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淮海说得那是一点情面都不留,让凌心妍一点面子也没有。
她又羞又气,怒叫着:“你瞎说什么啊?”
要不是程墨和程雾在这里,她一定狠狠地甩二巴掌给这个不识抬举的肖淮海了。
肖淮海冷笑:“我说什么别人不清楚,凌小姐最是清楚不过了,真要没有什么利益的原因,你们为什么要卡着凌总的骨灰不给下葬,难道凌小姐不懂得入土为安四个字的含义么?”
“我,我们凌家做事,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来指手划脚的吗?”凌心妍恼羞成怒:“肖淮海,你未经允许拿我姐姐的东西,这就是偷。”
肖淮海挑挑眉头看着她:“凌总生前留下的邮件,何谓来偷?你可以去起诉我。今天我是专程替我们凌总送礼物过来的,程大小姐,这是凌总的一番心意,还请程大小姐笑纳。”
程雾接过,伤感地说:“凌雪她…唉,真是可惜了。”
肖淮海很会说话:“凌总生前诸事缠身,生怕错过程小姐的生日宴,所以提前写好了邮件抄发了一份给我,还希望程小姐不要太把世俗的眼光放在眼里,我们凌总一直很感念着程小姐的相助之恩。”
“凌雪她有心了。”程雾的鼻子酸了。
“我还有事,告辞了。”
肖淮海要走,程墨却伸出手拦住了:“肖先生,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他带着肖淮海去后花园那里,凌雪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只听得程墨沉声说:“你把她写的邮件,原封不动发给我看。”
肖淮海落落大方:“好啊,程先生。”
肖淮海走后,程墨就叉着腰站在后花园里望着寂黑的天,像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转过头看到侍者端着酒,他便伸手就要去拿。
凌雪压住他的手:“程墨,你不能喝酒,你明天早上还有手术。”
“你管我?”他咬着牙问,语气里风暴滚滚。
“我不管你,不过你今天让我来的目的,就是看着你,如果真要喝酒,我来喝吧。”
他狠力地一把拍掉她手里酒杯,冷狠地瞪她一眼:“林善善,你也别自以为是。”
她怎么自以为是了,要不是怕他错过时间,她才懒得理他呢。
程墨匆匆上了楼就去书房看邮件,再三的审视之后打电话联系他的助理:“不管你花多少钱,马上立刻给我找一个最厉害的电脑高手,给我查查一个邮件帐号最近在哪里登陆,用什么方式,最好详细到我能找到她。”
“程总,收到。”
看着那签字,他又怦然心跳。
“程墨。”门外凌心妍柔声地叫:“我可以进来吗?”
他关了电脑面无表情地拉开门:“你又有什么事?”
凌心妍一脸的委屈:“程墨,其实我们不是肖淮海想的那样子。”她难过地咬咬唇:“我姐姐死得那么的惨,我们不想草草就将她葬了,想给她找一块风水宝地,之所以没去看她最后一面,是因为我们不敢面对,一直也不想去相信她真的死了,可我们也不得不相信,她真的死了。”
程墨闭着眼,一句也不吭声。
凌心妍又难过说:“宋子轩毕竟是她的老公,很多事比较复杂,不是别人想的那样的,她是我的姐姐,没有人比我们更想她能早点入土为安投胎转世。”
“入地为安后,就会投胎转世吗?”他睁开眼睛望着凌心妍。
她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便说:“大约是会的。”
“嗯,我知道了。”他转身越过她要下楼。
凌心妍想跟着他,他却很不悦地说:“你别总跟着我,凌心妍,我不想别人过多的误会,包括你。”
“我…。”
“如果以前我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事,行,我跟你道歉,从此之后我会注意距离的问题。”他下了几张阶梯又回头看她:“我不喜欢别人未经我允许,以我女朋友的名义自居,明白吗?”
凌心妍瞬间就心酸,泪就滑了下来。
可惜,程墨那是一点都不在意。
他走到后花园处,一把就将凌雪给扯了起来:“走了。”
“咦,怎么快,要去哪儿啊?”程雾的生日派对都还没有开始呢。
不过她还是紧跟着他出去,现在她什么都不怕,就怕程墨去喝酒。
他把车子开得飞快,凌雪不适地抓紧了安全带,快,真的太快了。
“程墨,不能开这么快。”她害怕地阻止。
他双眼流露出破碎的哀伤:“你说,车祸身亡是不是不会感觉到痛?是不是一切都会解脱?”
凌雪听得惊惧不已,程墨怎么会有这样危险的想法。
生怕他一个念头做出后悔终生的事,她赶紧说:“不是的,死不能解决一切,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而且很痛,很惨,可能面目全非,死都不得全尸。”
亲者痛她是没有了,仇者快倒是很多。
她的人生很失败,她也努力反省,她是哪里错了?怎么会这样子,等她放下所有武装卸下所有的刺学会做一个会奉献自己委屈自己的小女人,然而生活又给她致命一击,宋子轩和陆云依直接送她上西天。
程墨的车速慢了下来,也不是往医院开,而是开去他在市区的私人四合院里。
那里她去过,她喜欢院子里的那株梨花,花落的时候风一吹,处处都是雪白的精灵,到了秋天还有甜甜的大梨子吃。
她有好几年也没有来过这了,一进去看到很多东西还和以前一样,但是也有了很多的变动,比如这里到处是酒,触目可及都是烈酒。
他随意拿了一瓶,凌雪赶紧说:“程墨,你不能喝酒。”
“林善善,你回去吧,现在没你的事了,我今儿个心情很糟糕,不想再说话。”
“你可以不说话,你可以砸东西,程墨,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明天一早还有手术,不许喝酒。”
他怔怔地看着她,将手里的酒放了下来,走到梨树下的躺椅上躺着看漆黑的天空。
很久很久,她以为他都睡着了。
进屋取了薄毯子轻轻给他盖上,他忽然便说:“林善善,人死能不能复生?”
“不能。”便是生,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有时我看着你,很像我一个朋友。”他说:“林善善,明天我给你爸做手术,如果手术成功后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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