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阿夏,你觉得该怎么回答好呢?”连说出这种带有逼迫性话语的时候,傅司的语气都是无限纵容的。“你觉得呢?”肖晴笑了笑,并不在意这件事。“我希望是,不过可惜了。”傅司也学着肖晴的模样笑了笑,肖晴没有想到傅司会在这种时候不给这暧昧问题填把火,反而是泼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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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严离开的时候,并没有说话。
肖晴从他的眼底看出了怒意,可是她并没有安抚。
她太知道如果现在和萧严回家,往后面临她的是什么。
没有一个许心橙还会有无数个其他人,肖晴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伤害,可是又在期待。
她期待萧严能够真正的爱上她。
想到这里,肖晴叹了一口。
时间过的很快,再回头的时候为什么不能泯然众人矣?
肖晴想不通,她望着餐桌上那个已经空了的餐盒,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拿起餐盒丢进了垃圾桶里。
……
一个星期后。
肖晴前段时间被乐队弄乱的生物钟已经彻底的恢复,剧院的工作时间十分固定,连带着肖晴的生物钟也变得正常且固定了起来。
她起了床便匆匆洗漱了一番,随后便收拾好了自己出了门。
这几天傅司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倒是往剧院跑的很勤快。
肖晴抵达剧院的时候被同事拦下。
“安老师,最近有情况啊。”
同事的手中还拿着水杯,剧院本就是艺术天地,搞艺术的大部分都容易受人关注,而像肖晴这种尤其漂亮的更加。
不过在肖晴进入剧院的时候她和萧严的关系已经开始了滑坡,她也没有主动的提起过自己的男朋友。
而现在,很显然面前的同事是把每天都来接肖晴下班的傅司当成了她的男朋友。
“说说,那个长腿帅哥是谁啊,是在追你还是在谈恋爱?”
肖晴闻言笑了笑,将手中的包提了提:“你怎么这么八卦?”
她没有正面的回答同事的问题,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肖晴天性如此,不喜欢把自己的事情挂在嘴边。
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在很久很久之前,她的身边还是萧严的时候。
那时候的肖晴三句话不离萧严,不提萧严就不会说话一样。
同事见肖晴不愿意说,便也没有多问,拿着水杯走出了肖晴的办公室。
剧院的工作并不忙碌,再加上现在天寒地冻的也没有什么人看演出,肖晴在办公室坐班了一上午都没去舞蹈室一趟,到了中午,办公室的门便被人叩响。
肖晴百无聊赖的抬眸看了过去,来人是傅司。
“中午吃什么?”
傅司笑了笑,身上还有些消毒水味。
肖晴出于本能的皱了皱鼻子,看着傅司两手空荡荡,调笑道:“你不是过来给我送饭的?”
“我是来约饭的。”傅司心情颇好的接下了肖晴的玩笑话。
“那就去吃食堂吧。”
肖晴起了身走到了傅司的身边,二人之间的气氛也不算尴尬,反而有种诡异的和谐。
先前乐队的那场演出谁也没有再提起,就像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剧院的食堂称不上人声鼎沸,不过现在也正好是饭点,人也不少。
二人并肩走了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艺术团的饭菜大部分都是营养餐且低脂,傅司端着菜碟在肖晴的对面坐下之后便戴上了手套,开始兢兢业业的替肖晴扒虾。
这一幕倒是的确容易让人误会,不过肖晴也早就习惯傅司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虾肉全都进了肖晴的碗里,身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动静,二人抬眸望去,正是上午肖晴遇见的那个来套话的同事。
同事显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端着饭在二人的身边坐下。
傅司倒是无所谓,笑着开了口:“我们是大学同学。”
“那你和安老师是从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啦?”
同事当然不知道面前两个人的关系,只是用着惯用的套话伎俩。
傅司和肖晴听见这个问题倒是一愣。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巧妙。
这句话里暗含着两个假设,大学就开始交往,并且持续至今。
这话说对也不是,说不对也不是。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不过傅司还是率先反应了过来。
“阿夏,你觉得该怎么回答好呢?”
连说出这种带有逼迫性话语的时候,傅司的语气都是无限纵容的。
“你觉得呢?”
