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霍寒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他皱眉,低头看了池鸢一眼,又看向几个保镖,“看着她,别让她发出什么声音。”保镖停下了解皮带的手,恭敬点头。霍川缓步走下楼梯,看到霍寒辞坐在沙发上,而霍寒辞的身边跟着简洲。这还是霍寒辞第一次上门,他这人素来冷淡,和霍家其他人更是交流极少。这会儿陈雅茹已经十分客气的端上了水果,瞥到霍川下来,身边没有那位女助理,她松了口气。霍川不是第一次将小三带进家门,最开始她因为这事儿很不体面的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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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鸢心里冷笑,缓缓起身。
这会儿没有保镖来拦她了。
她很狼狈,疼得快要站不稳,可对上霍川的目光是冷的,藏得极深的厌恶和恨意就像是剜骨的刀子。
“池鸢,你若是继续用这种目光看我,我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霍川摆手,“滚出去,以后随时跟我报告霍寒辞的行踪。”
并购部总监需要经常去顶层开会,离霍寒辞确实很近。
霍寒辞并不信任霍氏的任何一位董事,但他刚刚很认可池鸢的能力,所以短时间内肯定会和池鸢接触。
霍川冷笑,池鸢不过是他从小就掌控在手里的提线玩偶,等没了利用价值,就得扔了。
明朝绝不会和一个心机如此深沉的女人结婚。
池鸢垂下视线,想到周五准备的那份大礼,舔了舔嘴角的血迹。
那种被压抑到极致之后,即将爆发出来的畅快如狂风骤雨一般,席卷着全身。
她会记住今晚的屈辱。
“霍董事放心,我一定好好盯着霍总。”
霍川就知道会是这样,眼里划过厌恶,“还不滚?”
仿佛放过她一命,她从此就该感恩戴德。
池鸢缓缓挪动着步子,眼底暗潮涌动。
造成这一切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池家。
池强和吴菊芳受过霍川太多恩惠,这十年来,两家生意上绑得更是紧。
连池强和吴菊芳都需要看他的脸色,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池鸢?
霍川压根就没想到,这枚棋子会生出反骨。
池鸢走到门口,看到陈雅茹捂着脸,坐在沙发上轻轻抽泣。
她收回视线,觉得这一切都可笑极了。
人们互相蔑视,又互相奉承。
人们各自希望自己高于别人,又各自匍匐在别人面前。
这个世界,烂透了。
她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腿上的血顺着大腿流下,在地上零星的洒下痕迹。
但她感觉不到疼。
直到走出百来米,她看到等在原地的那辆车,还有等在车前的那个男人。
他站在安静的环境里,微微靠着车身。
一切都很安静,他们之间好像隔着无声的空气。
昏黄的路灯将彼此的影子拉长,长到可以铺满整个街道。
许久,霍寒辞轻轻拍了拍车身,示意她过去。
就像在KTV里和她对视时,他轻轻的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一样。
池鸢承认,在听到他来的那一刻,心里涌出了无数个念头。
可当下楼没看到他时,所有的念头全都消失了。
霍寒辞还是那个在云端没有下凡的霍寒辞,他不是为了她而来。
可此时见到他等候在这,那颗跌落深渊的心,又被抛上了天堂。
他能在诡谲的商界搅弄风云,自然也能轻易掀翻一个小女人的内心世界。
池鸢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缓缓靠近。
霍寒辞真是厉害,厉害到只是站在那里,就能逼红一个人的眼睛。
池鸢极力忍住发热的眼眶。
走近后,她没像往常那样吊儿郎当的喊一声“小叔”,怕自己一开口,眼里就下起雨。
她越过他,坐进了汽车里。
就当这一刻他是在这里等她吧。
霍寒辞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坐回了汽车里。
池鸢靠着车窗,在他关上车门的瞬间,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很累,喉咙仿佛着了火。
汽车摇摇晃晃间,她放任自己躺到他的肩膀上,接着缓缓下滑,后脑勺靠在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最舒服,抬头就能看到他带着寒意的下巴。
“小叔,你今晚是来救我的?”
温雅的手掌挡在她的外侧,防止她掉下去。
动作罕见的带了几分温柔,回答却是极冷,“不是。”
“哦。”
池鸢闭上眼睛,“幸亏你不是,不然我怕自己爱上你。”
她以为男人不会再回答什么,快要睡过去时,听到了一个淡淡的“嗯”字。
霍寒辞就这点好,从不给人无望的希望。
“二哥这次惹出来的事,荒唐的有些过头了。”
霍寒辞始终没将自己放在晚辈的位置,缓缓站了起来,“明朝这个侄子也一样,你们养女人我不管,可我不喜欢这些女人舞到我的面前来。”
霍川的脸色很难看,终于知道霍寒辞为何撤掉明朝的职位,看来是明朝养在郊外别墅的女人去招惹霍寒辞了。
简直是不知死活!
他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收紧,恨不得现在就去除掉那个女人!
又想到今晚自己沾染过的女人主动钻到霍寒辞的车轱辘下,难怪这人会选择晚上过来。
连续两次,已经踩中了他的底线。
再有下一次,别说明朝的总监位置,就是他这个董事的位置,都得拱手相让!
他生气,不甘心。
可霍寒辞握着霍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是霍氏的绝对掌权人。
他要谁走,谁就得麻利滚蛋!
他招惹不起,至少现在招惹不起。
“寒辞,你放心,这些人我都会去处理,明朝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提拔了池鸢?”
