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温知羽伸手,轻轻摸摸它的狗头。霍司砚看着那只清瘦的手,低声说:“你喜欢的话,可以带走!”温知羽轻轻点头。既然是他们的散伙饭,她也不想穿着病服跟他用餐,她去衣帽间挑了一条裙子换上,还化了妆!吃饭的时候,彼此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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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彤云浮动。
夕阳映着墨色枝叶,给大地添了些诡异,也仿佛在哀悼一个小生命的逝去。
温知羽满面是泪,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霍西,真的不在了吗?
霍西,你就这样走了吗?
你怎么办,怕不怕……
妈妈……怎么办?
温知羽把那捧新泥,用力捂进心口,身子弓成一团,哪怕隔着衣服依旧能看出她背脊后面瘦骨嶙峋。
“为什么……不让我见最后一面!”
霍司砚原本想抱她起来,修长手指顿住,以一种奇异的姿态停在半空。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孩子样子不好,怕你看了忘不掉。”
温知羽听了恍惚。
她微微闭上眼:“霍司砚,你真狠心!她也是你的孩子,你就这样把她……把她……”
那些字,温知羽不忍心加在她的小霍西身上。
她把怀里的土添到小包上面。
然后,她开始将四周的泥土往上面堆,泥土里总有些尖锐的石子,很快就将她的手划破,但是温知羽不在乎。
她机械地做着这些。
霍西,妈妈给你添点被子,
你会不会暖和一点?
霍西,妈妈还没有来得及爱你,
霍西,你没有出生的时候,妈妈想象过无数次你的样子,可是都不及你好。
霍西,好好睡觉长大。
妈妈就在这儿……
天地哀沉。
天际最后一丝光线,闭合,黑暗笼罩了大地。
霍司砚弯腰抱起温知羽:“回去吧!”
但是才抱到手上,他就发现她已经晕过去了,全身都是不正常的发烫……
病房。
温知羽静静地躺着,霍司砚给她擦手、擦身体。
他在她耳边说话,希望能唤醒她。
可是她不愿意醒来,医生说她受刺激太大,潜意识里不肯接受才会一直沉睡。
霍夫人跟霍明珠也在。
霍明珠忍不住哭了:“哥,嫂子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哥,你根本不应该这样骗她……呜呜……她多伤心啊!”
霍夫人默默拭泪。
她跟震东虽然知道司砚的作法,可是他们心里也不敢抱有多大的希望,毕竟只有百分之五的机会。
现在……他们也见不到。
所有一切,全是司砚拿主张。
霍司砚听着母亲跟妹妹哭成一片,他握着温知羽的手,双目牢牢地盯着她的脸蛋,轻声开口:“我不后悔!”
霍明珠怔住了。
……
温知羽昏迷了四天。
四天后她醒过来,病房四周安安静静的,光线也幽暗。
应该是夜里。
霍司砚趴在床边,那张曾让她倾慕的面孔靠在她手边,此时看着憔悴、疲惫。
温知羽静静注视他……
霍司砚立即惊醒了。
他抬眼,在昏黄的灯光下,跟她对视。
他们是夫妻,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他们的关系早就千疮百孔,甚至见了面都不知道说一句什么话才好。
霍西没了,他们之间,也无话可说。
温知羽轻闭上眼睛:“你出去吧!”
霍司砚哑着声音,温柔地说:“饿不饿,我盛点儿热粥给你吃!”
他说完就去盛粥。
温知羽把头转到另一边,冷硬开口:“不需要!”
他的手顿了顿,面上那一丝喜悦的浅笑也凝固住了,但是他很快就继续盛粥,尽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跟她说:“医生说你缺营养,粥里我让人……”
“霍司砚,我不需要!”
“要我说几遍,我不需要你!”
……
终于,他的手微微颤抖,轻轻放下碗。
他跟她背对着背,彼此看不见对方的脸,或许这样说话会更容易些。
他怕看见她冷漠的脸。
霍司砚声音透着压抑:“你不想看见我,我让妈过来照顾你!她的腿好了很多,已经能走路了……温知羽,我知道你难过,可是别难过太久好吗?我们……我们……总要继续生活下去!”