肖晴笑了笑,并不在意这件事。
“我希望是,不过可惜了。”
傅司也学着肖晴的模样笑了笑,肖晴没有想到傅司会在这种时候不给这暧昧问题填把火,反而是泼了冷水。
两人之间不欢而散。
肖晴知道傅司打的是什么主意。
这个世界上没有圣人,更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对你好,这一点在当初傅司亲手把自己安排到那场演出里时,她便领会的通透。
肖晴没有说话,只是目送着傅司离去,开始忙手上的事情。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同事有些尴尬。
肖晴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们逗你呢,他是我的表哥,以后别瞎传了。”
……
第二天。
昨天给肖晴找事儿的那个同事今天倒是很巧妙的避开了和肖晴的相遇。
办公室内暖气开的很足,肖晴坐了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没过多久,手机便传来了一声短信提示。
肖晴被这一条短信提了精神,是剧院的工作人员说今天有一个新的老师加入,让大家去欢迎一下。
她按灭了手机,没有多想,便直接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室外的冷空气袭来,肖晴被冻的有些发颤。
好在剧场就在前方,肖晴加快了脚步,走进了剧场。
她抬眸望去,被众人围在正中央的人,有着熟悉的金色长发。
是许心橙。
见状,肖晴挑了挑眉,她知道世界很小,但是没有想到能够小到这个地步。
看见许心橙,肖晴的第一反应便是想起了萧严。
自从上一次的会面之后,萧严并没有再联系她。
想到这里,肖晴蹙了蹙眉,往前走了两步,许心橙看见肖晴,眸中闪过了一丝惊讶。
“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欢迎你。”
肖晴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她不想要把以前的事情铭记于心。
她也没有多恨许心橙成为了她和萧严最后的导火索,毕竟之前萧严的身边还有更多的莺莺燕燕,不过是肖晴装作看不见。
就算没有许心橙,事情也一样会变成这样。
毕竟在这段关系之中,起决定性作用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不知道的插入者。
更何况还没有插入成功。
肖晴跟着同事们一并走了个过场,便回到了自己的舞蹈室。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下午,肖晴便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准备下班。
她走出了办公室,剧院的大门一直都是打开的,此刻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跑车,看上去已经改良过。
肖晴脚步一愣,这辆车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她数不清有多少次在这辆车上和萧严拥吻,和他一起深夜出发去看海。
这是萧严的车。
肖晴心中一动,四处张望着也没有看见萧严的身影。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
肖晴敏锐的回头看了过去,是萧严将手中捧着的一束玫瑰,交给了上午才来剧院报道的许心橙。
她心中一空,就在这时候,萧严转身看向了她,眉眼还带着笑意。
剧院这时候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很多人都被萧严吸引了目光,毕竟萧严的长相实在是太过于出挑,走在人群之中也很难不看见。
许心橙抱着面前的那束花眼眶迅速的红了一圈,似乎快要哭了出来。
世界上哪有比自己最爱的人给自己送花更美好的事情呢?许心橙大概是以为自己得到了垂怜,话都说不出来。
肖晴就只是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而萧严只是冷冷的看着肖晴,甚至将许心橙搂的更紧一点。
肖晴慢吞吞的消化了一下眼前看见的场景,她做了几次深呼吸,随后抬手指了指许心橙怀里的花,脸上泛起了一个笑容:“很漂亮,我还以为是要送给我的。”
娇艳欲滴的花瓣的主人到底是谁的确说不准,毕竟这是随着萧严的心情变换,或许在买下它们的时候的确该是肖晴,但是现在也的确变成了许心橙。
“我刚刚问你们剧院的工作人员你在哪儿,他们说你一般这时候都在等男朋友开车来接。”
“我也以为是说我呢。”
萧严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出了这段话。
显然,这段时间他并没有联系肖晴,那那位肖晴男朋友又是谁?
肖晴闻言,脸上的笑容依旧完好:“嗯,这样啊。”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拍了拍肖晴,是昨天那个来聊八卦的同事。
“安老师,我才看见你的微信,这是你要的资料。对了,今天你表哥不来接你吗?”
