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杨崭秋,朕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既然成了朕的女人,为朕生孩子,就是你逃不掉的责任。你是现在满足朕,还是晚上主动过去陪朕?」我捏了捏指尖。「不说话,朕现在把你就地正法。」帝王的呼吸加重,眸子里透着寒意。唉!世人妄念,终究是自断生机。贞妃不再侍寝,可帝王派了三个御医,日夜轮守,以保皇嗣安然无恙。隔日,帝王亲临锦绣宫,带来了大量补品。刘轻语谢恩时,瑟瑟发抖。帝王说道:「贞妃身体弱,快些回去休息,莫要伤了子……
免费试读
昨晚中秋宴,数位大臣携家眷入宫同庆,杯光交错,热闹非凡。
别人都塞给掌事嬷嬷一点好处,往大殿里钻,就盼着被帝王看中,一朝荣华富贵。
我没有,所以我被安排在后花园当值。
做完了手头的事情,我便躲到了假山后面,一边吃月饼一边赏月。
月光皎皎,清风徐徐,连带着口中的月饼,越发酥软甘甜。
我还没来得及擦嘴,一个明晃晃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惊了一瞬,赶紧起身下跪。
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拉住:「花前月下,美人在怀,怎可辜负这良辰美景。」
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登徒子,正想着怎么脱身,皇上突然靠了过来。
月光洒落在年轻帝王那张鬼斧刀削的脸上,剑眉入鬓,鼻梁高挺,明眸皓齿。
即便此刻醉意蒙眬,也丝毫不减其帅气,反而比平日里威严肃穆、高高在上的模样,多了一丝烟火气。
难怪那么多女人削尖了脑袋想爬上他的床。
就冲这张脸,做鬼也风流啊。
何况他还是帝王。
身在后宫,能得帝王眷宠,便可从此一飞冲天,荣华富贵。
「叫什么名字?」
帝王带着酒气的呼吸,如一团火落在我的脖颈处,我掌心里都冒出了冷汗。
装作害怕,支支吾吾不开口。
帝王冷哼一声,将我禁锢在怀:「不说也罢,万一声音嘶哑,反倒坏了这氛围。」
我沉默不语。
违逆帝王,除非我不想活了。
半个时辰后,年轻的帝王满面春风,声音都染上了几分温柔。
「朕要去结束这热闹又冷清的宫宴,你且回去,明日朕会拟旨,封你为答应。」
我跪在地上,咬着唇沉默不语。
帝王站在我脚边片刻,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我琢磨着他生气了,大概不会拟旨。
不,他最好是醉得不轻,醒来便忘记这一幕,只当黄粱一梦就好。
直到脚步声消失,我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踉踉跄跄地回了住所,好在时间还早没人看见,我赶紧去冲洗一下,并处理了手臂上那颗守宫砂。
翌日。
圣旨到。
我跟着大家一起跪下接旨,特意选了最后面中间的位置。
大监满脸堆笑:「昨个儿在后花园被皇上宠幸的那位贵人,请出来接旨。」
随着公公话音一落,众人全都窃窃私语。
话里话外是羡慕、嫉妒,只恨那人不是自己。
可闹哄了片刻,却无人出来接旨,大监只得又说道:「老奴在这里先恭喜这位贵人了,咱家还得回去向皇上交差,请贵人出来接旨。」
我低垂着头,还跟身边宫女低语讨论了几句。
她看着我,没有吭声。
最终,也没有人出来接旨。
大监大概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光景,最终无功而返。
宫女们炸了锅,讨论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毕竟没人傻到被宠幸册封了,还不站出来接受这泼天的福气。
除了我。
我对做皇帝无数女人中的一个,不感兴趣。
我也知道,这事没完。
毕竟册封被拒,这简直是把皇帝的脸搁地上摩擦。
果然,天子震怒!
下令让昨晚在后花园当值的所有宫女站成排,他亲自找人。
此举,再次引起一片哗然。
我也没有料到,他竟然如此执着,毕竟他已经有那么多女人了,何必惦记一个小宫女?
皇上负手而立,视线一一扫过站成一排、穿着粉色裙装的宫女。
我垂着脑袋,盯着自己那双泛白的绣花布鞋,佯装淡定,可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掌心里却满是冷汗。
身为昨晚那个冤种,走到这一步,让我始料未及。
我很怕皇帝会认出我。
可想到昨晚我没有说话,且我一直把自己隐于暗处,低垂着脑袋,他不该看清我的脸。
皇上看了一圈,没有吭声,如我所愿,他没认出来。
我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皇帝的脸面大过天,若是在自己的后花园里失利,还怎么掌管天下?