……
“她是我怀了7个月的孩子。”
“我用了16个小时生下她。”
……
温知羽说着时心尖都是痛的,身体也是。
她轻轻坐起来,怔怔地看着自己心口,那儿竟然开始涨|奶了……生下霍西以后她没有过,现在霍西走了,这儿竟然开始哺育起乳|汁。
而这份胀痛,时时提醒着她有过孩子。
温知羽蓦地哭出来。
她抱着白色的被子,用力地哭,纤细手指蜷紧……
霍司砚也看见了。
他走过来,轻轻拥住她。
他伏在她颈侧,低低哑哑地开口:“温知羽,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们不住在医院,住在医院你永远会想起霍西。”
温知羽甩开他的手。
她抱着被子,静静发呆,出神。
医生说,她要走出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让霍司砚多些耐心陪伴。
霍司砚仍住在医院陪着温知羽,即使她不理他,即使几天她可能也不跟他说一句话,但他就是不愿意放手,他贪婪地注视她的面容。
他知道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偶尔在夜里,他接到紧急电话,会一走两天。
温知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关心……
就这样他们关系降到冰点,仍是共处了半个月,后来霍司砚想起来,这大概是他一生中最心碎的半个月。
她在眼前,他却看不到希望。
温知羽出院前两天。
霍司砚有个之前的官司要打,在上午十点。八点他特意交代霍明珠看着温知羽,有事情就打他电话。
霍明珠点头:“我会照顾好嫂子的!”
霍司砚又看了一眼温知羽。
她靠在床头,静静看一本书,气色好了些,脸蛋也比之前养得圆润了点儿。
明知她不在意,他还是温柔开口:“中午我回来陪你吃饭!”
回答他的,是沉默。
霍司砚苦涩一笑,走出病房。
张秘书在外头等他,见他出来,立即关心一句:“温知羽怎么样了?”
霍司砚拿过文件,低语:“好了点!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张秘书便说几句安慰的话。
……
到了一楼,黑色房车前黑压压地挤了一大片媒体,争先恐后地拿着话筒对准霍司砚采访。
【霍律师,这是您太太出事后首次出庭。】
【太太的事,会不会影响您的发挥?】
【您对保持不败战绩,还有把握吗?】
……
霍司砚一言不发,钻进车后座。
张秘书拦着那些媒体,说了几句场面话才坐到后座,心里把那些无良媒体臭骂一顿:真是缺德啊!
她担心看着上司,怕他今天发挥失常。
霍司砚有多注重声誉,她这个心腹最清楚!
相反,霍司砚却很淡定!
他面无表情吩咐司机:“开车!”
九点时,车子缓缓停在B市最高法|院门口,他的当事人早就在等了,还有对方律师也在不远处,一脸的野心勃勃。
霍司砚下车,就被一束花给堵住了。
乔安那张脸,比玫瑰还要娇艳,她一脸羞涩地注视着这个男人。
她经历一场婚姻,她想司砚才是她想要的。
她知道他的婚姻破碎不堪,她只需要温柔体贴,再大度一些,他早晚要重回她的怀抱。
乔安深情款款:“司砚,希望你今天旗开得胜!”
霍司砚眉头紧锁。
他当初帮她打官司,不过尽自己职责罢了,也或许是想有个结束。
现在乔安在做什么?
乔安千娇百媚:“等你赢了,我们一起开香槟,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媒体哗然。
这是公然示爱啊?
而且这位是乔小姐似乎是霍律师的初恋,难道霍律师即将婚变,真命天女会是这位乔小姐?
所有人等着霍司砚的回应。
霍司砚只是对着一个麦说:“我有太太!我不打算出轨!乔小姐自重!”
他说完,径自走进法庭。
乔安气得脸蛋都变形了,那束鲜花也被她扔在地上。
媒体在嘲笑她。
她努力维持着微笑,不知廉耻地说:“我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不是谁可以取代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的!如果说法律是司砚的第一生命,那我就是他的第二生命!”
媒体赶紧写下来。
这个新闻一定轰动!
张秘书看看乔安,轻轻摇头,她是在挑战霍律师的耐性。
十点,准时开庭。
霍司砚一如既往,水准在线。
十一点时,基本结局已定。
霍律师,保持不败战绩,明天他的照片将在各大媒体曝光。
十一点十分。
对方要求休庭,跟这边谈和解。
就在法官宣布时,霍司砚接到一个电话,是霍明珠打来的,霍明珠一直哭个不停。
“哥,嫂子不见了!到处找不着。”
“我就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我不是故意的。”
“哥,嫂子会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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