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司砚手轻翻,把她的掌心完全握住。很柔软,握住非常舒服。霍司砚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捏着她的掌心,神情冷淡:“对你姐工作上遇到的困难了解多少?”温知羽脸色迟疑起来。霍司砚道:“阮家人没和你说?”温知羽犹豫着摇了摇头:“没有。”那天在医院,妈妈只和她说姐姐工作上的项目资金周转出了问题,急需要有人出面帮忙。还有姐姐在国外的工作,被别人故意刁难。其他更具体的事,妈妈没有和她细谈。霍司砚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瞬,看着温知羽的脸。温知羽被他盯着看得久了,不自在地问:“你看什么呀?”霍司砚淡淡道:“有些好奇。”他微抬起温知羽的脸。阮家人对温知羽的性情肯定很了解。…
免费试读
她轻轻瞪了霍司砚一眼:“那时候我十三岁,丁燃十四岁,你都二十四岁了,我喊他哥哥喊你叔叔,不是很正常么?”
而且那时候,她也不知道那个叔叔是霍司砚。
霍司砚:“以后不准喊他哥哥。”
温知羽郁闷坏了:“你纠结这个做什么?”
霍司砚道:“看丁燃不顺眼,听着不舒服。”
温知羽:“……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喊他哥哥。”
她那么讨厌丁燃,本来就不会再喊他哥哥。也不知道霍司砚突然发什么疯,揪着这个称呼不放。
“还有。”
温知羽看着他,眉头拧了起来。
“喊我哥哥。”
温知羽愣住。
霍司砚声音低沉:“嗯,喊霍司砚哥哥。”
温知羽已经彻底呆住。
霍司砚神色微松,看着她淡淡道:“喊吧。”
温知羽脸上一阵红一阵热:“你就不觉得喊你哥哥不合适吗?”
霍司砚:“不觉得。”
温知羽脸色憋得越来越红:“可是你年纪……”
霍司砚打断她的话:“你刚才说我年纪不大。”
话说了一半被他截住,温知羽心里不得劲。
她就是看这个男人不高兴,才改口哄他的。而且他一个男人,这么在乎年龄干什么?
霍司砚冷淡地问:“还是说你骗我的?你觉得我年纪大?”
温知羽顿时摇头。
霍司砚看着她,手一下下梳理着她的头发。
温知羽被他盯得久了,才小小声、小小声地喊:“霍司砚哥哥。”
霍司砚:“声音太小。”
温知羽咬了咬唇,稍微提高了点音量:“霍司砚哥哥。”
霍司砚敛眉,手往下放在她的肚子上按了几下。
温知羽抓住他的手,急道:“你干什么?”
霍司砚冷淡道:“你饿了?”
温知羽:“没有。”
霍司砚:“我以为你饿得发不出声音。”
温知羽气得咬牙,冲着他软声吼道:“霍司砚哥哥。”
霍司砚手一翻,握住她的手:“再喊。”
温知羽嗓音加大:“霍司砚哥哥。”
霍司砚:“嗯,继续。”
温知羽:“霍司砚哥哥,霍司砚哥哥。”
她气得连喊了五六遍,喊得脖子都红了。
霍司砚靠坐在床上,眉眼完全放松。
温知羽气鼓鼓道:“我已经喊了。”
霍司砚颔首:“嗯,我很满意。”
她嗓音软软地喊他“霍司砚哥哥”,让他听着心生愉悦。
霍司砚心情很好。
他轻抚着她的手,指腹摸到缠在手指上的纱布时,眼神微暗。
霍司砚抬起她的手,语气平静地问:“疼吗?”
温知羽看向自己的手指。
当然疼。
怎么可能不疼呀。
在柜子里时她因为害怕没什么感觉,现在所有观感回笼,手指上不时隐隐抽着疼。
温知羽摇头道:“不疼。”
霍司砚继续问:“疼吗?”
温知羽还是摇头,闷声道:“不疼。”
她这次的话刚说完,右手食指猛地传来一阵很轻的痛感。
温知羽闷哼出声,手颤了颤,习惯性地往回抽。
霍司砚脸上平静又冷淡,继续问:“疼吗?”
温知羽见他捏住自己的手指头,唇微抿了抿,最终还是点头:“很疼。”
霍司砚:“以后还敢不敢对我撒谎?”
