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徐宾心疼地抱了抱我,亲了我的额头,说有事打电话,十分钟就到。这样的温柔让我更加难过。后来的几天,我发现我又开始梦游了。我小时候有轻微的梦游症,原本成年后就没再犯过。没想到因为这件事让我精神衰弱,又复发了。好在症状还算浅,所以我没有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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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胆子比一般的女生大,但现在我内心极度恐惧,手脚全是汗。
这平时温馨简单的家,瞬间变得如同魔窟一般恐怖。
也许,每天晚上,我都在这沦为他的玩物。
也许,他现在就在我家里,躲在衣柜,床下,阳台或是洗手间!
我的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拿出一个防狼喷雾,我在家中查看起来。
床下。
没有……
衣柜和阳台。
没有……
洗手间!
当我屏住呼吸,拉开洗手间的门。
空无一人。
我长舒一口气,胸口的石头于落地。
那家伙怎么可能大白天潜在我家……
冷静下来,我在家中寻找着蛛丝马迹。
我相信他一定会留下破绽。
头发,指纹,床下的灰尘,甚至连门口拖鞋,浴室漱口杯的摆放位置,沐浴乳的用量与空调风扇温度风力,我都无一遗漏地查看过了。
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在家的样子。
他聪明得就像是藏在黑暗中的猎豹,我明明知道他在,却找不到他存在的证据。
我忍不住想起了徐宾,他是这期间我唯一接触的男人……
但我摇头,徐宾那么爱我不可能。
我马上就是他的妻子了,他也没有动机。
不甘心地坐在沙发上,还是纠结地拨打了报警电话。
凶手聪明且狡猾,而且敌暗我明,报警是上上策。
门被敲响,徐宾却来了。
我叹了口气,让他进了屋,给他倒了一杯水。
「我……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徐宾很动情地说着,用力地抱紧了我。
眼泪一下便漫出眼眶,心里的委屈化为无数的眼泪滴在他身上。
我需要他的信任。
他动情地在我耳边说,我是上天赐给他的天使,以后好好守护我,绝不让任何人欺负我。
我也抱紧了他,毕竟他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
虽然不是我的过错,但我守身如玉,却得了脏病……
警察很快来了,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
没有任何问题,我床垫上任何体液都没有,更别提男人头发之类的。
一圈下来,只在沙发上找到了两根短发,可能是徐宾的。
难道事发地点不在我家,而是其他什么地方?
这说不通。
因为我这半年来,公司和家两点一线,从来没有在外边夜宿过。
我领导的项目组五六个人一起加班,根本不可能。
但家中又没有任何疑点。
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我的猫可能被这么多人吓到了,跳向我的衣柜躲了起来。
我连忙过去抱它,却突然发现衣柜里少了东西!
我少了一件内衣。
那本是一套 Lise Charmel,黑色蕾丝边的。
它昂贵又漂亮,我本想新婚之夜穿给徐宾看,奖励他等了我三年。
有人潜进过我家,还偷了我的内衣!
顺着这个发现,警察很快发现,我卧室防盗网上有问题。
那是防盗网上预留的逃生窗口,也是空调外机维修窗口。
上面的锁被人打开了!
我忽然想到,隔壁住着个鳏居老头,总是抱着手机看各种美女视频。
听说他中年丧妻,一直未娶,大概六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矮小佝偻,看女人的眼神总是色迷迷的。
而且每次坐电梯,他都会有意无意盯着我看,眼神充满了猥琐。
不是看我的胸,就是看我的腿,甚至有一次试图用手机拍我的裙底……
会不会就是他,半夜里爬过阳台迷晕了我,然后侮辱我?
