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你的弟弟被人调换后,送到京市郊区一个农户家中,现在,正在我的手里。”“别不相信,这是他的照片,看看,长相跟沐老先生多相似啊。”“沐小姐,你赌不起吧,毕竟找到你弟弟是你母亲死前的遗言,你敢不完成她的遗愿吗?”“所以,两小时后,如果凝月没有完璧归赵,平平安安回到许家,你就等着给你这位可怜的弟弟收尸吧!”短信一条接着一条,期间还有一张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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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宴别开脸,带着点躲避的性质,不去看沐秋烟痛苦的脸,他说:“留一个杀人犯,和留两个杀人犯,有什么区别吗?”
他眼睛一眯,“沐秋烟,你别忘了,你也杀过人。为了治疗念念,我同样将你这个杀人犯放出来,并留在身边!”
陆知宴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在公司一向是赏罚分明,在他看来,只有清清能改变他的原则。
清清死了,那这个能改变他原则的人,便唯有清清留下的孩子。
如今念念重病,只要可以治好念念的病,陆知宴什么都能做!
将导致沐母死亡的许凝月留在身边,并且护住许凝月,以防沐秋烟再试图杀害她,又如何?
陆知宴抬手,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按压两下鼻梁,紧接着,他重新下令,“把家庭医生喊来给许凝月治疗。”
在清苑、在京市,乃至在X国,陆知宴的话就是圣旨,一话生,一话死。
他就这样轻飘飘一句话,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许凝月不用进警局接受法律的制裁,她可以安安稳稳地呆在清苑,继续享受佣人的服侍。
沐秋烟恨极!
不行,绝对不行!
她绝不能让陆知宴就这样护下许凝月!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沐秋烟没有退路!
如果让许凝月逃脱,妈妈的在天之灵怎么能安息?
如果让许凝月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一点损伤都没有,妈妈的死便彻彻底底成了一场笑话啊!
沐秋烟眼睛转动,视线最终落在桌面的水果刀上,她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水果刀拿起来。
“保护许凝月!”陆知宴冷声命令!
然而,陆知宴没想到,沐秋烟并没有将刀子对准许凝月,而是对准他,对准他胸口的位置!
陆知宴只穿了一件衬衫,刀尖轻而易举将衣料刺破,抵在他的皮肤上,只要刀子用力,便可以穿过他的皮肤,扎入他的血肉,直至捅进他的心脏。
陆知宴低头,盯着泛着冷白光的刀子看,几秒后,他抬眼,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敢置信,“你要杀我?”
沐秋烟的手在抖,威胁:“让你的人把许凝月送进警局,快点!”
不知道是不是刀尖刺到胸口的皮肤,陆知宴胸口依稀产生一股抽疼。
沐秋烟竟然要杀他!
她说得都是真的,她不再爱他,她恨他!
“别想,”陆知宴沉沉开口,转而对下属道,“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事。”
“是!”一名保镖立即搀扶起许凝月,将人带走。许凝月在出门前,悄悄回看沐秋烟一眼,眼里明晃晃都是胜利的光。
她就这样洋洋得意地离开房间。
屋子里只剩下沐秋烟和陆知宴,以及剩下一群保镖。
那些保镖,全都警惕地盯着沐秋烟,那阵势仿佛在告诉沐秋烟,如果沐秋烟敢伤害陆知宴,他们将会让沐秋烟为之付出代价。
沐秋烟看着这一幕幕,心口皱缩,眼里的血丝红得触目惊心。
她闭上眼,克制住颤抖,双手握住刀柄,“陆知宴,我没在开玩笑,送许凝月去警局。否则,我真的会用这把刀,穿透你的心脏!”
陆知宴说:“你可以试试。”
沐秋烟爱慕陆知宴时,从没想过自己会拿着刀子,用尖锐的刀尖对准陆知宴的胸膛。
她的牙齿发颤,发出得得的碰撞声。
沐秋烟大口喘息,胸口不断起伏,她闭上眼,流着泪将刀子往前推进一毫!
然而,出乎沐秋烟预料的是,在她向前推刀时,陆知宴竟然没躲,非但没躲,反而迎着刀子向前一步。
原本刀尖只会刺入陆知宴胸口一毫米的位置,处于皮肤表层,现在刀尖已经完全刺到肉里。
沐秋烟看到有血染红陆知宴的衬衣。
她的手腕软了,使不上力气。
她清楚自己现在恨陆知宴,可是……可是看到陆知宴的血,她竟还会颤抖害怕。
这是为什么啊!
她恨他啊!她还在担心慌乱什么!她该狠狠刺进去的!
