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江以宁暮沉的书名叫《江以宁暮沉》，暮沉同事，全然没有注意到江以宁的脸色，自顾自继续说：“你说休息，也该有个期限，我不过随意问了两句，谁知道他就不高兴了。”江以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听了这么几句简简单单的话，就起了一身冷汗。她喃喃道：“原来两个月都没有做过手术吗？”这两个月，他正常上下班，正常工作，正常跟她交流。她以为，她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有些阴影而已，需要时间缓冲，却没有想到，他原来并不正常。“是啊。”同事说，“我也是觉得他水平好，不做手术可惜了。大家都跟他说，那次不是他的错，可是他就是对手术无动于衷。”江以宁勉强跟他道了个歉，说：“给您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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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还是因为，她没有见过，暮沉这么脆弱的一面，也许是头一回见到，就容易往不好的方面想。
“岁岁，我没什么事，你去洗漱洗漱准备上班吧。”暮沉在五分钟之后，就调整好了情绪，道，“我就调休一个周，下个周就回去上班，你别担心我。”
江以宁点点头，放开他，说好。
离开前，暮沉甚至挑眉问她，“昨晚腿都站不住了，需不需要我送你过去？”
“我自己就行，你在家里待着，少去看网上那些不好的评论。”江以宁想了想，说，“他们也就是闲着没事做，什么都要评价两句。”
暮沉淡淡说：“我不会看的。”
只是暮沉不看，江以宁却没有办法做到不看，新一波的热度又起来了，撤热搜的事情反而成为了心虚的表现，她一遍遍的看，一遍遍的生气，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自己。
江以宁又开始想起暮沉了，她给他发了两条消息，他都情绪不错的回复了。
她问他在干嘛，暮沉便拍了一段换床单的视频过来。
江以宁想了想，试探的问了一句：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暮沉这段时间，都不怎么爱出门，江以宁也就是随口问了一句，并不抱什么希望，结果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她有些高兴，很快就找了想去的餐厅。
暮沉下午四点的时候，还亲自过来接她了。
江以宁有点意外他会过来，暮沉在等她弄完手上的事情时，一直坐在外面跟小叶聊天。
等她弄完了，暮沉便替她拿了包，说：“走吧。”
江以宁说：“我看小叶满脸笑容，跟你说什么了？”
“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暮沉面不改色道。
江以宁讪讪说：“她就是比较喜欢看别人谈恋爱。”
“挺好。”
“你是不是给她塞过红包？”
暮沉顿了顿，没否认：“塞了那么万把块。”
江以宁皱眉。
“还送了几个包。”
江以宁：“……”
“一边磕cp，一边赚钱，谁又能拒绝得了，你说是不是？”暮沉揶揄道。
江以宁就说，小叶那种苦口婆心，怎么还带了点“你不跟他谈恋爱煮熟的鸭子就飞了”的味道。
“张喻呢？”
“她收买不了。她是觉得我这腰缠万贯的不便宜你，就等于肥水流到了外人田。”
江以宁：“……”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转眼间车子就到了约定好的餐厅。停好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到这会儿，两个人都挺好的。
一直到旁边来了一对情侣，女的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小声的说：“那个是不是暮沉？”
江以宁看了眼暮沉，他神色淡淡，她也低下头，当做没听见。
男人说：“暮沉是谁？”
“就那个啊，仗着家里背景，医死人也没事的。听说还是什么专家呢，就这水平，还专家，不就是个庸医嘛？听说那个手术，刚主刀的医生做了都不会出事，结果他这个专家出事了，暴露水准，笑死了。”
“是他啊。”男人不太在意的附和说，“靠家里的呗，有钱什么做不到啊？”
