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琰臣眯眼:「家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你挂念吗?」如鹰隼一般的视线,在我脸上滑过。我只能摇头。我甚至不敢说话,怕颤抖着开口,会显得底气不足。「晚晚,不要骗我。」江琰臣放低了声音,似威胁,似诱哄。我轻声应:「嗯。」他似乎很满意,埋在我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洗干净了。」我咬着牙,强忍战栗。每一次接触,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刚刚,有人打电话过来,想要听听吗?」他脸上挂着恶作剧似的笑容。还不等我回答,江琰臣就对准我的脸,解开锁屏,然后拨出了通话。他将手机放到我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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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澳洲的第五年,江琰臣找到了我。
看到他的瞬间,熟悉的恐惧席卷而来,令我汗毛倒竖,几乎喘不过气。
上一次,他为了让赵楚楚解气,打断了我的腿。
这一次,他又想要什么?
遇到江琰臣的时候,我正在餐厅里洗盘子。
后厨烟雾缭绕,没有风扇,又闷又热。
我脑袋发胀,却没有停下来。
工作量很大,洗不完这些盘子,回去晚了,阳阳又该闹了。
汗珠滑进眼睛,一阵刺疼。
我这才直起腰来,边用手肘擦汗,边转动酸胀的脖子。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江琰臣。
他衣冠楚楚,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出现了幻觉。
可他居高临下,嘲弄我:「盛晚,你真以为,我找不到你?」
他身后有火光。
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半明半暗。
看上去,像从地狱而来的恶鬼。
我下意识想逃。
早已愈合的伤口,却在这时作痛。
江琰臣嘴角噙着一抹笑。
「腿好了?再断一次,还能好得了吗?」
这句话让我惊慌失措,什么也顾不得,就往外跑。
后门也有他的人。
他是有备而来的。
我被夹击在中间,无路可逃。
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我腿下一软,险些滑倒。
江琰臣扶住我:「别怕,只要你乖乖的,你害怕的事情,不会发生。」
他总是这样,微笑着,说出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被他碰过的地方,都起了鸡皮疙瘩。
江琰臣皱着眉收回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细细擦净手上的泡沫。
「看你,多脏。」
我强撑起笑容:「江先生有什么事情吗?没事的话,我该走了,洗不完盘子,老板该骂我了。」
他没有回应我,只是动作轻柔地脱下我的手套,擦拭我的小臂。
我忍不住发抖。
江琰臣相貌生得绝佳,垂眼时,最是温柔。
我不敢享受这份温柔。
「楚楚出了意外,昏迷了很久。我叫不醒她。」
「医生说,她需要刺激。她最讨厌你,由你来刺激她,再好不过。」
又是这样。
他第一次找上我时,就是让我假装他的女朋友,
逼赵楚楚吃醋,逼她承认,她喜欢他。
后来,王子和公主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只有我,被他打断了腿,还永永远远地,失去了爱人。
我受到的惩罚已经够多了。
「这和我……没关系。」
他不悦,转而捏住我的下颌:「晚晚翅膀硬了,嗯?」
我怒视他:「这是澳洲,不是你的 A 市。」
「嗯,不是我的 A 市。」
他大大方方地退开。
这时我才惊悚地发现,整个后厨,已经空无一人了。
四周寂静得可怕。
「晚晚,我不想逼你,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他志在必得:「你会答应的。」
江琰臣给我看了一张照片。
年轻男人躺在病床上,面色如雪,浓黑的羽睫在眼底投射出一片阴影。
这是,我的爱人呐。
「怎么样?这个废物,能让你听话吗?」
我声音轻颤:「我不信。」
他低笑一声。
很快,就拨通了视频通话。
呼吸机滴答滴答地响着,江简之面容安详,似乎只是睡着了。
我剧烈地颤抖着,尽力压下嗓子里的呜咽。
江琰臣拨弄我脸上的泪珠:「喜极而泣?」
「你骗了我!」
五年前,我明明看到了他的尸体。
这份灭顶的愧疚,折磨了我五年。
可原来,他没有死。
江琰臣眼里没有愧意,有的,只是玩味。
「他毕竟是我的弟弟。」
「我只是想看看,你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看来你们的爱情,还没跨越生死啊。」
「晚晚,你连殉情都不敢。」
我早就知道江琰臣的狠。
他最恨背叛。
我曾经背叛过他,所以他让我生活在愧疚中。
他让这份愧疚折磨着我,想让我在愧疚和痛苦里死去。
江琰臣享受我的反应,勾唇道:「他是生是死,全在我一念之间。」
我没法拒绝。
我深吸一口气:「好。」
他拍了拍我的脸:「乖晚晚。」
江琰臣把我带到酒店,想让我先洗个澡。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嫌弃我。
他把我的随身物品全都收走了,连手机也不肯给我。
我必须回家一趟,安置好阳阳。
可我要怎么才能背着江琰臣,做下这件事?
江琰臣见我磨蹭,懒懒抬眼:「不肯洗?在等我?」
他做得出这种事情。
他从来不会为赵楚楚守身如玉。
我跑进浴室。
不知过了多久,江琰臣敲响浴室门。
「死了?没死就出来。」
「……我没衣服。」
他沉声笑:「你有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
「出来吧,给你准备了裙子,选一条。」
我裹了浴巾出去。
江琰臣的视线,落在我的手臂上。
这里被我搓红了。
被他碰到的地方,我都洗了三遍不止。
「恶心我?」
我没说话。
他冷笑:「再恶心,你也得受着。」
气氛静默。
江琰臣脸上似乎闪过一丝黯淡,然后牵起我的手,垂着眼,摩挲我掌心的茧子。
「明明有更舒服的活法,为什么不去做?」
更舒服的活法,无非是出卖自己。
他还是这么喜欢羞辱我。
似乎是被我的沉默激怒,他一口咬上我的肩头。
「为那个废物守节?」
我被他激起血性,反唇相讥:「不然?还能是为你吗?」
牙齿深入肉里,疼得我倒吸气。
良久,他松开我。
「晚晚,不要惹怒我。我不想让你疼。」
多虚伪的话。
他擅长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挑一条吧。」
我已经很久不穿裙子了。
腿上的伤疤太狰狞,再者,穿着裙子,也不好干活。
见我不动,他笑:「不穿?那就直接出门吧。」
我问:「有裤子吗?」
「裙子更加适合你。」
他控制欲极强,哪怕是这种小事,也要我顺着他的意。
我们就这样默默对峙。
江琰臣似乎是耐心耗尽,放在我腰间的手指,开始有节奏地敲击。
这是他发疯的前兆。
我挑了一条长裙。
他勾唇:「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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