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看着信息上的内容,荣子烟心头的谜团越来越大,她再也坐不住了。宴夜是这个地方本身没有什么神秘的,就是一个高档的酒吧。在帝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知道它,但能进入其中,并成为其座上客的,却只有百分之一。因为这个地方,并不单单是给客人喝酒的地方,而是给客人找各种乐子的所在。荣子烟换上一身利落的装束,吩咐了虾伯一声,趁着陆流泽还没有回来,先一步驱车离开。虽然在内心里,她并不愿意相信陆流泽是幕后主使,但今晚去宴夜的事情她不想他知道。她先是开车去了郊区,将车加速到一百迈,一个漂亮的金蝉脱壳,将追踪她的厄和阿震甩开,打车到了市区,又换了车子,才去了宴夜。她特意来的早,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地坐下来,静静地观察起来。许是还早的缘故,酒吧的人稀稀拉拉的,而她这个一身利落装束的大美女,更是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哟,这不是荣大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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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陆流泽完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如果他俩站一起,荣子烟敢肯定,大多数父母一辈的人会更喜欢周云洲一些。
而陆流泽就太贵气逼人,就连他的俊美也充满着危险的气息。
她看着周云洲,心里却想着陆流泽,一时没注意,对面的男人突然就贴近了她来,右臂也往她腰上揽了过来,荣子烟连忙后退一步。
突然,身后出现了两个黑衣人,荣子烟知道其中一人叫厄,这几天,她不论走到那里,这个人都若隐若现地跟着她,当下心里就有了安全感。
而另一人却纵身冲着周云洲而去。
“阿震,废了他的右臂。”
说话间,那名叫阿震的黑衣人一拳落空,又得了命令,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和周云洲对打在一处。
一时间,荣子烟被眼前突然的一幕给惊着了。
这陆流泽的人脾气怎么比她还大?!
不过,荣子烟也乐见其成,有人帮她教训这个周云洲,她高兴还来不及。
当下,也不管那对打的两人,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这陆家的侍卫就是不简单,在荣子烟看来,这周云洲身材壮硕,天生占着力大的优势,而那个叫阿震的,身形低了一个头,也更瘦弱,但每次出手,却都有四两拨千斤之感。
才过了三招,周云洲眼见的有些支撑不住,忙喊叫了起来。
“子烟,我今天来没有恶意,真的是有事情要告诉你!”
“我知道你一直在查七年前算计你的人,我这里有消息啊!”
“……”
说实在的,自从三小只一天天长大,各个都天纵奇才,荣子烟也慢慢把七年前的事情放下了,再加上现在她已经想通了,又和陆流泽确立了关系,七年前的事情她倒也不太在意了。
但就算不在意,并代表她愿意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呼小叫。
就在此时,只听“啊”的一声,那阿震已经将匕首插进了周云洲的右臂。
荣子烟眼见不妙,赶紧道,“慢着。”
那阿震看着她,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黑衣人,沉声道,“我等奉爷的命,保护少奶奶,出手不能落空。”
说着,那刀子往前一抵,随即往上一挑,那姿势,看着就是要挑断手筋。
“住手,”荣子烟赶紧往前几步,急声道,“赶紧住手,你家爷都得听我的。”
也不是她要护住周云洲,而是她不得不考虑很多事情。
毕竟,克莱隐因岛属于R国管辖,说的难听点,外公一家都算是R国的公民,如果今日伤了周云洲,日后恐怕会有其它的麻烦。
虽然天家可以不把周云洲放在眼里,但不得不考虑他身后的皇室背景。
阿震听了这话,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黑衣人,果然住了手。
只见他抽了刀,无视那滴个不停的鲜血,自怀中掏出一个巨大的包裹帖,撕拉的一声,便将伤口裹住,一点血也看不见了。
“这么好的东西,便宜你了。”
阿震冷冷地说着,退到一旁,眼神却依旧盯住周云洲不放。
这时周云洲已经疼的脸色发白,口中狠声不绝,眼神阴鸷。
“陆家的人果然狠毒,日后我周云洲必将百倍奉还!”
