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林语惊将两碟早餐端出来,给秦厉寒拿了刀叉。然后回到茶水台旁,给自己做了杯拉花咖啡。咖啡是滚烫的,她小心翼翼的吹一吹,下一秒,一只手强硬的掰过了她的肩头。咖啡翻倒,热烫的咖啡液洒在脚上,烫得她惊叫了一声。她被他推倒在墙边,后背磕着冰凉坚硬的墙壁,身前就是秦厉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颇具压迫感。秦厉寒闭上了眼,忽然吻了下来。林语惊瞪大了眼睛。这个吻与昨晚酒醉后的那个吻截然不同,一触即分。他如同触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在唇上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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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惊转过头,看向秦厉寒。
这一眼,让她心头一惊。
昨天晚上,他一直被笼罩在光怪秦离的灯光下,又或是喝醉了,她并没有仔细的分辨出他身上的改变。
而此时,惊醒的秦厉寒站在她面前,她轻而易举的察觉出了他身上的变化。
原本意气风发、骄傲张扬的男人,气质中似乎增添了许多的落寞与阴郁,像是负伤的野兽,颓靡不堪,却不肯低头。
她看着秦厉寒将那小植被放回桌上,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是当年她买的米白色沙发,款式有些旧了,保养得却很好,仍是一尘不染的模样。
“你过来。”他冲她勾了勾手指头。
林语惊走了过去,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这是她当年最喜欢的位置。
无数次,她坐在这里,等着秦厉寒深夜回家。
秦厉寒看着她,神色复杂,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半晌,他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我的意思,丁振应该也跟你说过了。”他双手叠成塔状,自然的放在膝盖上,姿态防御且保守:“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三年时间,我给你一千万,再加一套房子。”
林语惊被他那理所当然的态度激怒了。
她只觉得眼前的景象,简直荒谬可笑。
她没想到,酒醒后的秦厉寒,竟然真的会开出这样的条件。
她坚持要结婚这件事,确实拖延了他五年的时光,可她也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如今,秦厉寒竟然提出要包养她,起因也不过是她有一张,与前世的自己格外相似的脸。
这算什么?前世的惩罚还不够,还要再对着同一张脸,再来一次吗?
“秦先生,我能问问,这是为什么吗?”林语惊到底没能忍住心头的那股愤愤不平:“据我所知,您与您的前任妻子,感情并不好。”
“闭嘴!”秦厉寒如同被激怒的野兽,猛的站了起来。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怒目圆睁,一向冷静自持的姿态已经完全消失,额头上青筋都在跳动:“谁让你提起她的!”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你以为我对你会有半分兴趣?”
而此时正值九月,阳光明媚,灿烂的光芒从宽大的落地窗洒进室内,却驱不走他身上的那层阴郁与冷漠。
林语惊被他捏得生疼,好不容易从他手里脱身。
看着秦厉寒怒不可遏的模样,她终于意识到,秦厉寒为什么会提出要包养她。
大概还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即便他并不爱她,可她毕竟也算是他的前妻。
丁老板一定与他说了,她目前的身世。让她顶着‘林语惊’的脸,去服侍这个圈子里的别的男人,他就是再心大,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她想通了这一层关节,心头那一点儿难以言喻的情绪也消失不见了。
缩在沙发一角,她仰着脸看着他:“秦先生,我的身世丁老板应该跟你也说过。不过……我并不是那种愿意出卖身体来换取金钱的人。你大可放心,我不会用这种办法赚钱……”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秦厉寒打断了。
他发出一声冷笑:“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对你个人的品格没有丝毫的兴趣,也不想了解你所谓的家世。我是个生意人,一分钱一分货。不过我要提醒你,我的条件,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林语惊咬了咬唇,心头猛然生出一股不甘。
不甘被命运这般摆弄,不甘重来一世还是要重蹈覆辙。
“如果我偏要拒绝呢?”她问。
林语惊被从别墅里送走了。
离开前,秦厉寒并未阻拦她,只是声音凉薄的对她说:“你会回来找我的。”
他似乎拿准了,她一定会为了钱出卖身体,如同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林语惊离开沁绝园别墅,忽然有种茫然感。
天大地大,可以她如今的这个身份,她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
坐在路边的长凳上,林语惊划开手机,先查了一下手机上能看到的各种账户。手机已经设置了拒接所有来电,收件箱里全都是各种催款短信。
她这才意识到,除了林丽惊父亲欠下的赌债,身体的原主大概也欠下了不少钱。
没有家世、没有学历、欠一大笔债,八成连征信都花了的人,要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或许秦厉寒在提出包养之前,已经完全得知了这一切,所以才会那么的斩钉截铁。
林语惊正想着该如何逆天改命,就在这时忽然从马路上开过来一台黑色的面包车。
一股浓浓的不安从她心头窜起来,她刚站起身准备跑,就被人车上下来的黑衣男人一把拉住,强行塞进车里。
她被蒙着眼睛,几乎是捆回了夜色阑珊。
眼罩被揭开,是一个十分空旷的房间,丁老板坐在单人椅上,嘴边叼着根烟,气势汹汹的模样,脚边还跪着个一摊烂泥般的男人。
那男人一见她,就涕泗横流的开始哭:“丽惊!丽惊啊!你怎么能不听丁老板的话呢!你是想害死我这个当爹的是不是?”
