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金甲将军被何进一阵奚落,面色变得更加阴沉了,连周围的同伴也都纷纷面露讥讽的笑容。何进倒是不以为意,掉头对那阉官喝道:“还不带路!”
何进在阉官的唯唯诺诺下,昂首走进宫门,随即宫中的侍卫便将宫门关上。那黑面金甲将军见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之前出声呵斥阉官的金甲将军,拍了拍黑面将军的肩膀,笑着说道:“孟德,不必如此,我们这次带了五千精兵守在这里,量那些阉党不敢妄动。”
那黑面将军回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中却是不屑:“这些阉党如果真有什么不轨,又岂会顾忌这宫门完的精兵。在阉党眼中,只要控制了皇帝和太后,就万事大吉。”黑面将军想归想,但望着同伴那虚伪的笑容,便闭起嘴什么都不说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宫门内却一直没有反应。忽然黑面将军的耳朵一颤,忙向身边的同伴问道:“本初!你可听到什么声音?”
被称作本初的金甲将军此时正和身后的其他金甲将军谈论得火热,回过头略有不愉地说道:“没有听到什么啊?”
黑面将军侧着脑袋,专心听着,却再也没有什么声音,皱着眉头说道:“我好像听到了一声惨叫。”
“哈哈哈哈!”本初和其他金甲将军相视而笑,“孟德!你多心了!”
黑面将军没有理会众人的奚落,忽然耸了耸鼻子,面色大变:“不对!有血腥味!”当下也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冲到宫门前,用力拍打着宫门不停地喝道:“请大将军回府!请大将军回府!”
“孟德……”本初皱着眉头,心中也涌起了一丝不安,刚想说些什么,之见从宫门上方飞下一团黑影,正落在本初和黑面将军的中间。
黑面将军回过身子仔细看去,却正是刚刚进入宫门的何进的人头,切口处还留着鲜血。
“何进谋反,已受诛杀!尔等皆是随从,既往不咎,速速散去!”宫门的内侧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
黑面将军与本初相互望去,那本初眼珠一转,当即拔出腰间宝剑向身后的将士喝道:“阉官竟敢擅杀大臣!诸位可随我杀进宫内!诛灭阉党!”说完,手中宝剑向着宫门方向一挥。
黑面将军也是立刻拔出宝剑,大喝一声:“杀啊!”带头冲了上去。
有了两人带头,其余众人放火的放火,撞宫门的撞宫门,一时间,皇宫内外杀声震天。
此时,洛阳城外西北方向一百多里之处,一大队骑兵正在向着洛阳方向赶来。
“主公!”一名穿着青色长袍,留着山羊胡子的书生,骑着一匹骏马赶到队伍的最前方。
“李儒?何事?”在队伍的最前面一骑,是一中年壮汉,身披金甲,身形肥硕,一脸的横肉,双目露着凶光。
“主公!你看!”那书生显然骑术还不错,轻松驾驭住坐骑停在那凶汉身后,手指着东方洛阳方向。顺着书生手指方向望去,在天际边竟然隐约升起一片红光。
“这是?”凶汉疑惑地看着书生。
“主公!洛阳有变啊!可加快行程!”书生忙是说道。
凶汉也是脸色一变,大手一挥,向身后喝道:“儿郎们!给我跑起来!”说罢,手中马鞭狠狠地朝着马臀部甩下,座下骏马悲鸣一声,飞快地向着前方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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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陈任可以说是过得舒心之极,要么与诸葛亮和徐庶等人侃大山,享受着历史上被誉为最聪明的人对自己的崇拜,要么就是和郭嘉拼酒,醉得一塌糊涂。不过偶尔来到水镜山庄的蒯氏兄弟,让陈任感觉有一丝遗憾。
倒不是说陈任对蒯氏兄弟有什么厌恶情绪,只是这蒯氏兄弟热情得仿佛过了火,让陈任感觉到有些不适应。准确的是说,应该是蒯氏兄弟看向他的火热眼神,让他感觉有点害怕。
往日,蒯氏兄弟来也不过待上一两个时辰便走,虽说坏了陈任高谈阔论的情绪,但几杯酒下去也没有什么。但今日,蒯氏兄弟的来到彻底打断了陈任的悠闲日子。
“什么?洛阳动乱?董卓进京?”听得蒯良说出消息,郭嘉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所有人都是一脸惊讶地望向蒯良,当然,除去陈任以外。蒯良看了一眼自顾自饮酒的陈任,暗暗记在心中。
“这是我们安排在洛阳的眼线最新传回来的消息,董卓于温明园商议废立幼帝,与并州刺史丁原闹得不欢而散。”蒯越又是一个重磅消息砸了下来,把众人都砸愣了,当然,这还是不包括陈任在内。