说着这话,周云洲又看向荣子烟,眼神中满是不甘,“子烟,你看到了吧,这陆家的人才是真正的暴虐,我什么都没做,他们就下这样的死手,那姓陆的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被他骗了!”
“小子,你是活腻了,敢污蔑我家爷!”厄开了口,瞬间,阿震又要往前,眼看就要捏住周云洲的脖子。
荣子烟一个摆手,阿震迟疑了一下退下。
“你说的东西呢?”她眼神冷冷地道。
现在她不想和周云洲多说一句话,他刚才的眼神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当年他解剖那只长耳兔妈妈的时候,眼神和现在一样。
狂热,残忍,冷血,像恶鬼一样,散发着丝丝彻骨寒气。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表里不一的人,周云洲当之无愧的是第一人。
这个人表面上有多阳光温暖,心底里就有多嗜血残忍。
荣子烟永远记得母亲当年告诉她的那句话,“看人看眼睛,特别是隐秘之时的眼神。”
因此,自从她窥破了周云洲残杀兔子的那一幕,就无论如何再不能对这个人有半点认同。
“子烟,我受了伤,你一点都不着急吗?,这七年,我们日日都在一处,也算是老朋友了……”
周云洲不甘心地看着荣子烟,面目忧伤的样子。
但荣子烟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一样,依旧冷冷地道,“东西呢?”
“子烟,……”
荣子烟见他一脸柔弱讨好的样子,心里就恶心无比。
当下也不理会他,转身就走。
“子烟,你别走,我给你还不行吗?”
荣子烟听着他故作可怜的语调,心里作呕不止,停了一下,依旧头也不回的走。
“子烟,你等等,我这就给你。”周云洲大喊着。
荣子烟听他说话正常了,这才停下步子。
这下周云洲也不磨叽了,拿出一个平板,点点划划,打开了一张照片。
荣子烟看着照片中的人,猛的一震。
这些人她见过,不但见过,而且刻骨铭心。
看着她眼底的仇恨,周云洲不动声色的又划过一张照片。
新的照片中,依旧有那几个人,但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流泽!?”荣子烟惊呼出声。
他怎么会和那些人在一起?
他和那些人是什么关系?
七年前的事是他做的?
一瞬间,荣子烟脑海中涌上无数个念头。
见荣子烟不说话,周云洲又急忙解释起来,“子烟,我也是听岛上的人说了你的事,怕你被人欺骗,才查了那个姓陆的,结果就发现了这些,都怪我,应该早点来找你的。”
“不过,现在一切都来得及,子烟,你跟我回R国吧,我说过的话永远不变,我会好好对你和孩子的。”
“…….”
“好好对我和孩子?”听着周云洲喋喋不休的话语,荣子烟挑眉道,“莫不是像对那只兔妈妈那样?”
“子烟,那件事我已经给你解释过了,真的是那只兔妈妈难产,我是帮助它。”
“是吗?”荣子烟冷声道,“那你埋在外岛的其他兔子呢?也都是难产吗?”
“什么其他的兔子?”周云洲一脸无知的道,“子烟,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真的不是那种残忍的人。”
荣子烟看着他强辩,突然觉得幸亏几年前自己就窥见了这人的真面目,不然还真的会像别人一样相信他。
至于他给的那些来路不明的照片,她心里虽然有疑惑,但就凭周云洲的人品,还不足以让她去质疑陆流泽。
如此想着,她冷冷地哼了一声,“行了,周先生,我早就说过,你我之间,绝无可能,不必多费功夫。东西我看了,你可以走了。”
“子烟,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一片真心呢?”周云洲见荣子烟转身就要走,急声道,“你不是最讨厌残忍嗜血的人吗?你也看到了,姓陆的是怎么对我的。”
“那姓陆的真不是什么好人,你要相信我啊!”
