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明熙月,梨花带雨地哽咽着,被红酒淋得一身狼狈,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只受到伤害的小白兔。
柔柔弱弱的,很是单纯无辜。
明洁心站在面前望着她,也是吓傻了,一时间竟忘了给出反应。
“之前的绯闻,都是明洁心搞的鬼吗?”
“我就说沈清鹤向来做人清白,对自己的外甥女怎么可能干得出来这种事?这个明洁心也真是丧心病狂,对自己的妹妹和小舅舅也能下此狠手!”
“你这就错了吧?这个明洁心,向来口碑不好,据说从念书的时候起就嚣张跋扈,整个一校霸,出身社会也没份正经工作,只仗着家里有钱挥霍着呢。早就听说她在家里经常动手打人,现在看来,这个明熙月也没少挨她的毒打啊。”
“……”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这话是没错的。
之前还站明熙月有手段,恶意勾引沈清鹤的诸位看客,此刻俨然见风使舵,转变了风向,开始把矛头对准了明洁心。
一时间,沈清鹤和她明熙月,被大家洗得清清白白的。
简直讽刺!
明熙月暗自垂眸,也是哭笑不得。
“二姐……”
再抬头时,明熙月扒开额前湿掉的碎发,楚楚可怜地看着明洁心:“对不起,我情急之下只能说明真相了,你会不会恨我啊?”
“明三小姐,你放心,我们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这么多人在呢,她不敢再欺负你!”
人群中,有人开始袒护起明熙月来。
也不知道是真的信了明熙月的这些话,还是碍于沈清鹤的面子,在她这儿博个好感。
无所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赢定了。
此刻,明洁心的脸涨得通红,她气得想狠狠甩上明熙月两巴掌,可众目睽睽之下,她的拳头捏了又捏,却始终没有出手。
她明白,自己现在要是动手打了明熙月,就是中了她的圈套。
“洁心,你在干什么?”
沈慧忽然出现,打破了空气中暂时的尴尬,她走上前,严声责备:“妹妹病还没有好完全,你怎么能这么刺激她?”
她刚才想去见邵家太太,却被佣人以她心脏不太舒服为由给拒了,这才刚回来大厅,又看到了女儿被千夫所指的这一幕。
她没想到,洁心竟然这么沉不住气,大庭广众的,直接就被这个明熙月摆了一道。
此刻,近距离观察明熙月炉火纯青的演技,沈慧气不打一处来,面上却还得装作理解。
“我要是病还没有好,这会儿就不会站在宴会现场了,而是在医院躺着。”
知道沈慧想要营造出自己病还没好的假象,然后顺水推舟告诉大家,她现在就是精神失常,是在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于是,明熙月回话时,口吻异常的坚定。
明熙月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说:“沈阿姨,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但是这么多年来,我都是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妈妈看待的。”
“大家都看到二姐泼我红酒,还把我推在地上了,你就算是要袒护自己的亲生女儿,未免也太过了点。”
此话一出,把宴会现场的气氛推向了更高潮。
又有看客发声了:“是啊明夫人,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二小姐做错就是做错了,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护短,可不太好啊。”
“三小姐生病这么多年,这好不容易才恢复,你可别再把她身子骨气坏了。”
闻言,沈慧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尴尬。
这个明熙月,果真不是省油的灯,也难怪她放火烧家的计划安排得如此天衣无缝,都让她给跑了。
看到母亲被大家笑话,明洁心更是气得双眼猩红,恨恨地瞪着坐在地板上的明熙月。
“这是怎么了?”
邵家太太稳重亲厚的声音,划破空气中的尴尬,等众人回神,她已经走到了明熙月的身旁,友好地伸出了手去。
“地上凉,先起来。”
明熙月看着邵家太太,乖巧无辜地眨眨眼睛,嗯了一声:“谢谢邵太太。”
邵家太太把拐杖递给了明熙月,转过身去,对着旁边的沈慧淡淡点了点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并不希望宴会现场惹出什么事端来,明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否收敛一点?”
邵家太太一番话,说得得体,却挡不住的锋芒毕露。
现场一片唏嘘,而沈慧也因此羞愧得满脸通红,想说点什么,却无从开口。
她尴尬的表现,只让众人更觉得今天不枉此行,看了可大一出好戏。
素来听说沈慧和邵家太太关系不太好,今天看来,传闻果真是没错。
在邵家太太的生日宴上还敢闹事,接下来不用说,这个沈慧别想再靠近邵家太太半步了。
明熙月被泼了满身红酒,裙子也弄脏了,邵家太太吩咐了女佣,特意带她去休息室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等明熙月走后,现场的人群才渐渐散开,宴会算是回归到了正轨上。
邵家太太没有女儿,但因为她的身材保持得不错,她拿来的旗袍,明熙月也能穿上。
看到镜子里自己湿润的头发,明熙月正犹豫着要不要洗一下,休息室的门却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
“你这个贱人!”
明熙月刚回头,只对上明洁心扭曲的一张脸,她飞快过来,扬起手就要甩过来一巴掌。
明熙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手扫起旁边梳妆镜边上的台灯,对准了明洁心就狠狠砸了下去。
刹那间,明洁心没了意识,昏倒在了地上。
“明小姐,你穿夫人这身旗袍太合身了,夫人看到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从休息室出来时,只有明熙月一个人,女佣笑着上前,毫不吝啬地赞美道。
明熙月笑着点点头:“谢谢。”
两人很快消失在了二楼走廊,而足足两小时后,休息室里,刚苏醒过来的明洁心,只有满眼的惊恐害怕。
她浑身的衣服被明熙月扒光了,被锁进了衣柜里。
她的四肢被床单绑得死紧,嘴巴也被一条围巾堵住,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细碎地呜咽,可这微弱的呜咽声,却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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