“死了也不用负责，谁敢找他做手术啊。”女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男人哈哈大笑，又讽刺的看过来一眼。
江以宁听得火起，正要上去理论，暮沉却平静的摁住她的手，淡淡的说：“吃饭。”
他反而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江以宁咬咬唇，只能重新坐下来，只是没一会儿，就低着头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从他坐着的角度看去，隐隐约约能看见，她的眼睛红了。
暮沉顿了顿，低下头看着菜单，过了片刻，也抬脚跟了过去。
……
江以宁洗手的时候，感觉到有一滴泪，滴到了自己手上。
她吸了吸鼻子，恢复平静。
然后旁边突然有一只手，递过来一张纸。
她偏过头去看，暮沉正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声音如常：“出来吃饭是为了开心，没必要往不愉快的方面想。”
江以宁轻声说：“可是我就是，见不得人家胡乱说你。”
暮沉怔了怔，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紧紧拥住了她，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自责，说：“是我让你担心了。”
“你不要理会，她什么也不知道就瞎说。还说什么不敢找你做手术呢，她想约你也约不到。”江以宁说。
暮沉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情绪，不过最后很快恢复平静，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江以宁见状抿了下唇，暮沉反而淡淡的安慰她说：“那个男的，想要一百万赔偿。院方不同意，他就想把事情闹大从中获益。等做完医疗技术事故鉴定，院方公示鉴定结果，这事就过去了。这一段时间里，你别理会网上的东西。”
他微微停顿，才没什么语气的继续说：“我这是手术失败了，又不是手术失误。”
可江以宁感觉到，他语气里面有浓浓的自嘲的意味。
她其实不觉得，对暮沉而言，手术失败比手术失误要好到哪里去。“失败”二字，似乎才是影响他心态的关键因素。
“嗯。”她心情复杂的应了一声。
显然这一顿饭，没法给人带来任何愉悦的情绪。江以宁想，她跟暮沉这会儿心里大概各有所想。
从这天之后，江以宁就索性不想着出门给他放松心情了。好在暮沉状态似乎越来越对了，一个星期之后，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回到医院去上了班。
暮沉在上班临走前，特地跟她说：“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情绪已经调整过来了？”江以宁笑问了一句。
“嗯。”暮沉心不在焉的应着，说，“你要是下班早，就顺道过来接接我。”
“行啊。”江以宁说，“不过不一定就是我早。”
暮沉扫了她一眼，道：“我早就我去接你。”
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暮沉早，江以宁加班的次数比暮沉还要多哩。一个月时间里，江以宁只去接了暮沉三回。
眼瞧着暮沉是越来越走出来了，江以宁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转眼间又到了张喻的生日，江以宁还挺感慨的，这一年多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回张喻生日也没有大办，就约了几个关系好的朋友。按道理来说，张喻喊了新欢，就不可能喊李涂，但江以宁叫了暮沉，暮沉又很兄弟的把李涂给带上了。
所以，李涂跟暮沉从外头走进来时，正好看见张喻跟一个小白脸笑着聊着什么。
李涂原本是含笑的，见此脸色冷淡了下去，不过也没有上去捣乱，而是回头继续跟暮沉说着什么。
暮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两眼，说：“这么沉得住气？”
李涂笑眯眯的说：“总不能，当着她的面，动她姘头。”
暮沉点点头，看了眼前一脚来的江以宁，朝她走了过去。
李涂也跟着，笑眯眯的脸色不变，倒是张喻的脸色有些尴尬。
李涂坐下来，磕着瓜子，随意的问小白脸说：“你跟张喻什么时候一起的？”
小白脸不明所以，如实回答：“上个月二十五号。”