这是个极为可怕的猜测。
警察立时去敲开了老头的门,很快在他家中,搜出了一抽屉的女生内衣。
而我的那件黑色内衣赫然在列。
那上边浸染着一些难以启齿的痕迹,要不是老头亲口承认,我都羞于认领。
我捂着嘴,差点恶心到吐出来。
徐宾见我准备新婚穿给他看的衣服变成这样,顿时眼冒血丝。
冲上去就对老头拳打脚踢,警察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给拉开。
小区内衣大盗,意外落网。
他承认且交代踩着空调外机,撬开了锁从窗户进我卧室偷内衣。
但对侵犯我一事却直喊冤枉。
他哭嚎着说他错了,他不该在网上看那种视频,这才让精虫上脑偷了我的内衣。
他说他老了,有心无力,只能意淫我。
只能拿我的内衣做些龌龊事,要真让他来,他还来不了。
我说警察已经找到了证据,现在狡辩,等 DNA 结果出来罪加一等。
老头跪到了地上,口吐白沫地诅咒发誓,说他一个半月前找到个叫欢喜院的暗网,学里面的视频偷拿了我的内衣,其它什么都没敢做。
我生气又疑惑。
一个半月前偷的……那,时间对不上啊。
而且,对我施暴又不留痕迹的人,一定心思缜密到了极点,怎么会家中如此凌乱邋遢……
我的心很乱。
为了我暴打老头的徐宾,我很感激。
但是,不严惩那个糟蹋我的狗东西,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在徐宾宽厚的怀里睡了一会,醒来让他自己先回去。
我现在真的很乱,想一个人静一静。
徐宾心疼地抱了抱我,亲了我的额头,说有事打电话,十分钟就到。
这样的温柔让我更加难过。
后来的几天,我发现我又开始梦游了。
我小时候有轻微的梦游症,原本成年后就没再犯过。
没想到因为这件事让我精神衰弱,又复发了。
好在症状还算浅,所以我没有太在意。
又过了几天,我在做瑜伽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对面有个楼层有反光。
那反光不是玻璃的自然反光,而是在窗帘缝里,是望远镜片的反光!
有人正在偷窥我!
我汗毛直竖。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那反光却消失了,缩到了窗帘后边。
他发现我了?
我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假装自己没有发现,继续站在阳台上。
报警吗?
思考过后,我摇摇头。
因为我不能确定那栋楼里,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偷窥我。
如果不是,又者没证据。
不仅打草惊蛇,警方的过多介入,可能让整个小区都知道我被侵犯过。
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永远是人言与人心。
我能承受全世界的指指点点,风言风语。
但我不想让徐宾难看。
我不想我和他的婚礼上,别人指着我说这个女人被侮辱过。
而且被染上了……
我把华为 MATE40PRO 架在酒水架上,开五十倍变焦,对准了对面大楼的窗户。
只是隔了三十米宽的街道,我的手机能拍的挺清楚。
然后像往常那样,继续做瑜伽。
我耐着性子做了半套瑜伽,然后假装休息,从酒水架上拿起手机,躲进洗手间查看。
手机录下的画面里,窗帘后边有个硕大的长筒式望远镜,真的有人在偷窥我!
我认真地盯着手机画面,突然。
一阵风刮过,掀起了那窗帘。
赫然出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
这家伙看上去挺有钱,住在三百多平的大平层,房间里的装修也极为奢侈豪华。
他……我竟然认识他!
他是我的大客户,我之前疯狂工作的那个项目,就是他名下分公司提供的。
沟通项目的时候,见过他好几次,他都是彬彬有礼,很有种儒商的感觉。
但真没想到他就住我对面大楼,而且还用专业级的望远镜偷窥我……
神经病!
变态!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恨不得把手机都给扔进马桶。
我用冷水洗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难道是上市公司总裁的他,白天用望远镜偷窥我,然后晚上潜入我家迷晕侵犯我?
让我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我过去质问他,他却打电话约我在他家见面。
他说,是之前的项目有些问题,要再沟通下。
既然是公事,为什么不去公司,要把地点约在他家?
我急于知道答案,但我多留一个心眼。
这种事不适合告诉徐宾。
我叫来了闺蜜,告诉她如果五分钟后我没给她打电话,她马上帮我报警。
姐,可以给我一张纸巾吗?”
我赶紧低头找纸,但是车里没有,下意识回头说了句:“抱歉,车里没纸了。”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的路瀚鸣就答应了:“好。”
秦杨舟察觉出不对劲,看了一眼我因为紧张而揪住衣摆的手。
我把我被霸凌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秦杨舟,他是知道路瀚鸣的。
此刻或许是占有欲作祟,认为我还对路瀚鸣有意思。
秦杨舟轻哼一声,“你妹男朋友来家里,你紧张什么?”
