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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这点小事还要跟我说,你自己处理不就好了吗?像是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失控,周祁微微一顿,语气缓和下来:「对不起,阿辞,我心里有点烦。」我深吸一口气:「我去洗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里不见周祁。我找了一圈,才发现他在二楼的露台上抽烟,一支接着一支。周祁不是个有烟瘾的人。回家后,收拾到一半的行李还摊在卧室里。我又把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捡出来放好,在拿到洗漱包时,动作一顿。那里面放着一只电动剃须刀,已经有点旧了,很鲜亮的天蓝色,不像是周祁会买的。那么是谁送的,答案自然不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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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的前女友得了癌症。

我匿名给她打了笔钱,却还是被发现。

周祁把卡摔在我脸上:「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拿钱去羞辱她一个将死之人?!」

我静静地看着他。

「当初是你主动向我求婚的,周祁。」

得知周祁的前女友患癌那天,原本是我们定好的周年旅行。

我收拾着行李,转头询问周祁的意见:「那条墨绿色的领带要不要拿上?」

而他站在原地,直直望着手机屏幕,仿佛丧失了五感。

「周祁?」

我又叫了一声,他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看着我。

「……苏予。」

我怔了一下:「怎么了?」

「苏予要死了。」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再看我一眼,转身往门外走。

他走得很快,好像慢一秒,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我跟到医院去的时候,周祁已经在病房里找到了苏予。

他沉着脸翻完了她的确诊报告,然后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苏予在病床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脸色苍白近乎透明:

「上个月体检查出来的,医生说,已经太晚了,不可能治愈——」

话音未落,她看到站在门口的我,忽然哭出声来:

「对不起,温辞姐,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婚姻,我只是太害怕了。」

「我才二十四岁,我不想死……」

周祁转过身,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我,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眼神里也带着责备:「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时候提起那场因为没有度蜜月而约定的周年旅行,似乎太不知轻重了。

于是我垂了垂眼,安抚地冲苏予说:「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不需要。」

不等苏予出声,周祁已经先一步开口,语气极为生硬,「你回去吧。」

离开前,鬼使神差地,我回头看了一眼。

周祁已经把苏予揽进怀里,抱得很紧。

苏予的小脸搁在他肩头,闭着眼睛,眼泪好像怎么都流不尽。

「我只有你了。」

她哽咽着、喃喃地说,「周祁,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

周祁更用力地抱紧她,声音涩然:「我知道。」

似乎他们之间,从来都是情投意合,不曾分离。

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漫无边际的情绪涨潮般涌上来,却什么都不能做。

在死亡面前。

健康的、还活着的人有任何情绪,都是不懂事。

我和周祁是青梅竹马,从十六岁就开始恋爱。

后来我家出现了一些变故,不得已要送我出国。

因为时间不确定,我向周祁提了分手。

他发了很大的火,说我不信任他才不肯异国恋,可到我离开那天,又红着眼圈来机场送我:「阿辞,我会等你回来。」

「不管多久,我都会一直等着你。」

就因为这句话。

最难熬的那些日子,我一个人也硬生生撑下来,用三年时间修完了原本五年才能完成的课程。

可我回国时,周祁的身边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

一个瘦小但漂亮的姑娘,叫苏予,是他同校的学妹。

听说是追了周祁很久,毫无保留地奉献了两年,周祁才勉强同意和她在一起。

回国后我们这些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聚了一次,有人提起苏予:

「反正就倒贴嘛,祁哥去哪儿她都跟着,喝了酒她就陪着吹风醒酒,病了她就熬粥送去照顾。听说今天我们聚会,她本来还想跟着来呢。」

周祁拧着眉,明显心情不是很好:「别提她。」

「对对对,我忘了,现在温辞回来了,祁哥也该跟她划清界限了。」

我下意识看了周祁一眼,他没有看我,正低头盯着手机屏幕,神色沉冷。

那天聚会,散得并不算愉快。

结束后周祁问要不要送我回家,但看他表情里暗藏的焦躁,我能猜到,他心里其实并不是那么想送我。

于是我静静道:「不用了,我没喝酒,自己也开了车。」

他像是舒了口气,驱车离开。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天是苏予的生日,她坐在摩天轮的最高点,捧着蛋糕发来一张强颜欢笑的照片。

