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沐秋烟嗓子里发苦发酸,隐隐约约还上泛着一丝苦味,“你有儿子,为什么还要我怀孕?欺辱我一个人,还不够吗?陆知宴,孩子是无辜的!”陆知宴一耸肩,“我说过,这不是你需要问的,更何况,流着你的血的孩子怎么可能无辜?你、就是原罪!”撂下话,陆知宴离开画室,“砰”得一声关上门。…
免费试读
“你说什么?”沐秋烟怀疑自己是在幻听,否则,陆知宴为什么忽然说这些难听的话?
从陆知宴夸奖她、称赞她、冲她笑,再到陆知宴叫嚣着毁掉她赖以生存的手,这个过程无异于从天堂到地狱,无异于给一颗甜枣再狠狠打她一巴掌。
如果单纯被打,痛过就好了。尝过甜味,再受这一巴掌,太疼了啊。
沐秋烟疼到身体都隐隐发颤。
空中破碎的纸片洋洋洒洒,有时候一张薄薄的纸,便能成为利器,纸张尖锐的棱角从沐秋烟脸颊划过,在她的眼尾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伤痕处往外渗出一颗颗血珠。
血珠恰巧在沐秋烟的眼尾部位,这就像是沐秋烟流下的血泪。
她低头看着碎成一片片的初稿,看着一张张侧脸被毁得乱七八糟,她心里头的痛意无法估量。
她没有保护好这些画。
脑海中有一道声音催促沐秋烟赶紧捡起来拼凑回原状,但沐秋烟没有这么做。
陆知宴要毁掉她的手,她还要保护陆知宴的侧脸图吗?
不要了。
那太贱了。
“陆知宴,我没有伤害过你们的儿子,所以,能不要动我的手吗?”沐秋烟向后倒退。
“沐秋烟,做错事就要承受教训,不要再狡辩了!”陆知宴毫无半点怜惜之心,他一想到清清给他留下的儿子被沐秋烟欺负,他就理智全无!沐秋烟所说的那些解释的话,在他的耳朵里都是虚伪的狡辩,都是谎言。
他一把抓住沐秋烟的手腕,强行掰直沐秋烟的手指,让她五指张开,平放在桌面上。
然后对着门口的位置喊,“进来。”
很快,一名拿着小锤子的佣人走进来,恭敬站在陆知宴面前,“先生。”
沐秋烟奋力挣脱,可陆知宴的手就如同一块烙铁,牢牢箍住她,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动。
她盯着佣人手里的小锤子,满头都是惊吓导致的冷汗,“陆知宴,我没欺负那个孩子,我没拿过刀子, 没有想要伤害他,他也没有反击,放了我,你放了我!”
陆知宴对佣人说:“动手!”
同时,他冷睨着沐秋烟,“撒谎!否则你手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念念说了,他反击后,刺伤了你的手,导致你手部出血。”
沐秋烟看到佣人举高小锤子,她的脸煞白一片,毫无血色。
她努力试图蜷起手指,却一点动弹不得。
她眼睁睁看到小锤子在朝着她的手指往下落。
沐秋烟急促说:“陆知宴,我手上为什么有血,你不知道吗?那三个混混,不是你派去羞辱我,为沐清清报仇的吗?我手上的血不是我的血,是一个混混……啊!!!”
小锤子狠狠砸在沐秋烟的五根纤细的手指上。
屋内安静,都能听到骨头破碎的声音。
痛!!!!
太痛了!!!!!
手指连心,沐秋烟疼到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置。
她张开惨白的唇,惨叫出声,“啊啊啊——”
陆知宴却在这时皱眉,矜贵地收回手,冷冷道:“不是你的血?什么混混,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沐秋烟,你撒谎编剧本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了。”
沐秋烟疼到眼前失去色彩,漆黑一片,没了陆知宴的支撑,她虚软地顺着桌子滑落在地上。
她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伴随着手上极端的痛意,她明显感觉到,她对陆知宴的执念在消散。
她、没前一刻那么爱陆知宴了,而对陆知宴的恨,在进一步加剧。
“我会派人给你治疗, 放心,你的手还能用,只是……”陆知宴居高临下看着沐秋烟,残忍道,“能不能恢复到之前的程度,还能不能画出完美的画作,那就不一定了。”
他惋惜地啧啧两声,“可惜,再没有人能为我画出那么逼真的侧脸了。”
沐秋烟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画陆知宴的侧脸。
她甚至怨恨老天,她的记忆那么多,为什么车祸失忆后唯独让她只记得陆知宴的侧脸!只能回忆起来有关陆知宴的记忆!
“陆知宴,我恨你。”她盯着自己软绵绵充血出血的手指,眼神溃散,嘴里一遍遍重复,“我恨你,我恨你!”
陆知宴听着沐秋烟一遍遍的“我恨你”,竟有些愤怒。
他挥手让佣人出去,等佣人出去后,他蹲下身,捏住沐秋烟的下巴,强迫沐秋烟和他四目相对,“所以呢?沐秋烟,清醒一点,你要明白,你的爱恨对我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你究竟是爱我还是恨我,我通通不在乎!”
沐秋烟眼眶湿润,一忍再忍,眼泪到底还是流了下来。
陆知宴站起身,抽出一张纸擦干净手,掀眸冷淡说:“我会尽快给你安排医生,早点去三楼医疗室。晚上九点,佣人会把炖好的易孕汤熬好,全部喝光。晚上十点半,准时到我房间,我要使用你。”
“忘记说了,”他懒懒垂下眼,“今天我为你母亲提供了一笔一百万的疗养费,会有专门团队上门复检。沐秋烟,做人要知恩图报,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陆知宴牢牢把握住沐秋烟的软肋,他逼得沐秋烟无路可走,只能老老实实做个“被使用”的“工具”。
沐秋烟嗓子里发苦发酸,隐隐约约还上泛着一丝苦味,“你有儿子,为什么还要我怀孕?欺辱我一个人,还不够吗?陆知宴,孩子是无辜的!”
