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暮沉真的要被江以宁给气笑了,手捏了一把她的腰,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我自己不比你清楚我自己?”江以宁道:“你要证明自己,那行啊,姜泽的事情你明确的说你不可能参与进去。”暮沉道:“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参与。你以为警-方那边真要调查,参与进去还有什么用?人家可不是吃素的。姜泽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可救的了。”再者,这种事情要是真最后暴露了,卷进去的后果十分严重,暮沉再想要姜家的核心技术,也没必要冒着犯-罪的风险。早在得知报-警的那刻,暮沉就没打算帮姜母,而是选择了明哲保身。她这个举动显然还是有用的。江以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暮沉道:“所以现在能说给你证据的是谁了?”江以宁当然不会透露半点有关洛之鹤的消息。她能感觉到洛之鹤对她是没有恶意的,是真心想帮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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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抬头看着他,在笑,眼底却委屈得不行:“不是你说,你是我男朋友的么,所以我让你承认我,有什么问题吗?”
暮沉目光微闪,但还是偏开头,没有看她,理性的道:“你太意气用事了,我没有想过不承认你,但那也得分场合。”
在暮沉看来,眼下,起码周意刚刚做完手术,应该是好好休养而不是被她挑衅,不是该谈论男男女女那点事情的时候。
江以宁说:“我如果没去,你还要在她病房里待多久?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不知道分寸吗?”
暮沉伸手拧了拧眉心,没什么语气的说:“在医院,我还是个医生。”
他说完话,大概是无意跟她纠缠争吵,率先去停车场开车去了。
江以宁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虽然这会儿也挺委屈的,但是还是觉得很爽,只要气到周意了,她就觉得爽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但她今天,还是觉得应该跟暮沉保持距离,要给彼此空间想一想这件事,毕竟他俩,肯定还是谁也不会妥协。
今天回去,也是彼此之间谁也不说话。再或者因为周意,再炸一遍。
干嘛回去承受这种低气压呢,暮沉觉得她意气用事不顾场合,她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所以在暮沉车子开过来之前,江以宁就走了。
这个城市,她很熟悉,但坐在出租车上时,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江以宁本来想见见张喻的,但想想还是算了,这个点人家玩得正嗨呢。
最后她去了ktv,想一个人唱歌发泄发泄,结果路上,碰到肖冉跟一个女人走在一起,那个女人问他,他的太太怎么样,她好还是我好。
肖冉琢磨了一会儿,心不在焉的随口道:“她啊,她是个老女人了。”
江以宁只觉得凄凉,苏婉婧明明还,很年轻。只不过是眼里没光彩,显得麻木无趣了。
明明是她一手养出来的孩子,结果却给她扎了最深的刀子。
江以宁也不知道怎么的,出口喊了他一句:“肖冉。”
男人偏头看了她一眼。
江以宁说:“一起喝一杯么?”
肖冉没拒绝。
两个人一起在ktv里唱了几首歌,旁边那女人想抢麦,但又觉得这是肖冉朋友,不太好意思。
江以宁倒是把麦递给她了,温和的说:“我和苏婉婧也认识。”
女人脸色微变。
肖冉漫不经心道:“来给她当说客劝我回去的?”
江以宁摇了摇头,说:“今天偶然撞上的,她没有跟我说过你来这边的事。”
肖冉道:“也是,她现在没能力掌握我每时每刻的行踪。”
江以宁忍不住皱眉说:“你把她当什么了?”
肖冉似笑非笑说:“还能当什么,当然是垫脚石。”
“她是你老婆。”
“结婚也是她逼的。”肖冉说,“她比你想的狠多了,逼着我娶了她,我也只好物尽其用,踩着她往上爬了。”
渣男开口,半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江以宁不理他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只是为了蹭个歌,用自己身份证,没准暮沉就找来了。
没唱几首,暮沉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江以宁扫了一眼,甚至懒得应付假装自己是没看见,直接给摁断了。
江以宁的动作,让肖冉不动声色的多看了她一眼。
没一会儿,她就没什么心思了,把话筒放在一边,自己一个人在角落里坐着。
肖冉道:“不再唱两首?”
江以宁却莫名其妙的扯出往事来:“听说你当初,跟周意也暧昧过。”
肖冉顿了顿,懒懒的笑了笑,坦诚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挺有吸引力的。”
江以宁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想了好久,说:“苏老板当时逼迫你跟那个女学生分开,你什么心情呢?”
