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从一旁架子上拿过外衣就开始穿起来,一边穿一边道:“今日赵婆娘的老公整个脚都被黑熊咬了,去我师父那里的时候是用我空间的药草帮忙才止住血的,如今这大晚上来找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我必须要去一趟。”
司墨幽幽怨怨的看着楚芸,想不通为什么每次这等重要的时刻都会发生更重要的大事,他平复了一下内心的小悸动,压住了身子的不适,敞露着胸口跑到后院井边洗了把脸冷静了一番。
楚芸也穿戴好衣服,闪身进了空间,匆匆忙忙的将三种外伤常用的药草都各自拔了一点,来到小瀑布前依旧用泉水冲洗了下根部,将泥土冲洗掉。
“嘶,这水流好像更急了些么。”楚芸喃喃自语道。
从空间出来后也没管司墨在干嘛,匆匆和他说了句便来到了前院,正好看到白天从巧阿婆那被带回来的止血药草,被剪了根部在箕箩里打算晒干的,楚芸想也没想的上前拿了两根一并揣进了兜里。
“来了来了。”听见赵婆娘还在拍门,楚芸连忙上前将院门打开。
赵婆娘满脸的焦急:“楚家丫头,我家男人高烧不退,巧阿婆说可能是伤口感染了,晚上换药的话可能还需要用到白天的那味止血药草,所以巧阿婆让我来找你,求求你救救我家男人吧,无论多少钱我都是愿意出的。”说着便要从兜里掏钱出来。
“赵婶说的哪里话,”楚芸连忙阻止道:“还是先带我去看看情况吧,钱不钱的以后再说。”
赵婆娘听了连忙点头:“好好好,我就说你是个好姑娘。”说着便要带楚芸往自己家里去。
“等等。”司墨从后面追出来喊道:“我陪着你去,晚上路黑,届时你一人回来不安全。”
“还是你男人疼人,想的周到!”赵婆娘连忙笑道。
楚芸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随后两人跟着赵婆娘来到了她家。
赵家齐此刻正躺在床上,一双脸烧的通红,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床边一个女子正不停地替他替换着浸过水的帕子,而巧阿婆正好将白天的纱布都拆了,小腿根部血肉模糊已经开始化脓了,一股恶臭顿时也弥漫了开来。
司墨刚要挡在楚芸面前,却见楚芸已经淡定的上前帮忙了,只是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手帕将口鼻都围住了。
巧阿婆和楚芸用刀子在火上烫过后,一点点细心的将腿上的化脓的肉都一一剔除,然后还要再用烈酒在伤口上淋了一遍。
“药草带了吗?”巧阿婆看向楚芸问道。
楚芸点点头,在一旁净手后从兜里将药草都掏了出来,随后拿过巧阿婆带来的药杵将药草放进去捣成泥状。
等巧阿婆将烈酒淋过后,楚芸便将药泥敷了上去,最后再包扎好。
床上的赵家齐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彻底的晕了过去,楚芸上前摸了摸赵家齐的脉象,脉象虚浮无力,还是要先把温度降下来才行。
“带银针了吗,我来针灸试试吧,主……师父?”楚芸下意识想叫主任来着,在现代自己就是在主任的手下这般磨炼起来的,等一回头见到了巧阿婆这才急忙改了口,来这日子还是太悠闲了,许久没这样紧张的投入工作,一时间竟然还恍惚了。
巧阿婆只是看了一眼楚芸,倒是没有问什么,直接将药箱的银针包递了过去道:“可知道扎那几个穴位?”
楚芸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道:“知道的,书上看到过的,高烧者可以针刺大椎,曲池,外关,合谷这几个穴位。”
巧阿婆点点头:“那你便开始吧,我在旁边看着。”
楚芸点点头,吩咐床边的女子将赵家齐的上衣褪下一点,露出脖子和整个手臂来,那女子却是默默的退到了一旁,楚芸正心下奇怪呢,赵婆娘就连忙上前道:
“我来我来。”
楚芸点点头也没有再多问,只是翻开银针包将要用的银针在火上烤了烤,随后准确而缓慢的将银针一一刺入了那几个穴位。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楚芸便将银针又一一拔了出来,到大椎时还特意稍稍放了点血,然后才转头问赵婆娘道:“家里有艾条吗?”
