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复式别墅内。
牧子雅身着轻薄的睡衣,光滑的绸面堪堪遮到了大腿根,她上前一步拉住了男人的衣角:“实验室的新药是父亲唯一的希望,再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我就能研发成功了……求你不要撤资。”
单擎宇冷冷的瞥了牧子雅一眼,形状漂亮的丹凤眼轻挑,眉宇间藏着浓浓的厌恶,他伸手将牧子雅手腕打掉,径直往门口走,不执一言。
隆冬的气息已经笼罩在外面灰蒙蒙的天穹里,大门大开着,簌簌的雪花从天而降,地面银装素裹,冷气直直地冲了进来。
牧子雅连忙赤足连忙跟上他的步伐:“不要……不要!单先生,求求你!我真的能,这次我一定可以成功的!”
语气低微到了尘埃里。
男人身姿挺拔,背脊挺直,目不斜视地径直出了大门,连一点余光也没有施舍给牧子雅。
两三步跟上去,牧子雅哭泣求饶的声音没有得到男人的垂怜,反倒是外面的冷风呼啦灌进了衣衫里,牧子雅冻得打了一个哆嗦。
门外的加长林肯已经侯在原地,纷飞而落的大雪轻轻在上面覆了一层薄纱,司机站在一侧,恭敬地等候着单擎宇。
他长腿一迈,毫不留恋地坐了进去,牧子雅跌撞着跑过来,鼻尖和手指都已经泛红,玉足踩在雪地上,仿若踩着松糕。
牧子雅已经感觉不到冷。
“单先生!”细如蚊呐的声音,一出口就变成了白气。眸中氤氲起水雾,眼中倒映着单擎宇一人的身影。
眼见车子就要开动,牧子雅猛地一下冲上前,“咚”地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车前。
“求你了……”她一手撑在了车盖上,车灯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但是却执着倔强地盯着车内的人,神色哀恸:“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车内的单擎宇眸光森冷,漆黑如夜的双眸正望向车前的牧子雅,睡裙是肉粉色,因为主人不察,衣衫有些凌乱,小巧精致的锁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小片的春光乍泄。
“少爷……”司机看眼前方拦住车的牧子雅,有些为难地请示着单擎宇。
单擎宇眼底漆黑一片,谁也看不出他在想着什么,听见司机的声音,单擎宇收回目光,一贯的波澜不惊:“开车。”
司机得到了命令,娴熟地打着方向盘,车子急速在牧子雅面前拐了一个弯,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在路过牧子雅时,她半仰着头双目无神,像是濒死之人。
车内的男人与之对视了一眼,瞥见她的目光,远山眉皱起,厌恶和疏离显而易见。只是一眼,他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车窗升起,牧子雅被隔绝在外,好似错过了一个温暖的世界。
“求求你……”细小的声音还在继续。
手指微动,牧子雅看见自己掌丘上因为常年拿握手术刀而留下的薄茧,刺骨的冷意一瞬间回笼,一滴泪砸在了雪上。
终究……还是救不回父亲。
牧子雅眼角泛着泪光,她抬头看见灰色的天空,雪花洋洋洒洒地掉在了她的身上,冰冷的触感早已混沌。
视线所及也渐渐模糊——
“子雅!子雅——!”急切的声音伴随着鞋面踩在松软雪花上的音调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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