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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霍司砚走后,温知羽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霍司砚肋下骇人的伤口。细细想来,那伤口似乎已经发炎红肿,不知道他有没有仔细处理过。还有他手腕的青紫,眼下他又去地下室锁着自己,那手腕坏掉的皮肉又该磨损,得多疼啊。这样思绪混乱地躺了几个小时后,温知羽霍地起身,步伐坚定向地下室走去。她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样的画面,猜测时也会心生畏惧,可脚步却一步没停。地下室的门没锁,温知羽按下门把手就能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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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令温知羽欣慰的是,霍司砚倒是一直很体面,没用协议的事逼她做什么,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如果非要鸡蛋里挑骨头,那只能把霍司砚每晚睡前来她房间在她额头亲吻的事拿出来说说。

七天以后,胡芳的化疗方案定下来。

打第一针化疗药时,温知羽不放心,无论丁放怎么劝她,她都不肯离开医院。

丁放也怕胡芳身体受不住出什么意外,要和温知羽一起守着。

许婉看到静静待在病房的霍司砚,生拉硬拽把丁放带走了。

胡芳吃不了什么东西,全靠营养药撑着,眼下打了化疗药,更是精神不起来,清醒不到半小时就又睡过去。

温知羽坐在病床边看胡芳的样子,眼神中尽是心疼。

霍司砚担心她心火郁结,一杯接着一杯给她泡菊花茶,喝得温知羽打嗝都是茶味。

当霍司砚把又一杯温热的茶端到温知羽面前时,温知羽抬手挡住,认真地问:“你看我脸色泛黄吗?”

霍司砚倾身仔仔细细观察,摇头柔声说:“白皙透亮,不泛黄啊。”

温知羽僵硬地勾了勾嘴角:“再喝几杯,我觉得我头上能开花,黄灿灿那种。”

霍司砚这才反应过来,皱眉控诉温知羽不理解他的用心良苦。

晚间胡芳醒过一次,吐了些胃里的苦水又昏昏沉沉睡去。

温知羽拿着给胡芳接呕吐物的容器要去清洗,没想到霍司砚忽然伸手接过,平静地转身离开。

那一刻,温知羽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了,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竟为了她的亲人做这样的事。

她说不好心里是什么感觉,感动多一些还是惊讶多一些。

霍司砚回来,温知羽正想着说些什么来表达她的情绪,却在看到崭新的容器时全都憋了回去。

温知羽在心里翻白眼吐槽自己太过自作多情,竟然以为他那样的人会帮忙清洗。

果然财大气粗和劳苦大众的处理方式就是不一样。

不过转念想想,这也是他的一番好意,于是轻声道谢。

霍司砚不以为意,扶着她的肩膀推她去折叠床上休息。

第一晚熬过来,胡芳似乎开始适应药效,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精神也明显在变好。

第一晚熬过来,胡芳似乎开始适应药效,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精神也明显在变好。

整整一个白天,竟然没有睡一觉,这倒是让温知羽安心许多,听话地顺着丁放的心意‘回家’休息。

叫小竹的兔子显然已经和温知羽混熟了,从笼子里放出来后主动跑到温知羽身边求抱抱。

霍司砚从来不知道,一只兔子竟然也能成为他的对手。

他故技重施,佯装随意想从温知羽怀里拎走兔子,却被温知羽拦住,皱眉瞪他。

霍司砚头脑迅速转动,接口道:“它该洗澡了。”

温知羽瞧他脸都不红地扯谎,没多想脱口逗他:“我抱着它你嫉妒啊?怎么总想着分开我们呢。”

霍司砚听见这话晃了晃神,随即上前一步,眉眼含笑把温知羽连带着兔子一起揽进怀里:“我嫉妒它干嘛,我能做的事可比它多。”

他话落就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温知羽没反应过来,倒叫他有机可乘。

没想到解救温知羽的竟然是兔子,它猝不及防咬在霍司砚手臂上。

霍司砚吃痛后退,凶神恶煞盯着坏了他好事的兔子。

如果兔子能说话,一定会唾弃霍司砚现在对它的态度。

温知羽没回来前,总是抱着它小竹小竹地叫,现在温知羽回来了,就对它又是嫌弃又是凶狠。

人和兔子打架的画面百年难见,温知羽一时只顾着看热闹,都忘了对霍司砚的行为表示不满。

这场矛盾最终以温知羽抱着兔子离开为结尾,霍司砚惨遭败北。

温知羽下楼喝水时特意关了自己房间的门,以防霍司砚偷溜进来把兔子藏起来。

她一边下楼一边想霍司砚之前藏兔子的事,不由得面露笑容。

谁能想到堂堂津业集团董事长大半夜藏兔子。

她正想着霍司砚的事,霍司砚就迎着楼梯走上来。

温知羽已经洗好脸,额头的伤疤暴露无遗。

霍司砚站在她前面的楼梯上一动不动。

温知羽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目光正落在她额头上。

温知羽下意识遮住伤疤,沉默着继续向楼下走。

路过霍司砚时,突然被他伸手挡住。

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杜雨额头的情形,鬼使神差地说:“我没有模仿杜雨,这疤打小就有了。”

霍司砚闻言先是错愕,他没想到温知羽会这样和他解释。

反应过来后又有些心酸,原来他在她眼里竟是这样的。

收回手柔声回应:“我知道。”

这话一出,倒叫温知羽惊讶了,她微微蹙眉问:“你知道?”

