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以宁也知道,对于一个外科医生,那双手有多重要。暮沉这伤,估计是要一段时间不能做手术了。江以宁忍不住道:“你自找的,疼死你算了。”暮沉眉梢微挑,她这语气多少有点冲了,只要不是心平气和当没看见,他这故意装可怜就不算没效果。他收回手,说:“我没有后悔给你烧水泡药。”“你后不后悔跟我有什么关系?”江以宁冷着脸说,“就算你这只手断了当不成医生了,也不关我的事。”她说完话,就赶紧站了起来,大步朝宋焱走去。暮沉煮的鱼汤,她也并没有看一眼,反而在宋焱那边喝了一大碗,两个人说说笑笑,吃饱喝足就去收拾帐篷了。江以宁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宋焱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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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的脸上显得有几分神秘莫测,也有几分奚落意味,道:“刚刚那一巴掌,应该很疼吧?我在外头都听得挺清楚的。”
暮沉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有听墙角的癖好。”
王婉耸耸肩,谁又没有点八卦之心呢,何况暮沉吃瘪难得一见,有戏不看是傻子,“你有多不喜欢我,里头那位就有多不喜欢你。同为女人,反正我听出她对你挺不耐烦的。”
暮沉眼底浮现出点不易察觉的冷意,淡淡的说:“犯不着你操心。”
王婉在暮沉面前也低声下气了不少日子,这会儿对暮沉,难免控制不住自己,往他心上扎刀子:“看来你感情路不太顺,前有周意出.轨,后有江以宁不喜欢你。听说周意还怀孕了,你给她安排了一个弯的,她都能怀孕,是不是不把你替她安排的后路放在眼里?”
暮沉抬起眼皮看了看她,无情的说:“你再怎么说,我对你都不会有半点想法。”
王婉笑容僵硬,眼睁睁看暮沉进了帐篷。
江以宁这一晚并没有睡着,她能听见暮沉跟王婉在交谈,只不过双方声音控制得很好,具体内容她听不见。
但只要想到,王婉看见暮沉从她这里出去,她的心情就不是很畅快。
暮沉给她上完药以后,她感觉整个帐篷都是药膏味儿,熏得她难受头晕,而且一想到这味,就想起暮沉刚刚进来的举动,她不自在极了,又烦又怕暮沉胡来。
江以宁在片刻后抱着睡袋,去了隔壁宋焱的帐篷。
他今天也累的紧,她进去时他都没有醒。
江以宁跟他都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对他的人品当然信得过,起码比动手动脚还忽冷忽热的暮沉要强,找了一个角落位置,闭上眼睛安静休息了。
宋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江以宁在他旁边躺着,有点警惕,但是把睡袋拉得紧紧的。
他不禁莞尔,凑过去伸手碰了碰她,江以宁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脑袋埋得低低的,继续睡去了。
宋焱轻轻掀开她的睡袋,压低声音说:“以宁姐。”
江以宁的睫毛颤了颤,显然听到了,但还是选择睡觉,并没有理会他。
宋焱伸手碰了碰她的耳尖,她更加不耐烦的蜷缩成一团,只剩下一个脑袋在外面。
宋焱这会儿心里只有四个字:太可爱了。
可爱的让人想干点坏事。
宋焱轻轻咳了一声,说:“以宁姐,我先出去给你煮个早饭,等会儿我叫你起来你就别赖了好不好?今天等会儿我们得回去了。”
江以宁这才敷衍的“嗯”了一声。
敷衍归敷衍,也有淡淡的求着他别再打扰她的撒娇意味。
男人别管多大年纪,面对女人撒娇,总是束手无策。
宋焱叹了口气,自己这么好说话,要真把人弄到手了,还不得被吃得死死的?
或许不该嘲笑他叔叔怕老婆,自己以后也不见得能多有地位。
他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一边往帐篷外面走。
暮沉已经起来了,烧着火在煮吃的,闻着味道,应该是鱼汤。
宋焱可不会让江以宁惦记人家王婉的吃的,也打算熬一条。
只不过他杀完鱼回来,就看见暮沉端着鱼汤往江以宁的帐篷走去。
宋焱看着暮沉的动作,眉梢扬了扬。
再看看一旁的王婉,她看看帐篷里的暮沉,朝他笑了笑,说:“暮沉对你那位,恐怕是有点想法。”
其实恐怕二字,多少可以去掉,只不过是说法委婉一点而已。
宋焱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看他对别的女人有意思?”
