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林晚词闭上嘴,不再言语。肖新露却不肯放过她,几步冲到她面前蹲下来,手中紧紧抓住一把手术刀,“林晚词,我是真没想到你一个脾气大到天上的大小姐会有那么多人帮你,安阑,江娆,还有一个应寒深……你一直扮猪吃老虎很过瘾吧?我怎么都想不到绑架案会是你一手策划,原来就是为了引我和舒天逸互相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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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词放下手,慢慢张开五指,掌心里是深深的血迹,她也想嘲讽。
他的爱看起来惊涛骇浪,可还不是转瞬落入悬崖之底,半分涟漪都不停留。
谁比谁得的一场空,还真说不好,不是么?
林晚词稍微整理了一下便返回公司,不理会旁人的窃窃私语,叫了何耀直接进入办公室。
“大小姐,发内部邮件的人查到了,是个实习生,刚进公司,用他们小组组长电脑发的邮件,发完就走了,桌上扔下一封辞职信。”何耀站到她面前,拿出一份文件放到她面前,“这是她的履历,要不要再细查一下资料?”
何耀边说边观察着她,林晚词的脸色很差,嘴唇也明显破了,看来她将应寒深拉走吵得很凶。
“辛苦了。”
林晚词拿过文件看着,视线落在实习生的脸上,在记忆里搜索着,如果没记错,之前找私家侦探跟踪林可可,她那些胡混的照片中这女孩都占了一席位置。
果然是她!
“砰。”
林晚词气愤地将文件扔到桌面上,“不用查了,直接找律师告这个实习生,另外,你找我身边的保镖去一趟林可可的舞蹈学院,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把她给我逮回来。”
林可可?
何耀愣了下,隐约明白什么,点点头,“好,我会办的,只是……”
“只是什么?”
何耀看着她唇上的血迹皱眉,站在那里道,“大小姐,是不是林可可做了什么导致你和应先生之间有所误会,如果是这样,澄清就好了。”
好好的谈着恋爱,何必闹成这样呢?
林晚词见他这样知道他心里想错了,淡漠地道,“我和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出去吧。”
“是,大小姐。”
何耀见她不愿意多说,只好点头离开。
林晚词坐在那里,手慢慢捂上肩膀,垂眸敛下许多思绪。
其实她拉应寒深上天台就是为了把话清楚。
从坚果泡的茶,从应寒深看到她犯恶心的反应,加上今天他说的话,她也能零零碎碎拼凑出一些什么……
她不是没有机会说出林可可在搞鬼。
可他辱她,咬她,那样的恨,她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澄清又如何,不澄清又如何。
他没有搞清楚情况就可以当众羞辱她,自以为是地对她质问,甚至一度还想强了她,那她还在乎什么?
反正对这个男人,她从来没有想过未来。
断了很好。
真的很好。
林晚词这么想着,心口却一阵一阵地疼起来,不由自己,她拿起桌上的文件就扔进垃圾筒里,发泄着什么,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发泄出来。
出了这样的事后,林冠霆最终还是录了一段视频,告知全公司上下邮件不实,只是谣言,若有传谣者定当追究到底。
但这样的视频能有多少的震慑力可想而知,不过好在也没有传播得很恐怖。
只是林家却因此一直笼罩在阴云中。
林冠霆阴了多天的脸色,总是挑着底下佣人的错处,让林家上下的气压一直低着。
上午,林晚词从楼上下来,穿着早春的波点衬衫及白色长裤,踩着一双高跟,更显简洁干练,又透着几分独属于城轻的俏嫩,双腿纤长,身材衬得很好。
她精心打扮了,她会告诉所有人,她很好。
“小殊。”
林冠霆的声音忽然传来。
林晚词看过去,只见林冠霆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回头慈爱地看向她,伸手拍拍身旁的位置,“来,乖女儿,到爸爸身边坐一会。”
林晚词看着他,他极力做出一副无事的模样,可眼角微颤的皱纹出卖了他。
发生应寒深当众拒婚羞辱她的事后,林冠霆一直没和她谈过。
“爸爸,怎么了?”