霍司砚点头,轻声解释:“你在国外醉酒那次,我送你回家时偶然发现的。”

温知羽的思绪被拉回那天,原来那天自己对霍司砚的一切记忆都是真的。

她恍惚记起自己很是主动的亲密,脸上的温度渐渐升高。

霍司砚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窘态,也不知是真的关心还是故意逗她,竟问道:“是发烧了吗,脸很红。”

温知羽支吾一声没说出什么,转身逃也似地跑回房间。

时间总是悄悄溜得飞快,一转眼又是几周过去。

胡芳的治疗一个疗程接着一个疗程有序进展,状态一天天变好。

在霍司砚再三劝说下温知羽终于同意了请护工照顾胡芳,只不过每天不管多忙她总还要去医院待几个小时。

温知羽的律所也打点完毕,开始招兵买马准备正式营业。

而一直让周怀担心的津业集团股东大会也如期而至。

相比于周怀的不安,霍司砚这个当事人倒是淡定。

温知羽是在股东大会前一天晚上接到周怀电话的,她第一反应是以为周怀和宋景柔吵架了,联系不上宋景柔才来找她。

可周怀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表明他打电话的目的:“明天你陪着老徐吗?”

温知羽不解:“陪着他做什么?”

周怀沉默片刻,才不相信地问:“你不知道明天津业集团股东大会?”

温知羽迅速接话:“他没说过。”

温知羽迅速接话:“他没说过。”

周怀忽然笑了一下,笑声里都是无奈,也不知道是对温知羽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他还真是什么糟心事都不让你知道。”

温知羽更加不明所以,身体都不自觉坐直,严肃问:“股东大会不是正常程序吗,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周怀冷冷地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丝毫不顾温知羽已经被搅乱的思绪。

温知羽毫不犹豫回拨过去,周怀却没接。

打了几次他都不接,温知羽就打给宋景柔。

宋景柔秒接通,开口就是:“宝贝,你是想我了吗?”

温知羽听见她撒娇的声音忍不住笑意,但还没忘记正事,正色道:“你家周怀不接我电话。”

宋景柔疑惑:“他竟然敢得罪我的宠妃,我这就去帮爱妃出气。”

温知羽没来得及说话,宋景柔也挂断了。

她看着黑屏的手机,嘴角不自觉僵住。

这两人都什么毛病。

不过宋景柔办事效率还是高的,没出5分钟就打来电话。

“北竹,周怀说有些事还是得霍司砚亲口说,他怕自己口不择言说多了什么,所以就没接你电话。”

温知羽淡淡道:“我不关心他为什么没接,我是想知道他最初找我是为什么。”

宋景柔:“那我倒没问,不过周怀让我转告你句话,说他的身份没办法参加津业集团的股东大会,所以不能陪着霍司砚,但你可以。”

温知羽静静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她的身份……律师的身份吗?

这么多疑惑之处,她一个人总归想不通,索性离开房间去找霍司砚。

温知羽找到霍司砚时,他正在一楼洗水果。

贸然开口有些生硬,温知羽没话找话:“我一直没想起来问你,怎么现在换这种穿衣风格了。”

霍司砚看了看自己的白T恤牛仔裤,柔声回答:“你之前说喜欢男生这样的穿衣风格。”

温知羽‘嗯?’了一声,满脸茫然,完全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

霍司砚走到她面前喂给她一颗草莓:“你在Z市工作的时候,对王施禹说的。”

温知羽却没听他说什么,只顾着看他自然地把她咬了一半的草莓放进嘴里。

温知羽却没听他说什么,只顾着看他自然地把她咬了一半的草莓放进嘴里。

霍司砚捏了捏她微红的脸颊,轻笑问:“想什么呢?”

温知羽低头抿唇掩饰她的难为情。

霍司砚的笑意更浓,屈膝与她对视:“你在害羞吗?”

温知羽没有回答他,后退一步远离他一些,不动声色地调整自己的情绪,略微严肃地问:“明天股东大会?”

霍司砚身形明显一僵,转而语气轻快道:“嗯,例行公事。”

温知羽如果不是和周怀通过电话,一定会对霍司砚现在的回答深信不疑。

她语气冷了些又问:“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集团出什么事了?”