转了一圈后,他停在我身后:「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主动站出来,朕不但不追究此事,并直接册封贵人。」
皇帝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寒意。
按照惯例,宫女被宠幸,能有个名分封个答应,已经是天大的造化,直接越三级封贵人的,一般是诞下龙嗣才有的待遇。
即便此刻人心惶惶,众人还是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这等好事,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我掌心的汗越来越多,却依然没有动。
我不想做皇帝的女人,哪怕封皇后,我也不愿意。
后宫是非多,有背景的嫔妃比比皆是,我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宫女,分分钟都能命丧她们的毒手。
就算侥幸活下来,可后宫嫔妃就如百花争艳,你争过了这一批,还有下一批,下下批。
三年一波选秀,新鲜的花朵一茬接一茬,总有一天你会色衰爱弛。
而且皇帝只有一个,佳丽却有三千,一个意外上位的小宫女,怕是到死都尝不到男人什么滋味了。
我惜命。
也不想当一辈子尼姑。
我的愿望很朴实,熬到出宫的年纪,找个安静的地方,找个朴实无华的男人,粗茶淡饭,共度余生。
再熬九个月,我就可以出宫了。
我想着自己的夙愿,心中越发坚定。
可一双黑缎绣金龙的锦靴却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感受到落在身上的强烈的视线,我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我知道,一旦成了皇帝的女人,我这辈子都休想再踏出这个深宫,所以昨晚,即便疼得最狠那一刻,我也没吭声。
但帝王此举,我心中不再坚定。
欺瞒帝王,论罪当诛。
「叫什么名字?」
头顶传来冷冰冰的问话,我的心跌入了谷底。
「回陛下,奴婢名唤崭秋。」我颤巍巍地回答。
迟迟没有等来回答,我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竟比昨晚被他宠幸更加难熬。
就在我快撑不住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崭秋,名字不错,就是这声音,败了氛围。」
与昨晚的话共鸣。
我跪在地上,把脑袋贴在地上,没有说因为昨晚的凉水澡,我染了风寒,此刻嗓子火烧火燎地疼。
我猜不透也不敢揣摩圣意,只能默默等待。
最终,帝王缓缓开口,声音震耳:「你好大的胆子!」
我闭了闭眼睛。
感觉死神近在咫尺。
没有珍惜皇帝给的最后一次机会,等皇帝认出来,我的生命,一定会在这一刻定格。
除非,有奇迹。
噗通!
挨着我的小宫女跪了下来。
她颤巍巍地说道:「启禀陛下,奴婢该死,昨晚您宠幸的是奴婢,只是奴婢太害怕了,刚刚就像被定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求陛下开恩,饶奴婢一命。」
站在我面前那双锦缎鞋子,虽然没有挪开,却移了个方向,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她出面认领,在我的预料之中。
刘轻语,是跟我一起进宫的宫女,她与我志向不同,她一心想做皇帝的女人,快想疯了。
我知道,她是昨晚那一幕唯一的目击者,她没有指出我也没有找我对质,我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后半夜,我还听到了她躲在被子里,痛苦的闷哼声。
她为替代我做了准备,却不敢赌我的心思,所以,直到确定我坚决不认的这一刻,才跪了下来。
帝王不语。
周围安静如斯,连带着温度,似乎都降低了许多。
没人知道,等待刘轻语的是泼天的富贵,还是红颜薄命。
但富贵险中求,这是刘轻语的选择。
「带下去验身。」
皇帝话音一落,两个嬷嬷立即上前,把刘轻语扶起来带走了。
我悬着的心悄悄落了地。
然而紧接着,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朕最恨的,就是欺骗。」
那几个字,就在我的头顶,我感觉那就是对我说的。
我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我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别人决定我的生死。
皇帝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来,年轻帝王那张脸,近在眼前。
与昨夜不同,因为震怒,此刻他本就威严的脸上,多了一层寒霜,灼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脖颈。
冰火两重天。
「崭秋,你知道欺瞒圣上,是什么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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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都希望,中秋那晚承欢的人,是她。
我笑了。
「你笑什么?」
「刘贵人,凡事有因果,可惜你不懂。」
「什么意思?」
「你只要明白,我不死,你才能活。「
刘轻语瞬间失去了力气,脸色苍白。
我平静地对宫人们说道:「都下去吧,刘贵人忙忘了,这金簪是她赏赐给我的。」众人看着刘轻语,她最终挥挥手,让那些人退下。
我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这锦绣宫怕是要变了,我要早做打算。
这晚,依然是我陪同刘贵人前去侍寝。
帝王站在寝殿前,负手而立,我站在帝王身后,低眉顺眼。
一阵凉风吹过,帝王捏着我的下巴,逼我抬头。
数步之外,几个太监抬着沐浴后的刘贵人进了偏殿,后面跟了七个带刀侍卫。
我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
「怕了?看到了什么?」
帝王清冷威严的声音,足以传到偏殿中,也足够刘轻语听清楚。
