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雨下得很大,道路能见度变低,汽车开出不到两公里,就开始堵车。霍明朝心情不好,又看到她穿着高领毛衣,连下巴都掩进了衣领里,不由得皱眉。“你就穿这身回去”这才入秋,还不到穿高领的季节,尽管池鸢长相惊艳,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池鸢想到脖子上被霍寒辞吮出来的吻痕,嘴角弯起。“嗯,下雨,有点冷。雨下得很大,道路能见度变低,汽车开出不到两公里,就开始堵车。霍明朝心情不好,又看到她穿着高领毛衣,连下巴都掩进了衣领里,不由得皱眉。“你就穿这身回去”这才入秋,还不到穿高领的季节,尽管池鸢长相惊艳,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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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评论后面,几乎也全是对池鸢的嘲讽和打压。
周丹雯的忠实读者和一群自诩正义之士者皆在附和赞同。
“不得好死啊,这算是给那些知三当三的一个警告了吧?”
“以前我就觉得她面相恶毒,后来知道她是插足之后,只心疼被伤害的原配,时至今日只想说句老天有眼。”
“话说,要按《月光下的倒影》来揪原型,池鸢的丈夫权势地位一样不缺,那她也是靠她男人捧出来的吧?”
……
墙倒众人推。
之前因为原型的问题已经引发了一波争议和周丹雯粉丝的不满,这次在舆论控制下,有人开始质疑:“池鸢拍的电影一点都不好看,她得的那些奖都是买的吧?”
霍寒辞接到消息的时候,‘池鸢小三’、‘池鸢去世’、“《月光下的倒影》原型”……等等词条,已经被联动着一起挂到了热搜首页。
他只草草扫了眼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评论,就阴沉着脸砸了手机。
这样的话为什么没有人来知会他?
他冷冷的看向被紧急叫来控制舆论的公关部经理,和暂时接替陈惟工作却失职了的秘书,“你们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秘书脸色惨白,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解释,“您以前叮嘱过,凡是池导的事,不必汇报给您。”
霍寒辞闻言,脸色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以前下过这样的叮嘱吗?
男人微微蹙眉,心中陡然深处一丝愧疚,旋即又愠怒着呵斥,“连基本的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你可以收拾走人了。”
看着被发难的秘书,经理眼底闪过一抹同情,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敢在此刻触怒上司霉头。
霍寒辞似有所觉,瞥了他一眼,不悦斥责,“有话就说。”
“关于这次的热搜,我怀疑背后有推手在操控,虽然现在已经控制住了舆论,但池导和周丹雯的知名度都不低,如果不能解决根源问题,恐怕还会再生事端。”
霍寒辞神色晦暗,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寒。
经理只觉后颈发凉,正在心中叫苦不迭时,凉意消失。
霍寒辞微侧过头,掩下眸中的疑色,不疾不徐的吩咐,“既然怀疑就去调查,拿出实际证据来。”
经理松了口气,一边抹额头的冷汗一边退出了办公室。
等人走后,霍寒辞才疲惫的靠回椅子里,用力捏了捏眉心,眉宇间的疲倦不加掩饰的泄露出来。
“池鸢,你若是活着,看着别人用子午须有的咬牙如此诋毁你,真能按捺得住吗?”
他低声呢喃着,想到经理离开时提到的建议,锋利的眉宇再度蹙紧。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当初她坚持不肯接拍这个剧本了。
若说那句‘周丹雯写的是你和她的爱情’是气话,那现在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她当初就已经预见到了?
关于《月光下的倒影》剧情,霍寒辞的心情始终很复杂,内心里他是不愿意怀疑丹雯的。
毕竟,知道他们之间的复杂纠葛的人不少。
但接连两次出事都死磕这个所谓的‘原型’之说,每次都是冲着池鸢而来,这真的是巧合吗?
似是为了应证霍寒辞的猜测。
两天后,陈惟从冰岛带回一个消息——
“黎烨是在您离开之后才去冰岛的,事故发生时,有人目击到他在现场。”
霍寒辞眼眸微眯,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惊讶。
他本只是感觉蹊跷,没成想竟真的会查到些东西这是否说明,池鸢有可能真的还活着?
霍寒辞思忖片刻片刻,沉声吩咐:“继续盯着黎烨和池家那边,一有动静立刻向我汇报。”
“明白。”
陈惟点点头,准备离开。
霍寒辞突然又叫住他。
“池家那边……准备的葬礼是什么时候?”
不管池鸢是不是真的还活着,既然池家‘接’回了人,那明面上肯定会做得滴水不漏。
陈惟一愣,赶紧查了一下,才一脸正色道:“池导的葬礼,就在今天。”
霍寒辞动作一顿,剑眉微微蹙起,沉吟片刻,才摆摆手让他离开。
与此同时,池家。
池鸢去世的具体信息在前两天就被意外泄露上了热搜,葬礼竟意外的热闹。
池鸢娱乐圈内的朋友,问讯而来的少量粉丝等等……
她在电影艺术上的才华与前途不可限量,年纪轻轻就因为一场意外夺走生命,前来祭拜的宾客朋友们也忍不住要道一句“可惜”。
有心人则在意外她的葬礼怎么会是池家这边操办,而身为池家女婿的霍寒辞也根本就不见身影。
“难道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是真的?”