赵婆娘连忙点头道:“有的有的。”
“把艾条点燃,对准刚刚针刺的那几个穴位分别灸一下,时间不用长,离得也不要太近,然后今晚守一夜,明早烧退了应该就好了。”
赵婆娘连忙点头应下了,一旁巧阿婆已经将药箱收拾的差不多了,赵婆娘见了连忙喊了一旁一直没吱声的女子道:“莲儿,去取四百文来,给楚家丫头和巧阿婆各两百文。”
那女子轻轻点头应下了,随后拿了钱分别递给了楚芸和巧阿婆,两人收了钱便也告辞离开了,只吩咐若是有事尽管去找就是了。
司墨早早的将灯笼点亮走在稍微前头一点给两人照着路,巧阿婆看着满意的点点头:“如今瞧着,你爹倒也算是给你找对了人。”
楚芸笑着点点头:“确实挺好。”这可是她男人,能不好么!
巧阿婆却是话锋一转接着问道:“这针灸也是从书上看来的?”
楚芸自是不敢再说‘是’了,毕竟书上能教你穴位,可教不了针灸的手法,不过刚刚她也已然想好了说辞。
“并不是的,只是之前我爹见我对学医很是热衷,后来几次带我去县里便找了家药铺,本想着让我亲眼见识见识那些药材的,不过那掌柜的见我有几分慧根,教我识别药草的同时也顺便教了我针灸。”
果然听完这番说辞巧阿婆也只是点点头:“多学一点也是好的,以后自己有个三病六痛的也不用去麻烦别人了。”
楚芸连忙点点头:“我爹腿不怎么好,本是想学来替他改善这一情况的,没曾想……”楚老爹有次因为砍柴从山丘摔过一次,后来因为没有及时诊治便落了个时常腿疼的毛病。
“你爹确实可惜,还没来得及享你的福气呢。”巧阿婆轻叹一声。
没一会便到了巧阿婆的住处,将巧阿婆送到了院门口,司墨和楚芸才互相牵着手回家了。
由于昨晚的折腾,两人都毫无例外的睡了个懒觉,一觉醒来太阳都升老高了。
楚芸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起床洗漱,司墨则闪身进入空间去拿糕点,昨天从镇上买了几盒糕点都放在司墨空间的书桌上呢。
司墨将糕点取了出来,那糕点居然至今还是温热的:“这空间就是好,时间过得可真慢。”
楚芸随手拿了一块桂花糕,香甜软糯,温度也是刚刚好,可是下一秒楚芸就发现了不对劲:“不对啊,昨天我们测试空间内的时间流动是空间外的十倍呢,这都快一天一夜了,空间内也该过了快十天了吧,居然没坏?”
听楚芸这么说司墨才回过神来:“对啊,是空间内时间快,”可是看着自己手上的糕点又不解道:“可是你看着糕点,像不像我们刚买的一样?”
楚芸也觉得奇怪:“难道你空间还具有保鲜功能,不对准确的说是对食物的时间静止功能。”
“试试就知道了,我今天再去镇上一趟,昨天的那些肉都吃光了,地里就那么几种蔬菜,我今天再多带点回来。”昨天也就随手把这糕点放在了空间,压根忘了时间差的问题,如今看来倒是意外的收获了。
“稍微多买点,免得总是跑。”楚芸提醒道。
“也不能放太多,万一坏了呢。”司墨却是担心浪费钱。
楚芸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们家的肉会拖太久吗?”笑话,昨天拿的一整条五花肉和两个猪蹄(当然送了一半给巧阿婆)一个晚上就被干光了好么!
楚芸说着掏出五两银子递给他道:“既然去镇上就再给自己买身衣服吧,反正如今钱够的,别到时候冬天你没衣服换了。”上次那件也不够替换的。
司墨笑了笑:“还是老婆体贴我。”想着剩下的钱一定要再给楚芸带点小玩意儿回来玩玩。
谁知楚芸却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提醒道:“剩下的钱给你零花了,别又瞎买买的,昨天买的小零碎东西够多了,好多都没什么用处!”
