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大婚之日,我那「寒门贵子」的夫君齐文澈对我说:「反正你也生不出孩子,我就不在你那歇着了,兰儿还在等我。」婆婆刻薄:「我儿年纪轻轻就是正五品,以后前程似锦,你如何配得上?!」通房嘲笑:「你身份高贵又如何?还不是生不出孩子?」我笑了:如果不是为了让齐文澈身份勉强与我相配,你真以为自己能混到正五品?和离之后,齐文澈愕然发现:同僚变政敌,兄弟变路人,支持变讨伐。就连原来笑眯眯说一声「栋梁之才」的皇上。大婚当日,我穿着皇上特意送来的大红嫁衣,握着我爹的手,泪眼婆娑:「爹啊,女儿不想嫁……」我爹比我哭得还稀里哗啦:「闺女啊,我知道你舍不得爹,但是你要相信,爹给你选的这个夫婿,绝对是你的良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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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那年,我爹给我挑了个嬷嬷。
没过两天,她企图抱着我跑到敌国当人质。
后来被证实是奸细。
五岁那年,我爹送了我一匹号称「无比温顺」的小马。
结果我刚骑上去,小马变烈马。
驮着我狂奔九条街。
我刚要举例到七岁的时候,我爹一脚把我踹出了门。
「别误了吉时!」
我坐在花轿上自暴自弃,轿外传来众人的议论声:
「啧啧啧,齐文澈真是有福气。」
「可不是,光瞧这嫁妆就价值不菲,第一担嫁妆都进了齐府大门了,最后一担还没出祝府。」
「不止!祝将军可是皇上的拜把子兄弟,齐文澈的前程就在眼前了。」
「唉,可这祝云舒不能生孩子,齐家无后啊……」
「纳个妾室生孩子不就行了。」
「我可听说,祝将军看上齐文澈,就是因为他已经二十岁了,身边干净得很,一个通房都没有。」
我听得津津有味,奈何轿夫完全不善解人意,走得飞快。
很快,就将议论之声甩在了身后。
果然京城的人,消息永远是最灵通的。
祝家是开国以来,就屹立不倒的将门,代代传承,是勋贵中的勋贵。
到了我爹这代,更是从小一起和皇上长大,比亲兄弟还亲近。
两人携手挡了不少明枪暗箭,从未相疑。
待我更是胜似亲生,无有不应。
皇上唯一一次对我爹动手,是因为我爹私自带我上了战场。
战争赢了,但是我腹部受伤,永远不能生孩子了。
后来,不知道哪个大聪明给我爹出了个主意:
寻一个有前途、又不介意无后的寒门贵子。
身份低不怕啊!
祝家经营百年,还捧不出一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
我爹听得直拍大腿,深以为然。
然后他老人家擦亮眼睛,在今年进京赶考的莘莘学子中。
顺利扒拉出了齐文澈。
一首七言动京城,出尽了风头。
人长得清秀儒雅,学问也不错。
更难能可贵的是,身边极其干净。
一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我爹跟他接触过几回,很是满意。
对方也羞答答地表示:
自己只是个小书生,无后不无后,那都不是事!
我爹本想再考察一段时间。
没想到安定侯家的小女儿,也看上了齐文澈。
我爹生怕煮熟的女婿飞了。
连夜进宫向皇上讨了赐婚的圣旨,将亲事砸瓷实了才放心。
有了赐婚的旨意,我爹就开始动用关系网,给齐文澈铺路。
带着他往来高门,抬高身价。
带着他结识有才之士,增长见识。
又在京中给他置办了大宅子。
皇上也很给面子,给了他一个探花当。
一切只为了让我能嫁得更风光一些。
揭榜之日,齐文澈说要回乡将母亲接来。
归来时,便与我成亲。
他没食言,很快就回来了。
大婚紧锣密鼓地筹办着。
大婚前一日,皇上特意下旨:给了齐文澈吏部郎中的官职。
初入朝便是正五品,朝中一片哗然。
今日,皇上又屈尊降贵亲自来参加昏礼。
我坐在房中,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道贺之声。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人走到床边,顿了顿,我的盖头猛然被挑起。
我与齐文澈四目相对。
良久,他突然开口:
「你祝家今日太过招摇!」
「嫁妆已是逾矩了!」
「我的前程就在眼前,皇上都特意来为我撑腰,你切莫让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
我爹口中的良配,就是这普通又自信的模样吗?!