温知羽低下头。
霍司砚把她的脸抬起来:“说话。”
温知羽沉默半晌,才道:“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对你撒谎。”
反正这个“以后”,只剩下很短的一段时间。
霍司砚揉着她的脑袋,随意问:“为什么和路静雯出去?”
温知羽脸色僵住。
她低声道:“我和她以前是同学,所以、所以我就跟着她出去。”
霍司砚道:“你刚说了不撒谎。”
“我没有撒谎,”温知羽不敢看他,“就是因为我们是同学,我才跟她出去。”
霍司砚道:“因为是同学,你就乖乖跟着她到了让你做噩梦的地方?”
温知羽咬咬牙:“没错。”
霍司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温知羽看着他。
霍司砚:“好好想清楚原因。”
温知羽心里莫名焦躁不安,她嗓音带着哀求道:“你能不能别问这件事?”
霍司砚道:“不能。”
温知羽和他的目光对上,唇抿得很紧,满脸都是抗拒。
霍司砚想起她绵软的性格,开口道:“她用以前的事威胁你?”
温知羽眼里闪过慌乱,紧张道:“没、没有,霍司砚你别问了好不好?我不想提这件事。”
为什么总要问她这件事?
霍司砚漫不经心道:“因为周契。”
听见“周契”这个名字从霍司砚口中说出,温知羽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凝固住,脸色瞬间发白。
他知道了,知道她最大的污点。
温知羽紧紧咬着牙,她突然觉得好冷,冷得她浑身都僵住,只能怔怔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看。
此刻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男人知道了她最大的秘密。
霍司砚手往上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一下下地轻抚着她的背。
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出温知羽身体的僵硬,还有眼里的抗拒和恐惧。
霍司砚手上的动作微顿,看着她几乎瞬间苍白的脸色,沉声问:“怕什么?”
温知羽僵着脸摇头,艰难地挤出一句:“没、没有怕。”
霍司砚没再问她任何话,轻抚她背部的动作没停。
温知羽垂着脑袋,等着霍司砚问她话,等着他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可是她等了很久,霍司砚都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不知道等了多久。
温知羽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精神也没那么紧绷。
她咬了咬唇,鼓足勇气悄悄地抬起头看向霍司砚的脸。
没有不同。
他的神情和以前一样冷冰冰的,没有丝毫异样。
温知羽呆住,那颗提着的心忽地落下了。
“霍司砚。”
她小声喊,手情不自禁地用力,抓住他身上的衣服。
霍司砚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冷淡道:“松开。”
温知羽低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指紧紧揪着他的手。
他手臂上的衣服,被她揪得皱成一团。
他今天穿着白色的衬衫。
她受伤的手指上包扎着层纱布,手抓他的手臂会弄脏他的衣服。
温知羽立即松开手,呐呐道:“对不起,弄脏你的衣服了。”
霍司砚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别用力。”
温知羽眼神有些呆:“什么?”
霍司砚冷淡道:“抓那么紧,手不想要了?”
温知羽怔住,反应过来他的话。
他让她松手,不是怪她会弄脏他的衣服,是怕她太用力伤到自己的手指。
温知羽脸上微烫,胸口处热热的,涌起股很奇怪的感觉。
“霍司砚。”
她不知道该怎么排解心底那股感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喊他的名字。
温知羽的精神彻底放松下来,脸颊上浮现出些许红晕。
霍司砚掌心轻抚过她的脸,旧话重提:“路静雯是不是用周契的事威胁你?”
温知羽好不容易放松的精神,又开始绷紧。
霍司砚不让她逃避。
他语气平静地问:“很怕周契?”
温知羽脸色慌乱,心里急得不知所措。
她脸上满是恳求:“霍司砚,你……”
“这件事过不了,”霍司砚道,“你说过不会对我撒谎。”
温知羽神色微微恍惚,偏过脸不敢再看他。
“为什么怕周契?”
