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宫漓歌没想到夏盟竟然会和金家的人在一起。夏盟立马站了起来,“我,我可以走了吧?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金仕那双阴鸷的双眼落在夏盟身上,虽然他对夏盟恨之入骨,不过现在夏盟不能动!那样会打草惊蛇。“今晚的事情要是敢泄露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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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反应极大,吴医生一本正经道:“小姐,您不要紧张,在您来之前,先生曾说他的病是因为您而变化,他想要尽快好起来守护照顾您,所以我想,您才是最适合激发他潜力的人。”
话虽这样说,宫漓歌也弱弱的想问一句,这断腿的人光靠激发潜力就可以了吗?
但这医生一脸认真激昂的模样让宫漓歌无法吐槽,甚至还想着不少植物人就是被人所唤醒的,这种医学奇迹也不是没有。
“我……真的可以?”
吴医生疯狂点头,“一定可以!相信我!我见过太多例子,除了药理治疗,爱才是最大的医学奇迹!”
宫漓歌被他说得心潮澎湃,仿佛只要自己一来容宴就能大病痊愈似的。
“小姐,难道您愿意先生一辈子都这样下去吗?他身体有疾,您也……不幸福啊!”
宫漓歌总觉得他这话怪怪的,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她的声音极小道:“哪怕先生一辈子有疾,我愿意照顾先生一辈子。”
吴医生急了,“小姐心善,不过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身体健全呢?您说对不对?”
“是。”宫漓歌小脸通红,“非得要我来脱吗?”
“当然了,您是对先生刺激最大的人啊!”
吴医生说得头头是道,宫漓歌一狠心,一咬牙,想着这都是为了容宴。
她转身缓缓蹲在了容宴的身前,咽了咽唾沫,红云红到了耳垂。
“先生……得,得罪了。”
容宴看到宫漓歌那只纤细的手颤抖着朝着自己腰间探来,至于她本人,则是低着头,害羞极了,根本不敢抬头。
容宴表面淡定,内心的情绪交织也极为复杂,他闭着眼睛默念清心咒,不过就是为了看看腿,又不是做其它什么。
两人的视线皆是飘忽不定,以至于宫漓歌手没放到皮带的位置,手掌却触碰到一物。
宫漓歌没敢细看,只觉得手中之物不似皮带冰冷。
她转头一看,眼珠子都差点吓得瞪出来。
“对,对不起!!!”
她立马将手移上来,手足无措的解着皮带。
容宴一言未发,白皙的手却是紧扣着轮椅扶手。
这丫头,存心是要他的命!
还好,他差一点就……有了反应。
宫漓歌手忙脚乱扯开他的皮带。
“医生,这就够了吗?”她心跳如雷,生平第一次扒人皮带。
吴医生一本正经:“当然不够,您得往下脱啊,还有短裤,一并脱了吧。”
第179章你全家都不行!
要是脱外裤还能理解,这全都脱了,这医生不是脑子有问题,那就是个流氓!
容宴的眼睛倏然睁开,宫漓歌猛地抬头。
两道视线同时落在吴医生身上,偏偏吴医生还一脸坦然,坦然得让她们觉得是自己思想邪恶。
宫漓歌吞吐道:“医生,咳,那什么,我想问问,全脱是吗?”
她一定是听错了!
吴医生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宫漓歌起身和他理论,“这问题就大了!脱外裤我能理解,可这全脱……是为什么?”
吴医生反倒觉得她的这番话有些奇怪,“还能是为什么?不看看患处,我又怎么治疗?”
“你说的患处不是腿?”
吴医生被她这种看流氓的眼神看得无语,心中也被激怒起来,“小姐,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呢?我虽然治病救人多年,可我不是骨科大夫啊!”
容宴像是明白了什么,扣着轮椅扶手骨节泛白,神情越发冰冷,“不是骨科,那是——什么科?”
吴医生被容宴身上阴冷的气息所震慑,吓得赶紧弯腰,哆哆嗦嗦回答:“生,生殖科。”
宫漓歌看向容宴,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低喃了一句:“原来不是治疗腿。”
是她一开始就想错了啊。
容宴突然有一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萧燃和景旌戟两个混帐东西,亏得他也以为是治腿。
好死不死,宫漓歌还看了个全程,她也觉得是自己身体有问题吧!
宫漓歌看到容宴脸上那张平淡无波的脸突然涌上色彩斑斓的表情,原来容宴也会有表情这么丰富的时候。
她终于明白了,上一次自己被人下药,他为什么能忍着不碰自己,竟然是他身体有疾!