“看来周家如今是真攀上霍家这处高枝了。”
众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另一边,管家却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大少,霍先生来了。”
“霍寒辞?他还好意思来?”
池承安冷笑一声,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然而,已经晚了,霍寒辞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灵堂门口。
池承安眉头一皱,快步走上去,抬手拦住他,毫不客气的道:“不好意思,池家不欢迎你。”
霍寒辞眉头微挑,漫不经心的反问:“我妻子的葬礼,我出现在这有什么不对?”
“妻子?”
池承安感觉自己好像是听见了笑话。
“你什么时候尽过丈夫的责任?连自己老婆快死了都不知道,抛下她回国和小情人卿卿我我,你今天还好意思出现在这儿!”
他语气讽刺,看霍寒辞的眼神充满了怨愤和厌恶。
“什么快死了?”霍寒辞面色微变,心底轻轻咯噔了一下,猛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池承安闻言,脸上登时又难看了几分
原本,他是想等妹妹的葬礼结束之后才找他算账了,可现在看着他理直气壮的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忽然就不想忍了。
他让人将池鸢的检查报告和从律师那拿到的遗嘱跟离婚协议一并拿出来,甩到霍寒辞面前,冷着声一字一顿道:“你好好看看,我妹妹身体糟糕成这个样子,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带她出国又把她一个人丢在那边,要不是你,她本来有机会好好活着的!”
“现在她已经死了,你亦是害死她的帮凶,你还有什么颜面到她面前来?!”
霍寒辞猛地蹙紧眉头,幽暗的眸子紧紧锁定在病历报告上,脸色一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她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脑中忽然闪过她吃药的画面。
当时被自己看见时,她还一脸慌张的解释是医生开的保健品,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怪不得她会突然坚持要补上蜜月,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么?
那几天脸色那么差,却还是什么都不告诉他,在她眼里,自己究竟是什么形象?
霍寒辞心脏浮浮沉沉,心口那里莫名觉得很憋闷。
“今天是瑶瑶的葬礼,我不想同你闹得太难看,这是她生前最后一个愿望,你要是还有一丁点心,就成全了吧。”
池承安说着,从里面抽出离婚协议递给霍寒辞。
霍寒辞面色陡然变冷,死死盯着落款那个娟秀干脆的签名,神情几经变幻,然后又一点点归于平静。
这个女人,自己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有闲工夫安排这些!
把什么都算计好了,偏生从始至终,谁也没来问问他的意见!
他嘲弄般扯了扯嘴角,伸手从池承安手里接过离婚协议,当着他的面缓缓撕成两半。
池承安脸色铁青,厉声质问:“霍寒辞,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同、意!”
霍寒辞一字一顿的将答案说出口。
面对气急败坏的池承安,他薄唇微勾,冷笑着不疾不徐的补充:“我没签字,这份协议就不算,所以,你们池家现在是准备毁约吗?”
此言一出,厅内一片哗然。
原本心有猜测的人闻言,面面相觑,旋即露出斟酌之色。
跟霍家结姻亲和交恶,在他们这些商人眼中,可就是两番盘算了。
听到争执的池父急匆匆赶来。
见池承安将人拦在门口,面色顿时一沉,冷冷的将儿子拉到一边,又客客气气的对霍寒辞道:“承安他关心则乱,你别放在心上,不管如何,你都永远是我池家的女婿。”
霍寒辞微微颔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池承安原本还想阻拦,池父冷冷的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不快呵斥,“你胡闹什么,你妹妹已经去了,要是再跟霍家交恶,以后帝都还有咱们池家的立足之地吗?”
听着这番唯利是图的话,池承安心中愤怒不已。
他眼睛微红,痛声质问,“在你们眼中,就只看得到现实的利益吗?那瑶瑶这条命算什么?别忘了当初她已经为池家牺牲过了,如今你们还有她身后也不得池鸢吗?!”
池父语塞,脸色铁青。
半响,才冷冷的挤出一句警告,“今天可是你妹妹的葬礼,你想闹得整个池家颜面尽失,让她不能入土为安吗?”
父子俩的争执,霍寒辞毫不知情。
他一进灵堂,便看见了站在光明正大站在那的黎烨,本就阴沉的面色顿时冷得能滴出水来。
黎烨面色微微苍白,神情看上去有着些许疲惫。
听见脚步声,他缓缓转过头,看见霍寒辞,眉头微微一皱,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但他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然而,霍寒辞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他径自走到黎烨面前,漫不经心的丢出一个炸弹:“池鸢真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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