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宋朝夕转移话题说:“傅乐乐找过我,跟我道歉了。”谢希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自己越界了,明明说好跟沈淮无关,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他。只是她是真的觉得,沈淮这次是真难受。尽管他自己表示,顺从宋朝夕的意思分手,还是在可控范围之内。谢希却认为,他是在自我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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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夕微微蹙眉说:“张喻,你来找我就找我,总提周意找什么晦气呀。她跟沈淮好就好坏就坏呗,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张喻讪讪:“我这不是顺便来给你回句话么。周意这次作死,沈淮以后都不见她了。我觉得爽快啊。你一向不是最希望看见沈淮对她不理不睬的么,怎么这回这么安静?”
那是因为,那一刻的心灰意冷,不是之后可以弥补的。就好比她把杯子给摔碎了,哪怕粘起来,那也得漏水,不可能再跟之前一样满了。
不过宋朝夕也没有开口解释,着实觉得没必要。
张喻在这儿待了一会儿,离开时说:“不过你一直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事,沈淮总有一天能找到这里来的。而且你的公司怎么办?”
宋朝夕侧目睨她一眼,说:“张喻,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劝我去跟他见面?他是给你塞了多少钱啊能让你这样?这钱你不得分我一半。”
但拿钱归拿钱,办事是不可能的。
宋朝夕就愿意这么躲着。
“去去去,我是那种爱钱的人么?”张喻叹口气说,“昨天晚上,沈淮跟他爸吵的挺凶的,我是觉得,他这回都为你跟他爹吵架了,你知道的吧,他们原本那完全是一类人,这回居然都吵起来了,对沈淮来说太难得了。我父母都说这太不可以思议了。”
宋朝夕又不说话了,打了个哈欠说:“你先回去吧,我上楼去休息了。对了,可别跟他透露我在哪,不然朋友没得做了。”
张喻复杂的看着她。
“我认真的,不然我最好的朋友这个身份,就留给苏老板了。”宋朝夕表情还真是一脸严肃的模样。
张喻无奈道:“你放心,我要说早说了。”
等她一走,宋朝夕一个人搭着躺椅去了天台,躺着发呆去了。
……
洛之鹤是在邻近下班前,被洛父给拦了下来。
洛父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说:“不久前,沈淮过来找我了。”
“怎么,他开始着手家里生意了?”洛之鹤评价道,“不过本来他也的确更加适合做生意,也没什么意外的。”
“你可别给我装傻。”洛父冷哼了一声,“你老实说,他找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没。”洛之鹤摸了摸鼻子。
洛父凑近他,一副正经模样,道:“你跟爸老实说,你是不是在跟他抢女人?我劝你最好别,陈则初那老狐狸最舍不得他儿子受委屈,到时候指不定来报复咱们家。也不是说咱们家会被整得有多惨,就是吧,没必要。”
洛之鹤打趣道:“您就舍得您儿子承受相思病这种痛苦?”
“我哪里敢,你一把年纪了,相思的不是男人就不错了。”洛父说起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前两天我抱了一个合作商的儿子,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人家孙子都会做奥数题了,我孙子还没影,你可太不争气了。”
洛之鹤道:“我到现在也不一定会做奥数题。”
“你说这话对得起你的文凭么?”
“我这文凭大部分还是多亏了您的钱包。”
洛父说了他两句,最后又认真道:“不过,没能力的女人,怎么着都不行。起码也得有经商经验,方便以后帮着家里打理。”
洛之鹤敷衍了两句,离开之后,去了宋朝夕楼下,原本是来替她取东西的,只不过却碰到了沈淮。
他看见他时,眼神极为锐利。
洛之鹤淡定道:“怎么不上去找她?我过来找她商量公司的事情,要不一起上去?”
