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霍寒辞却并没有这么做。他抬手试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果然在发烧。他将人抱起,朝着二楼走去。池鸢努力想睁开眼睛看清他的神情,但太累,直接睡了过去。医生刚被送走,又被叫了回来,连夜给人输液。一趟折腾,整个壹号院内鸡飞狗跳。老管家刘仲精气十足的在客厅内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询问简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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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鸢心里冷笑,缓缓起身。
这会儿没有保镖来拦她了。
她很狼狈,疼得快要站不稳,可对上霍川的目光是冷的,藏得极深的厌恶和恨意就像是剜骨的刀子。
“池鸢,你若是继续用这种目光看我,我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霍川摆手,“滚出去,以后随时跟我报告霍寒辞的行踪。”
并购部总监需要经常去顶层开会,离霍寒辞确实很近。
霍寒辞并不信任霍氏的任何一位董事,但他刚刚很认可池鸢的能力,所以短时间内肯定会和池鸢接触。
霍川冷笑,池鸢不过是他从小就掌控在手里的提线玩偶,等没了利用价值,就得扔了。
明朝绝不会和一个心机如此深沉的女人结婚。
池鸢垂下视线,想到周五准备的那份大礼,舔了舔嘴角的血迹。
那种被压抑到极致之后,即将爆发出来的畅快如狂风骤雨一般,席卷着全身。
她会记住今晚的屈辱。
“霍董事放心,我一定好好盯着霍总。”
霍川就知道会是这样,眼里划过厌恶,“还不滚?”
仿佛放过她一命,她从此就该感恩戴德。
池鸢缓缓挪动着步子,眼底暗潮涌动。
造成这一切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池家。
池强和吴菊芳受过霍川太多恩惠,这十年来,两家生意上绑得更是紧。
连池强和吴菊芳都需要看他的脸色,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池鸢?
霍川压根就没想到,这枚棋子会生出反骨。
池鸢走到门口,看到陈雅茹捂着脸,坐在沙发上轻轻抽泣。
她收回视线,觉得这一切都可笑极了。
人们互相蔑视,又互相奉承。
人们各自希望自己高于别人,又各自匍匐在别人面前。
这个世界,烂透了。
她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腿上的血顺着大腿流下,在地上零星的洒下痕迹。
但她感觉不到疼。
直到走出百来米,她看到等在原地的那辆车,还有等在车前的那个男人。
他站在安静的环境里,微微靠着车身。
一切都很安静,他们之间好像隔着无声的空气。
昏黄的路灯将彼此的影子拉长,长到可以铺满整个街道。
许久,霍寒辞轻轻拍了拍车身,示意她过去。
就像在KTV里和她对视时,他轻轻的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一样。
池鸢承认,在听到他来的那一刻,心里涌出了无数个念头。
可当下楼没看到他时,所有的念头全都消失了。
霍寒辞还是那个在云端没有下凡的霍寒辞,他不是为了她而来。
可此时见到他等候在这,那颗跌落深渊的心,又被抛上了天堂。
他能在诡谲的商界搅弄风云,自然也能轻易掀翻一个小女人的内心世界。
池鸢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缓缓靠近。
霍寒辞真是厉害,厉害到只是站在那里,就能逼红一个人的眼睛。
池鸢极力忍住发热的眼眶。
走近后,她没像往常那样吊儿郎当的喊一声“小叔”,怕自己一开口,眼里就下起雨。
她越过他,坐进了汽车里。
就当这一刻他是在这里等她吧。
霍寒辞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坐回了汽车里。
池鸢靠着车窗,在他关上车门的瞬间,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很累,喉咙仿佛着了火。
汽车摇摇晃晃间,她放任自己躺到他的肩膀上,接着缓缓下滑,后脑勺靠在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最舒服,抬头就能看到他带着寒意的下巴。
“小叔,你今晚是来救我的?”