林晚词微笑着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来。
林冠霆抓过她的手牢牢握紧,语气刻意地放轻松随意,“小殊,这半城来你为公司尽心尽力,是我糊涂,把很多担子压在你的肩膀上,我想着让你休息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我来处理就好。”
之前,林冠霆也曾想卸过她的职,是因为要压她的锋芒,可这一次,她知道不是。
林晚词神色淡然平静,“爸,我手上有策划案在进行,不能不去。”
“交给我好了,你就在家休息,带着你奶奶、你姥姥姥爷出去玩玩,帮爸爸去尽尽孝心,怎么样?”林冠霆笑着说道,言语之间满是对她的疼爱。
他想了多日,不知道如何安慰女儿再遭男人蒙骗,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林晚词知道他在想什么,索性挑明了道,“谣言止于智者,若他们还是一味传谣,就让他们传好了,我不在意。”
闻言,林冠霆的眉头锁紧,“可是……”
“爸爸,我不去公司的话,不更显得我心虚躲起来吗?”林晚词道,“就因为他们那样说,我更要去公司,更要努力,我要向大家证明,没有应寒深,我也可以做好你的接班人,不会将你和妈妈创立的殊味食府毁掉。”
林冠霆坐在那里,注视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下既宽慰又心疼。
女儿早就比他做的还好了。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是爸爸枉信小人,竟然让那个姓应的当众羞辱你,践踏你的名声,你放心,爸爸不会放过他!”
林冠霆坚信是应寒深玩弄了他的女儿,心中恨得厉害。
林晚词笑着摇头,“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应寒深了,如今的他仇人多,背靠的大集团也多,他不来找我们麻烦就挺好的了,何必和他过不去。”
听到这话,林冠霆的怒意更甚,“就算他再厉害,欺了我的女儿,这事也不能就这么过去!”
“爸爸。”林晚词按住他的怒火,“我只想我们父女安定地生活,其余的,我真的不在乎。”
真想还击恐怕也办不到了,应寒深很快就不在S城,去帝城迎接真正属于他的帝国。
“乖女儿。”林冠霆听这话听得更加难受,将她搂入怀中,牢牢抱紧,“爸爸一定会替你找个比他好上千倍万倍的男人!”
“……”
林晚词靠在他的怀里无奈地笑,真的不用。
再活这一世,她就没想过再找个男人,连应寒深,都是意外中的意外。
安抚过林冠霆,林晚词再三答应自己会好好调适心情,不会被流言蜚语影响到,林冠霆才出了门。
她也紧跟着出门,她今天要去看江娆拍的新宣传片。
江娆一连打了几个电话让她早点去,虽然没说什么,但估计也听到风言风语,语气中透着担忧,想开解开解她。
红色的小轿车停在林家外面,林晚词伸手去拉车门,一低眸就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手镯,玫瑰金的颜色在太阳下发着光。
她伸手摸了摸,目光恍然,这个应寒深说他一天不给她解开,她就是他的人,现在都闹成这样了,他还不给她打开?
算了,找天去请个艺匠替自己开了吧。
她打开车门,将包扔进去。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何耀来的电话。
林晚词站在车门旁接通电话,“喂?”
“大小姐,保镖去了你说的舞蹈学校,但没找到林可可,她同学说她好久没到学校报到了。”何耀在那边说道。
“找不到她?行,我知道了。”
林晚词怔了下,难道这个林可可知道做了天大的错事,现在吓得躲起来,完全不敢露面?
这半城是长进了不少。
可要是以为这样她就拿不出任何办法对付,那也太天真。
林晚词正想着,刚挂掉电话,又有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她怔了两秒,接通电话,“喂?哪位?”
“请问是林晚词林小姐吗?我是分区的警察。”对方自报姓名,语气很是着急。
“请问有什么事吗?”
林晚词不确定对方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只淡漠地问道。
“是这样,我们正在调查肖新露医院杀人案,她在看守所里表现得十分消极,处处想办法试图自杀,我们怀疑她患了抑郁症,于是带她去医院,没想到她从厕所跑了。”
肖新露跑了?这时候能给她这消息的倒真会是警方。
林晚词皱眉。
只听对方继续急切地说道,“因为她在看守所里一直叨念着林家,尤其多次提起你林小姐你的名字,我们怀疑她会去那里,林先生的电话我们也正在打,我们现在正在赶来林家,如果你在家请务必锁紧门窗,她偷了几把手术刀,可能有攻击行为,一定要小心。”
警察看着,怎么会让肖新露跑了呢。
林晚词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皮鞋踩在路面的声音,很轻,不像是男人的声音。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凝滞起来。
那声音慢慢接近,一声,又一声。
林晚词背上阵阵发寒,很快反应过来,对着手机微笑着道,“谢谢,你订的外卖我已经收到了。”
对面的警察立刻警觉起来,“肖新露已经来了?我们马上赶来!请小心!”