沈淮转过头,没有理他,连客套寒暄都懒得。
洛之鹤只好原路折返,回到家时,宋朝夕还在看电视,他在沙发背后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些理解,很多人口中的,有个女人,家才像家的感觉。
“你回来啦,我做了甜品,放冰箱里。”宋朝夕在听到响动之后说。
她不白住在洛之鹤这里,给房租,还干活。
“我明天,要去出差,你自己在家里,小心一点。缺什么联系我助理。”
宋朝夕点点头,第二天一早,她就听见洛之鹤出门的声音,紧接着,他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又回来了一趟。
她也没有在意,继续睡着。一直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起了床,下楼打算把没有追完的剧给追了。
她正要去开落地窗,但却突然发现了脚印,家里的人一来就换拖鞋,是不会有脚印的。
宋朝夕冷冷的说:“出来。”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了脚步声。
宋朝夕淡淡的说:“你从哪儿来的,就回哪里去。私闯民宅是违法的,你一个博士,应该不会不懂。”
沈淮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说:“岁岁。”
也不知道是太久没开口了还是怎么着,他连声音都是沙哑的。
“周意确实没有教唆傅乐乐,傅乐乐在知道周意跳楼之后,就害怕得跑过来澄清了,她只是怕我报复她,想拉一个垫背的。
姜泽那事,她有挑唆的预谋,但最后确实并没有告诉姜泽你的地址。我去电脑端恢复了他们的聊天记录,周意跟姜泽说,她有你的地址,但她最后她说算了没发,姜泽还是通过另外那个男人那条线知道的你的地址。姜泽大概是想帮你一次,才撒了这个谎。”沈淮说,“是我的疏忽,你一口咬定,姜泽也说,我选择了相信你。”
一开始,他确实都是一副怀疑的态度。
“得,这么一说,原来都是我的错,看来的确是我故意针对她了。”宋朝夕笑着说。
沈淮沉声说:“不,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认真去调查清楚。”
“看来姜泽还算个人,知道帮我一把。”宋朝夕轻飘飘的说。
沈淮抿了下唇,有些不安,他的喉咙更加干涩了:“岁岁。”
宋朝夕摇摇头,疏离的说:“你别这么喊我,真的别,我听了反胃。你叫我徐小姐,或者喊我宋朝夕都行。”
沈淮有些艰难的说:“我跟她说清楚了,这次她用跳楼逼我不得不走,之后我们一刀两断,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她见面的。以后她的事情,我也不会管。”
宋朝夕说:“可是沈淮,这些跟我也没有关系。你忘了么,那天我说过的,你那会儿不过来,之后我永远不会再跟你有任何联系。”
沈淮想上来抓住她的手,可看见她一副冷淡的模样,到底是放弃了,只道:“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么?我也跟我父亲说了我们的事情,以后的路,不会再那么困难……”
“你走吧。”宋朝夕只说。
“岁岁,别这样,好不好?”沈淮眼底也带了几分恳求,“我在进医院看周意的时候,我一直很担心,心放不下来,但我担心的居然不是她伤的严不严重,我担心你会真的不理我。我本来一直以为,我对你只是比别人稍微不同一些,可是我现在觉得,大概率不是一点。”
宋朝夕觉得好笑极了,“你不会要说你爱我吧沈淮?可千万别,咱们也就有过几次,哪里有你爱上我的契机啊?再说你有过那么多女人,怎么不见你喜欢上?”
“并没有其他人。”沈淮无言半晌,说,“我们有很久之前……”
宋朝夕指了指门口,说:“可以走了,沈淮。”
他站着没动。
沈淮知道这次不能走,走了就没有以后了。
“走!”宋朝夕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会不会很狰狞,但是也无所谓,反正也不需要好看给沈淮看了。
“我不会走的。”他说。
宋朝夕说:“沈淮,是真的没有以后了。”
“有的,只要我愿意,会有的。”沈淮试图说服她,“之后的路,只会越来越好走。”
“你和周意那么多年,不也没了。”
“我们更久,你记不记得……”沈淮的话到底没有说下去,因为宋朝夕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她这一跪,似乎是一把利刃,直直插在他胸口上。
沈淮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沈淮,你放过我吧?你说有未来,那也是你的角度。你想想我,难不成要每一次见你,我都得想起,曾经有一个女人,为我男人跳过楼,而我男人抛下我去救她了?”宋朝夕说,“沈淮,你不知道吧?你过去时,她朝我笑了,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呢,我只要想到是你让她这么耀武扬威的,我就恶心你恶心得不得了。”
“所以你真的别出现在我面前好不好?你要是真的想要我这辈子过得好,就别纠缠我了。”宋朝夕渐渐冷静下来,说,“也不是你的问题,你去救人是没错的。是我的问题,哪怕我不计较这些,我每天想起周意跳楼,也能想起我那一刻的恶毒,我会不快乐。”
沈淮又喊她:“岁岁。”
宋朝夕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哽咽,很细微,但确确实实是哽咽了。
“答应我,好不好?不要再来找我了。”
沈淮没松口。
“沈淮,答应我吧,算我求你了。”宋朝夕说,“要不然,我给你磕个头吧。”
他伸手挡住了她。
沈淮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也难以置信,她这会儿的眼神恳切极了,她跟她一起时,几乎很少露出这样的眼神,只有不久前,她让他别去管周意时,出现过。
他清楚的认识到,那会儿她的希望,跟这会儿的,是对等的。
她果真一点都不想跟他有以后。
“沈淮,你答应我啊,你说好,行不行?”