“先生……”宫漓歌知道这种事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伤自尊,早知道这样的话,她就不来了,她想说些宽慰容宴的话,例如自己永远不会嫌弃他之类的。
可这种情景,不管说什么都好像不太对劲。
容宴仿佛已经料到她会说什么,神情更加难看,“不是你想的那样。”
宫漓歌见他欲言又止,同情的拍了拍容宴的肩膀,“先生,我都明白的,你别担心,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好好配合治疗便是了,相信自己,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现在场面已经很尴尬,她要是留在这,只会更加尴尬。
宫漓歌三十六计走为上,容宴平生第一次有一种挫败感和无能为力。
难道他要拉着宫漓歌说自己不是不行?
就算是他肯说,宫漓歌肯信吗?
上一次她那样千娇百媚自己都能守着不碰她一根手指,她一定不会信的。
容宴只能看着宫漓歌离开,而他愤怒、狂躁、甚至还有些无助。
这特么的都是些什么事!
吴医生还在一旁好死不死道:“先生,小姐说的没错,只要您配合治疗,一定会走出阴霾,重回巅峰!”
容宴一记冷眼扫过来,吴医生吓得满脸惨白,全身浸淫在刺骨的冷意中。
吴医生心虚的瞥着容宴那紧紧扣着扶手的手,生怕他一动怒直接将扶手给拦腰折断。
在吴医生担心受怕中,他听到从容宴的牙齿缝隙中挤出一个“滚”字,这才如遇大赦,夹着尾巴飞一般的逃走了!
宫漓歌心情复杂的走出去,景旌戟连忙迎了上来,就连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萧燃都上前了一步。
“怎么样?”
宫漓歌面皮上的薄粉还没有消退,“啊这……”
这让她怎么开口?说她扒了容宴的皮带没勇气继续下去么?
“果真是不行么?”景旌戟叹了口气,“想我宴哥威武强壮,怎么会……”
萧燃冷叱道:“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
萧燃可是容宴的头号铁粉头子,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容宴半句。
景旌戟瞪了他一眼,“是是是,你家先生最行了,一夜七次都不带喘大气的。”
宫漓歌:“……”
萧燃立马补救:“漓歌小姐不要听他胡说,我家先生在你之前,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碰过,根本没有什么一夜七次的事。”
景旌戟叹气声更大了:“真是可怜,这么说宴哥连个女人都没碰过就不行了?小嫂子,你可不要嫌弃我宴哥,这病是可以治疗的。”
宫漓歌脸上的薄粉更深,她讪笑道:“我,我想起我家里还有点事,告辞。”
她一脸心虚的逃跑,直到离开了好久脸上的薄粉才逐渐消失。
想着容宴在轮椅上这么多年,他腿脚不便,某些功能障碍也实属正常,她并没有嫌弃之意。
就算容宴一辈子都是废人,她也会照顾他。
只不过……
那一夜在花洒下面,两人全身被水浸透,她清楚的感知过他的身体反应,并不像……有问题的。
被这件事一搅合,宫漓歌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直到夜深她躺在床上还在想着这件事,也不知道容宴医治得如何了?
古堡。
容宴的怒气蔓延到整个别墅,因为宫漓歌好不容易才变成春天的别墅一夜又回到寒冬。
大家都知道容宴正在气头上,无一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事。
景旌戟好好的一张俊脸,一只眼睛乌青。
他哀怨的跟在容宴身边,“宴哥,你不是不行那你不早说,害得我为你瞎担心,我这眼都差点被你打瞎了。”
“活该!”容宴的嘴里挤出这两字。
萧燃大气都不敢出,宫漓歌走后才知道是误会了容宴,问题是宫漓歌已经信了他不行,事情无法挽回。
景旌戟出馊主意:“要不我将小嫂子叫来,今晚你身体力行,让她知道究竟行不行!”
容宴冷眼扫来,估计他短时间都没脸和宫漓歌见面了。
景旌戟认命的往沙发上一躺,“好了,你打也打了,气也该消了吧,改天我替你解释就是。”
容宴气得又要瞪人,这种事能是外人就能解释清楚的?恐怕以景旌戟那张破嘴是越描越黑。
景旌戟只得岔开话题,“这件事先不说,金家你真不打算放了?”
回答他的是萧燃,“景爷这些年来对金家颇多照顾,若不是你的照拂,那金家也不敢放肆到这个地步,这次竟敢在先生头上动土,景爷难不成还想要替金家的人说好话?”