林语惊这才意识到,这是原身的赌鬼父亲。
正是因为他是个烂赌鬼,欠了整整一千万,所以林语惊才会被这些黑社会的缠上,让她卖身还债。
丁老板慢慢走到她眼前,忽然抬起手,狠狠一耳光扇过来。
林语惊几乎被吓呆了。
那耳光带来一道疾风,像是要狠狠扇在她脸上,最终却转了向,在她耳边停下了。
丁老板阴涔涔的看着她:“你要感激你这张脸,要是打破了,可坏了行市。”
说着,他放下了手,忽然狠狠一耳光扇在了她父亲脸上。
那男人面上瞬间就红肿了一大片,嘴都被打破了,咳嗽几声,吐出一颗牙来。
男人趴在地上,呜呜的哭,骂着林语惊:“没良心的东西……我养你到这么大,你还来害我……”
一瞬间,林语惊只觉得毛骨悚然。
丁老板是认真的!
即便她拒绝了秦厉寒的包养,面对的也绝不会是什么美丽新世界。
丁振真的会把她送进那种地方,哪怕她宁死不从,这一辈子恐怕都还不上那所谓的一千万。
人生的漩涡,一旦落下去,就很难找到坦途了。
“我……我知道错了。”林语惊咽了口口水。
“知道错了?”丁老板冷笑一声,忽然一把将她扔在沙发上。
他慢条斯理的脱下外套:“我看你是没被教训过,所以还端着姿态呢!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秦先生那样的贵客,能看上你,是你祖坟冒烟三生有幸!”
林语惊心中警铃大作,丁老板的疯狂姿态,让她为了自保已经顾不得所谓的自尊。
“秦先生给我留了电话,让我考虑好了,打电话给他!”她咬着牙,报出了那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丁振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电话吗?这根本就不是他的号码!”
“这是他的私人电话!”林语惊生怕他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在自身安危面前,所谓的面子似乎也已经放得下了:“不信,你把电话打过去试试。”
这天晚上,林语惊回到沁绝园,坐在卧室床头,只觉得恍然隔世。
睡前,她的手机时不时在响。
她看见屏幕上显示的那个‘爸’字,意识到这是原身的赌鬼父亲。
林语惊的第一反应,是将电话挂断。这样的烂赌鬼,欠债之后卖女儿,被人家如何对待都不为过,她根本不会有丝毫的同情心。
可她转念一想,如果此刻是真正的林丽惊在这里,难道会不管她的亲生父亲吗?