「奴婢什么也没看到。」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掌心里却捏满了冷汗。
伴君如伴虎。
回到主殿,帝王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有些蠢货,不得好死。」
我生生打了个寒颤。
「罢了,睡吧。」
他似是叹了口气,见我不动,索性拉着我躺下。
难得轻松一次,我本该珍惜机会早些休息,可我躺在龙榻上,却始终难以入眠。
已过寅时,偏殿中刘轻语压抑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怕是性命堪忧。
我微微侧头,帝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少了素日的威严冷漠,平添了几分柔和,倒也风流倜傥。
我忍不住叹口气,轻轻翻了个身。
下一刻,一只胳膊突然横了过来。
「原来不侍寝,你竟然失望得睡不着?如此,朕圆了你的心思便是。」
「我——」
「说,你喜欢朕。」
我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变了:「我喜欢——陛下。「
尽管我说得颇为不情愿,但帝王却很开心。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记住你的话。」
我捏紧了拳头,为我违心的话,默默地承受后果。
我气得想捶死压着我的无耻之徒,可是以卵击石的事情我不会做。
我又不傻。
第二日,帝王心情颇好,神清气爽地去上朝。
临走前,捏着我的后脖子提醒:「别忘了你昨晚说的话。」
我睡意正浓,被扰了清梦甚是不爽,气得拍他的手:「知道了,小阿衡,别烦我。」
周围气氛瞬变,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瞬间清醒,一下爬起来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落在我身上的热度逐渐散去,帝王威严幽冷的声音响起。
」想吃甜糕让大监去传,这点小事,无需跟朕说。「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地穿好衣服。
万幸,是我做了个梦。
此后,刘贵人圣宠越盛,而她脸上的面纱,从未摘掉过。
没多久,刘贵人变得异常暴躁。
侍寝回来便把自己泡在浴桶中,一遍遍地清洗。
看着抬到锦绣宫的赏赐,她的眼中不再是喜悦,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
整个锦绣宫,人人自危。
刘轻语每每看着我,眼神总是变了又变。
时而忧虑,时而愤恨,时而迫切,时而哀求。
可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宫女,尚且自身难保。
大监来宣旨时候,刘贵人晃了晃,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还不到一月时间,刘贵人消瘦了一圈,眼窝都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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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安登基近十载,虽然后位空悬,但后宫妃嫔不下百人,却至今无嗣。
他却让我生孩子?凭什么?
「生下朕的子嗣,朕可封你为后,你不心动?」
我不心动,我心如止水。
周围温度骤降,寒意逼人,我假装醉酒睡着,不为所动。
「杨崭秋?」
周元安磨牙,将我转过身来,强迫我睁开眼睛。
「你还真是清心寡欲。」
帝王原本就冷硬的五官,蒙上了一层寒霜,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里,暗光涌动。
君心似海,我的生死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可让我一直困于这里,我宁死。
我扯了扯他的衣角,泪光闪烁。
「陛下误会了, 若能为陛下诞下子嗣,奴婢自然求之不得!只是奴婢年少时曾于寒冬落水,落下病根,大夫诊断,子嗣困难,或终生无嗣。」
帝王望着我,眸子闪烁。
「朕命太医为你诊断。」
「多谢陛下。」
我顺从地应下,因为我拒绝不了。
翌日,太医院便来了三位御医,替刘贵人瞧身体。
薛太医走到我面前:「刘贵人身份尊贵,姑娘随我来,我有些事项交代,好照顾刘贵人。」
交代事项是假,想给我诊脉是真。
「有劳薛太医。」
我行了礼,带着薛太医去了偏殿,薛太医把脉十分认真,许久之后,摇了摇头。
我起身行礼,递给薛太医一块拇指大小的金牌:「劳烦薛太医。」
薛太医收了金牌,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姑娘放心,老夫自当尽心竭力,为姑娘调理身体。」
这时,另外两个太医神色慌张地走来。
「薛太医,刘贵人有喜。」
刘贵人喜怀龙嗣。
乃是帝王第一个子嗣,震惊前堂后宫。
大监来锦绣宫宣旨,唱道:「刘贵人贤良淑德,蕙质兰心,为皇家开枝散叶,功德无量。特封妃位,封号『贞』。」
贞?贞洁吗?
刘轻语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大监合起圣旨,满脸堆笑:「老奴在这里恭喜贞妃。贞妃,接旨吧。」
刘轻语不动,整个人没了灵魂一般。
我连忙跪着移动到她身边,小声提醒:「贞妃。」
刘轻语这才反应过来,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多谢圣上恩宠,贞妃接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扶了她起来,刘轻语道:「有劳大监。」
我连忙上前,递给大监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后宫嫔妃晋升乃是喜事,打赏宣旨大监,乃是惯例。
大监直接将羊脂玉推了回来:「姑娘莫要为难老奴,老奴只负责传旨,受不起这福分。」
大监的态度,预示了刘轻语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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