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从一开始,荣子烟就算定了。既来之,则安之,这些人敢绑架她,她决不能就这样放过。一直以来,她忙着查明真相,心肠又软,放过了陈家,没想到那个死瘸子居然给她这么大一次重击!还有周云洲,恶心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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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的时候,荣子烟发现头套被摘了,借着缝隙漏进来的光,能看见自己在一个狭小的箱子里,想来是这些人担心她捂死,才摘了头套。
仔细的感知了一下,她判断这艘船已经不是之前的那只,这艘船很大,平稳度很好,若不是荣子烟感知力敏锐,一般人几乎察觉不了它在动。
换句话说,这是一艘体积超大的大货轮或者容纳几千人以上的客轮。
考虑到客轮人多眼杂,很容易走漏消息,她觉得这应该是一艘货轮。
很快,外面断断续续的聊天声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老大不是说到咯金海峡才换船吗,怎么回事啊?整的人出一身汗。”
“你知道个屁,老大神机妙算,早就知道那姓陆的在丹巴港等着了,还去寻死啊?”
“老大不是一直都说简单粗暴有力有效吗,怎么这次还玩起花招来了?”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小心老大劈了你……”
“老大本来就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怎么还不能说了……”
“……嘘,听说咱们这次这么快得手,是有人暗中相助……”
“啊,老大不是一直看不起那个虚伪的Z国人吗,怎么还相信他们?”
“嘘,闭嘴。少说两句,老大的事你管的着?”
“说说怎么了,他妈的,老子最不爱坐船了,也没个好玩的……”
“——嘎嘎,那边不就有一个,……”
又是一阵污言秽语的议论,听的荣子烟只想吐。
“那女人已经有人要了。”
“是谁啊?敢和老大要人?那我们不和姓陆的要赎金了?”
“你什么见老大做过亏本生意?行了,这些都不是你们该知道的,话给你们说到这,这个女人不能动。”
“行行行,知道了。”
听着这断断续续的谈话,荣子烟心中大骇。
原本她以为托尼桑是为了巨额的赎金绑架自己,但现在听着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这次算计她的人起码有三波。
帝都有一波,托尼桑一波,另外还有一波不明人士。
会是谁?
细细回想这次她出事的全过程,她脑中猛然闪过一个人影,——文鹤立?
难道从两人首次见面开始,那个表面柔柔弱弱的女人就一直在假意接近她?
说想见外公,大体也是为了在前往R国的路途中动手?!
结果一次不成,就接着慈善会来了一手?
她实在无法想象,她和文家是什么仇怨要让她这样处心积虑,难道就因为陆流泽要娶她?!
所以说在背后相助托尼桑的人是文家?
不!
荣子烟想了想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以文次长的的政绩应该不至于做种事,难道是贺家?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没道理啊!
荣子烟刚从昏迷中醒来,本来就很不舒服,这么一琢磨,脑子顿时像无数个铁甲虫在撕咬,翻江倒海般疼痛不止。
“啊!”
她一出声,立刻就惊动了房间的人。
“咔嚓”一声,她听到有人走过来,并把箱子的盖子打开了。
顿时,一种强烈刺眼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硬撑着没有闭眼,双眼死死盯住来人。
一种干干净净的气味,是那个背她的男人,她听见别人叫他顺子。
“醒了?”顺子面无表情的开了口,偏过头去说了一句,“把灯打开。”
很快眼前一亮,荣子烟看着头顶上那纵横交错的硬钢结构,真的是货轮。
顺子伸手把她从箱子里拽出来,解开了手上的绳索,从一旁提过一个窸窣作响的塑料袋子,“荣小姐,随便吃点。”
荣子烟没有理会他,手抱着头,装作很不舒适的样子,暗中却按压了几个醒脑的穴位。
“荣小姐,船上没有医生,等到了地方,会有医生给你检查的。你不用担心会落下后遗症。”顺子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后你妈的后遗症!荣子烟暗暗骂了一句,依旧低垂着眼没有说话,好像真的被药伤了脑子一般。
顺子见她没有出声,也没有动手,蹲下来把袋子里的吃食都掏出来,再次道,“喝点水吧。”
荣子烟没动,眼睛直视顺子,淡淡道,“什么日子了?”
“3月12日,”顺子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晚上9点一刻。”
3月12日,也就是说,她被绑已经是第三天了,也不知道陆流泽怎么样了?
他还好不好?是不是和她一样没吃没喝?
她垂下眼眸,把眼底的湿意压下去,伸手拿过一瓶水。
不吃不喝?那是不可能的,不吃饱了,怎么找机会逃跑?