王婉道:“他没给我名分,我哪来的立场阻止他?”
暮沉跟她来野营的目的,这会儿已经昭然若揭了,显然是冲江以宁来的。
宋焱不再做声,心底却早已经相当不爽。
他对江以宁是好脾气,不代表对其他男人也是。
暮沉从帐篷里出来时,脸色同样不好看,转身要进宋焱的帐篷。
宋焱自然不让,江以宁那副不施粉黛的美娇花模样,他可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他挡在门口,冷冷看着他,也不开口。
“江以宁在里面?”还是暮沉率先开口。
宋焱冷淡道:“她在睡觉,麻烦你别打扰她。”
暮沉看了看手表,淡淡说:“往常这个点,她一般已经睡醒了,不可能还在睡,她这会儿应该饿了,先让她吃饭。”
宋焱看着他道:“你跟她分手也挺久了,凭什么觉得她作息不会变?她跟我一起时,都起得晚,现在就是还在睡。”
暮沉先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突然心不在焉的道:“你跟她各住各的房间,并不能第一时刻知道她是真醒的晚,还是赖床。而我我跟她每天从一张床上起来,她醒没醒我能看见。我比你了解她,不信你进去看看,她是不是醒了。”
宋焱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暮沉神色淡淡:“别忘了,你还没有名分。”
帐篷里的江以宁只觉得暮沉真是神了,她确实已经醒了,这个时间点就是她寻常起床的时间,只不过看他刁难一个小辈,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
江以宁连忙起来从帐篷里出去,挡在宋焱面前说:“暮沉,你不要太过分了。如果不是你声音大把我吵醒了,我还能睡上好一会儿。”
她挡在宋焱面前时衣领下滑,睡衣是件短袖,但太宽松了一不容易就会走光。起码睡着的状态下,这衣服不一定能“老实”。
暮沉顿了顿,意味不明道:“昨天晚上就进了宋焱的帐篷?”
江以宁排斥的说:“说了多少遍了,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
这也就是默认了她昨天就进了宋焱的帐篷。
暮沉到这会儿才真的有些生气了,气她一点都不防着宋焱。她居然穿成这样,在人家帐篷里待了一整晚。
如果说江以宁对宋焱的信任有八分,那暮沉对他大概是负八分。
其实仔细想来,江以宁毕竟跟宋焱相处过,分数更加有依据,而暮沉完全是主观意向,他只不过是以自己带入,认为江以宁身边的所有男人都对她图谋不轨。
“先喝鱼汤。”暮沉选择暂时先把这件事给忍下去。
江以宁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不要。”
宋焱说:“以宁姐,我会煮的。”
江以宁瞪着暮沉道:“听见没有,我们家宋焱会煮。”
好一句“我们家宋焱”,暮沉要真算起账来,江以宁真的不知道得被批评教育多少次,现在是说一句话,他不顺耳一句。
但宋焱熬鱼汤,暮沉也没有去阻止,只是任由他忙活。
他只是拿了药膏,打算给江以宁再上一遍药。
江以宁看了看他,光天化日之下,她倒是没有说什么,只不过也是偏着脸不看他的。
只不过暮沉握着她的双手,她有些警惕的说:“不要乱摸。”
这才捏了下手心,就不肯了。
暮沉看了看她,没有言语。
他老实上药,弄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说了一句:“乖乖,我也不是说看不惯宋焱,我只是担心你吃亏。你以后在其他男人面前也别这样穿好不好,男人没几个好东西的,就算你不跟我一块,我也不想你被骗。”
江以宁说:“我能分辨人家是不是真对我好,反正你肯定不是真对我好。”
暮沉无奈道:“不是真对你好,会担心你伤口,急着给你借药上药?”
