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温知羽记得那时候她问胡芳:“胡老师,为什么我不能和你回家。”胡芳当时表情很是愧疚,柔声哄她:“因为胡老师也没有家。”温知羽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胡芳是因为农村老家的丈夫对她不好逃到A市来的。她住在一个十几平米的地下室,来孤儿院工作不求工资,只需要能免费吃一日三餐就好。不过,虽然胡芳没有把温知羽领回家,却和孤儿院院长请求了很久,把温知羽从可领养名单中划了出去。免去了温知羽反反复复在希望和失望中循环的恶性经历。有时候别人的帮助未必很大,可往往在那些点滴中,就能影响一个孩子的一生。然而突然有一天胡芳就不见了,温知羽大学时候回过几次孤儿院,却没人知道胡芳的去向。温知羽看着胡芳的模样有些心疼,忍不住轻轻握住她的手。却不想,温知羽一碰她,她就醒了过来,看到温知羽先是一愣,随即热泪盈眶叫她:“北竹?”温知羽鼻子也有些酸,握紧她的手回应:“胡老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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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认识十几年了,宋景柔即使及时住口,温知羽也猜到她下一句话是什么。
胸口又开始疼,温知羽暗骂自己能不能有点出息,别因为一个男人没完没了。
可她确实是没出息的,近4年的暗恋和1年倾尽所有的付出,要她怎么轻易放下。
丁放刷完碗回来,看到她脸色苍白,第一时间去找药。
温知羽死撑着叫他,指了指桌边的零食:“哥,我噎到了,帮我倒杯水吧。”
丁放却一眼看破她的伪装,心疼地问:“丫头,又心绞痛了是吧?”
温知羽垂下眼眸,没有回话。
霍司砚听见这句话也跟着心里一揪,一边庆幸她还会因为自己有情绪,一边难过他仍旧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宋景柔听见这句话忙闭上嘴,生怕自己再说错什么,更加不敢和温知羽谈起霍司砚已经和杜雨解除订婚的事。
丁放虽知道她是在找借口,却还是倒了杯水递给她,而后坐在她面前:“丫头,还是放不下吗?”
温知羽心口又是一抽,她静静地做深呼吸克制自己的情绪。
温知羽心口又是一抽,她静静地做深呼吸克制自己的情绪。
丁放见她不想说这件事,索性住口。
温知羽好一些后,把和宋景柔的话题继续:“我说你怎么像炸毛的小猫一样,原来是在怀疑我交到新朋友冷落你。”
宋景柔听她无力的声音,知道她在用和自己说话的方式逃避丁放的问题,配合道:“难道不是吗?”
温知羽极认真地回答:“小柔,你是我除了哥以外最重要的人,你不要胡思乱想,没有人能动摇你小仙女的地位。”
宋景柔极其感动,也不再和她闹,柔声祝她新年快乐。
挂断宋景柔的电话,温知羽仍然不敢直视丁放,怕他追问刚刚她没有回答的问题。
幸好此时窗外闪出七彩光芒,不知是谁在放烟花庆祝新年。
温知羽惊喜地跑到窗边去看,还记得和她邻居的语音电话,喜悦地对着手机说:“我这边放烟花了,你那边呢?”
霍司砚闻言起身上楼,站在三楼窗边向外看,而后面色柔和地打字回应:嗯,也在放,你喜欢?
温知羽轻声答:“喜欢。”
霍司砚想起家里似乎有周怀此前为了追烟花大王家女儿买的烟花,大半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他轻手轻脚下楼,把所有烟花装上车,到温知羽家小区,先把手机静音,然后找好位置点燃烟花,幸好烟花还能用。
霍司砚打字给温知羽:还在窗边吗。
温知羽不解,回了句在。
而后就看到她家窗子正对面的天空绽放出一朵又一朵色彩斑斓的烟花。
温知羽惊喜问:“你在我家楼下?”