景旌戟咧唇一笑:“哪能呢,我当然知道金家是活该。”
“你还放不下她?”容宴掷地有声。
“我像是这么长情的人么?”景旌戟声音懒懒散散没个正形。
“那就灭了金家,证明给我看。”
景旌戟嘴角玩味的笑容凝固。
自打宫漓歌撞见了容宴治疗的尴尬,两人两天都没有联系。
宫漓歌好几次拿起手机,想要像以前那样日常聊天,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你身体怎么样了?”“吃药了吗?”“好点了吗?”这样的问句。
她觉得自己要真是问出去,容宴非得宰了她不可,这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侮辱。
为了不让自己和容宴都陷于尴尬,宫漓歌暂时没有打扰容宴,一头脑热扎到剧本之中。
夏浅语和齐烨订婚的消息被放了出去,圈子里的人津津乐道,将两人的故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孙赫也借着这一波热度让夏浅语提前出道,公关部已经在网络上造势。
宫漓歌单手支颐着脑袋,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看着新闻网站推出的夏浅语巨幅海报,照片上的她笑得很甜,像极了自己初进娱乐圈的样子。
明天就是她的订婚宴,孙赫为了让她更有热度,准备给她现场直播,还安排了几个广告商。
齐烨好歹也是英俊非凡的富家公子,哪怕就露脸几分钟,也足够话题热度了。
在炒作吸金这一点上,孙赫一直都是这方面的人才。
宫漓歌把玩着自己的长发,剧本已经写好,她也该开始筹备接下来的事情了。
手机铃声响起,陌生的号码在屏幕上跳跃着。
宫漓歌接通了电话,声音冷淡:“喂。”
“是我。”开口的人是夏盟。
宫漓歌有些意外,金家出事以后夏盟再也没有露面,外面的风言风语都说是金家得罪了人,没人会提到夏盟,唯有那晚在场的人才清楚,金家或许罪有应得,但夏盟才是导火索。
夏盟害怕被金家的人报复,就连今天夏齐两家的家宴都没有出席,宫漓歌还以为他已经出国了,这个点给自己打什么电话?
“有事?”
对这个从小就欺负自己的小弟弟,宫漓歌对他没什么好口气。
“我想见见你。”
“没空。”
夏盟觉察到她就要挂电话,立马补充道:“姐,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
“你能有什么事?”宫漓歌挑眉,居然还叫她姐,这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姐姐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夏家要将我送出国留学?”
“还能为什么?有点闲钱的普通人都喜欢将孩子送出国,夏家送你出去也很正常。”
“不,姐,你错了,那是因为……”夏盟的声音越发低沉,“姐,你还记得你十二岁以前的事吗?”
宫漓歌一愣。
“记不记得又如何?”
“姐,小语姐的订婚宴之后我又得离开了,有件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不想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你过来吧,我在蒂言酒吧等你。”
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宫漓歌听着自己这边的忙音,脑中有过一瞬间的混沌。
多年前她经历了一场车祸,身体倒是没有太大的伤害,就是醒来以后部分事情记不住了。
就像她第一次见到齐烨就觉得以前仿佛在哪见过他一样,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夏盟为什么要去国外念书?这不是夏家为了他的前途着想才这么安排的吗?
明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夏盟几句话就打乱了她的想法,好像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所以为的这样,一些念头从脑中呼之欲出,她快要抓住那根线头的时候又消散了。
夏盟成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也罢,他顶多是想要从自己这里占取一些便宜,上辈子自己赚的钱都进了夏家人的口袋,剩下为数不多日常花费的夏盟也没少打主意。
今天要块表,明天要送女朋友钻石,逼得宫漓歌没办法,连礼服都给卖了,穿着仿货去了颁奖典礼,结果被群嘲。
这只小吸血虫这次又打算从她身上吸什么了?
宫漓歌换了件衣服出门。
酒吧这种地方,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不太喜欢,喧闹嘈杂得要死,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她的头隐隐作疼。
好在夏盟是在包房等她,宫漓歌捂着耳朵进了房间。
夏盟的脸倒是恢复得挺不错,没有之前猪头的样子。
容宴没动他,就是看在自己的份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晚的震撼太大,夏盟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脸恐惧之色。
“姐,姐姐……”
“别叫了,反正也不是真心。”宫漓歌在他身边坐下,往他面前拍了一张支票。
夏盟有些错愣,看着上面的金额是一百万。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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