温知羽听着霍司砚的话,眼眶有些热。
她怕周契,却更怕霍司砚知道这件事。
怕霍司砚像妈妈一样告诉她,这件事是她的污点,怕他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她知道霍司砚的性子,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会一直、一直问下去,不会给她逃避的机会。
温知羽转过脸,轻声道:“霍司砚,你什么都知道了对不对?知道我被周契……”
她唇色微白,双手控制不止轻轻发抖,“也知道我差点、差点就杀人了。”
霍司砚手张开,把她轻颤的手完全包裹住。
“嗯,我知道。”
他的语气很随意,仿佛并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温知羽双手被他握住,微凉的手渐渐变热。
“你果然都知道了,”温知羽喃喃低语,有些语无伦次道,“你知道了我最大的污点……知道我差点成了杀人犯……”
听见她自言自语的话,霍司砚抬起她的脸。
温知羽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嗓音打着颤道:“你都知道了,知道我、我差点杀了人。”
霍司砚点头:“嗯,我知道了。”
温知羽眼眶瞬间涌起热意,泛起股湿意。
“你这么傻,我以为你不会反抗,”霍司砚摸了摸她的头,“你做得很好。”
温知羽呐呐道:“我做得很好?”
可是她差点杀了人。
妈妈说这种事不能闹开,对她影响不好。
“嗯,”霍司砚道,“做得很好。”
唯一不好的是她手上力气太小,胆子也小,没有多捅几刀,还留着周契的命。
温知羽:“可是、可是……”
霍司砚:“可是什么?”
温知羽看着他:“我妈妈说、说我差点被……反正就是不好,是我的污点……”
所以她不想让霍司砚知道这件事,永远都不想。
霍司砚脸色冷沉:“以后不准听她的话,也不能把其他人的话放在心里。”
温知羽:“可是……”
迎着他冷冰冰的眼神,温知羽的话咽了回去,愣愣地点头:“我知道了。”
霍司砚道:“只能记住我的话。”
温知羽看着他。
霍司砚道:“说话。”
温知羽点头:“我知道了。”
霍司砚:“知道什么?”
“以后不能把别人的话记在心里,”温知羽小声说,“只能记住你说的话。”
霍司砚点头,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温知羽忍不住问:“霍司砚,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霍司砚目光移到她脸上,眼神清冷。
温知羽脸色别扭,小小声道:“你知道这件事,心里是什么想法呀?”
他会不会也像妈妈一样,觉得这是她的污点,一辈子都抹不掉的污点。
要藏着不能让别人知道。
霍司砚扫了眼她的腰,皱眉道:“你身体太弱。”
温知羽一愣。
霍司砚:“出院后继续加强锻炼,尤其是手上的力气,以后再遇到这种事……”
他的话顿住,轻握住她的手腕。
那样白皙纤细,干净漂亮的手。
霍司砚道:“不会再有下一次。”
温知羽:“什么?”
霍司砚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以后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事。”
温知羽胸口处很热。
霍司砚没有用异样的眼神看她,没有像妈妈那样,说这件事是她的污点。
他甚至还说,以后不会再让她遇到这种事。
可是。
以后?他们之间还会有以后吗?
温知羽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心里闷滞。
她以前一直盼望着赶紧和霍司砚离婚。
可是这一刻,她突然不喜欢那天那么快到来。
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
霍司砚揉着她的脑袋:“以后不准让任何人,再用这件事威胁你。”
温知羽很听话的点头:“我知道了。”
霍司砚:“也不准怕周契。”
“周契”这个名字,还是让温知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霍司砚察觉到她身体在抖,低声道:“我不会再让他纠缠你。”
听着他冷冷淡淡的嗓音,温知羽心底对周契的恐惧,莫名消散了不少。
她点头:“嗯。”
温知羽趴进他怀里。
即使两人之间的“以后”只剩下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她此刻心里对霍司砚也充满了依赖。
温知羽伸手抱住他的腰,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
“霍司砚。”
霍司砚抱紧她:“嗯。”
“霍司砚。”
温知羽嗓音软软的又喊了一遍。
霍司砚把她微微凌乱的头发抚平顺:“嗯。”
温知羽从他怀里抬起脑袋,看着他:“霍司砚。”
霍司砚垂眸。
温知羽红着脸:“我就是想叫你。”
霍司砚:“嗯。”
温知羽道:“谢谢你。”
霍司砚还没开口,温知羽立即又道:“我知道自己已经对你说了很多遍谢谢,但是我就是想说,你、你不能嫌我烦。”
霍司砚随意道:“不嫌你烦。”
温知羽顿时笑了起来,双眼微亮,眉眼弯弯。
她嗓音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悦:“霍司砚,谢谢。”
霍司砚指腹抚上她笑得弯起的眼角:“嗯。”
温知羽又趴回他怀里。
她现在心情很放松,霍司砚的怀抱又让她感到安心,所以很快她就睡着了。
……
这次,温知羽没做任何梦。
她醒过来时,下意识看向床边。
床边坐着人,不是霍司砚。
温知羽从床上起来,“妈妈,你怎么来了?”