“上个月二十五号？”李涂咬牙切齿的看着张喻。
二十五号的前一晚，张喻撞上了在泳池游泳的李涂，色心大起，又把决定封心锁爱的李涂，给哄到了床上。
要说这李涂，也是不长心眼，好好一帅小伙浪子，被张喻是骗了又骗，一次又一次相信她的狗屁承诺。
“李涂，不要吓到我的小心肝。”张喻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李涂冷脸说：“你是不是只会喊人小心肝？”
这小白脸，留是不能再留了。张喻找了个借口，把人给支走了。
小白脸临走前还给张喻发消息，说：“哥哥好凶。”
张喻说：别理会他。
李涂这人视力好，洞察力强，张喻几个字，正好被他窥屏，脸色又是一变。
张喻伸手拽他，他都甩开了，冷冷的警告道：“放手。”
“李涂，你不要不识抬举。”张喻说，“怎么着，想让我生日也不过好么？”
李涂态度就软了几分，有些求助的看了看暮沉，结果人家跟江以宁头挨着头，凑在一起聊着什么，根本不在意他被欺负了。
张喻说：“我就跟人家聊个天，一起打了几场台球，人家认我做姐姐而已，你要胡思乱想，我也没有办法。”
李涂就慌了，主动把手伸出去，随便她怎么握，说：“我就是以为你们不正经，这不吃醋呢么，我没有顶嘴的意思。”
张喻却不再搭理他，转门口接几个朋友去了，李涂连忙跟着，说：“想不想吃瓜，我手里有瓜吃，江以宁跟暮沉的。”
张喻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李涂说：“但你要保证，不说出去。尤其不准告诉江以宁。”
……
十几分钟之后，江以宁看着回来的张喻，只觉得她脸色有几分奇怪。
暮沉也有意无意的看了张喻两眼。
张喻顶不住暮沉的视线，状似轻松的随意问了一句：“你那个鉴定结果是不是快出来了？”
“嗯。”暮沉剥桔子的动作顿了顿，随后面色如常道。
“结果出来就好了，宁宁就不用那么担心你了。跟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好几次情绪没绷住……”张喻一边说着，被江以宁警告了一眼，就什么也不说。
暮沉沉默片刻，道：“这段时间，是辛苦她了。”
江以宁也沉默。
眼瞧着气氛冷下去，好在来的朋友还有几位，也就不至于彻底冷场，过个生日也就喝喝酒，唱唱歌，张喻在喝醉了之后，就被李涂扛着走了。
暮沉跟江以宁都没有喝多少酒，两个人沿着公园慢慢闲逛。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说我从来不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一开始，我确实不想，后来是因为，我在这个圈子里的朋友不多，那些上进不爱玩的，聚一起的次数也少，没机会说。而姜泽的朋友，我看不上，觉得没说的必要。”暮沉开口道。
江以宁脸色不太自然：“没事说这个干嘛。”
“大概还有很多让你介意的地方，我想起来一点，跟你解释一点。”暮沉道。
“我现在，就希望你们医院鉴定书赶紧下来，让那些抹黑你的人无话可说。”江以宁一边往前走一边认真的说。
暮沉的脚步却停了下来，表情茫然。在她回头时，又重新恢复笑容。
江以宁等那份鉴定结果公示，等了很久。
其实哪怕有了证据，这次事件的损失也无法挽回，这段时间以来，暮氏口碑形象、股价损失，还有给暮沉造成的生活影响，这些都是已经发生了的。
但即便这样，江以宁还是希望那份能够证明暮沉在手术里没有发生失误的鉴定早日到来。
鉴定结果出来的那天，不知道是不是暮家在背后使劲了，总之院方这次的声明又上了一个热搜。
声明中阐明一切手术流程合法合规，手术过程也没有任何失误。
江以宁坐在办公室里看见这条热搜的时候，百感交集。
上一次院方出公告时，质疑讽刺的声音还很明显，这一次大概是因为有了证据，恶语相向的少了很多。
但也少不了，一些人从头到尾都用恶意来看这个世界，还有一些类似于“谁不知道他爸是不是买通医学会鉴定委员会了”“总得来说还是他有个好爹”之类的言论。
江以宁最后也在底下留了一句评论。
不要让那些救死扶伤的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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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这一天，早早去接了暮沉。
她到他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坐在位置上发呆，江以宁笑着问他怎么这么空。
