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梵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在一旁看着,就好像受辱的不是他要娶的新娘,而他只是在看一个垃圾。
这女人装得三贞九烈,这么快就受不住了么?
被抱住的那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温香软玉在怀,顿时再也难以克制,刺啦一声扯开了女人后背的布料!
教堂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齐齐屏息,等着下面发生的事情。
“帮帮我……”
梁诺低声呢喃,死命抱住保镖的腰,摸索着,终于碰到了对方腰间别的尖刀。
就是这个。
她用尽全力,推开保镖,顺势把刀抽了出来!
刀锋雪亮的光芒扫过整个空间,惹来几声惊恐的尖叫。
“这女人疯了吗!她还想在这里杀人?!”
“……”
相比于其他人的惊慌,单梵淡然极了,隔岸观火地站着,只是稍微挑了一下眉。
呵,想不到,这女人还真是有点意思。
不过她想通过区区一把刀自保?她当他单家养的保镖,都是废物么?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突然间瞳孔一缩——
梁诺手里的刀,没有挥向保镖,反而毫不犹豫地往自己心窝扎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离她最近的一个保镖,脸都吓得发白,下意识地抬手一挥,那刀便直直划向女人的手臂。
一瞬间,血液横流,盛开在婚纱上,犹如雪地绽放的红梅。
“啊……”有人吓得惊叫。
单梵眯眸,冷漠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别的表情,那是——愤怒。
他大步过去,毫不怜香惜玉,一脚踹向她的手腕。
尖刀脱手飞出去,单梵掐住她的脖子,直接将她整个人半提起来,脸上的线条紧绷。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梁诺被尖锐的疼痛唤醒意识,但失血过多和呼吸困难,瞬间让她虚弱了很多。
她攀着他的手腕,费力地喘息。
但她的目光仍然明亮,盯着他,仿佛里面闪耀着一团火。
她轻声却坚定地说,“就凭我是……梁家的千金,可杀不可辱……”
“……”
她说,可杀不可辱。
单梵仿佛被什么烫了一下,一下子将她用力掼在地上,不去看她艰难喘息的模样,不耐烦地对着下面吵吵嚷嚷的人群。
心里涌起莫名的烦躁,他抬脚便踢翻了一个花篮,象征纯洁的白玫瑰碎了一地。
“戏都看完了,你们还不滚?”
“这……”
刚才还兴奋的众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男人一记眼刀横过来,一下子犹如被掐住脖子的鸡,噤声了。
没有人敢忤逆单梵的意思。他是财富的主宰,也是最有话语权的人。
大家亦步亦趋地往外涌出去,单梵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松开两颗扣子透气。
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风流不羁。
须臾,他想起什么,转身,果然看见观众席第一排还坐着一个女人。
他提了提唇角,挑衅一般。
“怎么,母亲还不走?”
女人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墨绿色长裙,发型一丝不苟,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浑身散发出一种贵族特有的气息,此刻正不满地看着他。
丘岚:“……胡闹!”
单梵闻言,脸上没有愠色,反而将手放在胸前,做了个绅士的半鞠躬。
“愿为您效劳。”
“……”
丘岚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好的教养让她不再逗留,转身就走。
男人望着女人的背影,唇畔的笑放下,逐渐变成一个冷酷的弧度。
胡闹?这还只是开始而已。
所有阻止他和曼殊在一起的人,都应该受到惩罚!
他这样想着,又慢慢踱到台上趴着的女人身边,皮鞋踩上她伤痕累累的背,低声耳语。
“梁家千金……可杀不可辱?可惜了,我这人从来就喜欢和人对着干……”
梁诺趴着,心里是一片死寂的绝望。
这个男人的意思是,还要想别的法子侮辱她么?
她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
她咬紧牙,竟回了他一个微笑,“即使你是单梵,也逆转不了生死……只要我想死,我就会死。”
“贱人!”
男人黑眸染上疯狂的怒色,在她背上用力一踩!
梁诺已是强弩之末,立刻便失去意识,沉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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