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沐秋烟胸口泛起恶心,陆知宴是个傻逼吗?事到如今,他竟仍自信她爱他。“呕。”她吐了。生理反应,她控制不住。实在是陆知宴这些话太让她作呕!爱?正如许凝月算计的那样,她和陆知宴之间隔着妈妈一条性命啊,她不爱了!再也不爱了啊!更何况,她的妈妈刚入土,头七未过,她没有恋爱脑到妈妈刚死,便为“爱”杀人。“陆知宴,我从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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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凝月?”沐秋烟猛地从椅子站起,她眯眼,“怎么会查到这个人?”
时景回答:“很简单,钟海在昨今两天只联系过两个人,前前后后跟许凝月联系了二十次,次数最多。”
沐秋烟的指甲刺在掌心,尖锐的痛感却敌不过心口半分!
原来是许凝月!
是她命人给妈妈打电话,告知妈妈不堪的一切!
许凝月为什么这么做?!
“另外,”时景补充,“钟海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一位叫方洁的人,方洁你认识?”
沐秋烟失神几秒,怔怔地对上时景黑漆漆的眼睛,“她是我的妈妈。”
“咚咚咚。”时景的心急促跳动起来。
出现了。
那个抛弃他的亲生母亲,出现了!
这么多年,他终于可以一报当年抛弃的仇!
时景的手垂在腿侧,用力握住,手臂上蜿蜒起一一条条青筋。
可……沐秋烟一提到那个狠心的女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是做什么!
时景极力掩盖他的异样,他表现得平平无奇,“你怎么了?”
“钟海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你的母亲,发生了什么吗?”
沐秋烟声音沙哑,“我的妈妈因此死了。”
“所以,这通电话的使用者是谁,对我而言很重要。”
“您确定钟海只用那个号码联系过许凝月和我妈妈两个人,是吗?”
自从听到那个“死”字以后,时景脑子里乱成一团。
抛弃他的女人死了。
她死了。
他从未见过她一面,她就这么死了!
时景恨透方洁,但他在恨方洁之前,对方洁有过无数期待,他曾在阴暗的角落里,偷偷爱着那个抛弃他的罪恶之人!
时景脑内白茫茫一片,他听不清沐秋烟——他的亲姐姐在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她些什么。
等他回过神,沐秋烟已经大步跑开,只留下一道瘦削的背影。
门打开,门再关上。
沐秋烟的背影消失在时景的视线中。
时景握紧沐秋烟的身份证,他扯掉口罩,扯唇勾出一个笑,但他笑不出声。
他抹了把自己的脸,脸上竟然是湿的。
时景在因为方洁的死亡哭泣!
“为什么要哭?”时景沙哑地自言自语,“难道那个女人不是罪有应得?”
他不该哭的,他该感激老天开眼,替他惩罚罪孽的母亲,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他现在该去买两挂鞭炮,通宵达旦地燃放!
他要好好庆祝才是!
道理时景都懂。
该做什么,时景也懂。
但他没那么做。
他进入暗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最好的技术,进行人物搜索。
时景眼睛赤红地盯着电脑屏幕,一瞬不眨,全神贯注,字字不落地浏览关于方洁的消息……
现在的时景还不知道,他将查到的消息会颠覆他的认知!
沐秋烟从清河路街道离开,直接去往清苑。
她自认没招惹过许凝月,许凝月如果对她有怨言,冲着她来,为什么要动她的妈妈!
她的妈妈是无辜的!
夜色深深,沐秋烟回到清苑时,客厅里只剩下几名打扫卫生的佣人。
她们一向狗眼看人低,看不上沐秋烟,斜眼看沐秋烟一眼,便继续手上的工作,将沐秋烟当空气。
这方便了沐秋烟。
沐秋烟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上去二楼。
在许凝月房门前,她静默地站了两秒。
随后,沐秋烟偏头看向走廊各处。
她的目光定格在一个花瓶上。
“啪!”