司墨嘿嘿一笑应下了。
两人打算一起出门,楚芸打算中午自己一人继续去巧阿婆那蹭饭吃,谁知院门一开就发现门口多了一篮的菜。
两人正纳闷呢,前面田地里摘棉花的刘婆娘就扯着嗓子喊道:“楚家丫头,这才是赵婆娘给你的,一大早敲你门没反应,就给你放门口了。”
楚芸笑了笑也喊道:“谢谢啊。”说着便把菜篮子提了进去:“看来她夫君是没什么大碍了。”
司墨看着菜挺多:“那我就不买蔬菜了,咱田地里不是还有么。”
经司墨这么一说楚芸突然想起来:“楚老爹还有半亩棉花地呢,还有半亩稻田,咱好像应该先去干农活啊!”
司墨眉头跳了跳,看了看远处刘婆娘摘的棉花道:“这摘棉花瞧着是挺容易,可是这稻子怎么弄?”
“据我所知应该是镰刀割的。”这时代还没有割稻机呢,只能手工完成。
两人对视了一番,最后一起摆摆手道:“算了明天再说吧!”
临近中午,司墨特地将拿回来的大小瓷瓶送到了楚芸那,随后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坐着马车去镇上了。
楚芸得了瓷瓶觉得自己终于能大展手脚了,不过之前那些药草都干瘪了,楚芸只能又假意回家拿了一趟,实则又从空间薅了一把,直接泉水洗一洗把根部给去了。
这次楚芸发现药草田的另一边居然升起了一大片的雾气,和司墨空间的那团雾气极度神似,楚芸思考着,难道雾气的那边就是司墨的空间?
虽然内心有点蠢蠢欲动,不过楚芸还是放弃了,毕竟空间这事已经够诡异了,万一像司墨说的这雾气有毒呢,所以也就没再管他,直接从空间出来了。
“你这药草又是去后山采的?”巧阿婆看着楚芸手里的药草疑惑道。
楚芸只能肯定的点点头:“昨天我夫君去的,看到了就给我采回来了。”
巧阿婆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不过她也只能相信,毕竟这山村村除了后山也没哪有这种药草了。
巧阿婆上前拿了个小瓷瓶看了看:“这瓷瓶倒也精致,你还是打算卖给村里的这些女人?”
楚芸点点头:“小瓷瓶是答应送她们的,不过后面若是没人买倒是可以去镇上试试。”
巧阿婆点点头:“这个卖卖倒也是无妨的,不过,你切记上面可不要带有任何你做的标记。”
楚芸虽然感到疑惑,不过见巧阿婆这么慎重的表情便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等到了晚上,司墨欢喜的从空间拿出了一条鱼,一块猪肉,一小块牛肉对着楚芸道:“老婆,考验你烧菜的能力到了。”
楚芸看着从鱼嘴串了根草绳依旧活蹦乱跳的鲫鱼为难道:“要不你先把鱼杀了再说?”
“下锅一煮不就死了?”司墨对此很是不解。
楚芸从旁拿过一个桶,去井边接了点水道:“那你还是放进去养养吧,等火云回来再说。”说着疑惑道:“火云呢,一整天没瞧见人影了。”
司墨淡定道:“帮我处理事情去了,我这身份假死还需要他去办点事,否则想要骗过那皇帝老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楚芸点点头,随后看着一堆材料道:“要不,今晚吃火锅?”反正一块洗洗放进去煮一煮就好了。
司墨难得的智商上线了一回:“没有火锅底料。”
“那还是烧烤吧,简单又不费劲!”楚芸笑了笑道,其实她脑子里有一堆的菜单,可是怎么做她是完全不知道,何况这大锅灶,火小了熟不了,火大了就焦了,还是烧烤好!
司墨却是没什么意见:“可以啊,那我去堆火堆。”
然后接下来火云不在的这三天内,司墨彻底的奔溃了:“老婆,这烧烤都吃上火了,咱能不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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