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流鼻血了。拿纸巾捂着鼻子冲进洗手间,又撞见卫衡。还好他只是在刷牙,身上的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不然我又要大饱眼……不是,又要害羞了。卫衡往旁边让了让,给我腾了个地方出来。我在涌动的水流中冲洗血迹,听见他清冷的声音问我:「我把地暖温度调低了,又开了加湿器,还热?」该怎么说?难道告诉他是因为我做梦,梦到了他?我含糊其辞:「也不是吧……」安静了两秒,我刚直起身,耳畔忽然再度传来卫衡的嗓音:「罗俏俏,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梦?」我猛地抬起眼,从镜子里看到卫衡凑在我耳边,近在咫尺的距离,唇边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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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我妈之命给卫衡送年货,结果站在他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来开。
我只能掏出手机,把卫衡拉出黑名单:「你在家吗?」
他秒回了我一个问号。
我耐着性子解释:「我在你家门口,来送年货。」
过了好一会儿,卫衡才发过来一句轻飘飘的:「等着吧。」
然后就不理我了。
他对我这副态度,我倒也不意外,毕竟当初,我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喜欢我,差点搞砸了他跟他女神的表白。
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冷淡的嗓音:「你倒是舍得回来。」
一回头,卫衡已经站在不远处,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扯扯唇角:「辞职了,所以提前回来了。」
他目光在我手上拎着的东西上扫了一圈,尔后用指纹开了锁,冲我点点下巴:「进来吧。」
「我还是放下东西就走吧,打扰到别人多不好。」
玄关的灯光下,卫衡转头看向我的眼神冷飕飕的:「这里就我一个人住。」
我精神一振,但还是虚伪客套:「打扰到你也……」
「如果我妈知道你来送东西,我连杯茶都没给你喝,过年回去又要念叨我了。」
哦,原来是怕周阿姨。
我又垂头丧气下来,默默跟着他走了进去。
卫衡接过我手上的东西放好,回头看到我还在门口站着,才说:「进来。」
事实上,我和卫衡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联系过,就连过年走亲访友,我也刻意避着他。
此刻坐在沙发上,我低头专心盯茶杯,气氛尴尬,还是卫衡先开了口:「听我妈说,给你介绍了个相亲对象。」
「……啊对,是有这么个人来着。」
我回忆了一下,确有其事,干脆大着胆子胡言乱语:
「人帅,有钱,而且我正好是他的理想型,已经准备进一步发展了。要不是来给你送东西,我们这会儿已经见上面了。」
话音未落,我就感受到一道充满杀气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接着是卫衡状似平静的声音:「这么说,是我打扰你们了?」
我抬起头,正要说话,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面前,正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明明已经察觉到危险,但我依旧头铁:「你知道就好。」
卫衡嗤笑一声,撑着我后面的沙发背俯下身来,目光近距离打量我,慢条斯理道:「理想型?」
「你……」
我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我一个激灵,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重重磕上了卫衡的脑门儿。
「嘶——」
最后我俩倒抽冷气,揉着额头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
「小区十七栋刚刚查出了一例核酸阳性,现在我们要对小区进行封锁,麻烦你们登记一下身份信息。」
我人都傻了。
「那个,我不住这儿,我就来送个东西……」我焦急地问,「我现在离开行吗?」
工作人员看了我一眼,摇头:「你没看通知吗?最近疫情严重,本市已经采取了封控措施,安心在你男朋友这儿待着吧。」
「他不是……我男朋友。」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特别轻,估计工作人员也没听清楚,只是动作麻利地登记完我和卫衡的身份信息,然后关门离开了。
我傻站在门口,转过身,目光往窗户瞟了几个来回:「卫衡,你这个房子在几楼来着?」
「十九楼。」
他淡淡地说,「所以,你还是死了翻窗逃出去那条心吧,这是违法的。」
我心如死灰,又忍不住暗生兴奋,摸出手机给我妈打电话。
「既然如此,你就在小卫那住着吧。」
我妈倒是看得很开,「缺啥东西你说,我今晚整理出来,明天叫个跑腿给你送过去。」
挂了电话,我又给闺蜜发微信:「疫情严重了,我被隔离在卫衡家出不去了。」
她发来一连串感叹号:「!!!这不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机会?!上次带你去买的那条真丝睡裙呢?穿上穿上!」
「朋友,我是来送年货的,怎么可能随身带着真丝睡裙?」
「那就找他借一件衬衫。」我经验丰富的闺蜜头头是道,「洗完澡,头发别吹,就披着,穿着他的衬衫……剩下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我捧着手机想象那个画面,忍不住嘴角上扬。
结果卫衡立马在旁边扫我一眼,声音发冷:「聊得这么开心?」
我是很开心,但他显然不太开心。