肖晴闻言一愣,随后笑了笑:“谢谢。”
许心橙还沉浸在收到了玫瑰的喜悦之中,而萧严在听见表哥的那瞬间便将手松开。
他知道肖晴家境优渥,也有表哥,送上下班并不稀奇。
萧严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有些无措,却也只是在一瞬。
他手中的香烟燃烧的很快,可萧严却忘记扔下。
“安老师,那这又是谁啊?”
肖晴闻言,眨了眨眼睛,在最恰当的时间里,流下了最恰当的一滴眼泪,声音很轻。
“我不知道。”
寒风吹来,肖晴微微颤抖着,露出了一个噙着泪的微笑。
“他是我……我不知道了。”
这个寒冬好像格外的漫长。
肖晴独自坐在了清吧的一角,双眸望向了玻璃之外。
街道上大雪纷飞,行人两三,灯光却依旧通明。
没过多久,肖晴的对面便坐下了一个人。
“这段时间怎么样?”
林月月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动作极快的将围巾取下,清吧内的暖气太足,她甚至有些热。
坐在她对面的肖晴小口小口的吃着桌上的巧克力蛋糕,将前两天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态度漠然的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她含着塑料勺,巧克力酱点在了下唇,说话的时候声音十分清澈。
“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肖晴的话说完,面前的巧克力蛋糕也正好吃完。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下定决心要离开萧严,不,不是离开,而是要将萧严从自己的生活之中剥离。
很显然,这一点是林月月没有想到的。
不过最近没有想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她认真的看了看面前的肖晴,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
“你能帮我去家里拿一些东西吗?之前还有一些资料在那里。”
肖晴说着,林月月果不其然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肖晴现在根本就不可能面对萧严,更何况是回到那个家。
二人之间又随意的聊了聊最近的生活,结束碰面的时候林月月看着时间还早,便决定现在就去萧严那里拿东西。
她上了车,脑海中再次浮现方才肖晴的话语,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如果换做几个月之前,听见肖晴说要彻底的和萧严完全撇清关系,那大抵林月月会很高兴,她终于愿意走出来了。
可是现在的肖晴做出这个决定,那不太好简单看待了。
或许到了现在,也只有林月月一个人知道,肖晴的天使羽翼不过是伪装。
一段友谊的维持总是能在秘密分享之中变的更加的牢固。
命中注定,林月月和肖晴的友谊,将会坚固不催。
车辆缓缓的停靠在了街边,林月月下了车,便走进了已经许久没有来的小区。
当时这套房子是萧严选的,选在郊区不说,小区还很大,走进去起码要二十分钟。
肖晴当初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生活在玫瑰园里的公主搬进了寸草不生的郊区房,还以为自己能够被当做玫瑰一样呵护着。
林月月绕着圈子走,终于是看见了单元楼。
她没有多做停留,即使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临的场景有多尴尬,也没有办法。
林月月上了楼,肖晴把钥匙给了她,她打开门,房间内一片漆黑。
她刚要松一口气自己不用面临尴尬情形的时候却被浓郁的烟味呛得差点咳出了眼泪。
林月月走进了室内,这才发现客厅沙发那边有一个红点。
是香烟的火星,在萧严的指尖忽明忽暗。
黑暗之中萧严坐在茶几边,烟灰缸里的烟蒂堆积成山,他戴着耳机,面无表情的对上了林月月的目光。
林月月见状,倒退几步打开了灯。
室内一片狼藉,满地的废弃草稿,酒瓶整齐的摆在厨房边,但是瓶盖却已经不翼而飞。
一台被摔烂了的笔记本电脑凄凉的躺在餐桌下,里面记录了萧严所有的创作。
“你这是干什么?”
林月月蹙了蹙眉,她又开口:“我来帮肖晴拿点之前她没拿的东西。”
萧严还是不说话,林月月见状,直接上前摘下了他的耳机。
里面根本没有在放音乐。
林月月不熟悉萧严,但是她太熟悉另一个和他百分百相似的严钦。
创作是他们与这个世界建立纽带的方式,长期得不到释放,就像通往外界的门被堵死了一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氧气耗尽一样,那种痛苦比普通人想象之中的还要可怕。
林月月不能摆脱这种根深蒂固的同理心,她当初能够理解严钦的痛苦,就没有办法忽视面前的萧严。
“你这样多久了?”
萧严的回答不出所料。
“她走了之后,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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