沈淮挣扎了好一会儿,艰难的沙哑的说:“我答应你。”
于是宋朝夕真心的笑了,明媚灿烂。
沈淮一点都笑不出来,哪怕他是真的想给她一个笑容的。
宋朝夕这把刀子,最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割。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最后悔。
他没有再看下去的勇气,多看一秒,就是折磨。
沈淮离开时,头一回感觉到心灰意冷。
回头时,背后空空如也。
很久之前,宋朝夕是会在他离开时,目送他的。
谢希原本正和牌友在家里棋牌室打牌,就听见家里阿姨说沈淮回来了。
前两天,沈淮刚和陈则初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是沈淮几天没上班在找宋朝夕,陈则初对此看不过眼,一个警告一个不妥协,原本关系亲密的父子便双双冷下脸来。
至于周意,谢希甚至懒得评价,沈淮当时看她的眼神就已经没了温度,全程除了问旁边同事她的情况,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过,整个人异常冷淡。
谢希从牌桌上站起来,道:“今天就不玩了,改天再聚吧。”
今天就输她一家,旁边几个牌友赢得舒舒服服的,带着愉悦的情绪道别。
谢希上楼看见沈淮的时候,他正在翻找他的各种证件。
“这是要出远门?”她有些疑惑道。
沈淮动作不停,只是淡淡的说:“出差。”
前两天,沈淮可是连工作都不去的,现在转头就说要出差,也太不合理了。谢希眉心拧着:“你现在走,不找宁宁了?这会儿不趁热打铁,我真想不到以后你们还有什么在一起的理由。”
她话音未落,就看见他站着不动了。
沈淮站了好半天,才风轻云淡的说:“不会有以后了。”
谢希微微一怔。
沈淮说完这句,再也没有说到半个和宋朝夕有关的字眼,只是把该带走的东西整理好。
“要走多久?”
“两三个月。”
“也太久了。”谢希喃喃说,“阿律,遇到事情可不能逃避。”
沈淮没听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听见,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很久,也就在饭点下来吃了个饭。
陈则初跟他在吵完架之后,已经几天没跟他交流过,也是得知他要走了,才开口道:“周意想当面跟你道声歉。”
“我不会见她的。”沈淮脸色虽然冷静,但已然是不耐烦了,他很快放下筷子,朝楼上走去。
陈则初脸色难看。
陈家今天的气氛,异常安静,谢希老早就睡下了,也是到了半夜起来喝水时,发现沈淮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灯也没开,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希不算了解沈淮,但也知道他这会儿,是难受的。
“你们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深的?”她在背后站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沈淮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要说多深,他觉得大概没有,他想要跟她在一起的心情没变,但非要分开,也没有矫情到生不如死。
只是确实像是人生里少了什么一样,有时候想着,多少有几分物是人非的感触。
让他陷进胡同里的点是,曾经跟他同床共枕的人,有一天也会为人妻,为人母,只是这些都跟他无关了。
“要不我给你打电话,给你劝一劝宁宁?”
谢希一边说着,一边倒真的去拿手机,沈淮看着她拨号,先是没做声,只是脑子里却浮现她恳求他别再打扰她的模样,最后阻止了她:“她身边没有我,大概会过得更好,我答应她不再打扰她,算了。”
世间最无奈的,莫过于“算了”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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