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寒川冷峻的脸色丝毫不变:“你的确是我妻子,但仅此而已。”扔下这句话,霍寒川头也不回的上了楼。真正的崩溃往往都是无声。云未央背靠着墙,有些疲惫。她到底在执着什么呢?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一直都是她在强撑而已。她害怕但凡自己假装表露出半点不在意,霍寒川就真的会走向贝梦薇。爱情是场豪赌,可她好像要赌不起了。平复了很久后,云未央才调整好情绪,从客厅抽屉里拿着那份《莫斯科比赛申请表》上楼进了卧室。将申请表放到霍寒川面前,她的声音艰涩发哑:“寒川,这个比赛对我很重要,我不想错过。”霍寒川视若无睹:“我的计划不会因你改变。”“你要是不想生孩子,我们可以离婚。”他冰冷的语气,犹如一把盐,洒在云未央千疮百孔的心脏。“我不想离婚,可寒川,我也有我的梦想啊。”霍寒川耐心告罄,眸色清冷:“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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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霍寒川没有在意,他重新蹲下身。男人嗓音低沉下来,在夜里有着别样的压迫感。
贺冉不自觉握紧了手,到底是年纪轻,对视不过几秒便错开了眼。
“语夕……”他刚一开口,就被霍寒川不耐的打断:“摘星的队纪这么散乱吗?教练的话需要重复三遍?”
贺冉后槽牙都咬紧了,他冷冷的看着霍寒川,眼里是凌厉的光。
看得出霍寒川今天不达目的不罢休,云未央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嗓音:“贺冉,回去。”
少年走得心不甘情不愿,甚至频频回头,生怕霍寒川把云未央给吃了。
好不容易只剩两个人,脑子里明明过了无数个问题,涌出无数句话。
可迟迟都没有开口。
良久,他轻声问:“我陪你走走?”
霍寒川记得的,云未央说过她不喜欢哭。
在孤儿院里,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一旦流出来,反而会被欺负得更惨。
所以云未央鲜少会哭,这么久了,也只有在第一次夺冠时见她流过泪。
云未央没有说话,不同意也没拒绝。
于是霍寒川便推着她沿着花坛慢吞吞的走着。
菊花的清香幽幽的散发着,融进空气里,渗入鼻腔。
云未央在这片静谧中缓过了情绪,眼眶里那一点点的湿气也消散。
刚刚的激动来源于霍寒川纠缠不休的死缠烂打,让她彻底从回忆里的那个少年与眼前的男人割裂开来的痛苦,。
凌晨两点,路上偶尔有车子飞驰而过。
沿着花坛走了一圈,脚步声渐渐的停了下来。
云未央先开口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了,请回吧。”
近乎冷漠的语气让霍寒川摸不着头脑,他用了两年的时间都没有想通,为什么云未央执意要和他分开。
霍寒川将轮椅的驻车刹车放了下来,走到云未央身前蹲下。
“有,我有事问你。”
薄薄的路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染上冰一样的坚毅。
他沉声问:“你为什么要离婚?”
云未央凝望着他,半晌反问:“你爱过我吗?”
他们结婚了四年,离婚了两年,现在才来问这个源头性的问题。
霍寒川答不上来,避重就轻:“我愿意养你一辈子。”
云未央笑了,嘴角噙着讥讽,也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讽刺霍寒川。
“你连爱我都说不出口,我们又为什么要生活在一起?”
声音依旧没有起伏,甚至音量都不曾上扬一分。
“我没了工作,没了双腿,回去继续看着你和苏音卿卿我我吗?霍寒川,你要我落魄恶心到什么程度?”
在这寂静的广场上,带着回响的话语字字砸在了霍寒川的心上。
他表情瞬时凝固,如鲠在喉。
愣了半晌后,霍寒川才讷讷地说:“我跟苏音,那些都是误会。”
等了许久,却是等来一个并不重要的解释。
云未央垂下了目光:“不重要了。”
她与他之间,在两年前,一切的维系都断在了那道伤疤里。
捂上手腕,那些疼痛后知后觉的涌进了身体里。
云未央松了刹车,擦过霍寒川。
“我们之间已经互不相欠,我没了你,照样过得很好。”
云未央解释的话全堵在喉咙里,她看着霍寒川眼里的厌恶,心如刀绞。
“寒川,我是你妻子,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她轻轻问着,眼眶却又酸又热。
霍寒川冷峻的脸色丝毫不变:“你的确是我妻子,但仅此而已。”
扔下这句话,霍寒川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真正的崩溃往往都是无声。
云未央背靠着墙,有些疲惫。
她到底在执着什么呢?
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一直都是她在强撑而已。
她害怕但凡自己假装表露出半点不在意,霍寒川就真的会走向贝梦薇。
爱情是场豪赌,可她好像要赌不起了。
平复了很久后,云未央才调整好情绪,从客厅抽屉里拿着那份《莫斯科比赛申请表》上楼进了卧室。
将申请表放到霍寒川面前,她的声音艰涩发哑:“寒川,这个比赛对我很重要,我不想错过。”
霍寒川视若无睹:“我的计划不会因你改变。”
“你要是不想生孩子,我们可以离婚。”
他冰冷的语气,犹如一把盐,洒在云未央千疮百孔的心脏。
“我不想离婚,可寒川,我也有我的梦想啊。”
霍寒川耐心告罄,眸色清冷:“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说完,他抄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寒川,你去哪?”