霍司砚扯谎回答:我又不知道你家的位置,只是看到那边有烟花,问问你能不能看到。
温知羽微笑地看着烟花开口:“我们能看到同一朵烟花,是不是离得很近。”
霍司砚站在黑暗处,眼含神情看着温知羽家窗边她的身影,打字给她:或许吧。
又一朵烟花炸开,霍司砚在烟花声中喃喃自语:“新年有你,我很快乐。”
yi场烟花雨看够,温知羽心满意足地进卧室睡觉。
语音电话还是没挂断,霍司砚隔着手机,在温知羽平稳的呼吸声中沉沉睡去。
几个小时以后,丁放做好早饭叫醒温知羽。
温知羽本是不想起的,可丁放说这是新年的第yi顿饭,要yi起吃才算圆满。
所以即使她眼睛都睁不开,还是努力爬起来坐到饭桌边。
丁放见她那模yang失笑,给她碗里夹了ge吃的后说:“你可坐稳些,别栽下去。”
温知羽眯着眼睛‘嗯’了yi声,稀里糊涂地把丁放夹给她的东西放进嘴里。
而后丁放清楚地听见‘咯嘣’yi声,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忘了提醒她小心些。
温知羽被这声音彻底惊醒,捂着yi侧的牙边哼唧边把硬币吐出来。
看到硬币,温知羽连牙疼都忘了,兴奋地举着硬币跟丁放炫耀。
丁放宠溺地笑着恭喜。
饭后,丁放起身收拾碗筷,手机响起,他手上有油就用手腕把手机推给温知羽。
温知羽看到备注是小婉,接起电话甜甜地叫许婉姐。
许婉柔声和她说新年快乐,却没像往常yiyang和她闲聊,而是找丁放接电话。
温知羽挑理,许婉也只是哄了yi句,仍旧要找丁放。
温知羽察觉事情不对,立刻把手机拿给丁放。
丁放起初还面带甜蜜的笑容,可几句话之后突然变了脸色,拿着手机进了他的卧室。
温知羽压抑心中的疑惑,继续收拾丁放没收完的桌子。
直到温知羽刷完碗,丁放还没出来。
温知羽不免有些担心,想着把碗收回柜子里去看看丁放,却在碗柜里看到明显是早晨和好的面团。
面团不大,也就够包四五个饺子。
温知羽恍然大悟,与其执着于吃到硬币,不如好好珍惜那个愿意配合她幼稚,给她制造幸运的哥哥。
温知羽到丁放房门口轻轻敲了敲,等了一会不见他回应。
这更让温知羽担心,擅自推门进去,却发现丁放不知何时已经挂断电话,坐在床边发呆。
这更让温知羽担心,擅自推门进去,却发现丁放不知何时已经挂断电话,坐在床边发呆。
温知羽走过去蹲在丁放面前,轻声询问:“哥,出什么事了?”
丁放眉头紧锁长叹一声:“你许婉姐父母要见我。”
温知羽大喜:“这是好事啊。”
丁放却不改愁容:“丫头,他们问起我的工作怎么办,还有存款和车子,学历或者……”
他没再说下去,怕温知羽因此又自责。
丁放的话说完,温知羽也不由得皱起眉。
这些问题的答案,无疑是不能令人满意的,还有丁放的欲言又止,温知羽也明白。
屋子里yi时静得出奇,两个人谁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久以后,许婉的电话打破了寂静。
丁放犹豫不肯接,可许婉完全没有罢休的打算,yi遍接着yi遍地打。
温知羽看出丁放的退缩,yi咬牙心yi横,拿过手机接起来。
可温知羽还没说话,就听到许婉明显不悦的声音:“丁放,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你yi直躲着不是办法。”
“你如果想和我在yi起,早晚要见我爸妈的,你今天不来,我们还怎么在yi起。”
温知羽听到这话看向丁放,丁放明显紧张了下,却依旧没开口。
许婉的声音更加不高兴,冷冷地说了句:“丁放,别做缩头乌龟,我会瞧buqi你。”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屋子里再次归于寂静。
