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
“小方说你只送了青习的文件,怕你出事,我就过去看看。”顾青闲说,“既然见到他就生气,为什么还要去?”
好家伙,果然还是要找她算账的。
左清撇撇嘴,“我想去就去,怎么,你吃醋?”
顾青闲立马皱了皱眉。
左清苦笑了下,果然,是她妄想了,以为他偏袒她,就是还没忘了她。
而且有些事不能细想,例如,为什么顾青闲会不愿她和顾青习接触,当年的事到底有没有他顾青闲掺和,或者说,主谋?
不等他说话,左清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
“我可以少和顾青习接触,但我有个条件,明天公司年会,你的女伴得是我,并且当着大家的面,表明我是你夫人的身份。”
“听说,你以前嫁进顾家一整年,也没有公开过身份。你不是一直都很低调?”顾青闲说。
是,她以前只想做好自己的事,不愿因身份而有特权。
但现在她不一样了,她装疯卖傻化丑妆,她要闹得顾家不得安生,她也要全天下都知道顾家娶进了个什么样的儿媳。
她就要报复。
“对,我变了,现在的我爱慕虚荣要面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带不出去?嫌我特丢人,是吗?”左清笑了,朝他走去,还故意趴在桌边看着他。
她笑眯眯地,“你不带我去,我就告诉公司所有人,咱们的顾大总裁失忆了,到时候股东大会拿此威胁你的股权,我可不管哦。”
但是,她的心里知道,哪怕化再丑的妆,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变的。
灵动的光,清澈宛如泉水。
“好。”顾青闲看着她。
见她突然欢喜得蹦起来,他又说。“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不能公开你的身份。”
左清气得跳脚,“那我就公开你失忆的事!我——”
“你随意。”
“!!!”
到底是谁牙尖嘴利!为什么她在他这总吃瘪啊!!!!
一股气憋到下班,看着其他人纷纷离开,左清又想哭了,为什么身为总裁秘书,就得陪总裁加班加点!
好不容易熬到快九点,左清都吃完了外卖,又小睡了会,顾青闲才来叫她。
回到家她又跟着顾青闲一块,大吃了一顿。
再洗完澡已经十一点,她就看见顾青习从顾青理的房间出来,表情甚是难看。
能让顾青习吃瘪?她怎么早没看出来顾青理这么厉害呢?
再看顾青习,他没回屋子,反而朝书房走去,手里好像还攥了个优盘。
大半夜的,顾青理给了他什么?
左清没犹豫,跟了上去。
她结果刚跟到拐弯,刚想办法要进书房,就被一股巨力,直接拉了进去。
门砰地关上,一片黑暗中,顾青习低头看她,轻笑,“大嫂寂寞了?”
“是啊。”左清看着他,待眼睛适应黑暗后,她一只手慢悠悠握上顾青习那只手,指尖勾进掌心,触到了那枚优盘。
她刚要说话,顾青习突然低下头来。
一瞬间,近乎鼻息交缠。
左清猛地后仰,头撞在门上,两眼冒星。
“依我看,大嫂非但不傻,恐怕还有其他什么目的。”他说,“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能查清当年真相吗?两年了,就算有什么证据,也该消了。”
左清眸色一紧,盯着他,“什么当年的事?顾家怎么从左家走的账,是怎么计算着一点点掏空,你是那里的财务总监。”
“左家不也有财务总监?他没发现什么?”顾青习说。
“如果当年没有你那通电话,没准现在我和我爸一起死在了那场大火中!你居然还说你什么都不知情?当年……可是害得我家破人亡!”
左清眼眶泛红,狠狠盯着他。
“家破人亡?大嫂言重了吧!”顾青习一脸的莫名与茫然,凝视着望向左清。
老实说,当年的事情,这个女人好像有什么误会。
停顿了片刻,他忽然说道: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误会,那也算是我救了你,好歹也算你半个救命恩人吧。”
“不,你只是利用我制造不在场证明,更想利用我的感激,不对你起疑!”
一滴泪,还是没忍住,落了下去。
映着潺潺月光,泛着凉。
一年一度的公司年会,万众瞩目的时期。
而今年的焦点,无一例外,听说今年顾总会带女伴。
傍晚,展厅金碧辉煌,人潮涌动。
门口,红毯之外停了辆长轿车,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那是总裁的专用车。
车门打开,顾青闲一身墨青西服,高定贴身,身材高大挺拔,立在车门旁,翩翩弯了腰,朝车里伸手。
众人都尖叫了起来,真的真的,万年寡王的顾总这回真的带女伴来了!
顾总以前虽结过婚,都没带那夫人露过面,这回,难不成顾总又结婚了?
喧闹中,左清一脚迈出,像是不适应高跟鞋似的,身子一歪,就倒进了顾青闲怀里。
礼裙长至脚踝,胸前吊带式裹得一丝不漏,后背却尽显无遗。光滑皙白的肌肤,吹弹可破般,让人不忍多触。
顾青闲稳稳搂住她,目光跟着轻颤了下。
待众人看清左清那张脸后,全场仿佛都死寂一片。
左清乐得自在,看着众人吃屎的表情,她干脆靠着顾青闲怀里,让他就这么揽着她走。
今日这身装扮,她和顾青闲差不多斗了快一下午,最后还是被他强制塞了进去。
她不服,于是脸上的妆就被她发泄似的,更加惨不忍睹了。
于是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绝美傲人的男人,搂着一个惨绝人寰的女子入席。
左清憋笑憋得快忍不住,终于到了人少的地,她才放肆笑了出来。
然而很快就有人看不快活,来找事。
“喂,丑丫头!说的就是你,你是哪里来的葱?”
左清转身,迎面就泼上来一杯香槟,湿了她半身。
她眯了眯眼,嘴角勾起抹若有似无的笑,“你又是哪里来的葱?大象鼻子里的吗?”
“好你一个贱人,竟然还敢骂!”
眼前的女人,被左清从头灌了一杯香槟,她浑身上下被淋湿,气势上却依旧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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