沐秋烟几近崩溃,一方面她想撒手撤刀,另一方面她又不能放,一旦放下,就代表她在与陆知宴的这场对峙中输了,届时,陆知宴就护定了许凝月。
“沐秋烟,放弃吧,你低估了我对念念的在意。我可以答应你,念念的治疗结束后,我会将许凝月送去警局。”陆知宴语气不疾不徐,一点不在意胸口的血。
沐秋烟握刀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不,我现在就要她付出代价!”沐秋烟的睫毛和唇瓣都在颤,声音也是哽咽的,“你也低估了我替我妈妈报仇的决心,我不会放开!”
“小少爷,小少爷您别进去,这么晚了,您快回屋休息吧!”外头响起管家焦急的声音。
“让开!”是陆念清的声音。
很快,陆念清摆脱管家的束缚冲进屋,他一眼就看到沐秋烟拿着刀刺入陆知宴胸口的样子。
“你这个恶毒的坏女人,杀了我的妈妈,现在又要杀我的爸爸!”从小到大,负责照顾他的佣人保姆都告诉他,他的亲生母亲被沐秋烟拿刀捅死。
连续好几年,陆念清频繁做噩梦,梦见的都是妈妈被沐秋烟捅穿心口的画面。
如今,噩梦在现实生活中显现,什么都没变,唯一变化的是受害者从他的妈妈变成爸爸。
陆念清这些年来装萌卖乖,一直伪装做甜甜的小孩子,此时此刻他装不下去了。
他不能再失去他的爸爸!
他冲到沐秋烟面前,用力咬住沐秋烟空闲的那只手。
“把、刀、抽、出、来!”陆念清眼睛向上瞟着沐秋烟,满眼怨恨,嘴下的力道非常重,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溢出去的。
沐秋烟的手上早已伤痕累累,但这不代表陆念清咬她,她感觉不到疼。
更何况,陆念清就像一头凶煞的犬,抱着咬掉她一口肉的目的!
可就算这样,沐秋烟依旧没将刀子拔出,她满头冷汗,对陆念清说:“你咬我没用。”
“许凝月是你的主治医生,你爸爸因为你,不肯让恶人伏法。”
“要我松手可以,让你爸爸把许凝月送去警局。或者,你把许凝月送进警局,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你绝对有这个本事。”
“沐秋烟,念念只是一个孩子!你把一个孩子牵扯到成年人的世界,你真是够恶毒!”陆知宴从来都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个乖巧听话会怕生的孩子,沐秋烟对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五岁小孩说这些,让他怎么不愤怒?
沐秋烟讥讽扯唇,她现在觉得陆知宴也挺可悲,心上人白月光是个黑的,他不知道。亲生儿子同样是个毒辣的角色,他仍旧不知道。
“管家,你在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小少爷带走!”陆知宴呵斥。
管家赶紧来到陆念清身边,伸手轻轻拉住陆念清的手腕,一脸为难,“小少爷,先生都能处理好,您快跟我走吧。”
陆念清松开嘴,同时甩开管家的手,他恨恨瞪着沐秋烟,“我这就让人把许凝月送去警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放下你手里的刀,不要再伤害我爸爸!”
沐秋烟的手被陆念清咬出一个又大又深的牙印,很疼。
她一眼没看,回答:“可以,许凝月被送进警局那一刻,我立马放下刀子。说到做到!”
陆念清二话不说,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110报警。
报完警,他对陆知宴说:“爸爸,我可以不治病,主治医生不重要,我的健康也不重要,我不会让你被坏女人伤害!”
陆知宴承认,他被儿子感动了。
可,他心中不免产生一丝怀疑。
儿子的一举一动还有毒辣的眼神,都和平日里那个撒娇软萌的念念不一样。
但陆知宴没有深入思考,他现在更多的是感动和担心。
感动儿子对他的爱,担心儿子的健康。
“爸爸,你可以找其他方式给我治疗,我不能让同一个人把我的爸爸也杀了,妈妈已经不在了,我现在只有爸爸。”
陆念清这句话彻底打消陆知宴心头的疑惑,是了,让念念亲眼目睹他被害死清清的凶手用刀子刺中,念念哪里还能软得起来?萌得起来?
陆知宴人情淡薄,对儿子的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源于清清,因为这是清清的儿子。
但现在,他真正地把陆念清当成自己的亲人,最最重要的人。不是因为他的母亲是沐清清,仅仅因为他是陆念清。
“爸爸不会让你有事。”陆知宴回答得坚决。
陆念清重重点头,“我相信爸爸!”
沐秋烟被他们父子之间的父子情深刺得眼睛疼,他们全心全意为了对方,仿佛沐秋烟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然而沐秋烟什么恶都没做,她只是想要害死她妈妈的人伏法。
仅此而已。
“乌拉乌拉——”外头响起警车的鸣响,警察来了。
“我把警察喊来了,你快把刀撤走!”陆念清重新瞪着沐秋烟,匆匆催促。
沐秋烟眼眶发酸,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许凝月终于可以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闭眼,将湿热的眼泪逼回去,再睁眼,她抽出刀子,转身踉跄跑出屋。
“你们谁报警?”一名警察迎面走来,肃穆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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