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如今想来,她还是不后悔,只是好像真的错了。就着月亮,凤倾一口接一口,眼泪也淌了满面。天明了,凤倾悠悠转醒,忽的一惊。她的身上,周围落满了厚厚一层花瓣,她抬头,树还是光秃秃的。竟是不知何时花开又落尽了。风吹动院中梨树叶,哗哗作响。九重说完那句,又有些烦躁的加了一句:“你放心,你是天后这一点永不会变。”凤倾抬头看了看他的背影,说不出的悲切。“你走吧。”她闭上眼,哑声道,“不用再来看我。”这句话说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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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站了一会,少女黑色的发丝被风扬起,又很快被夜色隐去。
“对不起,和尚,我连累你了。”小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低落。
无尘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但没有出声。
小九没有听到他说话,自嘲般的扯了扯唇角。
想来,他定然是不悦的,因为他人的执念,而被牵涉其中,甚至还可能出不去,一辈子被困在这里,任谁都不会那么淡然。
“和尚,若是最后这幻境破不了,你便杀了我吧。”小九转过身,一双宛如夜色精灵般的眸子,闪着泪水的微光,直直的望着他。
若要破幻境,除了执念之人自行勘破,再者便是玉石俱焚。
执念之人死了,一切便也就消失了。
“我既来了,便不会让你死。”无尘清冷的眉间透露出些许的不悦,“佛佑众生,自然也包括你。”
小九刚温软起来的心,又渗进半腔的酸楚。
是啊,他的佛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于他而言,救她,护她,从来都是责任使然,不掺杂任何的其他情绪。
思及此处,小九立马垂下头,不敢让他瞧见。
她脸上的微红淡去,暗自警告着自己:他可是出家人,她怎么敢生出其他的心思呢?
无尘看着小九垂着头,纤细柔软的长睫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如同蝴蝶轻颤的双翅,美丽而脆弱。
“在想什么?”
无尘的声音带上一些沙哑,让小九心里一颤。
“没……没什么。”可结结巴巴的声音出卖了她的慌乱。
只听头顶一声低低的笑声:“那你怎如此慌乱?还脸红了?”
他总是轻易察觉她的任何想掩藏的小情绪。
小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确实有些烫。
“我……我有些热,今天天气……”
“怎么?天气有些热?”
无尘的笑意再次掩藏不住,嘴角的弧度也越发的大了。
小九看着他,这和尚极少笑,即使在她的面前也不常笑,今日居然……
不过他笑起来是真的好看呀,小九看得有些呆住,直到一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落到她的头顶。
无尘已经收敛起了笑意,一脸淡然的看着她,仿佛在说‘擦擦你嘴角的口水’。
小九真下意识的抬手去擦,然后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一些荒谬。
她气鼓鼓的转过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无尘看着眼前的人,嗅到一丝淡淡的少女体香。
他鬼使神差的想抬手去摸一摸她的头顶,可额间隐去的印记突然闪了一下红光。
炙热的温度,一下就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那只被自己收回的手,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转身他回了屋内,小九的心情好了一些,也跟着进去了。
屋内江绝被二人的动静吵醒,一脸怨气的看着他们。
小九有些讪讪,连忙找话:“这房子有些特别,我以前在村里都没见过。”
确实,落云村虽然偏僻,但是人们自给自足,甚少会有如此家徒四壁的房子。
“这是你们村一个叫狗蛋的家里。”江绝没好气。
“狗蛋?我怎么不记得村里有过这么一个人?”
小九话刚落,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来人正是狗蛋。
可是现在的他早就没了之前的憨厚单纯,取而代之的满脸的冷漠。
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几人,下一秒,身形变幻。
一个青衣男子,手持纸伞,出现在几人面前。
无尘看到小白幻境之上的结界时,心中就猜到了一些。
毕竟一直对小白穷追猛打的,除了江绝,就是他。
小九见到来人,虽然还是会下意识的害怕,但此刻却恨意更甚。
青衣男子上前几步,收起伞,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看着小九,缓缓勾起唇角:“九命猫,我说过,你的妖丹我势在必得。”
“你害我父母,我就算自爆妖丹,魂飞魄散,也绝不会让你得逞。”小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
青衣男子闻言,面色微变,但随即又恢复如常:“自爆而死?果然是父女,行事居然分毫不差。但是,你不顾自己的死活,也不顾及他们两个吗?他们两个可是为你封闭了周身七成的法力,才能进入这个幻境来的。”
什么?封闭七成法力?