许是想要表演一下「夫纲大振」。
不等我说话,齐文澈就甩袖离开了房间。
袖子甩得倒是风流写意,就是一不小心刮到了床角,险些摔了个大马趴。
我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准备再观察一下。
谁知道,直到宾客散尽,齐文澈都未回房。
我的侍女梅香出去打听了一圈,黑着脸回来:
「姑爷去了别院。」
我笑了,淡定起身:
「走着,去别院。」
高门贵女的脸,不是你想踩就能踩的!
还没等我到别院,齐文澈就收到风声,在半路截住了我。
他挡在我的前面,警惕:
「你又要闹什么?」
我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指甲,慢悠悠回答:
「洞房花烛夜,夫君不去我的房中,跑到别院做什么?」
齐文澈松了一口气,理直气壮地回答:
「反正你也生不出孩子,我就不在你那歇着了。」
「早些回去吧,兰儿还在等我。」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你倒是会节省精力。」
齐文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气极:
「这话也是你一个后院妇人应该说的?」
我怒极反笑:
「赐婚前,你并未有通房侍妾,兰儿又是哪根葱?!」
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我赏给我儿的!你有什么意见?!」
「我儿飞黄腾达就在眼前,娶你一只不会下蛋的鸡,已是委屈至极!」
「他年纪轻轻就是正五品,以后前程似锦,你如何配得上?!」
我循声望去。
一个一身绫罗绸缎的老妇人,正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下走过来。
我仔细一看:
她身上裹的丝绸略眼熟。
似乎是我爹得知齐文澈要接母亲进京,特意让人采购的上好绸缎。
有价无市。
我暗笑:做衣服倒是快。
只不过您摆出高贵架势的时候,能不能顺便收一收您张口就来的粗话?
眼见我那新鲜出炉的婆婆,端着架子走到我面前。
我微微屈膝行礼,毕竟咱是讲道理的,架势要做足。
婆婆故意不叫我起来,上下打量我。
我在心里默数三秒,自己起来了。
婆婆大怒:
一个弱柳扶风的女子,从别院中冲了出来,几步就冲到我脚下,「扑通」跪下了。
顿时,婆婆和齐文澈眼中充满了对她的心疼。
看向我的目光,只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兰儿委屈地抬起头看向我,一张脸楚楚动人,似乎在等我叫她起来。
目光扫过我价值万金的嫁衣,不经意带出了一抹嫉妒。
但是吧,我学东西向来快。
想到刚才婆婆的做法,顿时有样学样:
假装看不见!
还是齐文澈心疼不已,赶紧扶她起来。
随后他极其不满地看向我:
「你闹够了没有!」
我不是。
我没有。
我还什么都没干呢啊?!
我直视齐文澈:
「当时我爹可否问过你,是不是不介意无后?」
「我祝家可有仗势欺人,强迫你答应婚事?」
齐文澈目光躲闪了一下,随后理直气壮开口:
「今时不同往日。」
「我的身份已是不同,怎可无后?」
「我未悔婚,仍旧给了你正室之位,已是仁至义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苍天呐!
我在京城活了十几年,在边关战了三年。
从未见过如此普通又自信的一家子。
给我都整不会了。
我就说不能相信我爹他老人家的眼光!
和离!必须的!
大婚当晚,由于太过离奇。
于是我火速逃离了现场。
谁爱洞房谁去吧!
反正我不去。
当然,落在贱人三人组眼里,就是我「失魂落魄,铩羽而归」。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去婆婆院子中请安。
毫不意外,她还没起。
于是我自顾自地在她院中,耍起了自己常用的大刀。
毕竟我每天早上都要练刀,一日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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