温知羽明白丁放的犹豫,却也对许婉的心情表示理解。
她看得出许婉对丁放的喜欢绝不是虚假的,也看得出许婉不介意丁放的过往和现状。
然而许婉越是这样,丁放心里的压力就越大,他不愿意许婉因为他和父母闹不愉快,却也不想因为她父母不同意就放弃这段感情。
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温知羽率先替丁放做出决定:“哥,我们去。”
丁放拧眉看向她,脸上的纠结极其明显。
温知羽腿有些麻,起身坐在丁放身边:“哥,许婉姐说得对,你要和许婉姐在一起,就免不了见家长。”
丁放下意识摇头:“他们不会喜欢我的。”
温知羽耐心劝他:“人的多半痛苦都是源于担心尚未发生的事,哥你都没见过他们,怎么就下定论他们不会喜欢你。”
温知羽耐心劝他:“人的多半痛苦都是源于担心尚未发生的事,哥你都没见过他们,怎么就下定论他们不会喜欢你。”
丁放再次叹气:“如果你要找我这yang的人,我一定不会同意。”
温知羽心疼道:“你这yang的人怎么了,你细心体贴,头脑灵活,温暖善良,还长得端正,我巴不得找像你这yang的男人呢。”
丁放苦笑:“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温知羽听到这话,自责感和内疚感卷土重来,直直刺激着她的心。
丁放没听到温知羽说话,才意识到他的话或许又让她怪起了自己,忙柔声道:“哥不是那个意思。”
温知羽不想让丁放在心情这么不好的时候还费心哄她,挤出yige笑容说:“我明白。”
丁放还想解释几句,被温知羽打断:“哥,别借这个由子拖延时间,快说你去不去见许婉姐父母。”
丁放沉思片刻,终于点头,自言自语打气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这话惹得温知羽失笑:“哥你是女婿。”
丁放故作轻松:“同样道理。”
临到出门,丁放却又退缩了,迟疑着不肯走。
温知羽想了想,和她那神秘邻居说了有事,便挂断语音电话陪着丁放出门。
许婉定的地点是间很普通的家常菜馆,温知羽站在那家菜馆门前的时候,突然有些感慨。
从前霍司砚带她去见周怀的地点,要么是豪华的酒吧,要么是富丽堂皇的餐厅,她那时候就想,她和他的差距,用天差地别来形容绝不为过。
如今看到这样平价的餐馆,她倒是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温知羽以前总是有疑惑,灰姑娘嫁给王子以后,会不会因为生长环境的不同而受影响。
此刻倒是有了答案,王子会怎样她不知道,但灰姑娘多半会不安吧。
就像此前的她。
胸口有些闷,她狠狠掐了自己几下才止住那胡思乱想的脑子。
许婉早早就等在门口,见到丁放和温知羽,立刻展露笑颜,小跑着过来拥抱丁放。
温知羽听到她轻声对丁放说:“你来了真好。”
周怀放下手,神色沮丧:“嗯,天雷勾地火了。”
霍司砚忍不住再次叹气:“你不是最会看女人,到她这儿怎么搞不定了。”
周怀回忆起和宋景柔在一起的时光,不自觉勾起嘴角,但很快又沉下来:“我拿不准她。”
他说完从怀里掏出盒烟,给自己点了一根后,把烟盒递给霍司砚,继续说。
“她从来不把男女之情放在眼里,对她来说,男人就是用来取乐的,和谁在一起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分开。”
周怀突然自嘲地笑笑:“我和她在一起时,很多事都由着她做,不敢干涉太多,怕引得她烦我。”
霍司砚听到这话错愕转头:“这是你能干的事儿?”