“这,这,这,这董卓好大的胆子!”徐庶愤然拍桌而起。
“这大汉朝,到头了!”司马徽则是满脸痛苦地叹息道,其他人也是纷纷感慨。
陈任轻咳一声,站起来说道:“德操兄,子柔兄,异度兄,在下在襄阳已叨扰多日,是时候回去了。”
陈任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众人都未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陈任。倒是郭嘉无所谓,跟着陈任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我也随子赐一同回去吧。”
“啊?子赐,奉孝,莫非德操招待不周,委屈了两位?”司马徽急得满脸通红,忙是扯住身边的郭嘉。而蒯氏兄弟也是不知所措,按照庞德公的吩咐,他们可是要把陈任留在荆州的啊。
陈任笑着说道:“德操兄误会了,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家师寿辰,子赐定要回去给家师拜寿。如今北方乱起,再不回去的话,恐路上不太平。”郭嘉则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和陈任一个意思。
陈任搬出尊师大义,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司马徽只得吩咐下人为陈任打点行装。蒯氏兄弟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蒯良眼珠子一转,向弟弟使了个眼色,慌忙对弟弟说道:“异度,你快回府里取些美酒,送与子赐和奉孝在路上饮用。”
对于蒯良和蒯越之间的小动作,陈任自然是看到了,但他却是无所谓,郭嘉悄悄碰碰他的肩膀,陈任也只是点了点头,却示意郭嘉不要理会。
兄弟这么多年,蒯越自然是明白蒯良的意思,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忙是告退离开。陈任也不理会他们兄弟搞什么明堂,与司马徽等人喝了一杯告别酒。虽然蒯良不停地劝阻陈任等待片刻,但陈任还是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包袱,拉着郭嘉,在众人的再三相送下离开了水镜山庄,一路向北。
一路上,二人没有说话,郭嘉不时向着周围望去,再看了看身边的陈任,好几次张嘴却没有说出口。郭嘉的举动陈任自然看在眼里,但也没有说破,只是嘴角微微一翘。
没过多久,从二人身后响起了轰鸣的马蹄声,郭嘉的脸色一变,喃喃道:“来了!”
陈任倒是没有反应,这事的发生早已在他预料之中,那蒯越回城自然不会是拿什么美酒,应当是把自己要走的消息报告给他们身后的主子。不过对于他们主子的身份,陈任倒是很感兴趣,很明显不会是现任荆州牧刘表,毕竟刘表在荆州不过是刚刚站稳,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驱使蒯氏兄弟帮他做那么多的事情。而这些阴暗面得东西,在历史上可是没有讲过的,此人的身份虽然陈任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但还是不能确定。
陈任这里在想着事情,后面的追兵却没有丝毫怠慢,飞快地赶了上来,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围住了陈任和郭嘉。陈任看着眼前的追兵,个个都是骑着上好的西凉马的黑甲骑士,为首的是名络腮胡子大汉,手中拿着一柄钢枪。
“不知诸位拦住在下的去路有何贵干?”陈任没有丝毫惊慌,扫了一眼那柄钢枪朗声说道。
“我家主人闻得先生大才,想请先生至敝庄一聚!”那为首汉子说话语气冰冷,看着陈任仿佛看着一个物件般。
陈任咧嘴一笑,说道:“可惜陈某有事要办,只能有请壮士代为谢谢贵主的美意了。”
那汉子眼睛一眯,射出一道精光,哼了一声:“那就得罪了!”两腿一夹,纵马就向陈任冲了过来,在他看来,陈任不过是一文弱书生,还不是伸手就擒。虽然来时有消息说这陈任似乎是会些功夫,但看陈任那瘦瘦弱弱的样子,不过也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罢了。
陈任虽然早就知道对方会动武,但眼见这络腮汉子冲来过来,陈任的眼光还是不由得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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