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说,就连那些一直觊觎陆流泽的贵女们,在经过名媛品鉴会一事后,也是完全歇了心思。一来是因为荣子姻黑羽的名头响亮,二来陆有坤突然一改往日隐居的作风,频繁对外亮相,宣称他只认荣子姻一个孙媳妇,陆流泽就更不必说了,宠她如命的名声早就打出去了。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就一直关注着荣子姻的陈管家自然也清楚的很。“大小姐,您有什么事,就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全部都会如实相告的。”“谢谢陈伯伯,我确实还有一个问题。”荣子姻咽了一口茶,认真道,“你在荣府做管家的那几年,可有听说陈倩倩说过什么关于我母亲的事?”“没有,”陈管家摇头,“我虽然是管家,但只负责荣府之内的事,对外有什么事她从来都不会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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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厄和阿震他们是怎么操作的,真把从不出帝都的荣归里给弄到了鄂州来,几天后,就有了切实的消息。
荣归里被鄂州地检以恶意盗采矿产,非法佣工等多起罪名起诉,随后即被关押。
听说刚刚被抓的时候,荣归里上跳下窜,嚣张的很,但当看到关于黑水山的一系列照片后,他竟神奇的闭了口,一句话也不说了。
而对于这一切罪名,荣归里竟然都供认不讳,甚至还承认了过去十年间,他通过归里艺术馆陆续出售假货,获利数亿元的一系列事实。
短短的几天时间,荣归里个人财产被依法没收,归里艺术馆和荣家大院也很快进入法拍程序。
这速度,简直让荣子姻愕然了。
“这么快?”
“嗯,不过有个不好的消息,陈倩倩不见了。”陆流泽微微蹙眉。
“应该是有人帮她。”荣子姻笃定地道,“一定是陈家,说不定和周云洲也脱不了干系。”
这次行动,可以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说陈倩倩一个女人家,应该不会凭空消失才对,何况虾伯他们一直都盯着荣家呢。
“我让人继续追踪,”陆流泽顿了一下,“——子烟,你要不要去见见……”
“见。”
肯定是要见见荣归里的。
她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荣归里承担了不属于自己的罪责?
半个小时后,荣子姻就见到了被关押的荣归里。
他呆呆地坐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双手和身体都被固定了。
脸色灰败,颓唐,像是一株多日未换水的水培植物。
隔着大老远的距离,荣子姻似乎都能闻见他身上散发着丝丝缕缕的败腐之气。
而荣归里一见到荣子姻,那张已经缺失水分的脸,像是洒上了观世音菩萨的甘露,突然间精神了起来。
“子烟,真的是你?你是来救我的吗?”荣归里急不可耐地抽动那双被拷住的双手,一脸激动之色。
“子烟,你找找陆家,救爹地出去吧!啊。”
“救你,怎么救,你认罪的时候挺痛快嘛?”荣子姻淡淡道。
听到这话,荣归里的脸霎时就垮了。
他怔了怔,脸上的恨意一闪而过,踌躇了一下,又道,“那些事都是真的,不承认也抗不过去啊!”
荣子姻冷哼一声,默然道,“哦,这么说,做一辈子牢也不怨枉你了。”
“不,子烟啊,你不能眼看着爹做一辈子牢啊。”荣归里急切地扭动被固定住的身体,“只要你跟陆家太子爷说一声,就一定能让爹出去的。啊。”
看着荣归里口口声声自称她爹,荣子姻心里早就厌恶的不行,但脸上却依旧淡淡的。
“嗯,现如今,也就只有陆家才能救你了。”她说着话,一脸思索的表情,那样子好像真的是在考虑怎么救人的事。
“对吧,女儿,我听说你马上就要嫁入陆家了,爹可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不然一定会有人瞧不起你。”荣归里见荣子姻似乎表情松动,因此也更卖力的劝说起来。
荣子姻听着这傻气十足的话,不禁有点想笑,她垂着头,轻轻转动着手指上的那枚戒指。
一枚璀璨的大钻,惹眼又妖娆,九百九十九个面里,每一面都天然就镶嵌着一枚小钻,真的天下间只此一枚。
原本荣子姻还想用她做婚戒呢,谁知这次一回来陆流泽就让她戴上不准拿下,还说等结婚那天,再给她戴上一枚更好的。
她也真是拿这个男人没办法,这可是无价之宝,就这么明晃晃地让她戴着。
呵,她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荣归里见她笑了了,还以为是自己的游说起效了,再次不遗余力的道,“女儿啊,你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吧,你是女孩子,没有爹护着你,嫁入陆家要吃亏的。”
“护着我?”荣子姻抬起头来,定定地瞧着荣归里,冷冷道,“荣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早就断绝关系了。再说,你是不是我亲爹,你心里没数吗?”