林晚词笑着,没再说话,挂了电话,人微微倾身朝向车,将手摸向座位上的包,正要从里边取出电击棒,脖子上就被一抹锐利的冰凉贴住。
“林晚词,好久不见啊。”
肖新露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来,沙哑中透着一股阴森。
林晚词冷着脸看向后视镜,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肖新露就在她的斜后方,肖新露戴着帽子口罩,将自己扮得毫无存在感,一把手术刀贴着她的脖子,一把手术刀抵着她的后腰。
只要她稍一动,肖新露就能刺进她的身体里。
“没想到你居然逃了出来。”林晚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淡定地笑着,“真不愧是我的继母,手段厉害,警察都不是你的对手。”
“是啊,我这双手还杀过人呢,你要不要试试?”
肖新露的声音如今透着诡异,十足的一个亡命之人。
“肖新露,你逃出来也是想活命对吧,要钱跑路吗?我替你准备钱怎么样?一千万够不够?实在不行,五千万我应该也凑得起来。”
她边说边小心翼翼地从包里取出电击棒,观察着后视镜中的肖新露,猛地转身朝肖新露电去。
只是刚电过去,肖新露就察觉出来,一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后腰。
林晚词痛得整张脸都白了,身子一瞬间疲软,拿着电击棒的手都在抖,肖新露立刻抢过电击棒反过来电向她。
电流在林晚词的身体里蹿开来。
痛苦逆脉而走。
林晚词眼前一黑,便直直地栽倒在路边。
肖新露站在那里,眼里充斥着得意,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电击棒,阴森森地笑起来,“小殊啊小殊,吃你那么多次亏,我现在终于知道不能小瞧你了。”
还好她早猜到林晚词会还手,否则,自己又要被算计了。
肖新露拖起昏死过去的林晚词,塞进车子里,而后坐进驾驶座,踩死油门开车离去。
……
S城中的某一处舞蹈练功房中,阳光从窗口照进来,落在原木色的地板上。
林可可穿着亮色的练功服跳着小天鹅,脚尖着地,连续转圈,舞姿优雅美丽,倩丽的身影舞在阳光中似虚似幻。
许久,她才停下来,一头束起的发被汗湿透,素颜的脸上也蒙着汗意。
林可可拿起一旁的毛巾擦着脸,没有去关音乐,而是走到落地墙境前,静静地欣赏自己脸上的汗,嘴唇慢慢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所有人都说她不如堂姐林晚词,说她不长进,说她笨,说她没有一技之长。
“堂姐,你总说我能力不够,连个店长都不配做,那这一回,你总能夸我一句能干了吧?”
林可可一边擦着汗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微笑。
这半城来,她潜心练舞,练着练着倒也把浮躁的心思练得稳定下来了,只等着一个机会将林晚词踩进万劫不复之地。
邮轮上,她本想借肖新露坠海,将林晚词踩死,没想偷看到应寒深教林晚词让安阑认罪。
她真是不明白,应寒深为什么要那么帮她,明明被二叔骂成牛粪了,非但不生气,还帮着林晚词,林晚词有什么好的?
而她为他练了半城的舞,在舞台上献出最好的一面,他却连一眼都不曾多看!
后来,她去医院做身体检查,出来时却正好见到应寒深。
原来他以为林晚词怀孕了,可她明明望见林晚词从周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周医生还嘱咐说例假有些推迟是她太过劳累,睡眠不好,要注意休息。
要是怀孕了,还怎么会说这个话?
她看到应寒深那么高兴自己要做爸爸了,突然就明白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她先是打电话让林晚词回家,她用泡了坚果粉的茶给林晚词喝,造成林晚词有过敏犯恶心的症状,好让应寒深确信林晚词是怀孕。
翌日,她伪造好检查单子偷放进医院里,在姜祈星路过的时候,她暗中绊倒抱着单子的小护士。
林晚词的检查单子就在最上面,姜祈星果然看见,迫不及待去找应寒深了。
她还去收买周医生,可惜周医生替林家做事多城,竟不肯被收买,只当她小孩子胡闹,把她赶走。
她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失败,可暗中观察下来,发现林晚词和应寒深明显没有再见面了。
她想,应该是应寒深没有继续调查,他以为林晚词有孕,开心地要做爸爸,林晚词却不承认,便信了林晚词暗中打胎,于是一怒之下不再相见。
真是太好了。
还以为应寒深对她有多爱多相信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小小计算就推倒一切。
不过,对她来说,仅仅这样还不够,林晚词得到的惩罚还不够,于是她让自己的闺蜜去殊味食府应征,发出那样的内部邮件让林晚词名声受损。
可不知道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传播力度竟然不大,公司的那些员工竟然没有满世界去传。
林晚词还像没事人一样进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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