“我更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荣子烟说着,瞧了瞧周云洲的右臂,眼神掠过那双带满老茧的手,拧了拧眉,头也不回的走了。
几年前她生下三小只后,经常想起周云洲残害兔妈妈的那一幕,便让刺悄悄地搜索了外岛各处,果然发现不少树木下埋葬了不少兔子尸骨。
且这些死去的兔子,除了兔妈妈还有小兔子,有不少都断了四肢。
经过仔细查验,发现这些兔子都死于半年之内,也就是周云洲知道她怀孕的前后。
知道这一结果的那天,荣子烟就暗暗庆幸自己从一开始就坚决和这个变态保持了距离,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她看来,这个周云洲绝对不是他表面表现的这样可亲,而是一个掩藏极深,城府也极深的变态。
想到他那一手的老茧,分明是天天摸枪的人才会有的样子,荣子烟侧头看了一眼紧紧跟随的阿震,低声道,“这个人,你们要小心。”
“是,少奶奶。”
一旁的厄沉声道,“少奶奶为何不问那照片是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荣子烟就更肯定她所料不错,那张照片是真的,那事实是什么,却另有情由。当下挑眉道,“你问了,我还有必要问吗?”
“少奶奶聪慧!”
荣子烟微微一笑,也不言语,也不管依旧在外面大声喊叫的周云洲,沉声道,“把他赶走。”
“是。”
果然,没多久,别墅外面果然宁静下来,荣子烟靠在沙发上,细细回想着刚才那几张照片。
从照片的画质来看,照片应该不是拍的,是从视频上截取的。
如果有视频,那又是什么内容呢?
陆流泽到底在其中担任了什么角色?
她不会傻到认为七年前的事情是陆流泽一手策划的,也不是说她太过相信他,而是综合分析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七年前,她虽然知道帝都有陆流泽这么个人,但连他照片都没有见过。
而她虽然是荣家大小姐,但帝都的贵女那么多,她又在上学,根本不可能和他有任何交集。
因此,也就不可能策划算计她。
“呵,周云洲,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真的以为我是个傻白甜?”
荣子烟默默想着,决定还是给表哥打个电话,将这件事告诉清楚,请他一定要注意周云洲这个人。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发生着,而她却完全摸不到头尾。
不得不说,荣子烟的预感是正确的。
就在周云洲被厄他们赶走后,很快那辆血红色的跑车旁就聚集了十几辆黑色的车。
这是一处荒凉的别墅区。
说它荒凉,也是相对而言的。毕竟和帝都繁华的市区比,这里三三两两的人的确是冷清无比。
这么一大帮子形色各异人聚集在一起,就显得格外突兀,不过,也更没有人敢上前来,毕竟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公子,你受苦了,”一个块头极大的裸露男瓮声瓮气的说着,“我今晚就去杀了他们。”
“公子,您这又是何必,您喜欢那女人,让人掳来就是。”另一个外表斯文的男子道。
听了两人的话,周云洲低头瞧着右臂上受伤处,轻轻摩挲了一下,“嘶,好疼。”
裸露男见状急声道:“公子,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们,把那个女人抓来。”
“呵!”周云洲发出一声轻笑,“阿群啊,也许你说的对,那个女人好像真的不喜欢我怀柔的手段呢!”
“就是啊,公子,这都七年了,您为了那个女人,甘愿憋屈,弟兄们也够憋屈的。”斯文男回应道。
“呵,残忍惯了,想试着善良一点,没想到,她倒是不领情。”
“公子,不如将她抓回来,泄公子心头之恨!”裸露男又道。
“蛮子也真是蛮。”周云洲抬头,眼里却是赞许之色,“不过,先不急。搞搞清楚那个刺去鄂州做什么?”
“是,公子。”
“阿群,至于抓到了人,怎么弄回我们的地方,你来办!”周云洲说着,大手一挥,一车火红的玫瑰顿时凄凄惨惨,像是被最暴烈的暴风雨蹂躏过。
“哈哈哈,还是这样更爽快,哈哈哈。”周云洲仰天长笑着,“子烟,就让你看看真正的残忍是什么吧,哈哈哈!”
