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温知羽就这样消失了,连生活痕迹都被她清除掉,仿佛从未出现过。霍司砚的好友周怀是唯一一个知道霍司砚和温知羽结婚了的人,他也算见证了霍司砚和温知羽一路走来的坎坷。周怀知道这件事时也很意外,在周怀的记忆中,温知羽对霍司砚那样执着,不像是会突然离开。可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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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羽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眼神空洞无光。
原来悲伤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她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去咽不回来。
温知羽觉得这房子让她更加压抑,想出去走走,试了几遍门锁密码都不对,她不禁暗骂,这恼人的人工智能。
最后一遍试密码时,门锁竟然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霍司砚黑着脸站在门口。
“怎么?想跑?”他阴阳怪气道。
霍司砚脱了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
温知羽看着他的背影,这一年来她看得最多的就是他的背影。
或许以后,连这背影,也难见到了。
她伸出手从背后抱住霍司砚,这突然的拥抱让霍司砚明显一僵。
温知羽觉得,也许现在她能做的对他最有用的事,就剩下离开他了。
她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轻声说:“司砚,我们离婚吧。”
霍司砚动了动,被她更用力抱住。
“我嫁给你一年,被你藏了一年,我明白像你们这样的身份,结婚对象很重要,所以你不公开我,我不怪你。”
“这一年里,我见证了你的辛苦,我看着你年纪轻轻与那些老油条拉扯,我比谁都清楚,为了保住集团你有多努力。”
她的眼睛有些酸,咬住嘴唇,努力让自己显得洒脱:“杜氏集团出资帮你的事儿,我知道的。”
“今天看你们俩站在一起,她光鲜亮丽,你青年才俊,我突然明白,这才是你们这个圈子该有的婚姻。”
“更何况,她是你睡梦中呢喃的人。”
“我能为你做的太少了,我没有显赫家世,没有能对你集团的助力,我只有一份爱。”
说到这里,温知羽沉默了片刻,霍司砚竟然有耐心地等着她继续说:“现在看来,这感情显得多么不值一提。”
“而且,我总不能让你违背道德脚踏两只船啊。”她故作轻松。
“而且,我总不能让你违背道德脚踏两只船啊。”她故作轻松。
温知羽从霍司砚身后绕到他面前,抬起头,眼神坚毅又悲伤:“所以,我们离婚吧。”
她说了这么多,霍司砚却好像只听到一句话,鄙夷道:“道德,你也配说道德?”
他擦掉她眼角的水珠,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背叛我的账,还没算呢。”
她像哄小朋友一样:“我没有背叛你呀,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是谁口口声声说爱我,又是谁赤身裸体地和别人共处一室。”
霍司砚步步紧逼,直到她的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时他才停下。
她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那天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
她穿得很少躺在床上,孟肃阳穿着浴袍给霍司砚开门。
她永远记得那天霍司砚的神情,似乎是愤怒,又像是丢了糖的孩子般委屈。
自那天起,他就把她关了起来,不让她出门一步。
她依旧重复着说了许多遍的解释:“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
那天她胃不舒服,恰好霍司砚来看她,她忍痛和他耳鬓厮磨,霍司砚要走的时候她说胃疼,霍司砚却急着去给杜雨接机。
她心里难受到酒吧喝酒,偶遇孟肃阳。
喝醉了以后,孟肃阳不知道她住哪里,只能把她送到酒店。
可她吐了自己和孟肃阳一身,她只好穿得很少等拿去干洗的衣服,孟肃阳也只是借用浴室洗了个澡。
这一切碰到一起,就变得说不清道不明,导致霍司砚认定她和孟肃阳之间有染。
“我……”霍司砚的话被门铃声打断,可是门铃那边竟然是孟肃阳的脸。
霍司砚看向北竹,眼神里的怒气像是要烧起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见他?”
她也很惊讶,孟肃阳竟然能找到这儿,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温知羽,善待你在我这儿的那点特权吧!”