哪里知道这个话题却直接让肖冉变了脸,尽管很快就恢复如常,这点不对劲还是被她看在了眼里。他没什么情绪的说:“忘记了。”
江以宁却猜到他不是忘记了,只不过那成了他心里的一道伤口,不愿意提起的,才是最放不下的事。
肖冉点了支烟,让同行的女人先走了,最后往沙发上一靠,自嘲道:“我一个混混出生,也配不上她。”
江以宁心里听到这句话,只觉得不太舒服,那姑娘到这会儿,依旧占据着他心里最柔软的位置。
配不上三个字,这是得把对方看得多重。不知道苏婉婧听到,又会作何感想。
让江以宁更加不舒服的事,肖冉跟苏婉婧这件事,更加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女人可以逼一个男人留在自己身边,但是逼迫毕竟是不入流手段,到时候男人的心只会越走越远。
她其实也感觉到自己这么一逼,暮沉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愿意跟自己先走,什么都顺了她的意,可是好像却更加心疼周意了。
可是江以宁想不明白,一个女人要求自己的男人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怎么就讨人嫌了呢。
江以宁越想,只觉得心里越冷。
到最后,她歌也不想唱了,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ktv。
江以宁订了酒店的,但是她还不想一个人到冷冰冰的房间里去。所以她一个人在江边坐着。
暮沉的电话再次打进来,她也没有拒绝。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道:“打算一个人住外面?”
江以宁没什么含义的笑了两声,挺认真的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毕竟指不定真是我做错了,委屈了暮大少爷您呢?”
暮沉的声音听上去隐忍而又克制,显然是不太想跟她争吵,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今天不都顺着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江以宁,你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的。”
江以宁没吭声,但是望着江对面的摩天轮,以及热闹的街区,那股子委屈劲又上来了。
暮沉缓了声音,说:“岁岁,咱们现在异地恋,你来一次也不容易,咱们没必要把时间花在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上。”
江以宁笑了笑,反问道:“那什么事情是有意义的,跟你做爱吗?你现在让我回去,就是想这个吧?”
这话就说的相当尖锐了。
江以宁让他感动的时候是真感动,让他动气时候也是真动气。暮沉知道这显然不是适合交流的时刻,这时候吵架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终于放弃了,说:“那你自己先静一静吧。”
江以宁在这种需要被哄的时候,遇到这种冷遇,心情真的是在瞬间跌落到了谷底,她有些讽刺说:“那还得谢谢暮医生你愿意配合我了。”
这通电话,真的是让江以宁难受到,想到周意两个字,就不顺心。
她甚至想跳到这江里,也折磨出个大病来,好让暮沉后悔。
但转念一想,暮沉不值得,周意也不值得。
今天是周末,她在这个城市有数不清的认识的人。最后她发了一条朋友圈,问有没有有空出来玩的。
这条特地屏蔽了暮沉。
其实江以宁自己没有抱多大期望,毕竟这个点了,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但有的事情吧,试一试还倒真能出结果。
几分钟后,她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一下。
江以宁看了两眼,居然是洛之鹤,问她在哪。
她就把定位给了他。
洛之鹤从小就爱玩,对这种城市那更是熟悉的了如指掌,跟她说了一句等着。
江以宁问:你从h市回来了?
洛之鹤一边回她回来了,一边从酒局里抽身起来,跟大伙说:“你们嗨,我先撤了。”
朋友几个纳闷道:“你傍晚那会儿也是,本来牌玩得好好的,突然就让旁边的人给你打,自己跑一边去回微信。老洛,你最近,是不是发情了?”