“啊,——什么?你……你说什么?”荣归里有些张口结舌,似乎是受惊过度。
“我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不是我爹。”
“什么,你知道了!”荣归里突然面容惊恐,挣扎着要坐起来。
“对,我知道了。”荣子姻依旧是一脸淡然的样子。
奇怪的是,荣归里挣扎了两下,却静坐不动了,半响,他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高声道,“不,我就是你爹,不信可以做亲子鉴定。”
“行了,别装了,我都做过了。同卵双胞胎DNA虽然一样,但还是有差别的。”荣子姻说着站了起来,慢慢踱着步子,眼神却一直盯住荣归里没有放。
奇怪的是,她似乎觉得荣归里在听到那句同卵双胞胎之后,神情突然绷的很紧。
她正疑心,却听荣归里低声道,“——这么说,你真的见到他了?”
“对,他叫什么?你为什么要替他顶罪?我母亲是不是你害死的?”
“我……你……”荣归里啜喏着,惊异地睁大了眼睛,“是……是你让人抓的我?”
“荣先生怎么这样说话呢?明明是你咎由自取,我不过是做了一个守法公民应该做的事。”荣子姻瞧着荣归里的脸再度成了灰败色,冷冷道,“不过,若是你能一样一样都说出来,我可以让你好过点。”
“子烟,你真的搞错了,你母亲真不是我害死的,我是想和她好好过日子,怎么会害她?我真的是你爹,那个人是骗子,是坏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啊!”荣归里突然大声喊了起来。
“骗子?坏人?那你为何要替他顶罪?”
“子烟,他是我哥,我不能不管他呀。子烟,就像你不会不管我是一样的,不然,你今天也不会来对吧?”荣归里一脸期待,似乎真得指望荣子姻会救他。
一番试探也没有听到想听到的话,荣子姻有些泄气,看着眼前这个她过去真心实意喊着爹的人,她心里升起强烈的厌恶。
“你错了,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也别想好过,除非你说出是谁害死了我母亲。”
“子烟,你真的搞错了,我真的是你爹。没有人害你母亲,她就是久病不愈!!”
“呵,荣先生,你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看着这张不断挣扎的嘴脸,荣子姻再也忍耐不了了,她怒声道,“我问你,你既然是我爹,为何要背叛我母亲,践踏她的感情,还在婚前就和那个姓陈的女人搞在一起,生下荣意?”
“是不是因为你和陈倩倩的丑事被母亲发现,你不得已杀人灭口!!”
“要么就是那个女人想进门,假意接近母亲,害死了母亲,你和她都是凶手!”
“你说,是不是?!”
荣子姻几乎是吼出了一个又一个疑问!
“不,子烟,事情不是那样的!你母亲真不是我们害的!我们和这件事无关呐!”荣归里连连摇头,极力辩解着,“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你母亲!”
“所以说,你到底是不是我爹?”
“你不是做了鉴定吗?”荣归里惊异道。
“我要你亲口说?毕竟我都叫了你那么多年爹了。”
“子烟,就算我不是你爹,也是你亲叔叔,你不能这样对我呀!”荣归里垂着头,语气极为挣扎,好像说出这件事他就会死一样。
“亲叔叔?好,那你这位亲叔叔是不是说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烟,”荣归里挣扎了一下,神色复杂,半响,他依然道,“——我只能发誓,我没有害你母亲,我真的没有害她……”
“好,既然你不说,那就呆着吧,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每一天,直到你想说为止!”