温雅的手掌挡在她的外侧,防止她掉下去。
动作罕见的带了几分温柔,回答却是极冷,“不是。”
“哦。”
池鸢闭上眼睛,“幸亏你不是,不然我怕自己爱上你。”
她以为男人不会再回答什么,快要睡过去时,听到了一个淡淡的“嗯”字。
霍寒辞就这点好,从不给人无望的希望。
雨下得很大,道路能见度变低,汽车开出不到两公里,就开始堵车。
霍明朝心情不好,又看到她穿着高领毛衣,连下巴都掩进了衣领里,不由得皱眉。
“你就穿这身回去”
这才入秋,还不到穿高领的季节,尽管池鸢长相惊艳,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
池鸢想到脖子上被霍寒辞吮出来的吻痕,嘴角弯起。
“嗯,下雨,有点冷。
”
“真是娇气。
”
霍明朝心里的不耐烦更甚。
池鸢白皙的指尖在衣领上抚了抚,“你这半个月都没去公司”
霍明朝最烦她这种语气,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我去哪儿都和你无关。
”
他不耐烦的按了两下喇叭,只觉得跟池鸢坐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都是煎熬。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霍明朝的。
池鸢的余光发现上面的备注是潇潇。
不同于在她面前的不耐烦,霍明朝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其温柔。
“潇潇,你醒了雨很大,别出门,发烧了严重吗”
语气从喜悦到担忧,最后变成了慌张。
池鸢的指尖搅着面前的发丝,并未多问。
霍明朝低咒了两声,挂了电话后,又恼恨的捶了几下方向盘。
池鸢觉得他这副样子挺好笑,刚刚在公寓楼下,他若是上楼,就会发现她和另一个男人的荒唐事儿。
但霍明朝对她的事从不感兴趣,更没去过她的公寓。
想到未来他的反应,池鸢勾起了嘴角。
而霍明朝已经气恼的拔下了车钥匙,连伞都没撑,直接淌进了雨幕里。
“不去霍家了”
池鸢打开车窗,在他身形快消失时,问了这么一句。
“她生病了,我先去看看,潇潇毕竟是你朋友。
”
池鸢关上车窗,眼里溢出讥讽,“那你可要好好照顾我这位朋友。
”
霍明朝身形一顿,消失的很快。
池鸢叹了口气,还真是一次不忠,百次无用。
她看着外面的暴雨,扭头发现霍明朝连车钥匙都带走了,眉心一皱。
前方的车已经疏通,但是她坐的这辆就这么杵着,很快惹来一片骂声。
池鸢想找把雨伞下车,却从座位缝隙里翻出了好几个使用过的套子。
脸色一变,胃里瞬间涌起一阵恶心。
她拉开储物盒,看到那支限量版萝卜丁口红,这是上次她送给池潇潇的礼物。
全球三十支,极少撞款。
她笑了一下,把储物盒重新合上,对于这赤裸裸的挑衅,假意没看见。
没找到伞,她只能冒雨下车。
雨太大,她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眼睁睁的看着交警指挥着将车拖走。
池鸢站在人来人往的黑色暴雨里,连躲都没地方躲。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刚想顺着人行道去路边,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宾利的车牌是一串显目的1,而且旁边还有一面小小的旗帜。
这面旗帜代表着这辆车可以畅通无阻的出入任何场所,哪怕是军区禁地。
她扬眉一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小叔,好巧啊。
”
霍寒辞只瞥了她一眼,便又移开视线,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腕间的黑色佛珠。
“我那侄儿不要你了”
什么人间佛子,呸。
池鸢觉得这人根本就是恶魔,挺会戳
霍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霍寒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他皱眉,低头看了池鸢一眼,又看向几个保镖,“看着她,别让她发出什么声音。”
保镖停下了解皮带的手,恭敬点头。
霍川缓步走下楼梯,看到霍寒辞坐在沙发上,而霍寒辞的身边跟着简洲。
这还是霍寒辞第一次上门,他这人素来冷淡,和霍家其他人更是交流极少。
这会儿陈雅茹已经十分客气的端上了水果,瞥到霍川下来,身边没有那位女助理,她松了口气。
霍川不是第一次将小三带进家门,最开始她因为这事儿很不体面的闹过。
闹得霍家人尽皆知,然而迎来的是霍川更疯的报复。
陈雅茹早些年是全职太太,但意识到霍川对她有些不耐烦后,就开始自己折腾公司。
有霍氏在背后做靠山,公司发展得倒是不错,但是那点儿年收入不值一提。
后来她便想通了,只要管好明朝这个儿子,她就能挽回霍川。
毕竟霍川就算在外面夜御数女,也没弄出一个私生儿子。
明朝是霍川唯一的儿子,自然会被看重。
陈雅茹的脸上挤出微笑,“寒辞大晚上过来,难道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霍寒辞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没急着开口,倒是身后的简洲点头。
“陈夫人,晚上有人拦总裁的车,是个孕妇。”
话音刚落,就有人带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进来。
女人苍白着一张脸,在看到陈雅茹的时候,瞳孔瑟缩。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转头看到霍川,才哭了出来。
霍川的脸色很不好看,而且根本不记得这个女人是谁。
陈雅茹的脸色也很难堪,声音冷了下去,“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向霍寒辞,唇瓣咬紧。
心底的恐慌却是放大了。
霍寒辞放下手中的杯子,声线充满寒意,“从霍氏回来便一路跟着我,胆大到拦我的车,原来是二哥你惹出来的情债。”
女人哭得嗓音沙哑,奔向霍川,“霍先生,我一直想见你,可是霍氏根本不让我进去,你的夫人也一直在从中作梗,甚至想让我打掉这个孩子。”
说完,她怨恨的瞪着陈雅茹。
陈雅茹的喉咙发紧,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抓了又抓。
霍老爷子从不管这些儿子床上的那点儿事,就是弄出私生子也无所谓,只要这个孩子足够优秀就行。
但是陈雅茹决不允许有人觊觎明朝的位置。
这个还在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但没想到对方会拦霍寒辞的车。
霍川气得半死,给了门口的保镖一个眼神,立即有人将女人拉走了。
他笑道:“寒辞,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二哥的后院,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霍寒辞的语气淡淡的,扫了一眼女人的背影,最终又停在陈雅茹身上。
明明眼里什么都没有,却让陈雅茹觉得难以忍受。
“我不希望下次还有女人抱着我的车轱辘鬼哭狼嚎,霍氏的股票也决不能因为董事的私生活有任何影响。”
他笑着,气场压得霍川冷汗冒了出来。
眼下霍川已经没了在池鸢面前的盛气凌人,只觉得被冰凌刺中了脚掌,硬生生的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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