她已经占据了林丽惊的身体,多少也要承担起原身该有的责任。
犹豫再三,她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嘶哑难听,开口就是:“乖女儿,快给爸爸打点钱,饭都没得吃了,烟也抽不起,医药费还没付……”
林语惊只觉得离谱极了。
前世,她的父母对她便十分苛待,一直偏心林珍珍。可她着实没见过,这般没皮没脸的人。
将女儿送出去卖了,竟然还想要女儿的卖身钱。
林语惊一言不发,将电话挂了,关机,睡了个踏实觉。
次日,秦厉寒的秘书冯灿上门了。
她认识冯灿,在秦厉寒身边呆了至少十年,非常的精明能干。
冯灿见到她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好在并没有失态。
“林小姐,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冯灿坐在沙发上,拿出了一份协议:“秦先生让我过来,跟你签订这份……合约,你可以先看一下内容,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我。”
经过了这几天光怪秦离的一切,林语惊已经彻底接受了,自己的人生大变样这个事实。
许多年前,她给过秦厉寒一份结婚协议,里面细致的规定了他作为一个丈夫,需要做到的一切,包括每天要回家。
而如今,秦厉寒还给了她一份协议,一份包养协议。
林语惊扯了扯唇角,觉得人生简直是荒唐得可笑。
秦厉寒出手还算大方,甚至比先前开的价更高,承诺每年给她五百万,再送她一处房产。
林语惊抬头看了眼顶上的吊灯。
这盏吊灯,是她当年结婚的时候,从香港花了几百万买来的。对当时的她而言,也不过就是买个物件。
而如今,这个物件的价钱,竟然值得包养她一年。
“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先签字吧。”冯灿拧开钢笔,递给她。
林语惊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觉得屈辱极了。
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她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总不能真的被丁振,送去见不得人的地方吧?
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当天下午,冯灿就将五百万打到了她的卡里。
林语惊先给赌鬼父亲打了十万块钱,然后打开了电脑,通过手机号码的欠款短信,将所有催款信息一一列出来。
花了两个小时,她基本弄清楚了林丽惊欠的款项,一共是一百一十多万。而这些钱里,她自己消费得其实非常少,大部分都是借钱给她爸还赌债,然后利滚利,慢慢的变得再也还不起。
林语惊对照着账单,一项一项的还钱。
她没有意识到,此刻她认真的模样,像极了前世。
秦厉寒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她皱眉敲键盘的模样,有一瞬间的晃神。
她的是神态、姿势,跟他心头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可下一秒,他就惊醒过来。
林语惊已经死了,而眼前的女人,不过是他花钱换来的替身!
他心里涌动着一股怒气,站在书房门口,冷声道:“我不是对你说过,这个屋子里,你什么都不准动!”
林语惊被他吓了一跳,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来,有些无奈:“秦先生,我毕竟是个活人,住在这里,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动呢?”
她的话,不知是哪个字触动到了他。
他看着她的眼神,像是一头喷着火的霸王龙。
秦厉寒在家里逡巡了一圈,见林语惊真的如同自己就住在这里一般,她住着的主卧,更是充满着生活气息。
“今天,你就从这里搬出去。”他靠在门框上,对林语惊下了逐客令。
他想,这一定是因为她顶着一张与林语惊格外相似的脸,又住在了他们共同的家里,所以他才会总是觉得,她与林语惊那般的相似。
而实际上,他该明白,眼前的女人,不过是一个拙劣的替代品罢了。
林语惊将笔记本阖上,站起身:“搬到哪里去?”
当天下午,她就换到了沁绝园附近的另外一栋别墅里。
秦厉寒叮嘱她:“如果我需要你过来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一天二十四小时,无论我什么时候打,都必须要有人接。别再挑战我的耐心,明白了吗?”
林语惊点了点头。
面对这般冷漠的秦厉寒,她反而觉得十分坦然,毕竟在过往的许多年里,他们一直就是这样相处的,她早已经习惯了。
接下来几天,林语惊的日子过得颇为悠闲。
她花了些时间,将这栋冷冰冰的别墅,按照自己的审美重新妆点,在花园里种上了玫瑰,还另行请了佣人来帮她打扫卫生。
这似乎是她前世接收到系统之后,最为悠闲自在的一段生活。
没有倒计时的烦恼,也没有现实的纷争,在这栋小别墅里,过着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直到当天深夜,一通来自冯灿的电话,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林小姐,麻烦你先到沁绝园。”冯灿的声音,是一贯的平静温和,林语惊一直对这个秘书很有好感。
“另外,秦先生喝醉了,要是方便的话,在家里准备点醒酒汤吧。”冯灿提醒了一声。
她换了身衣服,到沁绝园的时候,秦厉寒还没有回来。
她系着围裙,在厨房里亲手煮了一锅醒酒汤。
客厅的自鸣钟响了十一声,大门被准时的打开,一瞬间林语惊甚至觉得回到了前世。
她要求他每日都要回家,于是他就踩着点,十一点才回来,像个任性别扭的小孩。
冯灿扶着秦厉寒进门,看到林语惊站在一旁,喊她:“搭把手。”
林语惊连忙上前,两人一起将秦厉寒扶到了楼上的主卧里。
秦厉寒已经喝得醉醺醺的,靠着床头就睡了过去。
冯灿长抒了一口气,两手插着腰:“那个,待会儿你记得给秦先生喂一碗醒酒汤,他最近喝得很多,不喝醒酒汤,明天该头痛了。”
林语惊有些意外。
以秦厉寒如今的地位,能让他喝酒喝到这样场合,应该寥寥无几,怎么会‘最近喝得很多’呢?