我正想否认,于青宁就插口:“姐夫,别这样,姐姐以前是对瀚鸣有意思,估计现在也只是下意识习惯罢了,对吧?”
看似为我开脱,实则揭我底。
秦杨舟不说话了,闷头开车。
我也不再说话,尽量缩着自己的身子,降低存在感。
毕竟这样,后座的于青宁也看不到我的手机屏幕。
更看不到,她前脚叫来的“男朋友”,后脚就给我发来了消息:
“心心,我要见到她了。”
我发去一个“加油”表情包:“那一定要好好和她聊聊。”
路瀚鸣秒回:“其实她和你一样,都叫心心。”
我当然知道。
我面无表情发了个“大吃一惊”的表情,慢悠悠打字道:“真有缘分。不说了,我要继续完成我的作品了。”
路瀚鸣有些不舍:“行吧,期待你的新作品。这次的画作发布后,你会露面吧,我也期待和你见面的那天。”
我收起手机,驾驶座的秦杨舟已经和后座的于青宁聊得火热。
俩人聊到健身,于青宁甚至好几次前倾,伸手去触碰按捏秦杨舟的手臂,夸他身材好。
秦杨舟则投来一个“当着你们面我们很清白”的眼神,却又冲着于青宁笑得像个二臂,还谦虚道:“没有,最近也没练了。”
只是不管两个人如何相见恨晚,都没有主动提出要加联系方式。
倒是下车时,于青宁装作无意道:“姐夫,你到时候把你健身房的定位发我吧,到时候我俩一起去。”
我看向秦杨舟,让他给我个解释。
不是说与已经删了吗?
秦杨舟也不冲我冷脸了,小声解释:“人情世故罢了。”
呵呵。
也好,这俩发展越快,我的作品就完成的越快。
路瀚鸣来了。
他一袭修长风衣踏入餐厅,相貌褪下青涩后依旧俊逸温和。
路瀚鸣在于青宁身旁坐下,正好和我面对面,刚坐下,他就冲我打招呼:“好久不见,程心。”
我感觉到秦杨舟警惕地坐直了身子,毕竟他很熟悉这种寒暄语气中隐含的暧昧气息。
“好久不见。”我抬头看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
于青宁看我这副样子,冷嗤一声,又挽住路瀚鸣的胳膊,让他收敛着点。
可是路瀚鸣像是毫无察觉,依旧看着我,“这两年在忙什么?”
如此真诚的语气,配上路瀚鸣人畜无害的脸,就像我们真的是两个许久未见的好朋友。
“办了个画室。”我低声回答。
“哦,我也很喜欢画,下次可以带我去看看,。”路瀚鸣太过明目张胆,餐桌上的气压骤降。
程霜一看于青宁和于峰钊的脸色都越来难看,立刻开口:“有什么用,两年了一分钱没看到,真的是倒贴的赔钱货!要不是找到了小秦这样好的男孩子,看你这辈子多凄惨,没学历没本事。”
前一秒嫌恶地骂完我,下一秒立刻带上笑,语气殷勤:“还是青宁这样好,出国……”
我无助地扫过餐桌上的每一个人,于峰钊冷漠,于青宁得意,程霜一脸“我没说错”。
秦杨舟干巴巴道:“阿姨,心心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也就长相还行,那还不是沾了我的光。”程霜拉踩着,“但是也没有青宁这样生得好,我们和你都不是一个档次。”
我早就习惯程霜这样的拉踩和敲打,难过也已经装的得心应手。
倒是路瀚鸣眉头皱得紧紧的:“我认识一个朋友,她也是高中肄业后开始画画,现在在圈内也是小有名气,程心,你也可以,我相信你。”
他比我的男友还维护我,语气坚定温柔的如两年前某天,午后阳光下,他的那句鼓励——程心,不要放弃自己,要努力,要发光。
不过那种泡沫般的虚伪鸡汤,喝一次就够了。
我冲他一笑,“谢谢。”
程霜不敢反驳路瀚鸣,只敢小声:“就她?我都恨不得没生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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