小九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然而很快就从他们的沉默中得到了回答。
原本,她以为只要不让这人拿到妖丹,无尘和江绝自然可以轻松的对付他。
可没想到如今两人身上均只剩三成的法力,如此一来,只怕几人联手也不会是那男子的对手。
江绝实在烦这妖怪罗里吧嗦,不耐道:“你这妖怪少说废话,要打便打,小爷就算只剩三成法力,也不见得就会输你。”
说完,他提剑,剑尖聚起一道锋利的光,直直的刺了过去——
青衣男子负手,看着江绝的剑强势而来,唇角勾了勾。
只见他脚尖贴地,身形飞速往后退去——两人来到外面的空地。
江绝见他如此轻松便能躲过自己一招,不由想到那日的鬼子,想必已经被他炼化用来提升修为了。
他握剑的手紧了紧,不敢再轻心,再次聚起一道剑气,同他纠缠在了一起。
屋内的无尘的小九也出来了。
小九正欲上前的时候,被无尘按住。
天空飘扬的霜雪,沾染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的容貌更清白俊美,眉宇间更漆黑深重。
“你不要动,待在此处,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说完,他一身白衣冲进了漫天的风雪之中,淡白到几乎与风雪融为一体。
四周的风声越来越大,宛如野兽凄惨的哀嚎,不断地牵扯着小九的心。
无尘向来待她很好,时时刻刻都护着她;江绝平时动不动就要杀她,可今日却依旧为他入了这幻境……
心中的思绪越发复杂,若是她的妖丹可以换他们活着出去,那……
还没想完,空中的风雪忽的炸裂开,两道身影坠落在地,呕出一口鲜血。
“和尚,你没事吧?”小九想都没想就跑到了无尘的身边。
当她注意到一边的江绝时,他早已撑起身,不甚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无人察觉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很快便淡去。
无尘起了身,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
风雪肆意,没半点落到他的身上。
青衣男子眼含讥笑,看着无尘:“不自量力,这句话,我重新还给你。”
无尘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
从那座孤坟开始,到现在,一切都是他的密谋。
“那些小喽啰被你看破,也不足为奇。但是今日,你们几个插翅也难逃。”
说完,他伸手,微光一凝,小九被一股大力吸到他的面前。
可他的手刚碰到小九,忽的小九身上迸出一道五彩的光。
青衣男子被震开,小九跌落在地。
她从怀中拿出的那片闪着金光的东西,双目一滞。
居然是那片羽毛?
风吹动院中梨树叶,哗哗作响。
九重说完那句,又有些烦躁的加了一句:“你放心,你是天后这一点永不会变。”
凤倾抬头看了看他的背影,说不出的悲切。
“你走吧。”她闭上眼,哑声道,“不用再来看我。”
这句话说得古怪,九重却没放在心上。
他只以为凤倾还是生气了。
但他也知道,凤倾从来不会生他的气很久。
九重回头看凤倾,她苍白的脸色似乎比月色还白。
只一眼,他收回目光,径直回了太渊宫。
他走后,凤倾拿起那瓶帝流浆。
她起身忍着疼走到院中最大的那颗树下。
那树没有一片树叶,似乎早就死去许久。
凤倾打开瓶子,将那帝流浆‘哗啦’一下,全倒在了树根上。
冷风吹来,她咳༣༦༥༩༧༤了两声,又强自忍耐住喉间腥甜。
凤倾丢开瓶子,蹲下身去刨树根处的土,最终刨出来一坛酒。
酒不知好坏,坛子上写着“龙凤”两字,是九重的字迹。
凤倾就地坐下,掀开了坛口。
酒水清冽,但凤倾闻不到酒香,只因她自雷劫后便失去了嗅觉。
她就着坛口,喝了一大口。
“咳,咳……!”
酒入肺腑,她又咳了起来,血腥混着酒香。
“好酒。”凤倾赞叹。
她想起好多年前,和九重埋完这酒的第二天,司命替她批命。
司命说:兰因絮果,情深不寿,你嫁给他定是错事。
自己回答他:沧海既无心,化去不复悔。
如今想来,她还是不后悔,只是好像真的错了。
就着月亮,凤倾一口接一口,眼泪也淌了满面。
天明了,凤倾悠悠转醒,忽的一惊。
她的身上,周围落满了厚厚一层花瓣,她抬头,树还是光秃秃的。
竟是不知何时花开又落尽了。
……
天医涂瑜照例前来凤栖宫治疗。
但这一次,他格外高兴。
凤倾忍不住问:“怎么了?”