暮沉淡淡说：“最近挂我号的人少。”
江以宁笑容僵硬了片刻，随后说：“以后就不会了，暮沉，结果已经出来了，你可以上去看看，好多人替你说话呢。”
“嗯。”暮沉扯了扯嘴角，收拾东西，起了身，最后跟着她一起往外走。
江以宁在路过医院门口时，正好看见卖糖葫芦的，就过去要了两根，回来时，一只手很自然的钻进了暮沉的口袋，然后让他从她口袋里抽走一支糖葫芦。
“我不吃。”暮沉皱眉说。
江以宁撇撇嘴说：“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
他挣扎一会儿，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撕开了外面那层纸，两人一边握着手，一边往外头的街道走去。
江以宁说：“这个是童年的味道。”
暮沉挑挑眉。
“其他东西不好找了，不过皮筋还买得到，等会儿回去我们在楼底下跳皮筋吧。”江以宁说，“我很厉害的，当时小学我们班没几个人跳得过我。”
“别了。”暮沉有些排斥的说。
“真的很好玩。”江以宁由衷推荐，又想起小时候，有些感慨道，“当时那些小男孩，可喜欢给我抻皮筋啦。都抢着给我抻呢。”
“岁岁，你有没有想过，人家也许只是想给你小姐妹抻。”暮沉委婉的提醒道，“小时候大家喜欢跟成绩好的孩子玩，你似乎成绩一般。”
江以宁其实高中之前，成绩都不怎么样，爱学习是一回事，能不能学上去，那是另外一回事。只不过暮沉又不知道她小时候成绩到底怎么样，于是她面不改色道：“我小学初中成绩都名列前茅的。”
暮沉沉默，最后选择妥协：“我还以为你成绩不好。”
江以宁最后到底是没有买皮筋，而是带着暮沉在地上捡石子，水平倒是有那么光景。
暮沉也不知道，江以宁一个小姑娘，童年怎么会对捡石子的游戏情有独钟。
到天色渐渐沉下来，江以宁感觉到手指有些疼了，才收手。
暮沉真的无话可说了：“觉得你是淑女，应该是我对你最大的误解。”
江以宁说：“我这还不是为了补给你一个童年么，我不知道别人的童年是怎么样的，只能按照我自己的童年补偿给你。”
暮沉愣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没有说。
“哦，当然，还有我今天心情特别好。”心情好的原因，当然是结果出了，有一部分人理解暮沉了。
江以宁还特地做了一桌子菜庆祝，喝了一点小酒，早早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暮沉没有睡，他只是没什么情绪的坐在沙发上，最后给她盖好被子，俯身亲了亲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怜爱的亲了亲她，说：“谢谢你。”
然后他吃了药，又点了一支烟，去了阳台，一坐就是一晚上。一直到天亮，才走到江以宁旁边，躺了回去。
第二天，起来时，她在离开前非要跟他吻别一下。
暮沉任由她垫脚轻轻咬他的嘴唇。
“今天我下班，肯定比你晚。”江以宁说。
“嗯，我会记得去接你的。”暮沉怕她垫脚累，一只手一直托着她。
江以宁不久后便上了车。
暮沉目送她离开之后，驱车去了心理医生那。
医生见到他时，有些疑惑。
暮沉开门见山道：“我来拿药。”
对方愣了愣，脸色不太好看：“你不久前才拿的药。暮沉，你这不是好情况。”
第310章 波
暮沉揉了揉眉心，却没有多说什么。
心理医生不由分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每隔三天就来我这里一次。”
“嗯。”他也没有拒绝。
心理医生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最后说：“你现在，不是不单身么。身边也不是没有人，有事就跟人家说说。”
暮沉头虽然低垂着，但是医生还是看见他喉结微微滚动，他心不在焉的说：“她有自己的事业，也忙。而且她在我身边，我已经好受了许多。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过程，我自己走不出来人家也帮不了我什么，我自己卡在那个点里，想开了就好了。”
“江小姐知不知道你来找我？”谢晋问道。
暮沉淡淡说：“不知道。”
谢晋转身去给暮沉拿了药，只不过在暮沉接过去的时候，还是叮嘱了一句：“你一定要记得，按时过来。”
暮沉“嗯”了一声，坐回车上准备离开时，随意的看了一眼手机，然后看见江以宁说要出差。
他想了想，把电话给她拨了过去，说：“去哪出差？”
江以宁支支吾吾的，似乎不太想去。
“那个城市有你老相好？”他若有所思的随口问了一句。