他说完按下开门键,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看孟肃阳从院门走向别墅门。
温知羽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孟肃阳疲惫的眼神瞬间亮起来,脚步都不自觉加快。
“北竹。”孟肃阳颤声叫她。
她也从霍司砚身后走出来,小声回应:“学长。”
霍司砚伸手一拉,把温知羽抱到怀里,对着孟肃阳说:“找到这儿来,你也费了不少心思吧。”
孟肃阳没回话,目光始终放在温知羽清减了不少的脸上:“你瘦了。”
孟肃阳没回话,目光始终放在温知羽清减了不少的脸上:“你瘦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
孟肃阳和霍司砚变成今天这样,她很愧疚。
他们本来是朋友,温知羽认识孟肃阳还是通过霍司砚。
后来因为孟肃阳和她同一所学校毕业,她就改口叫学长。
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孟肃阳得不到回应,终于把目光放在霍司砚身上:“她瘦成这样,你难道不心疼吗?你既然不能好好待她,不如让她跟我走。”
“那你也得问问,她肯不肯跟你走?”霍司砚冷笑着看她。
温知羽正犹豫,霍司砚的手机响了。
“小雨,什么事儿?”
霍司砚对杜雨的称呼,像针一样扎在温知羽耳朵里,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从没有这样叫过她,即使是从前他们最‘相爱’时,他叫她都是连名带姓的。
杜雨娇气的声音传出来:“司砚,公司的事解决了吗?解决了就快回来吧,我爸爸要给你介绍几个做出口贸易的叔伯。”
“还没,今天应该回不去了,辜负了伯父好意,你替我谢谢伯父,我改日登门致歉。”
挂了电话,他依旧冷冷地看着温知羽等她回答。
孟肃阳伸出手,柔声说:“北竹,他和杜雨都要订婚了,你何必还和他耗着。”
霍司砚闻言,竟然松开抱着她的手,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温知羽突然觉得自己像站在孤舟上,摇摇晃晃,孤孤单单,她垂下眼,遮住眼里的失落。
虽然她也说让他放自己走,可他真的要放,自己竟然这么难过。
纠缠了一整年,终于要结束了吗?
她不禁想起霍司砚醉酒后捧着她的脸问为什么。
想起霍司砚手机屏保上那张杜雨的侧脸照片。
想起他谨慎小心生怕和她有了孩子。
太卑微了温知羽,那个骄傲自信的你去哪儿了。
这样想着,她的目光越过孟肃阳,看向许久没有走出过的院门,脚下不自觉地向前迈去。
“好看吗,要不要一起?”霍司砚含糊对孟肃阳说。
他说话间,竟然抬手去解温知羽外套的扣子。
她死命挣扎,奈何他力气太大,情急之下,用力咬在他嘴唇上,趁他晃神的片刻才从他怀里逃出来。
扬手就是一巴掌,力气之大,震得她手都麻了。
霍司砚用舌头撞了撞他的脸颊,坏笑着说:“害羞了?你又不是没和他睡过。”
温知羽紧紧攥着自己的领口,不可置信道:“霍司砚,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呢。”
果然,杜雨回来了,他对她就是深情也没有了,尊重也没有了。
“我羞辱你?你和我好朋友合起伙来给我戴绿帽子,对我不是羞辱吗,你还好意思让我给你脸面。”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我只相信我看见的。”他说着再次伸出手,想要去拉她,被孟肃阳挡住。
霍司砚反手一拳打在孟肃阳脸上,孟肃阳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
温知羽认为,这是她和霍司砚的事,不该把孟肃阳搅和进来,所以忙上去拉住霍司砚的胳膊。
被她拉住,他瞬间收了力气。
却结结实实挨了孟肃阳一拳。
在霍司砚的眼里,温知羽这一举动,实打实的是在拉偏架,他看向温知羽的眼神从愤怒转为失望。
不顾霍司砚的怒视,温知羽转身对孟肃阳说:“学长,我的事让我自己处理吧,你帮我够多了。”
孟肃阳拉住她的胳膊:“你一个人怎么行。”
温知羽突然觉得,自己对孟肃阳的态度太不明朗了。
从前因为孟肃阳帮过她很多,所以即使拒绝他,也总是婉转的。
如今想来,反倒是她以为的好意,给了孟肃阳错误的信号,才导致他对她的念念不忘。
想清楚这一层,她心里反倒轻松许多,语气平静地开口:“学长,我感谢你为我做的那些事,但是我对你,从来都只是朋友情分。”
她把手从孟肃阳手里抽出来,继续说:“不爱你的人,做再多都是无用功。”
这话说完,不仅孟肃阳心里难受,温知羽也胸口一疼。
她在劝孟肃阳,又何尝不是在劝自己。
孟肃阳走后,这一场闹剧总算结束,霍司砚和温知羽都冷静下来。
孟肃阳走后,这一场闹剧总算结束,霍司砚和温知羽都冷静下来。
温知羽拿了冰块要给他敷脸,被他推开。
她就笑着又凑上去,霍司砚推了几次推不开,也就随着她去了。
温知羽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模样格外动人。
霍司砚心念一动,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手在她满是伤痕的锁骨上摩擦:“疼吗?”