周祁一路飙车,终于在午夜十二点前,赶到了她身边。

回家后,收拾到一半的行李还摊在卧室里。

我又把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捡出来放好,在拿到洗漱包时,动作一顿。

那里面放着一只电动剃须刀,已经有点旧了,很鲜亮的天蓝色,不像是周祁会买的。

那么是谁送的,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我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收进抽屉里。

天黑之后,周祁终于回来了。

他的眼睛里都是血丝,眼尾也微微发红,神情带着一丝茫然的颓色。

我迎上去,看着他:「机票和酒店我已经退掉了。」

「嗯。」

「爸妈那边,周末回去的时候跟他们说一声,就说答应要带的东西可能这次带不了,下次出国的时候再多买一些吧。」

我只是很平和地在交代这次旅行半路夭折的善后处理。

但周祁却突然生气了。

他盯着我的眼睛,语气很不好:「这点小事还要跟我说,你自己处理不就好了吗?」

我愣了一秒。

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好多年前,我们刚谈恋爱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念同一所高中,却不在一个班。

我被班上的女生找麻烦,于是想办法联系到她们家长,结果放学后,被更加怀恨在心的几个人堵在器材室里。

因为自幼养成的性格,我习惯自己处理事情,做这一切我都没告诉周祁。

但他还是赶到那里,替我驱赶了那些女生,又转头生气地看着我:「为什么遇到麻烦不跟我说?」

「我一个人能处理好。」

「但我是你男朋友!」

那时还是个少年的周祁气冲冲地说完这句话,一连半个月,连晚自习都跑到我们班来上。

他用了很长时间,一点一点扭转了我的观念,让我有什么事情都下意识跟他分享,要做什么也会告诉他一声。

而现在,他跟我说——

这点小事还要跟我说,你自己处理不就好了吗?

像是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失控,周祁微微一顿,语气缓和下来:「对不起,阿辞,我心里有点烦。」

我深吸一口气:「我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里不见周祁。

我找了一圈,才发现他在二楼的露台上抽烟,一支接着一支。

周祁不是个有烟瘾的人。

当初他和苏予大吵一架,提出分手后,过了不久便向我求婚了。

那天,苏予也在求婚现场。

她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哭得很惨,周祁看到了,却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那天半夜,我醒来后,发现他在阳台抽着烟,直直望着北边的夜幕,几点稀疏的星子。

那个方向,正好是整座城市最高的摩天轮。

和上次一样,我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回到卧室。

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凉,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痛欲裂。

我原本就有偏头痛的毛病,翻箱倒柜找止痛药时,周祁忽然从浴室冲出来,大步走到我面前,神色阴沉至极。

他声音里压抑着显而易见的怒气:「我的剃须刀呢?」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鼓着发疼,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周祁忽然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温辞,我的剃须刀呢?」

他又问了一遍,抓住我的那只手用力又极大,我吃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床头柜抽屉里。」

周祁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去找那个苏予送他的剃须刀。

我甩了甩发红的手腕,低头翻出止痛药,咽下两颗。

那场突如其来降临在苏予身上的癌症,已经夺去了周祁全部的心神,所以他完全无暇顾及我的头痛。

也是。

那只不过是一点无足轻重的小毛病而已。

至少对他来说。

后面几天,周祁没有去公司上班。

他到处联络,几乎找遍了整座城市所有顶尖的肿瘤医生。

他们给他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苏予的癌症已经到了晚期,再怎么治,也只能延长她些许的生命而已。

这个结果每被确认一次,周祁脸上的痛苦就会加深一分。

那天黄昏,我从公司开车回家,正好撞上院子里的周祁和苏予。

比起上次见面,苏予又瘦了一点,她换下了那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穿着一条酒红色的吊带裙,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夕阳金红色的光芒铺下来,给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一点点镀上暖意。