“娘娘,有救了!我找到了一张万年前的丹方,只要能找到天机草,便能练成神丹,续命万年!”涂瑜激动的说。
凤倾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会不想活呢?
她对死亡的坦然,只是因为她从失去凤凰元丹那一刻便不停告诉自己,要接受死亡。
“这草可难寻?”她问。
“每任天帝继位之时,都会有天机草重现,陛下那里肯定有!”
凤倾心一沉,在涂瑜期盼的视线下点了点头:“我会去寻他要。”
涂瑜离去后,凤倾正准备去太渊宫,司命前来拜访。
随之送来的还有满满一房的灵药,那数量恐怕是他所有的库存。
凤倾想要推辞:“多谢星君好意,我恐怕受之有愧。”
司命看着眼前端庄优雅,和记忆中那个活泼快乐的小姑娘几乎判若两人的凤倾,抿了抿唇。
“我推演星象,你只需离开天宫,还有一线生机。”
凤倾一愣,司命掌命星,却不能干涉他人命运。
如今却几次为她破例……
凤倾心情复杂的摇头:“我……暂时不能离开。”
凤族还没有选定继承人,她不能随心离开。
风吹动院中梨树叶,哗哗作响。
九重说完那句,又有些烦躁的加了一句:“你放心,你是天后这一点永不会变。”
凤倾抬头看了看他的背影,说不出的悲切。
“你走吧。”她闭上眼,哑声道,“不用再来看我。”
这句话说得古怪,九重却没放在心上。
他只以为凤倾还是生气了。
但他也知道,凤倾从来不会生他的气很久。
九重回头看凤倾,她苍白的脸色似乎比月色还白。
只一眼,他收回目光,径直回了太渊宫。
他走后,凤倾拿起那瓶帝流浆。
她起身忍着疼走到院中最大的那颗树下。
那树没有一片树叶,似乎早就死去许久。
凤倾打开瓶子,将那帝流浆‘哗啦’一下,全倒在了树根上。
冷风吹来,她咳༣༦༥༩༧༤了两声,又强自忍耐住喉间腥甜。
凤倾丢开瓶子,蹲下身去刨树根处的土,最终刨出来一坛酒。
酒不知好坏,坛子上写着“龙凤”两字,是九重的字迹。
凤倾就地坐下,掀开了坛口。
酒水清冽,但凤倾闻不到酒香,只因她自雷劫后便失去了嗅觉。
她就着坛口,喝了一大口。
“咳,咳……!”
酒入肺腑,她又咳了起来,血腥混着酒香。
“好酒。”凤倾赞叹。
她想起好多年前,和九重埋完这酒的第二天,司命替她批命。
司命说:兰因絮果,情深不寿,你嫁给他定是错事。
自己回答他:沧海既无心,化去不复悔。
如今想来,她还是不后悔,只是好像真的错了。
就着月亮,凤倾一口接一口,眼泪也淌了满面。
天明了,凤倾悠悠转醒,忽的一惊。
她的身上,周围落满了厚厚一层花瓣,她抬头,树还是光秃秃的。
竟是不知何时花开又落尽了。
……
天医涂瑜照例前来凤栖宫治疗。
但这一次,他格外高兴。
凤倾忍不住问:“怎么了?”
“娘娘,有救了!我找到了一张万年前的丹方,只要能找到天机草,便能练成神丹,续命万年!”涂瑜激动的说。
凤倾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会不想活呢?
她对死亡的坦然,只是因为她从失去凤凰元丹那一刻便不停告诉自己,要接受死亡。
“这草可难寻?”她问。
“每任天帝继位之时,都会有天机草重现,陛下那里肯定有!”
凤倾心一沉,在涂瑜期盼的视线下点了点头:“我会去寻他要。”
涂瑜离去后,凤倾正准备去太渊宫,司命前来拜访。
随之送来的还有满满一房的灵药,那数量恐怕是他所有的库存。
凤倾想要推辞:“多谢星君好意,我恐怕受之有愧。”
司命看着眼前端庄优雅,和记忆中那个活泼快乐的小姑娘几乎判若两人的凤倾,抿了抿唇。
“我推演星象,你只需离开天宫,还有一线生机。”
凤倾一愣,司命掌命星,却不能干涉他人命运。
如今却几次为她破例……
凤倾心情复杂的摇头:“我……暂时不能离开。”
凤族还没有选定继承人,她不能随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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