周怀理解霍司砚的惊讶,笑容无奈:“我也没想到我会这样。”
他想了想又说:“可是最近我也没惹她不开心啊,怎么就不理我了。”
霍司砚皱眉,暗叹温知羽和宋景柔不愧是朋友,一个突然消失,一个突然不联系,让人搞不清楚状况。
周怀又开了一瓶酒,没了等待醒酒的耐心,直接倒上,讽刺道:“我发现男人真是不知好歹的物种。”
霍司砚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周怀,等他继续。
周怀:“温知羽对你百依百顺的时候,你总是惦记杜雨,她不要你了,你又非她不可。”
这话说得霍司砚脸色一变,但他没有打断周怀。
周怀又道:“我从前遇到的女生也都真心待我,我却只图新鲜,到了宋景柔这儿,她不把我当回事,我反倒欲罢不能。”
霍司砚看着周怀为情所困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你给我分析的时候不是头头是道,怎么到自己反而乱了。”
周怀没回话,举起杯子想要喝酒,却在嘴边顿了顿,似乎嫌杯子量少,拿过瓶子直接喝起来。
霍司砚扬手制止他:“你在这儿喝死了她也不知道,还不如想办法解决问题。”
说来也是好笑,这两个人看自己的问题时都像个傻子,看对方的问题时倒很明白。
周怀闻言,眼睛突然一亮:“你给温知羽打电话,帮我问问宋景柔在哪。”
霍司砚又把酒瓶放回到周怀嘴边,讪讪地说:“她不让我找她,我就是打了她也未必会接。”
周怀不悦:“你这时候倒是很听她的话。”
周怀不悦:“你这时候倒是很听她的话。”
霍司砚头后仰靠在沙发上看屋顶的灯光,微微眯起眼睛,让人看不出情绪:“我仔细想了你说的话,确实不公平。”
周怀静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但霍司砚说完这一句就住了口,面容平静但眸色幽深,很明显在想事情。
周怀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霍司砚不说,他也没兴趣问,只是伸出手拍了下霍司砚,然后眼睛对着霍司砚的手机挑了挑。
霍司砚疑惑地看他。
周怀倾身把霍司砚的手机拿到自己手里,存下了温知羽的号码,起身拍拍裤子要走。
霍司砚拉住他:“要给她打电话吗?”
周怀不置可否。
霍司砚拉着周怀没有松开,淡淡地说:“就在这儿打吧。”
周怀挣扎一下,却没能挣脱开霍司砚的手,看到霍司砚眼神躲闪的模样,心下了然:“好处。”
霍司砚被识破了心思,微有些尴尬,转过身佯装无所谓道:“酒你随便拿。”
周怀这才贱笑着在霍司砚面前拨通了温知羽的电话。
霍司砚目不转睛盯着周怀的手机,等待接听的这段时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大概1分钟以后,手机里传来温知羽沙哑的声音:“喂,你好。”
霍司砚瞬间屏住呼吸,仿佛他吐气就会挂断一样。
周怀见霍司砚脸都憋红了,不禁感叹霍司砚在感情面前的幼稚。
忍着笑用手肘戳了戳霍司砚,后者才反应过来是可以呼吸的。
温知羽久久没有听见回音,又哑着嗓子说了句你好。
周怀调整情绪,淡淡地自报家门:“温知羽,我是周怀。”
电话那边安静了好一会,明显是没想到周怀会给她打电话。
霍司砚一直侧头听着,好久没听到声音,以为温知羽挂断了,顿感失落。
他正要说话,周怀迅速把手按在他嘴上,做了个嘘的口型。
霍司砚来了jing神,又聚jing会神听着。
霍司砚来了jing神,又聚jing会神听着。
周怀和霍司砚静静等了好一会,温知羽才开口,声音很轻,但语气冷漠:“有事?”
周怀刻意说起废话,好让霍司砚多听一听她的声音。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忙吗?”周怀故意问。
温知羽语气更冷了:“周怀,我和你不是能闲聊的关系吧,你到底有没有事,没事我挂了。”
周怀虽然有意帮帮霍司砚,但也没忘他打电话的目的。
一听温知羽要挂断,周怀着急了,忙言语简短说出正事:“你最近和小柔联系了吗,她不接我电话。”
温知羽很快反应过来周怀打电话的目的,一时高兴周怀对宋景柔的认真,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和周怀说宋景柔被拘留了。
周怀没等到温知羽回答,以为温知羽知道宋景柔不理他的内情,不好意思说,大方道:“如果她有别人了,你可以直说。”
温知羽忙说:“那倒没有。”
周怀悬着的心突然放下,语气也轻松了不少:“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吗?”
温知羽犹豫怎么和周怀解释,思来想去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周怀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担忧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温知羽回:“是有些事,让她没办法接你电话。”
周怀紧张起来:“我现在过去,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温知羽听出周怀的急切,语带安慰:“你先别急,她很好,也没有生病,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但是你放心,她一切都好。”
周怀听得云里雾里,想不通什么事儿能让她既不能接电话,又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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