江以宁否认，又如实说：“就是觉得，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好。”
暮沉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
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一点，就足够影响她的生活了。本来出差这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现在却也成了让人纠结的事情。
暮沉语气如常说：“你这么说，我像是一个累赘。”
“哪有。”江以宁委委屈屈的，她可没有吐槽他。
“岁岁，其实，我也没有黏你黏到那个地步。偶尔分开两天，还能距离产生美。”暮沉这话说的委婉，就差直说“你不要太过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江以宁也不知道，男人就自带嘴贱属性，再好再稳重的男人，也总有气人的时候。她不太高兴的说：“你是不是不太想要了。”
暮沉无声的低笑了一声，他不太喜欢被人威胁，只不过江以宁威胁人起来可可爱爱。
他轻轻咳了一声，配合的说：“放过我。”
“你看你已经腻了呀。”江以宁继续上纲上线。
“今晚回家，让你好好看看，我腻没腻。”暮沉的声音则显得有些意味深长，“而且，我知道，反正你没腻。”
“我可没有。”
“是谁每次咿咿呀呀说吃不消，又每次爱来招我，你就是人菜瘾大。”
江以宁就不跟他扯了，出差的事情原本是犹豫的，跟他这么一聊，也就没有纠结。
出差那天还是暮沉亲自送她去的机场，江以宁在进去的时候严肃的叮嘱他说：“你不准再给我招惹妹妹。”
好大一口锅。
暮沉无奈说：“我招惹什么妹妹了？”
“医院里啊，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江以宁说，“酒吧不准去。还有说我人菜瘾大，我要真跟你好好玩，你有的哭的。”
暮沉起先漫不经心的应付着她，听到这句话，才抬眸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弯了下嘴角，挑眉说：“那等你回来，让我哭一哭。”
江以宁想说你给我等着好了，结果被他抢先一步，暮沉继续说：“别到时候又各种喊累，怪我没良心，怪我粗鲁。”
“哼。”江以宁冷哼了一声，倒是也不生气，反而伸出双手去环住暮沉的脖子，脸蛋在他胸口贴了一会儿，说，“我要走了。”
暮沉把她从怀里提溜出来，毫不留情的催促她说：“没剩多少时间了，赶紧走吧。”
江以宁：“……”
江以宁坐在飞机上，回想暮沉刚刚送别的举动，只觉得他半点舍不得都没有。
飞机上，正好她旁边的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神清气爽的说：“怎么样，是不是离开家里那个婆娘，整个人就来劲了？我最期待的就是出差的生活了。”
江以宁不知道暮沉有没有些许这种心理。
不管有没有，她都在心里给暮沉冠上了“渣男”的名号。
不过江以宁这一回出差，还真的得跟“渣男”见面。
肖冉起先是没有什么跟她合作的意图的，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改了注意，只不过没什么时间飞回a市细谈，江以宁也就只好主动过来了。
毕竟江以宁这小公司，里头也有苏婉婧的股份，加上苏婉婧跟肖冉两家公司的敌对关系，她来之前，还是跟苏婉婧通过气的。
江以宁下飞机的时候，就看见苏婉婧的助理西装笔挺的站着，看到她时，和善的朝她笑了笑，说：“苏老板让我来接你。”
“她最近还好吗？”江以宁客气的问了一句。
“去外地了。”助理说，“不过得知你要来，就通知我招待你。”
江以宁刚要说话，就接到了肖冉的电话，他这会儿有时间，想跟她见个面。江以宁便让助理送她去了约定见面的地点。
送她进包厢时，肖冉正好出来，助理像是没看见一般，笑着跟她道别，然后目不斜视的从肖冉身边走过去。
“她养的狗，倒是挺拽。”肖冉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助理并不理会。
“听说最近招了一个新助理？一八八大高个，体育生，还是你家苏老板会享受。”肖冉懒懒的说。
助理的脸色阴沉下来，离开的脚步快了很多。
江以宁看了他一眼，说：“你们离婚离掉了么？”
肖冉不太在意的说：“当然离掉了，分了我十几套房，不离白不离。”
江以宁又说：“那你跟你那白月光，什么时候结婚？”