沐秋烟抓住花瓶颈部,拎起花瓶,朝着墙壁上重重一砸,砸烂花瓶瓶身,她拿着瓶颈那部分充当利器,推开许凝月的房门。
许凝月睡得香甜,在她的梦里,她正和陆知宴举办一场举世瞩目的盛大婚礼。
她站在舞台中央,得意享受众人的钦羡和嫉妒。
“许凝月小姐,你愿意嫁给陆知宴陆先生为妻吗?”牧师的声音里充满神性。
许凝月心口砰砰直跳,“我——”
梦里,许凝月那声“我愿意”还没等说出口,她的胸口突然狠狠一痛!
许凝月猛地睁开眼!
冷白的月辉下,沐秋烟双眼猩红,脸上爬满恨意,手握着花瓶瓶口,将另一端尖锐的部分插在她的胸口。
许凝月脸色煞白:“沐、沐秋烟,你做……做什么!”
沐秋烟双唇张合,冷漠吐出两个字:“报仇!”
“报仇”这两个字几乎是从沐秋烟牙缝里溢出去的,她全程咬紧牙根,太阳穴青筋暴起,眼睛都微微向外突,彻底动了杀心的模样。
这个样子的沐秋烟把许凝月吓住了。
在许凝月心里,沐秋烟就是个没有脾气、软弱无能的恋爱脑受气包,谁都能踢一脚踹一脚再从她的身上踩过去。
可如今,许凝月发现她错了,沐秋烟是有脾气的。
不仅有脾气,沐秋烟真的会杀人!
之前许凝月一直以为,沐秋烟没有杀过沐清清,这件事里面肯定有什么端倪。现在看来,沐清清说不准真是沐秋烟杀死的!
“你这个疯子,你……你松手,我招你惹你了?疼、好疼,阿宴救我……救救我!”许凝月反复挣扎,额头上布满冷汗,嘴唇颤巍巍地向陆知宴呼救。
沐秋烟手下加深力度,“许凝月,人在做天在看,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你的命是命,我妈妈的命就不是命吗!”
“为什么给她打最后那通电话!为什么要告诉她,关于我的那些不堪!”
许凝月狠狠一怔。
她愣了!
沐秋烟在说什么!
她把事情做得很隐蔽,沐秋烟是怎么查到她的?难道是钟海背叛了她吗?
“看到我身上的血吗?”沐秋烟全程清楚看到许凝月的变脸和慌神,她咬牙,冷冷道,“那是我妈妈的血!”
沐秋烟两眼瞪大,视线直勾勾,牢牢锁住许凝月的眼,“她流了好多的血啊,那么一地,被雨水一冲,到处都是。”
“很可怕,很吓人,许小姐想必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画面吧,没关系,放干你身上的血,也会出现那样的画面。”
“许凝月,我不会让你一下子死翘翘,我会让你一点点亲眼目睹自己失血过量,亲眼见证自己的死亡!”
听了沐秋烟这些话,许凝月真的怕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沐秋烟现在就是光脚的那一个。
许凝月看到自己的血逐渐染红洁白的睡裙,再慢慢浸湿身上干燥的床单,一股极致的恐惧自脚底冲上头顶!
疯子!
沐秋烟就是个疯子!
许凝月依稀看到死神手握镰刀,正在朝她挥舞!
没有人不怕死!
“我去自首!”许凝月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继续下去,她必死无疑!
“沐秋烟,我承认,是我……是我派人给你的母亲打电话,是我、我故意刺激她。把我送进警局,让法律审判我吧!”
沐秋烟的眼睛上遍布血丝,“为什么这么做?许凝月,我从没招惹过你!我的妈妈更没有!”
命都被沐秋烟操控着,许凝月不敢不说,“不,沐秋烟,你只要处在陆太太的位子上,就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
沐秋烟真的快疯了,让许凝月下手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多荒唐,多可笑。
她何其无辜,她的妈妈何其无辜!