洛之鹤踹了说话的人一脚,笑骂道:“去去去,你当我是野兽呢?我在帮个朋友想计策,让她出出气。”
“你看你还踹人,急眼了。”
洛之鹤懒得再搭理人家嘴贫,很快开车到了江以宁定位的江边。
他到的时候,她一个人正双手撑着脑袋,一副愁的要命的模样,唉声叹气的。
江以宁五官长得艳,但又偏幼态,一发愁就跟个生闷气的小朋友一样,可可爱爱的。
当年她去他寝室塞那封有关“大雕男孩”那封信的时候,也是满腹愁容,摇头晃脑做贼似的给他嗖一下塞门缝里。
他在不远处看了她好一会儿,又看见她冥思苦想,应该是忘了暮沉住哪,最后想起来了,也给他放在了寝室门口。
洛之鹤大学里跟暮沉,熟归熟,关系一般。他跟体育学院搞运动的比较熟,暮沉则是跟那些经常比赛的精英有往来。
事实证明,暮沉做事一向有规划,那群人绝大部分,进了暮家公司。他跟他们搞好关系,显然是早早准备好了“挖人”。
在家族利益这方面,洛之鹤比暮沉启蒙的晚。
大学那会儿,江以宁算是真正让他觉得比较有趣的,比如她英语演讲比赛的时候,明明高手云集,她一个英语不好的,却还是因为班级荣誉上来当分母。
洛之鹤在下边当听众,因为她的紧张,笑了场。
老师也打趣问她英语谁教的。
她耿直的小声说:“最近是暮沉教的。”
然后暮沉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当场离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丢人。
洛之鹤在她下场的时候,跟她开玩笑道:“同学,你小老师被你给气走了。”
江以宁那会儿低着头灰溜溜尴尴尬尬的走了。
其实那次洛之鹤本来是有点搭讪意味的,毕竟她之前给他送过信,他以为她认识他,对他感觉还不错。
至于一信多送,是个海女,洛之鹤也不认为自己拿捏不住江以宁。
她要是抬头应他两句,指不定两个人顺势加上微信,有所发展。毕竟那会儿他也还没有到替家族考虑的时候。
只不过可能时间地点不太对,江以宁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洛之鹤旁边的同学都暧昧的唏嘘起来了,她心大的愣是没有回头看一眼,压根不知道自己是被那唏嘘的对象。
再然后,他在门口看见她跟暮沉站一块,有些愧疚的说:“对不起,没讲好。”
暮沉淡淡的说:“你没讲好,那是你的事。”
洛之鹤其实一度怀疑,暮沉很多时候,对江以宁冷淡,是在计较那封信,哪个男的愿意被说小呢。而他对江以宁后一任六级辅导的那个男同学,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比如各种大赛,明明人家水平不错,却根本不给人家组队的机会。
怎么说,有点像是针对。当然,也有可能是确实看不上人家的水平。
而他自己,搭讪没成功,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洛之鹤不久之后就做好出国留学的打算,自然就不会在国内找女朋友。
不过说起来,江以宁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变,不会老似的。
洛之鹤收回思绪,转头去买了一份炸鸡,才回来下了车。
江以宁正打算问问洛之鹤到哪了,就看见一盒炸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好快。”江以宁说。
洛之鹤扬起个笑意,意味深长的说:“我不太喜欢,人家说我快。”
江以宁点点头,补充说:“你来的好快。”
洛之鹤在她旁边坐下来,开了瓶啤酒,说:“心情不好呢?”
江以宁没吭声,带着手套吃了块炸鸡,然后转头拿了一块给他,洛之鹤盯着她手上的炸鸡看了一会儿,道:“我不吃这小孩儿玩意。”
江以宁讪讪收回手,“我也不小了。”
她伸手也想去拿罐啤酒,拿近一看,结果是罐可乐,说:“怎么不是啤酒。”
洛之鹤扫她一眼,“小孩当然不能喝酒。”
江以宁好心提醒他:“你也没比我大几岁。”
洛之鹤慢悠悠的说,“比我小一岁以上的,都算小孩。”
行呗。
江以宁专心吃炸鸡,洛之鹤只喝着啤酒,过一会儿却突然皱起眉道:“暮沉就让你晚上一个人在外面待着?”
“他因为周意,跟我不高兴了呢。”她说,“我今天自作主张去周意病房了,逼他承认我,他就不高兴了。他既然让我跟他一块,一个女朋友还没有资格让他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么?”
洛之鹤琢磨了一会儿,道:“医生的思维,可能病人最重要。不过换成是我,我会站在女朋友这边。”
江以宁垂眸说:“他对她父母都很好,可是在我们家亲戚面前,就很冷淡。他是不是就是偏心?”
洛之点点头,道:“你看你心里不是都有答案了?”
江以宁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暮沉这人什么想法我不敢保证,只能说他不是一个适合谈恋爱的对象。你看看你这么好哄,随便说两句就一切好说的女生,他都没搞定,长久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很辛苦?”
暮沉求偶时候也哄她,那是主动乐意的哄,跟遇上事情后的安慰的哄,还是不一样的。
真要有让他排斥的大事了,他是不会主动来跟她沟通的。
江以宁越听洛之鹤的话,越是觉得自己好像更加凄凉了。
洛之鹤看她脸色不太对,无奈道:“别难过。周意那边你自己去看就是了,穿得漂漂亮亮的去看,还能气不着她?腿长在你身上,暮沉要是怪你,你就来找我说。大不了跟他就掰了,她有靠山,你不也有么?”