肖冉随意道：“等她先把孩子生下来吧，孩子我不要，得跟她前相好。我不随便给人当爹的，不能分了我儿子家产，哪怕是一个钢镚，我也要留给我儿子。”
江以宁说：“来之前，我跟苏老板聊了一会儿，是她让我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肖冉无声的沉默了半晌，然后冷哼了一声：“女人越老，心就越毒，离婚不出一个星期，就催着我结婚了。我结婚了她能当神仙还是怎么的？”
江以宁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把合同给拿了出来，原本只是想让他过目，然后协商一些地方的，没想到他直接就给签了。
“听说暮沉最近不好过？”肖冉又随口问了一句，“那个人想要赔偿不假。但是信息发布到网上，指不定就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那一水带节奏的，保不齐就有对家。当然，那前相好周意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个女人嫉妒心发作，能干出毁了暮沉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江以宁说：“你对周意这意见很大，很难想象你跟她短暂好过。”
“我可没有，我当时就想整整她，顺便气苏老板玩。”肖冉随意的笑了笑。
江以宁有些迟疑的说：“你今天提了好几回苏老板了。”
肖冉点了支烟，没有做声。过了一会儿，开口问：“暮家肯定会去找背后有没有扇风点火落井下石的。”
江以宁说：“我不太清楚。”
这句话却让肖冉看了她一眼，道：“暮沉没跟你说过？”
江以宁摇了摇头。
“他连这些都没有跟你说过啊。”肖冉的话显得有那么些意味深长。
江以宁因为他的语气不太舒服，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也没有想到，这一回的事情会谈的这么轻松，回到酒店之后，就跟暮沉打了个视频。
暮沉坐在沙发上跟她聊天，背后却传来了响动，江以宁别有深意的说：“别是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吧？”
当然，这也就是一句玩笑话，不过暮沉还是带着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是刚刚沐浴露掉地上了。”
江以宁本来也就是开个玩笑，并没有在意，暮沉也往回走，她刚好要开口说话，却无意中看见，他放在茶几上的药盒。
她的笑意就淡了下来。
江以宁替暮沉拿过这药，当然知道他的药是干什么用的。
她在家里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见过他拿这药出来过。
江以宁有种不好的猜想，也许暮沉，在隐瞒着她什么。
这种猜想让她整个人情绪低落，心在一瞬间就被事情给堵满了，但她还是耐心的问暮沉说：“你最近是不是犯过病？”
暮沉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没有，就是有的时候，心情会大起大落。”
“因为你在吃着药，对吗？”江以宁语气有些复杂的说，“你用药物控制着。”
暮沉叹着气道：“岁岁，我真的还好，就是需要慢慢想想，你别出差还为我担心，我不是好好在这里么？你忙你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江以宁却还是不太放心：“那你吃药为什么不告诉我？”
暮沉想了想，说：“也没有刻意隐瞒你，就是也没有特地跟你说。”
江以宁咬了咬唇，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和肖冉的合同虽然谈完了，但是要顺便回访客户，所以还在这边多留了两天。
江以宁也没有想到，就这短短两天，还真出了事。刚回到a市下飞机，谢希打电话跟她说，暮沉在医院跟同事起了一点小争执。
所以江以宁是直接去了医院，她感觉暮沉这是隐隐约约有发病的倾向。
暮沉被叫去谈话了，她就没有直接去找暮沉，而是去找了他的同事。
同事显然还很恼火，跟江以宁说话时哪怕在克制了，语气也有些不太好，说：“我就是问他什么时候重新做手术。他一个外科医生，还诸多荣誉在身，都两个月了没点动静，总不能一直不上手术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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