荣子姻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她没想到,这荣归里真的不是她亲爹。
这就怪不得荣意进门后,就被他捧在了手心里。
也挂不得他明明知道荣意害她,陈倩倩害她,还要竭力包庇了。
如今一切都有了解释。
可是老龟既然是她的父亲,又为何要抛下帝都的家业,在这黑水山中做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他到底为了什么?
荣子姻只觉的脑门上悬挂着的一大堆疑问号都快变成一个坚固的头盔,将她罩在其中了。
难道是为了钱?
当年荣家虽然比不上豪门望族,但天尚星是颇有才名的女画家,荣归里也是帝都小有名气的艺术商,也算是有不菲的身家。
为了名利?权势?
就更不像了。
凭着荣家当年的声誉,安安生生做事,一定超过现在荣家的地位。
到底是什么原因,值得一个有家有女有事业的男人抛妻弃女,遁入深山?
也没有见他削发为僧,远离红尘呐?!
但如果她的亲叔叔荣归里真的没有害母亲,那到底母亲为何会早早离世呢?
说什么久病不愈,骗鬼呢?
当时她虽然小,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母亲又没有什么要命的大病,有什么不能治的?
再说,那样清高的母亲为何要和自己丈夫的亲弟弟共住一室,做假夫妻?
这个问题让荣子姻心脏抖了又抖,头皮直发麻?
太诡异了!
陆流泽在隔壁全程看了荣归里的反应,看到荣子姻出来,苍白着一张脸,赶紧扶着她坐下,喂她喝了口热热的咖啡。
“子烟~,你看要不要让人用点特殊手段?”
“什么特殊手段?”荣子姻瞧了一眼房间墙壁上那一句句庄重威严的标语,“这里能用?”
“想的话,自然有办法的。”
“算了,早知道就……”荣子姻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是不行。”
“现在后悔了?”陆流泽笑,“子烟~,这些表面的事总要有一个替罪羊,我倒觉得,现在的局面是最好的。”
“你是说,抓到外面跑的哪一个,自己处理?”
“嗯,反正也是没名没姓的。”
“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荣子姻又轻叹一声,“阿泽,你还记得我给你看的照片和笔记本吗?”
“嗯。”陆流泽眯了眯眼,“最后一张照片是满月那天,母亲最后的记录是停留在你周岁生日宴上。”
荣子姻也点点头,“也就是说,一切的变化都是在周岁宴那天后才发生的。”
“嗯,子烟,正常来说,你周岁宴也应该有照片的?”
“我从未见过,那张满月照还是从母亲笔记本里发现的。”荣子姻明白陆流泽的疑虑,但依旧摇头,“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好像我都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过照片。”
记忆里,她很少照相,甚至母亲也很少照,除了她书房里的哪一张之外。
她记得那年她应该是6岁,母亲突然有了兴致,抱着她照了一张,后来,母亲死后,那张照片是她唯一的慰藉。
后来,她大一点后,有了自己的手机,那张照片就一直保存在云盘里。
这也是为什么她还有那张照片的原因。
至于周岁宴的照片,就算有,也早就被陈倩倩处理干净了。
等等,既然知道了改变就发生在周岁宴之后,那她为何不从那天开始查起呢?
从母亲的笔记本中描述的情况来看,她的周岁宴请了很多人,办的很热闹,说不定找出蛛丝马迹也未可知。
荣子姻激动的想着,抬眼撞入陆流泽那微微含笑的俊目里。
“你想到了?”
“嗯,放心,二十几年前的事,不算太久,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阿泽,……”
荣子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男人不论说什么,做什么,永远都在她的心坎上。
“好了,该回去了。”陆流泽握住她的手,笑道,“妈妈等你回去过年。我们什么时候回帝都?”
对,回帝都!
荣子姻回神,心里又是一动。
这男人啊,明明回去是查周岁宴的事情,却还要把方静知拉出来说话。
他处处顾及着她的情绪,哪怕是她对他的感动感激,他也不舍得。
“现在就回,好不好?”