就在下楼那一刻,霍川还以为霍寒辞是因为池鸢而来,他甚至怀疑这两人之间可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然为何偏偏提拔池鸢。
但放眼整个并购部,有能力接管总监的,似乎也只有池鸢。
霍寒辞只要稍稍查查,就该知道之前的几个并购案都是出自谁的手。
池鸢的能力毋庸置疑,这颗棋子必须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才行。
霍寒辞轻笑,“不是她又能是谁。”
如此的不遮掩。
若是真和池鸢有点儿什么,绝不会主动提及这个名字。
霍川彻底放心,今晚想毁了池鸢,也是以为池鸢勾上了霍寒辞。
现在疑虑打消,也就没必要真的将人逼得太狠。
“池鸢这孩子的能力确实很强,我会让明朝和她好好学习。”
霍寒辞淡淡瞥了一眼楼上,又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霍川巴不得他赶紧走,眼神瞪向陈雅茹。
陈雅茹连忙跟上来去送客,等那辆极具标志性的黑色汽车消失,两人的脸色才双双黑了下去。
霍川毫不犹豫抬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陈雅茹被扇得鼻青脸肿,“我没想到她会去拦霍寒辞。”
霍川冷哼,背着手进屋,“没有下次!”
陈雅茹的胸口剧烈起伏,但是这些年霍川早就磨掉了她的骄傲。
霍川去了楼上,推开书房闻见满屋子的血腥味儿。
抬眸看去,池鸢的手上捏着碎片,割破了自己的大腿。
那药效让她不清醒,为了保持清醒,她只能这么做。
保镖将一块毛巾塞进她的嘴里,把她整个人都捆了一圈,不允许她继续割下去。
池鸢冷汗直流,看来霍川回来,瞳孔瑟缩。
接着便是冷静。
霍川摘掉她嘴里的毛巾,“池鸢,我今晚放过你,向日葵福利院的那块地我可以暂时不动,但你要给我监视霍寒辞。”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一点儿都不担心池鸢会拒绝。
“总监这个位置,只是你帮明朝暂时看着,明朝早晚得回去,以后你来当我的眼线,霍寒辞若是与哪个女人走得近,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打死霍川都想不到,与霍寒辞走得最近的,是池鸢本人。
霍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霍寒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他皱眉,低头看了池鸢一眼,又看向几个保镖,“看着她,别让她发出什么声音。”
保镖停下了解皮带的手,恭敬点头。
霍川缓步走下楼梯,看到霍寒辞坐在沙发上,而霍寒辞的身边跟着简洲。
这还是霍寒辞第一次上门,他这人素来冷淡,和霍家其他人更是交流极少。
这会儿陈雅茹已经十分客气的端上了水果,瞥到霍川下来,身边没有那位女助理,她松了口气。
霍川不是第一次将小三带进家门,最开始她因为这事儿很不体面的闹过。
闹得霍家人尽皆知,然而迎来的是霍川更疯的报复。
陈雅茹早些年是全职太太,但意识到霍川对她有些不耐烦后,就开始自己折腾公司。
有霍氏在背后做靠山,公司发展得倒是不错,但是那点儿年收入不值一提。
后来她便想通了,只要管好明朝这个儿子,她就能挽回霍川。
毕竟霍川就算在外面夜御数女,也没弄出一个私生儿子。
明朝是霍川唯一的儿子,自然会被看重。
陈雅茹的脸上挤出微笑,“寒辞大晚上过来,难道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霍寒辞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没急着开口,倒是身后的简洲点头。
“陈夫人,晚上有人拦总裁的车,是个孕妇。”
话音刚落,就有人带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进来。
女人苍白着一张脸,在看到陈雅茹的时候,瞳孔瑟缩。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转头看到霍川,才哭了出来。
霍川的脸色很不好看,而且根本不记得这个女人是谁。
陈雅茹的脸色也很难堪,声音冷了下去,“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向霍寒辞,唇瓣咬紧。
心底的恐慌却是放大了。
霍寒辞放下手中的杯子,声线充满寒意,“从霍氏回来便一路跟着我,胆大到拦我的车,原来是二哥你惹出来的情债。”
女人哭得嗓音沙哑,奔向霍川,“霍先生,我一直想见你,可是霍氏根本不让我进去,你的夫人也一直在从中作梗,甚至想让我打掉这个孩子。”
说完,她怨恨的瞪着陈雅茹。
陈雅茹的喉咙发紧,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抓了又抓。
霍老爷子从不管这些儿子床上的那点儿事,就是弄出私生子也无所谓,只要这个孩子足够优秀就行。
但是陈雅茹决不允许有人觊觎明朝的位置。
这个还在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但没想到对方会拦霍寒辞的车。
霍川气得半死,给了门口的保镖一个眼神,立即有人将女人拉走了。
他笑道:“寒辞,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二哥的后院,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霍寒辞的语气淡淡的,扫了一眼女人的背影,最终又停在陈雅茹身上。
明明眼里什么都没有,却让陈雅茹觉得难以忍受。
“我不希望下次还有女人抱着我的车轱辘鬼哭狼嚎,霍氏的股票也决不能因为董事的私生活有任何影响。”
他笑着,气场压得霍川冷汗冒了出来。
眼下霍川已经没了在池鸢面前的盛气凌人,只觉得被冰凌刺中了脚掌,硬生生的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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