孙子她认错人了。」
「把我认成谁了?」
「认成我家那过世的孙女了,出生就把她妈给克死了。」
过世?
确实,对于他们而言我就跟死了没区别。
我笑笑:「这样啊,那她怎么没把你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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