她心中酸涩,这是他第一次关心她,柔声回应:“咬的时候疼。”
霍司砚不说话,手仍旧在她锁骨上。
温知羽起身换了个冰袋,又自然地坐回他腿上。
霍司砚手放在她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捏她。
天暗下来,冰袋已经化了,可两个人谁也没动,就这样在昏暗的房间面对面静静待着。
“今天,不走了吗?”温知羽轻声问。
霍司砚嗯了一声。
她把头抵在他脖颈上,再一次解释和孟肃阳的关系。
霍司砚不说话,放在她腰间的手上移。
她声音恳切:“司砚,信我吧!”
霍司砚亲吻在她耳侧,灼热的气息搅得她心神荡漾。
她把手臂攀上他的肩:“司砚,你爱过我吗,一瞬也算。”
他把亲吻落在她的锁骨上,轻轻柔柔的。
温知羽似乎听见他嗯了一声,又似乎只是她自己的幻想。
她把手指嵌进他的头发,又柔声问了一句:“爱我吗,还是爱我像她。”
这一次,霍司砚是真的没有回话,而是专注地亲吻她白皙的皮肤,仿佛每一寸都不想错过。
她反客为主。
霍司砚意外她今天这么主动,被她撩得呼吸都乱了节奏。
情到深处,霍司砚的手机却响了,温知羽看到上面的备注:小雨。
一瞬间,所有激情都被浇灭。
霍司砚犹豫一下,还是接听了电话。
杜雨哭着说了句什么,她听不清,只看霍司砚起身穿衣服。
她拉着他不肯放手,声音悲凉:“不是说不走吗?”
霍司砚推她的手,她握得更紧。
电话再一次响起,还是杜雨,霍司砚急了,用力甩开她,转身离开。
电话再一次响起,还是杜雨,霍司砚急了,用力甩开她,转身离开。
温知羽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手还保持着拉他的姿态,许久才慢慢放下来。
她长叹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起身整理凌乱的自己,穿衣服,收拾东西,找工具箱,拆锁,开门。
这样一扇门,能关住谁呢,她之所以被关这么久,只是因为她愿意。
可现在,她不愿意了。
霍司砚赶到杜雨的住处,杜雨开门就要抱他,被霍司砚侧身躲开。
“怎么还没换衣服,不是说头不舒服吗,我带你去医院。”霍司砚看着杜雨淡淡地说。
杜雨穿了件极诱人的睡衣,霍司砚却丝毫不为所动。
“现在不那么疼了。”杜雨扶着额头‘虚弱’地回答。
霍司砚眉头一皱:“你何必撒这个谎。”
杜雨娇滴滴地说:“我只是想你了。”
霍司砚看着她额头的伤疤,语气缓和了些:“我能信你吗?”