可是具体怎么逃,她得好好筹谋一下,反正,这次她是绝不会让这些绑匪好过的。
吃了点东西,荣子烟才觉得一身的力气又渐渐回来了,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她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几乎不可能在船上逃生。
按照风向情况,如今她已经身在北太平洋的海域上,跳船逃生,那就是自己送命。
看清楚了形式后,荣子烟也就乖乖地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也许是托尼桑也清楚她的想法,以后的几天里,她都没有被绑着手脚,有时候还能上甲板上吹吹风。
她甚至还获准得到一套男式的工装服,作为换洗的衣物。
这天,吃了午饭,她再次出了货舱,却发现她常去的那处甲板上安置了一套桌椅,桌子上放着一只比桌子还高还大的笼子,笼子里蹲坐着一只浑身绿油油的大怪鸟,正瞪着一双又大又红的圆眼睛看人。
说它怪,是因为它虽然长的像鹦鹉,但嘴巴和眼睛,还有翅膀却像极了鹰。
桌子的旁边一左一右放着两把椅子,托尼桑坐了一把,另一把空着,好像是等她来。
荣子烟驻足,冷漠地瞟了一眼,一眼不发地掉头,准备返回货舱,却听那只绿毛怪鸟突然激动地拍起翅膀来,刺拉拉叫起来,“美人……美人……”
随着它剧烈的拍打,几只绿油油的羽毛随着风飘散四处。
“淦!”托尼桑叫骂一声,手掌猛烈地拍动笼子,那怪鸟顿时安静如鸡。
“荣小姐,不坐一会儿吗?”
荣子烟冷哼一声,头也没回,抬步就走。
“荣小姐难道不想知道陆家哪位太子爷的消息吗?听说那位都快疯了呢!”
托尼桑的声音不大,但那话却像是一记烧红的烙铁放在荣子烟心口上。
“你说什么?”她猛地回头,“你们把他怎么了?”
“荣小姐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不过就是把荣大小姐接出来玩几天,陆家哪位太子爷就差没把天翻个个,啧啧…,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托尼桑说着,一只手有节奏地触摸着拇指上一只火红似血的扳指。。
“美人关……美人关……”那绿毛怪鸟翅膀又是一番抖动,空气中翻起一阵阵禽类特有的檀腥味道。
“弄死你!”托尼桑两只手猛烈摇动着笼子,大骂着。
那怪鸟似乎是抖了一下,再次安静下来。
荣子烟没工夫理这只怪鸟,她狠狠地盯住托尼桑那张黑脸,厉声道,“闭嘴,你没有资格说他,说,多少钱,你能告诉我他的消息?”
听到钱这个字,托尼桑立时恢复了笑脸,“哈哈,荣小姐真对我脾气,知道我就喜欢钱,好说!一句话一万……美金。”
“成交。”荣子烟秀眉一声,果然这托尼桑真是嗜钱如命,一万美金就成交?真个是贱眼皮子。
不过这眼皮子浅是好事,却也是坏事。
想来托尼桑和几路人勾结害她,也都是为了钱。
“第一个问题,他现在哪里?”
“没死。”托尼桑笑眯眯地回答,那只绿毛怪鸟又瞪圆了眼睛,扇动翅膀,狂叫起来,“没死……没死……”
可想而知,再次招来托尼桑的一顿惨骂!
听到这个答案荣子烟松了一口气,她最担心的就是陆流泽不顾一切的冲上来,万一被人暗中算计。
“第二个问题,是谁雇佣了你?”
“这个问题和陆家太子爷无关,”托尼桑说着摇摇头,“因此无可奉告。”
“一句话……100万……美金……”荣子烟冷笑,“听闻桑大盗一向奉行无节操,无底线搞钱,且多少不论。当年你绑架总统的儿子,赎金也不过区区一百万……”
她没再说下去,因为她这话一出,托尼桑的黑脸蓦地更黑了。
当年那件事情可以说是托尼桑大盗事业永远的耻辱。
那年他虽然轻轻松松就带走了G国总统的儿子,但最终却不得不在多国军方的联合围剿下,乖乖把孩子送了回来。
最后还是总统看在他没有虐待他儿子的份上,扔了100万给他,说是保姆费。
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堂堂大盗托尼桑就真的捡了这100万。
这件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托尼桑不但被同行看不起,就连以前对他讳莫如深的警探也敢开他的玩笑了。
但就算这样,托尼桑依然是最无道德底线的大盗,因为为了钱他什么都能干出来,只要有钱,估计他自己娘老子的肉他都敢吃下去。
瞧着托尼桑那张黑僵的脸皮像是被胡椒粉腌了,又架在火上烤过一般,荣子烟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在等。
她相信托尼桑绝对会因为钱而动心,而一句话100美金,这种暴力交易傻逼才不会做。
果然,还没有超过三分钟,托尼桑就很是爽快地开了口。
“这个人姓周,想必荣小姐也是认识的。”
荣子烟冷笑一声,“很好,第三个问题,在帝都配合你的人是谁?”
“只知道是个瘸子,很有来头,她想你死。”托尼桑有节奏的搓着手指头,说的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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