霍司砚保持着他若无其事的表情,再次捏着一颗草莓喂到她嘴边。

这一次她却没有吃,而是紧紧抓住他的手腕,霍司砚明显瑟缩了一下。

“你要觉得我多管闲事可以不说。”温知羽沉下脸来。

霍司砚立刻反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深情:“说什么傻话,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和你说,不是什么大事。”

温知羽知道霍司砚的性格,他不是个磨叽的人,能让他这么支吾着不说的事肯定很棘手。

她不禁更加担心,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气恼:“这么多废话呢,我又不是扛不住事的小姑娘。”

说话间她也推搡着霍司砚拉着她的手,推来推去,不经意把他的袖子推了上去。

霍司砚手腕的痕迹深深吸引了温知羽的注意,一时间她顾不得再问股东大会的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腕的青紫。

霍司砚注意到她的目光也向自己手腕看去,当看到被推起的袖子脸色一变。

瞬间松开温知羽,拉下袖子转身就走。

温知羽脑海里都是那片青紫,虽是匆匆一眼,可她看得出来那是新伤旧伤叠在一起的。

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什么霍司砚这么多天坚持穿长袖的衣服。

眼看着霍司砚已经要走出别墅门去,温知羽忙开口叫他。

可他仿若未闻,依旧挺直脊背决绝离开。

温知羽一时情急,脱口而出:“你走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没想到这么幼稚的一句威胁,竟然真的让霍司砚停下脚步。

温知羽猜不透他此刻什么心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因为她的话停下来,担心他反悔,忙小跑着到他身边。

扯开霍司砚的袖子举着他的手腕在他眼前:“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温知羽面容中尽是忧心:“还有你为什么瘦成这样?”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腕,生怕一不留神霍司砚就挣脱开,然后把这件事囫囵过去。

“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要听实话。”温知羽执着地说着,顾不上在意霍司砚越来越深沉的脸色。

霍司砚一直沉默,他没有挣开温知羽的手,又或许他是不舍得错过她的关心。

温知羽见他沉默更加焦急,眼眶都泛了红。

霍司砚瞧着她的模样心里难受,终于轻声开口:“小竹,有些事你没必要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我心里有你。”

他似乎觉得这样说不够表达他的心意,又补充道:“满心满眼只有你。”

温知羽此时却听不进他的情话,目光落在他手腕那触目惊心的痕迹上,一心想知道造成他这样的真相。

霍司砚轻轻从她手中抽回手。

温知羽立刻像受惊吓的猫儿一般反手扯住他胸口的衣服,因为扯得用力关节都泛了白。

“你别想就这么忽悠过去。”她声音急切带着哭腔,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她流露出的心疼。

霍司砚忽然笑起来,眉眼弯弯,笑容真切,略带感叹地说:“你终于又在意我了。”

温知羽顾不上掩饰自己的心情,也没回应他的话,仰着头反复问:“到底怎么回事。”

霍司砚看着她眼中的关切觉得心里暖,伸手抱她入怀,她这一次竟没有挣脱,乖顺地任由他抱着。

“小竹,我刚刚才和你走近一步,不想失去你。”霍司砚叹息着说。

温知羽还是没回应,手却不自觉地抬起,落在他背上。

这出乎意料的回抱令霍司砚心里暖,他想,或许这就是合适的机会。

霍司砚将她抱得更紧,像下了很大决心般轻声开口:“小竹,或许有一天我会变成另一个样子。”

温知羽没说话,也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回抱了他,却没放下手臂,反而收紧了些。

温知羽没说话,也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回抱了他,却没放下手臂,反而收紧了些。

这样简单的动作,却给了霍司砚莫大的心安。

霍司砚把下巴垫在她头顶,语气惆怅:“我已经……开始梦游了。”

温知羽皱起眉,她不明白霍司砚这句话的隐含意义。

霍司砚放开温知羽,幽暗的目光直直看向她的眼睛,在她的不解中解释道:“我……”

他顿了顿,明显地深吸口气再次开口:“我有人格障碍。”

这句话像寂静夜晚突然炸起的雷声,惊得温知羽连退几步。

霍司砚的神色在温知羽的后退中一点一点沉下来,他勾唇苦笑,果然,不会有人爱这样的他。

温知羽看到他受伤的神情,明白到自己刚刚下意识的反应让他误会了。

忙上前几步,伸出手想要再次拥抱他,可手还没触碰到他就被他拂开。

他冷冷地看着她,眼神是很久都未曾出现的疏离。

“我知道你善良,但我不用你可怜我。”霍司砚说这话时缓缓垂下了头。

他现在的样子,就像被抛弃的孩子,孤独无助。

温知羽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自己只是惊讶之下的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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