他顿了顿,道,“暮沉不懂得珍惜你,以后有的是人。谁还不是别人家小朋友了。”
江以宁本来倒是没想哭,洛之鹤一说这种软话,她反而有点崩不住了,跟小朋友外头摔倒了不哭,见到家长就委屈坏了似的。
但她还忍得住,就是眼眶红了点。
洛之鹤叹着气,抽了一张纸给她。
江以宁这辈子遇到的都是些渣男,一时半会儿有点气馁的说:“我感觉我遇不到好男人,真的会有那种愿意把我当成孩子哄的男人么?”
洛之鹤再三保证说:“当然。”
江以宁迟疑了片刻:“真正的哄人就是像你这样么?”
洛之鹤笑了一下,“比这个还要好。”
江以宁安静了许久,说:“感觉像你这样的很有耐心,让人有安全感。本来心里悬着的,瞬间就有底了。”
洛之鹤站起来,说:“这边蚊子多,我们去其他地方逛逛。”
江以宁这一晚,跟洛之鹤去坐了摩天轮,还吃了一个甜筒。这些东西她自己长大之后就吃的不多了,暮沉带她玩也从来都是逛逛品牌店,从来不会来玩这些。
江以宁跟洛之鹤分别的时候,有些不确定的问:“我明天真的可以去见周意吗?”
洛之鹤道:“带着礼物,说话客气落落大方,大胆的去。你越表现得大度,她越碍眼,心里越堵。”
他看出她这是心里没底,倒是有那么点心疼,道:“万一她出事了暮沉怪你,你来找我,我把你藏起来。”
江以宁有了洛之鹤的保证,第二天就自己买了一个更大的果篮来到了医院。
她刚到医院,有个跟她说过悄悄话的护士再次跟她说:“昨天晚上,周意喊肚子疼,暮沉半夜就过来了。”
江以宁有点难以置信,怪不得没说让她回去呢,合着他自己也没回。
“不过周意伤口的确是没怎么愈合好,她身体差是真差。”
护士又道。
江以宁问:“暮沉现在还在她那吗?”
“他今天休息,估计是的。”
江以宁今天打扮得很大气,往周意病房走的时候,不少人都回头看了她好几眼。
再等她走到周意门口的时候,却听见里头是姜泽母亲的声音,她显然还没放弃,不过也是,谁愿意不管自己唯一的儿子呢?
姜母苦口婆心的劝暮沉说:“阿沉,你阿姨我就阿泽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在里面有个好歹,我怎么办?你给阿姨一个机会吧,阿姨以后一定让他改。”
周意也道:“暮沉,姜泽也对我有恩,当年有人砸我纹身店的生意,还是他帮忙的。你可以不要管我,你跟江以宁说说,让她体谅从宽处理,反正阿泽怎么着也得进去,能长教训的,进去几个月也够了。”
暮沉琢磨了片刻,道:“不把他折腾够,他恐怕还会找上江以宁。”
姜母连忙保证道:“不会的,等他出来,我就让他移民国外,不再让他回来。”
暮沉淡淡道:“再看。”
“阿沉,你给阿姨个准信,好不好?不然阿姨心里没底。”姜母道,“只要你答应了,姜氏那个智能医疗器械的核心,我们愿意跟你家共享。”
“我会劝劝她的。”良久后,暮沉道。
江以宁垂着眸站在门外。
然后她把果篮放在了门口,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走的很快,脚步也是虚浮的,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都没什么力气。
一直到门口,她才喘了两口气。
这件事,暮沉答应过她,以她为主的。
江以宁不知道是不是姜家这次愿意给的什么制造核心诱惑太大了,说的暮沉心动了。
从她的立场看,暮沉就是失言了。
江以宁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洛之鹤,或许是他那句,有事找他吧。
她从来没有去过他的公司,这是第一次去,不过好在没有被为难,她很快进了洛之鹤办公室。
江以宁很快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跟他讲了个遍,听到最后,洛之鹤忍不住皱了下眉。
“我什么也不想,就是想让姜泽受到应有的代价。”江以宁声音沙哑的说,“我也知道你不一定能帮得上我的忙,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找个人倾诉倾诉这件事。我憋着太难受了,暮沉他就是个混蛋。”
洛之鹤道:“你先别急,姜泽这么多年,犯过的事情不止这一件。这件事,我倒是能帮帮你。”
他跟姜泽是兄弟没错,但姜泽作恶多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看他胡作非为下去。而这一年,两家各种竞争纠纷,关系早就不如之前了。另外,江以宁对他也有恩,他肯定是能帮就帮。
最重要的,姜家把核心技术跟暮氏共享,这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这个结果可能导致各个集团的格局直接变化。
洛之鹤定了定神,道:“姜泽当年,车祸撞死过一个女人,这件事最后被压了下来。我手里有他酒驾的证据,但不确定有没有用。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
江以宁当天就拿着证据去找了那受害者的家属。
家属看着证据,泪流满面,当天报了警。