何媚拿起枕头,垫在她腰间:“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妈妈不放心。”
“我现在很好,”温知羽道,“已经没事了。”
何媚在过来之前,已经打听出小女儿这次住院的原因。
当年的事,即使他们已经花了不然功夫掩盖,但是只要想查肯定能查到。
何媚过来之前,已经预估了最坏的情况。
可是此刻见小女儿脸色红润,眉眼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忧愁,她心思稍稍松了。
这种事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接受,更何况是霍司砚这种男人。
何媚不经意道:
“绵绵,霍司砚知道以前的事了?”
温知羽看了眼妈妈,点头,声音有些闷:“嗯,他知道了。”
何媚:“他没说什么?”
温知羽不想多谈,她摇摇头:“没有。”
何媚摸了摸她的头,脸色温柔道:“绵绵,你很幸运。”
温知羽抿了抿唇。
何媚道:“看来在霍司砚心里,还是很在乎你的,他很喜欢你。”
她想,既然霍司砚喜欢温知羽,那件事她就可以和温知羽提。
温知羽脸色微怔。
霍司砚……喜欢她?
她想起之前在医院,霍司砚说的那些话。
不会的,霍司砚不可能喜欢她。
温知羽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
“绵绵,有件事妈妈想找你帮忙。”
温知羽抬头,看见妈妈比以往严肃的脸色。
她一愣:“什么事?”
何媚叹气:“你姐姐这两年为了阮家,一直在国外工作。前段时间,她遇到了点麻烦。”
温知羽心里一紧:“姐姐遇到什么麻烦了?”
“生意上的事,”何媚脸上闪过担忧,“资金上有些问题。”
温知羽很少见到妈妈担忧的脸色,她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还莫名觉得不安。
她着急道:“我能为姐姐做什么?”
何媚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绵绵,这件事只有霍司砚能帮忙。”
温知羽:“只有霍司砚能帮忙?”
“不错,”何媚点头,“你姐姐现在不仅资金上有问题,手头上的项目也被人无故卡住。霍司砚在国外有人脉和关系,这件事对他而言很容易解决。绵绵,你和霍司砚提一提这件事。”
温知羽怔住。
她从没和霍司砚说过工作上的事。
这件事,她没有一分的把握霍司砚会听她的话,出手帮助姐姐。
温知羽眉头轻皱。
想到要找霍司砚帮忙,她心里总觉得闷闷的,很不舒服。
“绵绵,”何媚声音温柔,“你姐姐现在的困境只有你能帮她。”
温知羽脸色不自在。
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和霍司砚的婚姻有名无实,更不知道他们约定好的离婚期就要到了。
妈妈肯定误会了,以为霍司砚在乎她,喜欢她,所以只要她开口,霍司砚就会帮助姐姐。
可是霍司砚根本就不喜欢她,怎么可能听她的呢?
温知羽心里觉得茫然,又隐隐有些说不清楚的难过。
“绵绵?”
温知羽看向妈妈。
“妈妈知道,这件事为难你了。”何媚语气微微低沉,“但是现在只有你能帮熙曼。”
“我们以前做过不少错事,但是你姐姐从小就疼你。”
温知羽胸口更加闷滞。
“绵绵,”何媚道,“妈妈希望你能想尽办法帮助你姐姐。”
温知羽微微垂着眼,点头:“妈妈,我一定会尽力。”
何媚眉头彻底松开。
她握住小女儿的手,又说了会话才离开。
阮承风在走道上堵住医生。
他冷着脸,不耐烦道:“温知羽身体真的没事?她身上有没有其他伤?”
其他医护人员见阮承风脸色不好,赶紧上前。
被堵住的医生摆摆手,让他们先走。
其他人走后,医生才笑着说:“阮小姐除了十根手指头,身体其他地方都没问题。”
阮承风眉头皱得很紧。
这家医院是沈氏名下的医院,霍司砚是这些人的老板,阮承风对他们的话并没有全部相信。
突然,医生又开口道:“不过,阮小姐身体上没什么大碍,精神上的问题却并不小。”
阮承风疑惑道:“精神上?”