我抬起眼,看向卫衡:「隔离这段时间,我住哪儿?」
「沙发。」
我不敢置信:「你让我睡沙发??卫衡,你 37℃的嘴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这房子就一间卧室,你不睡沙发,还想睡哪儿?」
他说着,忽然勾勾唇角,凑过来,「怎么,你想跟我一起睡主卧?」
距离骤然拉近,连他温热的呼吸也跟着萦绕过来。
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清冷中又多了一抹深邃的暗色,实在很蛊人。
我一时看呆了,直到卫衡幽幽的声音传来:「你……流口水了。」
语气里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嫌弃。
我手忙脚乱地擦了擦唇角,再抬起头,卫衡已经抱着一床被子走出来,扔在了沙发上。
「进去吧。」他淡淡地说,「主卧归你了。」
我十分感动,小跑过去看了一眼,转头建议:
「其实……这床挺大的,我们两个人也不是睡不下。」
他嗤笑一声:「得了吧,我害怕你把我吃了。」
卫衡说的这个吃,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也不敢问,只好红着脸小跑过去,想问他今晚吃什么,结果脚下被茶几腿绊了一下,整个人飞扑出去,摔在了卫衡身上。
慌乱中,我扶住了什么东西,才没让自己滑下去。
卫衡闷哼一声,声音微哑:「松手。」
我愣了愣,手下无意识蹭了蹭,在触感越发紧绷时,忽然反应过来:「你竟然有腹肌?!」
他失去耐心,直接把我手拿开,整个人扶正,眼神沉暗地望着我:「嗯,有,然后呢?」
我想也没想,之前刷抖音时记住的骚话脱口而出:「哥哥,我可以在你的腹肌上洗衣服吗?」
「……」
卫衡表情诡异:「这两年,你的变化真是令人惊讶。」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硬生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嘲讽。
晚上洗完澡,想到闺蜜的话,我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正准备矫揉造作地问卫衡要一件衬衫,却忽然发现门口放了一套睡衣。
全新的,带着柔软蕾丝花边的,女式睡衣。
我脑中警铃大作,拎着睡衣领子出去找卫衡:「你家怎么会有女式睡衣??」
「你怎么围着浴巾就出来了?」
我俩同时发问,卫衡深吸一口气:「找邻居借的。」
我磨牙霍霍:「你跟你邻居姑娘关系挺好啊?」
他神情不自然,眼神躲闪:「……也不算。」
半夜,我从梦里惊醒,地暖开得太热,我迷迷糊糊地去厨房找水喝。
结果迎面就撞上卫衡。
他正靠在橱柜旁,一手端着杯子喝水,另一手揉着太阳穴,眼睛半眯着,显然也是没睡醒的样子。
要命的是,他身上只穿着最基本的布料,露出的腹肌线条清晰,两条腿又长又直,还……
我看呆了,直到卫衡红着脸发出声音:「你……」
我低下头去——
「啊啊啊!——」
救命,大概是睡着的时候蹭开了睡衣的扣子,我就说胸口怎么凉凉的。
困意一下子被驱散,我尖叫着拢紧睡衣:「对不起,我还以为这是在我家!」
卫衡神情僵硬地侧过身去:「……我也忘了,你还住在我家。」
我手忙脚乱地扣好扣子,再抬头,卫衡也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了客厅。
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有些遗憾。
他坐在沙发上,被凌乱的被子簇拥着,抬头问我:「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有点热,嗓子还有点疼。」我实话实说,「我想喝水。」
「自己倒。」
我连着灌了两杯水,卫衡则站起身,在墙边的开关上按了两下,淡淡道:「我把地暖的温度调低了,你喝完水就回去睡吧。」
「你吃饭了吗?」
卫衡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坠星,叹了口气:「没有,最后一点饭让你给解决了。」
我当即懊悔不已:「早知道给你剩两口。」
「……」卫衡哽了一下,冲我摆摆手,「回去睡觉吧。」
我往卧室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害羞地说:「哥哥,要是实在不行,也可以吃俏俏。」
「罗,俏,俏。」
这声音里已经带着压抑的怒气,我不敢再惹卫衡,转头溜了。
后半夜睡觉,梦里全是之前在厨房看到的画面。
那张年轻到仿若少年的清俊面孔下,竟然是八块腹肌的绝妙身材。
梦里还是在厨房,还是刚才的画面,只不过卫衡并没有躲开我的目光,反而坦然冲我张开双臂,温柔又蛊人地笑:「俏俏,来抱一抱。」
……
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拿纸巾捂着鼻子冲进洗手间,又撞见卫衡。
还好他只是在刷牙,身上的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不然我又要大饱眼……不是,又要害羞了。
卫衡往旁边让了让,给我腾了个地方出来。
我在涌动的水流中冲洗血迹,听见他清冷的声音问我:「我把地暖温度调低了,又开了加湿器,还热?」
该怎么说?难道告诉他是因为我做梦,梦到了他?
我含糊其辞:「也不是吧……」
安静了两秒,我刚直起身,耳畔忽然再度传来卫衡的嗓音:「罗俏俏,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梦?」
我猛地抬起眼,从镜子里看到卫衡凑在我耳边,近在咫尺的距离,唇边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乍一看,就好像一对刚起床,刷个牙还不忘腻歪的小情侣。
停一停,罗俏俏,收起你的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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