江以宁一块陪同去的,心想,不出意外,暮沉他们马上就会知道这事了。
江以宁陪中年女人从警局出来的时候,还把她给送回了家里。
女人一路上,抽泣不止,一路感谢她。
江以宁听她说了事情的原委。当年她女儿大学刚刚毕业,正是人生开启新篇章的时候,结果出了车祸死了,肇事者正是姜泽。只不过当时证明说是车子零件故障,才导致意外的发生。
姜家当时给她赔了许多许多钱,让她和解。她没有证据,也只能接受了。
但再多的钱,也换不来她女儿的命。
女人哀戚说:“这么多年以来,我总是梦到她说自己不甘心,没想到她是真的受了委屈了。我那可怜的孩子,居然走的这么冤枉。”
江以宁安慰的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警-察会给出公正的宣判的。”
她去了解了一下当年的案情,姜泽当时在肇事后是逃了,没能立刻做酒驾测试,再加上那片区域监控摄像头也不是很多,在证据不足,以及有心人的掺和的情况下,警方也很难处理。
而姜家愿意给出大笔钱来私聊,交通事故双方达成和解,自然也就这么过去了。
洛之鹤给她的,是那晚姜泽喝酒的视频。据说是当时因为一起喝酒的有一个明星在场,有个粉丝就偷偷录了。
谁知,时隔多年,居然被翻出来了。
江以宁把人送回去之后,当天就买机票回了h市。
就算没有中途这一茬,她也是要走的。江以宁已经心寒了,不愿意再为别人耽误自己的工作。
……
暮沉从周意的病房离开时,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果篮。
他顿了顿,离开时随便问问同事,大伙都对江以宁太熟了,很快就有人告诉他,那果篮是江以宁送过来的。
暮沉道:“她人呢?”
“刚才看见她走了。”同事回忆片刻,道,“看上去似乎挺生气的。”
暮沉捋捋时间线,就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他揉了揉眉心,还是庆幸江以宁当时没直接进去,不然指不定会把事情弄得有多糟糕。利益当前,他还得斟酌斟酌。
“我知道了。”暮沉没什么情绪道。
只不过他还没有空下来多久,就接到了姜母的电话,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慌乱,道:“阿沉,阿泽当年的事情被那家人翻出来了。”
暮沉皱了皱眉。
只不过在了解到掺和其中的还有一个江以宁时,姜母忍不住沉下脸,道:“她这就是想置我们阿泽于死地呢。”
暮沉没回她话。
姜母说:“不行,我得去找她探谈谈,她想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她。”
他一直没开口,姜母有点摸不准他的情绪,只是伤心道:“阿泽是做错了不少事,可是你愿意眼睁睁看他一辈子毁了吗?”
暮沉安静了片刻,才没什么情绪道:“我跟您一起去。”
……
江以宁是在做一份营销策划的之后,被领导叫进了办公室。
领导看了她两眼,问了问她最近的情况,才说起正事:“你男朋友下午要来公司。”
江以宁平静的点了点头,她知道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自己跟这件事有关,也早晚会见自己。
她甚至没吃午饭,就接到了暮沉的电话。
江以宁就像往常接客户的电话那样,态度客气疏离:“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边沉默着,片刻后才道:“我在你楼下那家西餐厅,你过来吧。”
“等我五分钟。”她说。
江以宁走进餐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姿态华贵的姜母,整个人的眼睛很红,显然是刚哭过。毕竟自己儿子出事了,身为母亲哪里能坐的住。
暮沉就坐在她边上,看到餐厅门被推开,抬头看了她一眼。
两个人看上去倒是有逼迫人的态势。
江以宁坐过去的时候,也格外疏离,只看了眼手表,说:“我今天有很多的工作量,麻烦你们有事说正事,就不要浪费时间说一些客套的话了。”
姜母跟暮沉对视了一眼,后者给她倒了杯水,淡淡道:“姜泽那点证据谁给你的?”
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显得这会儿有点逼迫感。
江以宁看着他这副架势,就后悔他生病的时候对他那么好了。他这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感恩,或许当时感动了一会儿,感动过了,病好了,转眼就忘了。
这叫什么,典型的农夫与蛇。
江以宁扯了扯嘴角,说:“不关你的事。”
暮沉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姜母道:“江以宁,阿泽是对你过分了点,可你也不能落井下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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