“好。”
两人离了那幢让人望而生畏的建筑,乘专机,当天就回了帝都。
过几天就是年关了,整个Z国不论南北都降了温,帝都也比之前冷了几分。
飞机刚落地,陆家就来了人接,甚至方静知还让人带了保暖的衣物来。
“真让伯母费心了,其实也不大冷的。”
荣子姻坐在车后座上,怀里抱着无比暖和的围巾,心里也像是过了暖流一般。
这么多年了,她再一次在方静知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久违了的母爱。
“子烟~,你都答应要嫁给我了,是不是该叫妈妈了?”
陆流泽嫌弃地看着荣子姻怀里的围巾,他真想把那碍眼的东西扔出车窗去。
如果没有它,他就能把人抱在怀里,也能让她暖暖的。
他这个妈妈也真是的,有他这个大男人在,还怕冻着自己老婆,他完全可以当取暖器嘛。
“不是还没有结婚?谁知道……”荣子姻扭捏着,有点不好意思。
“好好好,自己怕羞就说,别扯旁的。”
“谁害羞了?信不信我进门就叫?”
“叫什么?”
“…….”
自回了帝都后,荣子姻也没能闲下来。
虽然之前她已经卸任景晟执行总裁的职务,但实际上替代她的那个人完全就是挂个名而已,一切的事务决策还是需要她处理。
这几天她忙了一阵子,并借着机会会见了几位多年前和母亲天尚星有交际的人。
但结果让她很失望,这几个人都是冲着她黑羽的身份,冲着景晟,甚至冲着她身后的陆家来的,那里还记得去世多年的天尚星?
无奈之中,荣子姻想到了给她笔记本的陈管家。
陈管家在荣家被封,陈倩倩失踪之后,就回了郊区老家,荣子姻没废多少功夫就找到了人。
她决定亲自上门一趟。
当她到达那座清雅小院的时候,陈管家也被惊的不轻,但却是万分高兴地招待了她。
两人对坐在院子那棵老柿子树下,荣子姻听陈管家详细回忆了二十四年前荣子姻的周岁宴。
荣子姻周岁宴那年,他是刚来没几天,还不是管家,只是一个打理花园的人,但他记得很清楚,那天确实是照相了的。
当时她爹,也就是老龟,可是为周岁宴准备了半个月,邀请了不少同学好友,还花重金请来了当时帝都最有名的锦色童年艺术馆,全程负责一家三口的影像资料。
“那时候我走投无路,还好夫人收留了我,当时我就想,像这样的好人,一定要很幸福,后来在荣家的那几天我也确实看到夫人和先生真的很恩爱,那时候的先生,真是我见过的天下第一等好男人啊。”
荣子姻全程听着,越听就越有一种错觉,似乎陈管家口里的那个宠妻爱女的男人压根儿就不是老龟,而是另外一个她没有记忆,也没有任何印象的男人。
“可是在那之后不久,有好几次我看见夫人在花园垂泪,后来,就听说她生病了。”陈管家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那几年夫人很少来花园,后来……就听说夫人去了。”
荣子姻久久地看着陈管家问出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你算是母亲的人,为何陈倩倩进门后,就提拔你做管家?这中间……”
“大小姐,那是因为……因为我隐瞒了当年进荣府的事,加上陈倩倩见我老成,没有大错,话少,所以就让我做管家。”
“哦。”陈管家的回答,让她心里的猜测落了地。
她隐隐记得,陈管家除了那日在花园帮自己掩盖踪迹外,在陈倩倩进门的那几年,他也总是有意无意地护着她。
每次她放学回家,总是会安排最好的车子,接送她,进门总会吩咐下人端茶倒水,很是殷勤。
那时候,她还想着陈管家不过是看她大小姐的身份,只是现在看来却另有深意。
这位陈管家一直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偿还母亲当年的恩情,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却也让荣子姻倍感温暖。
“陈伯伯,谢谢你过去的守护。”
陈管家一听这话,怔了怔,脸上浮现不好意思的笑。
“大小姐不客气,现在看到有人护着你,对你好,夫人有知,一定会高兴的。”他说着,扫了一眼一直紧紧跟随的厄和阿震等人,神色真挚。
说起护着她的人,荣子姻心里也有些发热。
其实像陆家那样的顶级豪门,有什么事,什么新闻,个中的内情普通人是根本无从知晓的,但她和陆流泽的事情,在帝都却是人人皆知了。
佳男佳女,天造地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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