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生都染着颜色张望的头发,也没有穿工作装,时髦新潮的打扮,以及衣服上奢侈品的logo,不难让沈苒苒看出她们都是出身不错的女孩子。
沈苒苒点了点头,还有些不解:“我是,你们有什么事?”
“听说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跟容总同桌吃饭,还对他勾勾搭搭的,”为首的女孩子抱着双臂,趾高气昂的说:“告诉你,容总不是你这种野鸡能勾搭的上的,以后离容总远一点!”
流言的传播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她不过就去员工食堂吃了顿饭而已,就惹了一身骚,还真是憋屈。
沈苒苒面无表情的回道:“哦。”
女孩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或者更小,或许是没有料到沈苒苒会回答的这么痛快,不满的出声质疑:“你什么意思?敷衍我们?”
沈苒苒还觉得莫名其妙:“那难道我还要说不好吗?”
女孩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伸手用力推了沈苒苒一把:“跟你说的话你就好好给我听着,这只是第一次,要是再有下一次,信不信我让你滚出寰亚!”
沈苒苒被推的后退了两步,腰重重撞到了盥洗台上,她疼的立即就蹲了下去,三个女孩还在喋喋不休的喷着唾沫星子,沈苒苒忽然就觉得憋屈,她凭什么就要受这种气?
她抬头看着女孩:“滚出寰亚?我滚不滚出寰亚难道还由你们说了算?”
“我爸是市场部的经理,一句话就能让你滚蛋,你知道吗!”为首的女孩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优越感。
沈苒苒慢慢扶着腰站了起来,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市场部经理,能做的了容遇的主?”
这话显然刺痛了那个女孩,她朝沈苒苒扑了过来,想要打沈苒苒:“不知死活的野鸡,还敢跟我顶嘴!”
沈苒苒哪肯乖乖站着让她打,侧了侧身,攥住她的腕,反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好好儿的姑娘,嘴巴怎么就这么脏?”
女孩被打蒙了,倒是她身边的两个小姐妹迅速反应过来,与沈苒苒厮打在一起,女孩反应过来后也迅速加入战争。
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沈苒苒很快就落了下风,可沈苒苒发起狠来那三个小姑娘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衣服和脸都被她给抓破了。
女孩骂骂咧咧的离开后,沈苒苒浑身的力气也已经用光。
她双手撑在盥洗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面前的镜子里映出她苍白的脸,脸上挂着几条血痕。
如果六年前她也有这样的勇气就好了。
沈苒苒深吸了口气,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一遍又一遍扑在脸上,她清醒了许多。
后腰刚刚被撞过的位置一阵又一阵的钝疼,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疼的弯腰蜷缩着蹲在地面上,没有力气能够站起来。
月光映入洗手间,沈苒苒这才恍然发觉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她撑着墙壁勉强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尝试数次都拧不开门把手。
沈苒苒朝外大喊,不知道是厕所的隔音太好,还是下班后连保洁员都离开了,竟没有一个人过来给她开门。
手机还在休息室的桌子上,没法给念念打电话。念念的幼儿园跟公寓离的近,她跟幼儿园老师说好如果她下班晚不能去接念念,就让老师顺路送念念回家。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念念回家了没有,有没有吃东西,一个人在家里怕不怕……
沈苒苒脑袋里想着这些事情,背靠在墙壁上,身体一点点的滑了下来。
起初她还能感觉到真实强烈的疼痛感从腰的位置像浪潮一般一波接一波的袭来,渐渐的,疼痛便和意识一点点的消失了……
容遇几乎整个下午都没有看到沈苒苒,人有些暴躁。可心里想着沈苒苒有可能会因为自己中午吃饭时的做法而受到冷落亦或是挤兑,他心里便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临下班时,他状若漫不经心的问Coco:“沈苒苒呢,怎么一下午都不见她?”
“我也一整个下午都没看到她了,这个姑娘还真是,该不会到哪里去偷懒了吧?”
容遇不再多言,因为他知道,沈苒苒不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上学时,她就算被欺负的再狠,也会记得回来教室做值日。
容遇抓起外套就跑了出去,走廊上,他步履匆匆的找出手机,打给景苑:“小苑,抱歉,今晚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忙。”电话里,景苑的声音甜甜的,还带着一点少女的怅然,虽然失落,但又十分的懂事。
大概男人都喜欢这样善解人意的姑娘。
容遇挂断电话,来到休息室。桌上放着沈苒苒的手机,指示灯一亮一亮的,像只小小的萤火虫。
如果是离开了,怎么会不带手机呢……难道是出事了?
容遇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痛恨这样还为她牵肠挂肚的自己,明明该恨她的,她不见了,他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容遇顺着走廊的方向一路狂奔,尽头是洗手间,保洁员站在放着“暂停使用”告示牌的女厕门口踟蹰不前。
见容遇过来,保洁员显得有些紧张:“总……总裁。”
容遇睨了眼紧闭的门,询问保洁员:“有没有见过总裁办新来的那个助理,高高瘦瘦的女孩子,很白净……”
“没、没见过,我也是刚刚才过来,什么都不知道。”保洁员连连摇头,拎起水桶要走。
容遇察觉到不对劲,拦住她:“把女卫的门打开。”
“总裁,里面堵了水管,还没修理,很不干净的……”
“我让你把门打开!”容遇额头突突的跳,俊脸上隐隐一片怒容。
保洁员见状也不敢怠慢,手抖的像帕金森综合症似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又颤巍巍的伸向锁孔,容遇嫌她动作慢,不耐烦的夺过钥匙,飞快的打开了门。
开门的瞬间,沈苒苒的身体就顺着门缝摔了出来,容遇手疾眼快的扶住她,她恰好就侧卧在了他的臂弯里。
她身上那件单薄的衬衣被扯掉了几颗纽扣,露出大片锁骨和锁骨以及脖颈上明显的指甲抓痕,抓痕很深,沁出的小血珠已经凝固,原本乌黑浓密的直发被撕的一团糟,像缠绕成一团的线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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