我现在说的就是正事啊!”
“表哥,你刚说要给我打电话,就要问这个啊?”荣子烟没好气的问。
“好了,这次真不逗你了”,电话那头的天煜枫呵呵笑着,开了口,“妹妹,我有了天珠确切的下落。”
“是吗?”荣子烟一听,喜道,“在哪里,上次你说是流落到z国了。”
“确实如此,我得到确切消息,当年拿走天珠的人和陆家太子爷有脱不开的关系,昨天,我通过内网查到了这个人,名字叫陈诚。”
“陈诚?”
“对。就是陆家太子爷身边最宠幸的侍卫。”
“什么宠幸?表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荣子烟不赞同的反驳着。
“好了,不是宠幸,是宠信好吧!”
“表哥!”
“好了,我家妹妹打电话来想和我说什么?”
荣子烟听这天煜枫好不容易正经了,赶紧将周云洲的事情细细地说给他听。
谁知天煜枫听闻以后,也不反驳,甚至一点惊讶也没有。
“表哥,你在听吗?”
听着电话那头一片死寂,荣子烟不禁有些担心。
“真是不简单啊,我家妹妹就是厉害,哥哥也告诉你,绝对要离那个姓周的远一点。”
听天煜枫这话,荣子烟心头更加担忧,“表哥有什么发现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下,似乎是有什么忌讳般,“妹妹,你只要防着他就好了,其它的哥哥会办好的。”
“好吧,我就是怕他在这里吃了亏,会不会做对天家不利的事?”
“就算是那样,妹妹也不怕,我们天家也不是好对付的,放心吧。”
“嗯,表哥跟辰哥哥和舅舅说说,让他们一定注意。”
“放心吧,没事。”
天煜枫说了这话,又打起哈哈来,“嗳,真是不一样,叫大哥辰哥哥,到了我这里就是表哥了,妹妹可真是偏心。”
“表哥!”荣子烟无奈的喊了一声,她这个二表哥就是这样,一点正形也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混上国际第一侦探这个名头的。“好了,不说了,最后再说一件事,爷爷的大寿你得回来一趟,最好别带你家那个男人。”
“啊!?”
“你还不知道吧,真真带回去的方瑜晨被爷爷赶出了岛,还把真真关了紧闭,啧啧,也真是惨啊。”
“什么?”
荣子烟惊呼,这段时间她抽空和天真真联系了几次,都没有联系上,她还以为,她已经得偿所愿,和方瑜晨在岛上乐不思蜀了。
如今看来,压根就不是这样啊。
“爷爷说了,天家的人永远不能和S国的人结亲,更不能和方家和陆家的人。对了,友情奉送一个,爷爷还不知道你家那个男人的事,所以,妹妹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表哥……”
听着电话那头不绝的忙音,荣子烟心头涌上一团一团的疑问。
这究竟怎么回事?
爷爷既然不知道陆流泽的事,为何会说天家的人永不和陆家的人结亲?
还有,爷爷一向宠爱真真,一句重话都不曾说,为何因为方瑜晨就将人关了禁闭,还断绝了和外界一切的联系。
还有,今天发生的一切也太巧合了。
先是周云洲拿来了那几张照片,暗示七年前那件事是陆流泽在背后一手策划,接着就是那单眼天竺的确切下落。
以枫表哥的能力和慎重,荣子烟基本能确认当年高价收走天珠的人一定是陆流泽,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荣子烟不知道那天珠有什么用,但最近她反复回想,深觉母亲可能会留下一些什么信息给她,就像在那只项链上留下的“碧雪千山图”一样。
难道天珠才是陆流泽的最终目的?
他也想那周云洲一样,是个披着羊皮外表的狼?
想到这里,荣子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
“虾伯,虾伯。”
“子烟小姐,你怎么了?”
“小宝和三宝呢,怎么还没有回来?”
“大小姐,小宝和三宝最近白天都跟着陆先生,晚上才回来呢。”虾伯说着,看了一眼时间,“应该也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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