杜雨瞬间落下泪来,语气极度委屈:“司砚,我是真的想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霍司砚看着她的脸,脑海中竟浮现出温知羽,她们长得那样像,却完全是两个性格。
杜雨总是娇气的,遇到虫子要大叫,被针扎一下要嚷疼很久,从来不自己开带盖的东西,刮风下雨都要抱怨几句,能找他做的事从来不会自己动手。
温知羽却是倔强的,受了伤也会咬住嘴唇忍住不哭。
她爱惜每一个带生命的东西,甚至是一只蚂蚁都要绕路走过。
会自己修理坏掉的水龙头,会自己爬梯子换灯芯。
无论什么天气,她总是笑眯眯的,仿佛生活中尽是美好。
她能自己做的事,从来不和他开口。
杜雨见他发呆,靠近他几步:“司砚,我还爱你啊。”
听到杜雨这样说,霍司砚冷笑:“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又突然放弃我。”
杜雨再一次要来抱霍司砚,他咬牙后退。
从前和杜雨在一起时,他就不喜欢她的触碰,为此他还找医生检查过,以为是自己有病。
直到遇到温知羽,他总是想靠近她,想触摸她,想把她咬碎了藏进心里。
他自认是因为温知羽和杜雨长得像,在他脑海里,杜雨是洁净的,是不容玷污的,所以他把对杜雨的欲念都放在温知羽身上。
霍司砚回到别墅时,温知羽已经不在了。
他找遍了别墅每个地方,都没有看到那个见他就笑颜如花的姑娘。
温知羽就这样消失了,连生活痕迹都被她清除掉,仿佛从未出现过。
霍司砚的好友周怀是唯一一个知道霍司砚和温知羽结婚了的人,他也算见证了霍司砚和温知羽一路走来的坎坷。
周怀知道这件事时也很意外,在周怀的记忆中,温知羽对霍司砚那样执着,不像是会突然离开。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
这一年来,温知羽虽然是霍司砚持证的妻子,却活得像他的情人。
他需要时就去找她,不需要时就冷落一旁。
周怀作为霍司砚的朋友,有时候都会觉得霍司砚过分。
他记得有一次,霍司砚醉酒,拉着温知羽叫小雨,温知羽眼睛都红了,还是挤出笑容以杜雨的语气哄霍司砚回家。
霍司砚不让她和孟肃阳联系,她就一次都不联系。
霍司砚不让她去工作,她就辞掉正要升职的工作。
霍司砚不让她出门,她就乖乖守着偌大的别墅,院门都不出。
而这一次杜雨回来,霍司砚就毫不掩饰在媒体面前表示要和杜雨订婚,完全不把和温知羽的婚姻放在眼里。
像她那样骄傲的人,能撑一年也是奇迹。
霍司砚坐在一旁一根接一根抽烟,周怀给他倒了杯酒:“不是戒了吗?”
霍司砚又点燃一根:“她不喜欢烟味。”
周怀了然。
霍司砚补充:“温知羽不喜欢烟味。”
周怀点头:“我知道你说的是她。”
霍司砚抬头看他,有些意外。
周怀神秘笑笑:“我比你呀,更了解你。”
周怀神秘笑笑:“我比你呀,更了解你。”
周怀是个花心的,情场里进进出出游刃有余,看男女关系更是通透,霍司砚这嘴硬的死鸭子早被他看穿了。
他知道霍司砚口口声声说着杜雨,可心里装的是温知羽,只是霍司砚自己还不肯信而已。
他也知道霍司砚做的很多事,看起来渣得过分,其实,只是因为他不会处理这种亲密关系,毕竟从来没有人教他怎么爱别人。
霍司砚掐灭烟,和周怀碰了个杯,沙哑着嗓子:“说来听听。”
“你和杜雨认识多久了?”
“12岁认识她,到今年,15年了。”
“这么多年,碰过她吗?”
霍司砚皱眉。
周怀呵呵一笑:“没有吧,以前你们俩谈恋爱的时候,咱们一起出来玩,我就发现你很抵触她碰你。”
霍司砚摇头:“不是抵触,是舍不得。”
周怀不和他犟,继续说:“你反反复复背杜雨爱吃的东西,爱看的剧,喜欢去的地方,喜欢的服装品牌,口味禁忌,比高考都认真。”
霍司砚不解:“这难道不是因为我喜欢她才愿意这么做?”