陆知宴一耸肩,“我说过,这不是你需要问的,更何况,流着你的血的孩子怎么可能无辜?你、就是原罪!”
撂下话,陆知宴离开画室,“砰”得一声关上门。
沐秋烟气血攻心,嗓子里的血腥味浓重,她咳嗽两声,直接咳出血。
她盯着掌心的血,再看看已经被彻底毁掉的手,悲凉地笑出声。她的笑声沙哑,还带着隐忍不住的哭腔,以及浓浓的悲痛。
她自言自语:“我从来不是原罪,陆知宴,爱你才是原罪啊。”
沐秋烟疼得身体发凉,她的精神现在很差劲,几乎马上要昏过去,可她不敢晕,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要拯救她的手。
她踉跄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推开房门离开画室,去往三楼。
期间有一段时间,沐秋烟太疼了,刚上没两层台阶,脚下一软,从台阶上滚下去。
滚下去以后,沐秋烟就站不起来了。
她明明很努力,没用,依旧站不起来。
沐秋烟从不知道,原来站起来,是这么费劲。
她哀求来来往往的佣人帮她一把,那些佣人却好像没看到她一样,把她当成空气,连理都不理她一下。
那群今天骤然出现的佣人们正在听从陆念清的指挥,认认真真擦拭沐清清的画像。
“求求你们帮帮我,我的手不能毁。”沐秋烟虚弱哀求。
这时,一名佣人说:“小少爷,我最近听了一首歌,您一定会喜欢,我放给您听吧。”
陆念清软软乖乖地点头,可萌可萌了,“好呀好呀,谢谢姐姐。”
一点没有单独面对沐秋烟时不符合年纪的毒辣。
很快,音乐声在客厅响起,完全压盖住沐秋烟的求助。
沐秋烟发出微弱的讽刺鼻音,她早该知道啊,求人不如求己,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最可靠最忠诚的。
她开始爬。
顽强地往三楼爬。
在她终于爬上三楼,扶着墙壁站起来,马上就要推开三楼医疗室的门时,楼下骤然爆发出接二连三的抽气声,紧接着,一群佣人叽叽喳喳地喊,“小少爷,您怎么了?”
“快来个人啊,小少爷晕倒了,喊家庭医生过来!”
“你,快把小少爷送去三楼医疗室!”
没几秒,一名身强力壮的保镖便抱着陆念清跑上三楼,抢先沐秋烟一步,提前进入医疗室。随后,保镖将医疗室的门重重关上,将沐秋烟隔绝在外。
沐秋烟的手不能拖,越往后拖延治疗,恢复效果越差。
而现在,陆念清摆明不让沐秋烟治疗!
沐秋烟刚才亲眼见到,陆念清被抱着从她面前过去时,嘴角故意露出恶意的笑。
沐秋烟清清楚楚,陆念清什么事儿都没有,他分明就是在装病拖延时间,目的便是让她的手再也不能画画!
在画画方面,沐秋烟从小到大都是神童,她的绘画事业一路顺风顺水,不断攀登更高的山峰,不断创造奇迹。
这是她的骄傲。
她绝对不能丧失她的骄傲!
沐秋烟一声声敲门,“陆念清,你要我怎么做才肯让出医疗室?!”
“砰砰砰——”里面没动静,沐秋烟便固执地继续敲。
却听身后传来陆知宴一道冷厉的声音,“把这个女人弄走,别影响念念治疗!”
马上就有两名保镖上前牵制住沐秋烟的胳膊,不让她再敲门。
“陆知宴,你儿子是装的,”沐秋烟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在装病,他只是想拖延我时间,不让我及时得到治疗!”
陆知宴危险地眯起眼,那条细长的缝隙里全是愤怒,“沐秋烟,你好大的胆子,也敢诬蔑清清的儿子!”
他转而对两名保镖说,“把这个疯女人给我带走!扔出别墅!不要再让我听到她的鬼叫!”
沐秋烟的心,又凉了几分,她睫毛轻颤,眼里水波摇晃,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这个残忍至极的男人。
她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这是失忆前她暗恋的人吗?在她的记忆里,她十八岁开始暗恋的“陆知宴”阳光灿烂,正直果敢,怎么会变成这样?
“带走!”陆知宴催促两名保镖。
保镖领命,立即去办。
两分钟后,沐秋烟被保镖扔出别墅,然后,保镖进屋,他们在里头反锁住大厅的门。
沐秋烟被逗得笑着流泪,这些人都还是人吗?!他们不配做人,他们都是畜生!
她单手支起身体,想要匍匐向前,最后去试试敲开门,只是,她太累了,徒步走回来、碰上混混、又被陆知宴父子俩羞辱,再加上毁掉了手,她没力气向前蠕动一下。
没办法了,即便不想让司落担心,沐秋烟还是给她打了电话,她在痛意中迷迷糊糊拨下一通电话,“落落,帮帮我,清苑……”
告诉对方地址,她连支撑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手机一滑,从她手中滑落,而她也倒在泥地上,闭上眼睛。
“嫂子?嫂子!沐小姐?沐秋烟!你在听吗?说话,你怎么了?”温润着急的男声徐徐从话筒那边传出。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