“许凝月,陆太太的身份,我不想要,是陆知宴非要给,我提过很多次离婚,他不肯离!这是我的错吗?”
许凝月虚弱说:“正是因为阿宴不肯离,所以,我才会出手。沐秋烟,阿宴不离婚这很能说明问题,他为什么不离?无非是他可能对你动感情了!你爱阿宴爱得那么卑微疯狂,改日阿宴稍微朝你招招手,你肯定不会再离婚。”
“只有让你和他之间有一道永远填不平的沟壑,比如你母亲因为阿宴而死。你才会永远坚持离婚!让出陆太太的位子!”
许凝月的话令沐秋烟有种头昏眼花、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这些话太荒诞了。
沐秋烟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她的一场梦,否则,许凝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陆知宴可能对她动感情了?什么感情?强爆、污蔑、羞辱,各种花式百出的伤害,这样的感情倒贴给许凝月,许凝月肯要吗?
竟因为这样一个无脑的猜测,让许凝月动了杀心,害死妈妈!
沐秋烟胸口起伏,精神都有些涣散。
“砰——”此时,房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
沐秋烟还在出神。
“阿宴救我,救救我,沐秋烟这个杀人犯要杀了我!她又要杀人!”许凝月看到踹门直入的陆知宴,脸上浮现一抹血色,她看到了生的希望!
原因无他,许凝月深知,陆知宴是亲眼目睹沐秋烟将刀子扎入沐清清胸口,此时沐秋烟将瓷器利尖刺到她的胸口,肯定会让陆知宴联想到两年前的那一幕!
她死不了,而沐秋烟,就说不定了。
许凝月庆幸陆知宴来得这么快,感激老天都在帮她!
沐秋烟恍惚间听到许凝月喊了句“阿宴”,她扭头向后看,正对上陆知宴猩红暴怒的眼。
跟两年前一模一样。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同样按照两年前的步骤来。
沐秋烟看到陆知宴大步朝她走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朝她举起手。
两年前,沐秋烟被陆知宴一巴掌打得很远,耳朵短暂性耳鸣。正是这一次被陆知宴打得太厉害,叠加前不久陆知宴那一巴掌后,沐秋烟的左耳出现问题,时而能听到声音,时而什么都听不到。
这次,再遭陆知宴一巴掌,沐秋烟的左耳百分之百会坏掉。
沐秋烟不会再让陆知宴得逞。
她用力抓住许凝月的衣领,拽起来,挡在她面前。
“啪——”
陆知宴的巴掌如期落下来。
不过,这一巴掌打在许凝月脸上。
直接将许凝月的鼻血打了出来。
许凝月大概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委屈,她捂住脸,颤抖地哭出声。
沐秋烟笑出声,她下床,站在床下,微昂着下巴,淡淡凝视暴怒模样的陆知宴。
“谢谢,我正想这么狠狠扇她一巴掌,可惜力气不够。”她故意恶心陆知宴。
陆知宴长身而立,宽肩窄腰,腰细腿长,站在那里赏心悦目,可惜,他身上的戾气过剩,让人不敢直视。他像一只要吃人的凶兽,伺机匍匐着,瞅准时机便会一跃而起朝猎物扑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陆知宴阴沉着脸,朝沐秋烟缓慢走去。
他走得很慢。
心理学上,在现下这种情形下,极其缓慢的脚步其实是一种威慑。
沐秋烟却连一步都没往后退,半步都没躲。
四目相接,沐秋烟和陆知宴两个人视线相接。
谁都没说话。
“你又要杀人,”最终,陆知宴先开口,“沐秋烟,狗改不了吃屎,你怎么能恶毒到这种地步,杀清清不够,现在你又要杀许凝月!你的爱真可怕,我身边除了你以外的其他女人,都该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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