周怀反问:“你怎么发现温知羽不喜欢烟味的?”
霍司砚不加思考脱口而出:“有一次我抽了烟要亲她,她皱眉了。”
“所以啊,老徐,真正在意的人的喜好,不是刻意记住的,是就那么一瞬间,不用费力气,刹那就刻进大脑里的。”
霍司砚的眼神里迷茫起来,他在质疑自己,质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移情别恋。
周怀继续说:“你对杜雨,就像我对茄子。我明明不喜欢吃,但大家都说它有营养,所以我总是会放一盘在桌上,却从来不会吃。”
“而你对杜雨,就是这样。总是把她挂在嘴边,像是强迫自己去喜欢她一样。”
霍司砚低下头,右手拇指反复抠右手食指第二个指节,这是他一焦虑就会做的动作。
周怀再次给他的酒杯倒满酒:“我知道你介意徐叔生前做的事,觉得徐叔喜新厌旧,你不想像他一样。”
“可是老徐,感情是个随心的东西,不爱了分开没有错,何况你根本就没爱过杜雨。”
“再者,一年前是杜雨先放弃你的,你没有对不起她,而且你和温知羽是合法夫妻,你心里有她是应该的,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温知羽呢。”
霍司砚想起昨天温知羽问他,爱她,还是爱她像杜雨时的语气,那样无助绝望。
也许从那时候起,她就已经计划着离开他了。
霍司砚觉得胸口堵的难受,喘气都费力,像有人在他喉咙塞了棉花一样。
霍司砚觉得胸口堵的难受,喘气都费力,像有人在他喉咙塞了棉花一样。
他突然猜测,也许昨天,他没有把她那样晾在那儿,或者甩开她的手时力气小一点,她就不会离开。
霍司砚猛灌了一口酒,底气不足地说:“是她和孟肃阳不清不楚,是她对不起我。”
周怀大笑出声:“老徐,这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吧,好把你对她的恶行变得名正言顺些。”
霍司砚冷眼瞪周怀,周怀识趣地收了笑:“温知羽我不好说,可肃阳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什么人你不清楚?就算他喜欢她,我也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不等霍司砚说话,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他迅速拿起来,发现是杜雨打来的,眼中的光暗下去。
把手机静音放在一边,等它自己挂断,他从来不挂杜雨的电话,这是多年来的习惯。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周怀问。
霍司砚仰面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挡在眼睛上:“找到她。”
“那杜雨呢?”
霍司砚沉默。
周怀知道他又在和自己较劲,转移话题道:“我就是好奇啊,你怎么会喜欢杜雨那样的姑娘。”
“她小时候救过我。”霍司砚轻声说。
周怀失笑:“所以你就以身相许?”
霍司砚叹气:“你不明白,她是第一个对我说‘别怕,我在’的人,从来没有人舍命护我。”
周怀疑惑:“什么时候的事,从来没听你说过。”
“就有一天放学,司机没来,我自己走回家,路上遇到小混混,他们要钱,我身上没有,就挨了顿打。”
霍司砚喝了口酒润润嗓子继续说:“有个小姑娘扑上来救我,左侧额头被开了一个口子,血流了一地,第二天杜雨就来了咱们班,左侧额头贴着纱布。”
周怀想了想:“哈哈,我只记得杜雨自我介绍说是公主,你后来总颠颠地跟在她身后,我还以为你要当王子呢。”
霍司砚抄起抱枕砸过去:“有心在这儿笑话我,不如帮我找温知羽。”
“找回来以后呢,还对人家忽冷忽热?”
霍司砚又一个抱枕丢过去,再次沉默。
周怀撇嘴:“温知羽对你掏心掏肺的时候,你犯轴。人家对你死心了,你又非得找她,她走了不是更好,给杜雨腾地方了。”
霍司砚咬了咬后槽牙,脸上的筋起起伏伏:“她走不走,得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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