医生道:“阮小姐这次住院,是因为被人关进了柜子里。”
阮承风脸色顿时僵住。
医生的声音很温和:“阮小姐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导致她心里上对封闭空间产生了抹不掉的恐惧感。”
阮承风楞楞地看着医生,整颗心不停地往下沉。
他想起那年,和丁燃他们一起把温知羽关进柜子里。
因为可笑的自尊心,他始终不肯接受温知羽,还和那些人一起欺负她。
那天,他原本想着把温知羽关上半个小时再放她出来,可是后来他们喝醉酒,把一切都忘了。
第二天醒过来,他被告知温知羽出事在医院。
他赶到医院时,听见医生说幸好送过来及时,再晚点病人就没命了。
就差一点点,他就害死自己的姐姐。
“阮小姐长期服用过心里和精神类药物,”医生看着阮承风,继续道,“以前的经历对阮小姐的心里造成极大的影响,这个影响会一直持续下去。”
阮承风楞在原地。
医生什么时候离开他也没注意到。
何媚走到他面前:“承风?”
阮承风缓缓转过脸。
何媚见他脸色不好,诧异道:“脸色怎么那么差?”
阮承风低声问:“妈,当年温知羽被人从柜子里救出来……那件事对她的影响是不是很大?”
何媚:“怎么突然问这件事?”
“我想知道,”阮承风喉咙仿佛被堵住,艰难道,“妈,这件事是不是让温知羽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问题?”
何媚看了他一眼,点头:“是有点影响,不过当年经过治疗,温知羽心理上的问题控制得很好。”
阮承风脸色一点点变得煞白:“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何媚道:“当年你二姐出事,你也病倒住了院,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这件事就没和你说。”
阮承风语气有些暴躁:“后来呢?后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何媚道:“爷爷奶奶让瞒着你。后来你二姐转了院,身体逐渐好转。”
见他脸色难看,何媚道:“事情已经过去,当年你们还小,那件事也不用太自责。”
阮承风闭上眼,深深吸了吸气。
他转身就离开。
何媚:“去哪?不是要去看你二姐?”
阮承风头也不回,语气生硬道:“有事。”
……
温知羽醒过来后,又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才出院。
这两天,她一直在想要怎样和霍司砚提姐姐的事。
每次见到霍司砚,她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手指受伤,温知羽也不需要给霍司砚做饭。
霍司砚让她待在家里养伤,不让她外出。
其实她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手指头也不疼了。
这天早上。
温知羽打算回阮家。
她换上衣服,刚从楼上下到一楼,两个保镖就走上前。
“阮小姐,您不能出去。”
自从她出事,霍司砚就给她请了两个女保镖。
看着两个保镖,温知羽脸色微微窘迫,道:“我回阮家一趟。”
保镖神色严肃:“阮小姐,请您先给沈先生打电话。沈先生同意,我们会跟着您回阮家。”
温知羽一张脸憋得通红:“……算了,我不回去了。”
她默默地回到别墅。
很无聊。
温知羽坐着发呆,又开始想姐姐的事。
到了中午,心不在焉地吃完午饭。
看见林管家从厨房里拿着保温盒出来,温知羽心里微动,道:“给我吧。”
林管家停下脚步。
温知羽指了指他手上的保温盒:“我给霍司砚送过去。”
—
沈氏大厦顶楼。
一行人刚开完会,陆陆续续有人从会议室里出来。
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三人。
安鸣说完工作上的事,看了眼丁景茗,神色犹豫。
丁景茗笑道:“有事我不能听?”
霍司砚淡淡地扫了眼安鸣。
安鸣提醒:“沈总,是关于周契的事。”
霍司砚点头。
安鸣会意,知道这事不需要避着丁景茗。
他道:“沈总,周契以前做过类似的事,受害者总共二十人,其中年纪最小的十三岁。”
“他的事都被人压了下去,到清水镇阮小姐的学校,也是为了避风头。”
霍司砚“嗯”了声。
安鸣又仔细说了些细节,才离开会议室。
丁景茗看着霍司砚。
见他脸色比以往更冷,知道他这会心情非常不好。
丁景茗道:“这些事不告诉温知羽?”
霍司砚:“她胆子小,告诉她没有任何用处。”
丁景茗恍然大悟道:“怕吓到温知羽?心疼她?”
霍司砚看了他一眼。
“我可没说错,”丁景茗笑,“你以前做事,可不会考虑对方的情况。”
霍司砚道:“她不一样。”
温知羽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以后会是他的情人,和其他人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丁景茗语气轻佻道,“不过就是一个情人。”
霍司砚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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