回应云未央的,只有霍寒川摔门离去的震天声响。
“与我无关。”
云未央念着这四个字,一瞬间竟然有些想笑,可眼眶中的泪水却不自觉的滚落了下来。
他们本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如今,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或许一开始就是她错了,强扭的瓜,原来这般苦。
霍寒川一夜未归。
翌日。
云未央被一阵电话声吵醒。
打来电话的是霍母,她的婆婆,让她告诉霍寒川,晚上一起回去吃饭。
云未央应承下来,后就给霍寒川打去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打给他的助理。
很快,电话通了,云未央忙问:“寒川在吗?他的电话打不通。”
“霍总不在,他去参加心理讲座了。”
听着助理的话,云未央的心空了一拍。
据她所知,贝梦薇就是学心理的。
霍寒川是金融学律师,但家里却摆满了心理学的书,她知道,那是因为贝梦薇喜欢,所以爱屋及乌。
缓了几秒后,云未央才找回了声音:“心理讲座在哪儿?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他。”
助理不疑有他:“已经开始了,结束时间估计要到晚上6点,地址我现在短信给您。”
“好,麻烦了。”
云未央回着,挂断了电话。
很快,助理就将地址发了过来。
韵雅大学心理话健康讲座。
云未央推开厚重的会议室门走进去,就看到台上的贝梦薇。
她站在主讲台上,追光灯将她笼罩,何其耀眼。
而霍寒川就坐在第一排,望着台上的她,眼神里的缱绻,分外刺眼。
不多时,台上的主持人拿起话筒:“现在是观众环节,大家有什么问题想问我们贝医生吗?”
耳边,提问声响不断响起。
云未央也回过了神。
她眨了眨眼,举起了手:“我有。”
话落,台上的贝梦薇,以及台下的霍寒川都朝她看来——
云未央浑然不觉,一字一顿:“请问贝医生,作为前任,还要来纠缠有夫之妇算什么?”
VI近年来下滑的原因,霍寒川心知肚明。
两年前自他退役之后,俱乐部也换了老板。
新老板比起选手的操作,更在乎的是选手的商业价值。霍寒川多次说明选手更需要训练,但都被老板搪塞着敷衍了过去。
但即便如此,霍寒川对VI还是有感情的。
他只能不断的督促队员练习,充分了解其他战队,钻研打法。试图力挽狂澜,可是效果甚微。
那边,云未央来不及拒绝,就听见贺冉欣然同意:“好。”
训练室,两排电脑都亮着屏幕。
可所有人都聚集在两台电脑之后,神色各异,有凝重,有兴奋,有好奇。
霍寒川已经退役两年,手指的操作能力和头脑的反应能力都不及巅峰时刻。
而贺冉正值电竞的黄金年龄,这番比赛,胜负难料。
“你觉得谁会赢?”瞿时业看着屏幕。
屏幕里地图已经缓缓展开,两个角色出生在了登顾点。
霍寒川操纵的是他招牌英雄,一个近战法师,而贺冉则是一个刺客。
星辰是第三人视角,游戏内场景逼真,就连身体蹭过灌木的窸窣声也能听得清楚。
云未央看着屏幕,不答发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瞿时业只说了一半真话:“他说想要见见你,所以答应来做免费陪练。”
心知瞿时业没说真话,云未央没有再问。
那晚之后,她对霍寒川的执念也随着话语消失在空气里。
原来放下的感觉,其实是没有感觉。
20分钟后,近战法师剩着一丝血皮,站在了战场上。
能够在名字后冠“神”的,都不是什么漂亮的场面话。
电竞圈不讲究那些客套,打得好就夸,打得差就喷,一视同仁。
霍寒川之所以是圈子里的神话,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操作,更因为他对每个游戏角色的了如指掌。
少年“腾”的站了起来:“你会不会玩法师啊?打得这么猥琐,丢不丢脸?”
霍寒川摘下耳机,微微仰头:“有规定法师不能打猥琐流吗?比赛中,只要不违反联盟规则,那么一切都是可利用的。”
贺冉脸都是红的,他研究过霍寒川,可是刚刚他的研究毫无用处。
“输了就不要找借口。”云未央轻喝。
她环视了一圈,道:“所有人,今天把楼兰战队的所有对战都看一遍。”
说完,便离开了训练室,霍寒川见状立即跟上。
云未央刚沿着滑道上了台阶,霍寒川便几步并作一步跨上,拦在了跟前。
他熟练蹲下,迎着云未央漠然的眼神,斟酌着问道:“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
“借你吉言。”云未央答,“本来就不太好。”
见她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腿上,霍寒川登时如芒在背。
他嘴唇嗫嚅了几下,低声道:“你要照顾好自己。”
云未央脑袋里快速闪过,霍寒川曾经许诺要照顾她一辈子的画面。
心脏像是被针戳了一下,泛着细微的疼,不深却清晰,像喉头的刺。
她不欲再回想更多的伤痛往事,冷道:“不看见你,我就挺好的。”
这话刺人,犹如利剑。
霍寒川被刺得面无血色,猛地起身。
这时大脑供血不及,缺氧让他短暂失去了意识。
身体猝不及防的,竟直直滚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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