江以宁没看他,说:“你只是图我身子。”
这让暮沉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她这看的倒是透彻。但不光是他,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归根结底就是为了这事。
他把手伸到她面前。
上面有一道伤口。
“昨天给你烧水泡药的时候刮的,忘处理了。”暮沉说,“乖乖,我有点疼。”
江以宁也知道,对于一个外科医生,那双手有多重要。
暮沉这伤,估计是要一段时间不能做手术了。
江以宁忍不住道:“你自找的,疼死你算了。”
暮沉眉梢微挑,她这语气多少有点冲了,只要不是心平气和当没看见,他这故意装可怜就不算没效果。他收回手,说:“我没有后悔给你烧水泡药。”
“你后不后悔跟我有什么关系?”江以宁冷着脸说,“就算你这只手断了当不成医生了,也不关我的事。”
她说完话,就赶紧站了起来,大步朝宋焱走去。
暮沉煮的鱼汤,她也并没有看一眼,反而在宋焱那边喝了一大碗,两个人说说笑笑,吃饱喝足就去收拾帐篷了。
江以宁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宋焱理的。
王婉看到暮沉心不在焉的把鱼汤给倒了。
“如果这会儿周意也在,你选谁?”王婉突然开口问道。
暮沉瞥了她一眼。
“你跟周意,应该不至于一点联系都没有吧?”王婉道。
暮沉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一行人回到车上以后,暮沉刚要上驾驶座,江以宁没看他,只跟宋焱说:“宋焱,你来开吧。”
暮沉多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他手上的伤口,才让宋焱开车。想到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心情还算愉悦。
宋焱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王婉则是看着暮沉闭目养神的模样,心里思考着暮沉在江以宁面前表现出来的不同,是真对她有几分喜欢,还是装出来的。
男人在“捕猎”的时候,总是十分擅长伪装,也能及时改变策略,找到最能捕获猎物的方式。
她总有种感觉,暮沉是因为被甩,是不甘心居多。
……
车子是王婉租的,江以宁跟宋焱到了住处,就下车了。
暮沉自知让她回来,得松弛有度,并没有怎么打扰她。
只不过当天晚上,江以宁收到了他发过来的照片,足足十几张,每一张都是宋焱,他跟各路混混人士待在一起,赌博赛车打架喝花酒。
有一张,他的脚踩在人家脑袋上,眼神讥讽傲慢,如视蝼蚁,而地上被踩的那位浑身是血,眼里充满惧意跟哀求。
江以宁一直知道宋焱没有表现出来这么纯良,但也没想到他会到这种地步。
几天以后,宋焱频频外出。
江以宁开始起疑,周五那晚他再出去时,她选择跟在他身后。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宋焱把车子开到了一家赌场,然后熟稔的进去了,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这地正常人避之不及,进去十有九输,换不了债被弄残的也大有人在。
出租车上的江以宁眼神复杂。
……
宋焱熟稔的换了筹码。
他也是在最近,找到了这个地方,结交了一些朋友。宋焱在这种地方才是最吃得开的,技术好,家底厚,跟老板合作使点手段,那钱赚得还真不少。
宋焱长得阳光,这张脸能让对手放松警惕,但跟他这张脸不符合的是,他行动狠,每回都把人往死里逼。
这回那人,倾家荡产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
输了钱,却是个不愿意给钱的主。
老板拍拍宋焱的肩膀说:“他骨头硬,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宋焱似笑非笑的看了老板一眼,然后拿起一旁的木棍,用木棍挑起那人的下巴:“要钱不要命?我成全你。”
亡命之徒,瑟瑟发抖。
宋焱自然不会心软,这里的人也不会,周围甚至兴奋的欢呼。
他正心不在焉的打算动手,却看见人群中,正前方,站着红着眼睛的江以宁,她眼底及其难以置信,心仿佛都要碎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
宋焱:“…………”
江以宁转头就走。
宋焱慢慢的收回手,看着老板说:“要不,放过这个吧。”
老板看看江以宁,了然道:“家属来了啊?”
宋焱悻悻,整个人仿佛都蔫了。
“你今晚,还回得去家吗?”老板吸着烟,毫不留情的指出,“你老婆刚刚那样子,显然还在气头上。你回家指不定还要挨打。”
顿一顿,他颇有经验的劝道,“你留在我这边将就一晚算了。”
宋焱哪里敢,委婉道:“挨打是小事,我今天不回去,情敌可能,就代替我了。”
老板无言以对。
而江以宁刚从赌场出来,就看到暮沉了。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她,那种礼貌中带点疏离的眼神,才是她最开始认识的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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