而我的丈夫周祁,正单膝跪在她面前,给她苍白的嘴唇涂上口红。

我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那个瞬间,我不由自主地想。

或许周祁人生中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我结婚。

我在附近的酒吧坐到半夜,周祁好像终于想起世界上还有一个我,于是打来电话。

「阿辞,你在哪?」

不等我回答,这头就有乐队演奏的声音传入电话中。

周祁的声音顿了顿:「我来接你。」

他过来的时候,乐队已经唱完最后一首歌,下台离开。

我坐在角落里,桌面上放着一杯没喝的 Mojito。

周祁站在我面前,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看上去莫名有种冷肃:

「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喝酒?」

「没喝。」

我说,「就是点一杯坐着,听听歌而已。」

听我这么说,周祁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他抓住我的手:「走吧,回家。」

坐进车里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显而易见,他是把苏予送回医院后,才终于想起了我。

于是我问:「苏予最近怎么样?」

事实上,在得知她的病情之后,这些天我一直在周祁面前保持着心照不宣的沉默,这算是第一次开口提及。

他避无可避,只好回答:「不太好。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但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像是意识到这话的不妥当,他又补充了一句:

「阿辞,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之前对她不太好,想补偿一下。」

这倒是实话。

我听那些在国内的朋友说过,周祁对苏予一直很不好。

我出国后半年,周祁就认识了苏予。

因为他帮自己解决了麻烦,苏予对周祁极尽感激,这种感激很快进化成少女蓬勃生长的爱意。

接下来的两年,不管周祁怎么冷脸以对、出言嘲讽,她始终保持着极致的热情。

最后他终于被打动。

但即便是恋爱的时候,也是苏予付出比较多。

想到这里,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何况……她快要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周祁的嗓音里甚至带着一点哽咽。

这种活着的、健全的人面对无法战胜的病魔时的无力感和愧怍,我其实体会过。

正因如此,此刻的我才显得如此无力。

哪怕周祁是我的丈夫。

哪怕我才是他合法的伴侣。

接下来的车程,一路无话。

回家穿过庭院时,我下意识在那架秋千前停顿了一秒。

周祁回头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

好刺眼。

我提出要跟周祁一起去医院看望苏予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很警惕地盯着我。

我装作没察觉到:「不行吗?」

过了好几秒,周祁才应了声:「可以。」

大概是最近治疗效果还不错,苏予的气色好了不少,见面聊了几句,她忽然提出,想出院工作。

「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真的痊愈了,但生命最后这几个月,我还是想尽量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可以吗?」

她一脸希冀地看着周祁。

他又怎么会拒绝。

周祁提出,要把苏予安排进他家公司,苏予立刻摇头拒绝:

「不行不行,那不成了走后门吗?我要凭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找一份工作。」

毫不意外地,周祁找到了我。

「她的薪水我来付,你什么工作都不用给她安排,不会影响到你的。」

我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有些嘲讽地问:「周祁,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他微微一愣。

然后叹了口气:「可是她生病了。」

是啊,她生病了,得了癌症,快要死了。

所以她要做什么,我们这些健康人都得无条件地迁就。

良久,我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递到他面前,淡淡地说:

「我把人事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让她投简历,走正常面试流程。」

周祁到底没接那张名片。

他只是用一种极冷然的目光看着我,像是头一天认识我一样:

「温辞,跟一个将死之人斤斤计较,你让我觉得害怕。」

一直到周祁走出去很远,我依旧站在原地,动也没动,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

直到身后有个小姑娘走上前,拍了拍我肩膀,在我耳边轻声提醒:「姐姐,你裤子脏了。」

我回过神,向她道谢。

实际上,早上起床后我就一直觉得腰酸,刚才在医院走廊的时候,生理期就已经提前来临。

周祁心心念念都是苏予,甚至没有注意到我去小商店买了包卫生巾,又去了趟洗手间。

很多年前,我第一次来月经时,正好是在学校,弄得狼狈不堪,还是周祁去学校小卖部帮我买了卫生巾,又把他的校服外套脱下来,给我系在腰间。

但那终究只是十四岁的周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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