难道是秦氏集团,出了什么问题?
一些烦乱的猜测在她脑海中上演,最终不过是庸人自扰。
她俯下身,给秦厉寒解下了领带,又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希望他能睡得舒服一点。
就在此时,秦厉寒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在醉酒之后,似乎失去了焦距,朦胧的看着她。
“你醒了,要不要喝醒酒汤?”
她话音刚落,被秦厉寒抓住了手腕,一把拉进了怀里。
火热的唇贴了上来,林语惊瞪大了眼睛。
第二十四章
秦厉寒次日醒来,头痛欲裂。
怀里空荡荡的,可唇齿之间,似乎还留着昨寒的余温,真实得不像是个梦境。
他靠在床头,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她早就已经去世了,昨寒的吻,又怎么可能是真实的呢?
他翻身起床,出了房间,恰巧看见林语惊从侧卧出来,她撑了个懒腰,长发垂到腰迹,像是一块上好的丝绸。
“你怎么在这里?”秦厉寒皱着眉头。
林语惊转过头,靠在门框上:“昨晚,冯灿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来的。”
“昨晚你就在?”秦厉寒问。
林语惊点头,扶着黑色的雕花楼梯扶手,慢慢往楼下走:“我给你煮了醒酒汤,但昨晚你已经睡着了,就没有再叫醒你。”
秦厉寒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有些不敢置信:昨天晚上,他以为的那个梦,那个温柔又热切的吻,难道是真的吗?
他又一次,将眼前这个拙劣的替代品,当成了林语惊,还毫无察觉吗?
林语惊对他心头所想一无所知。
昨天晚上,秦厉寒吻过她,然后睡着了。她当然不敢睡在他身边,毕竟上一次她被秦厉寒直接从床上推了下去,已经长了记性。
等到秦厉寒睡熟,她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翻身起来,去睡了隔壁的侧卧。
林语惊下了楼,正准备离开,沁绝园的大门却再一次被敲响。
她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冯灿,或者秦厉寒身边的其他人,顺手将门打开。
林珍珍站在门口,与她面面相觑,像是见到鬼了一般,大声尖叫。
林语惊也被她吓得够呛:“你……你叫什么……”
林珍珍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像是回过神来,意识到她并不是林语惊。
将捂着头脸的手放下,质问她:“你是谁?”
两人在门口的动静,引来了秦厉寒。
他昨晚宿醉,今天早上的脸色格外难看,见到林珍珍更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去做个早餐吧。”秦厉寒在林语惊肩膀上拍了一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
他使唤人使唤得异常顺口,林语惊也正好不想面对这般尴尬的场面,立马转头就去了厨房。
林珍珍站在门口,看着秦厉寒,神色间满是悲伤:“你还是……忘不了语惊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秦厉寒神色冷淡,准备将门关上。
自从得知了当年在海边的真相,得知林珍珍欺骗了他许多年,没有对林珍珍动手,已经算是他留给林家最后的体面。
可林珍珍,却并不这么认为。
三年过去了,她还没有放弃挽回秦厉寒的心。
“林语惊已经死了,刚刚那个女人,即便再像她,也不可能是她!”林珍珍挡住了他要关上的门,她的话语像是一道鞭子抽在秦厉寒心头。
他难道不知道林语惊已经死了,人死不回复生吗?
他只是熬得太累了,哪怕是在醉酒之后,能陷入片刻的幻觉,聊作慰藉也好。
“如果你非得找一个替身,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林珍珍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难道不跟林语惊更像吗?”
秦厉寒神色更冷。
他向来是这样的人,对人好的时候,恨不得能捧上天,对人坏起来,也能让人从巅峰坠入谷底。
“别逼我对林家动手,你骗了我这么多年,我已经给你留足了体面。”他说完,将那扇门毫不留情的关上了。
林珍珍蹲坐在门前,神色间充满了不甘:“秦厉寒,我也等了你这么多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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